紫夕道:“你看看地上。”
花容诗诗向那人低着头的地上看去,只见一滴一滴的鲜血,正往地上低落,也血是深黑色,看来是中毒而死了。
花容诗诗叹口气道:“这么快啊,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快的死亡啊。”
紫夕道:“这不算快的,而是多年前,一夜之间,几十天人名,瞬间没了,那才是最快的。”
花容诗诗听了,“哦”了一声道:“紫夕,你说的是师傅家的事情吗?”
紫夕道:“往事不堪回首,我们不提了。”
南宫冷卉抱着小雪绒,站在原地没有动,她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闪电般的太快了,她自己虽然反应快的,但是,面对一个失去的生命,她在心里默默地念了句“阿弥陀佛”。
这一声“阿弥陀佛”是为了天下的苍生,也是为了自己。
紫夕道:“紫雨,你过来,我把尸体处理了。”
紫雨听了,收了剑,一步跨出,来到南宫冷卉身边。
紫夕伸出手,猛力推出,一股强大的风卷起尘土,瞬间就把那尸体掩埋了。
花容诗诗惊魂未定,怔怔地看着紫夕,说不出话来。
紫夕又说道:“看来,我们的行踪,早已经在花容绝尘的掌握之中,那么我们就下来该怎么做呢?”
紫雨想了想,说道:“既然他已经掌握了我们的行踪,并且会认为我们并不知道他已经知道了这一切,我何不将计就计。”
南宫冷卉问道:“紫夕姐,怎么个将计就计法。”
紫雨道:“既然他会料到,我们会偷偷地摸进城堡去,不如我们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走进城堡去。”
南宫冷卉道:“这怎么可以?”
紫夕也道:“这怎么可以呢?我们又没有熟人要找。”
紫雨道:“紫夕姐,你忘记了我们青泥寨和花容筱,南宫冷月都见过面,甚至那个花容绝尘也是见过的。”
南宫冷卉一听到那些人,心里就冷冰冰的感觉,她问道:“那又怎么样?同样面临着被杀害的危险。”
紫雨笑笑道:“既然他们认为我们会躲着他们,会偷偷的来,偷偷地去,他们会处处设防,那么我们就光明正大的来去,他总不会没有缘由地对我们下毒手吧?。
紫夕想了想,说道:我们现在到底该怎么办?
花容诗诗这时也说道:大家不要怕,他毕竟是我的父亲,我在这里,他不会对我们有什么动作的。
紫雨说道:对,我们不用躲避,但我们必须提高警惕。
紫夕道:行,我们就按紫雨说的做,只要能知道另一个走出花容谷的出口,我们就离开。
紫雨此时想到了不入流,笑了一下便说道:对,我们见机行事,能查到什么结果就什么结果,万一不行,我们只要离开就行了,回到青泥寨,我们和南宫老爷汇合会,再和九凤姑姑,林闲汇合,剩下的,就只有解决问题了。
南宫冷卉听了后,说道:那么,我们行动吧,走吧!
紫夕四人又开始往前行走,幽静的山林里,只听到飒飒的脚步声,。
城堡虽然一眼能看到,但是走起来却很遥远,眼看太阳已经谝西了,而城堡却还很远很远。
南宫冷卉毕竟是孩子,从早上一直午后,她除了吃了一些烘烤的干馍馍,再没有吃任何东西,此时肚子也开始咕噜咕噜叫了。
南宫冷卉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心里想说歇息一会,但又觉的大家正走在兴头上,自己却要休息,实在不好。
紫夕发现南宫冷卉放慢了行走的速度,便想到南宫冷卉可能体力不支,想想也是,大人都支撑不住,何况一个小孩子呢。
想到这里,紫夕便说道:“我们找一个地方歇息片刻再走吧。”
紫雨听了,便说道:“也好,前面有一个大石头,我们就在那里歇息吧,不过这林子里不能生火,生了火一来目标太大,会引起注意的,二来冬季,容易引起火灾,我歇息片刻,吃点喝点,补充下能量再走。”
四人来到紫雨说的那块大石头跟前,一看,那是一块表面很平整的石头,于是四人把行囊放在石头上,坐在石头上,一边啃着干馍馍,一边歇息。
花容诗诗取出一些吃的,递给南宫冷卉,说道:“卉儿,多吃点,等会到了城堡,我给咱们做好的吃。”
南宫冷卉说道:“娘,你离开那么多年了,城堡里的人还认识你吗?”
花容诗诗道:“傻瓜,别人不认识,我娘总认识我的吧,就是你姥姥,虽然没有见过你,但是她总会认识我的吧,放心好啦。”
南宫冷卉听了,没有说话,接过花容诗诗递过来的干馍馍,喂进嘴里,慢慢嚼着,她又掰了一小块,递给小雪绒,说道:“小雪绒,你也吃点吧,等娘亲做了好吃的,你也多吃一点,现在我就只有这些吃的了,小雪绒,你委屈一下,先吃饱肚子,别挨饿。”
那小雪绒张开嘴,吃了南宫冷卉递给它的干馍馍。嚼的很认真,很仔细,连掉在石头上的渣滓都舔着吃了。
紫夕和紫雨也都啃着干馍馍。打开水囊,喝着峡谷里取的溪流水,甘甜,双口。
小雪绒忽然躁动起来,嘴里又是呜呜呜地叫声,南宫冷卉有了上次的经历,大脑里立即反应出,周围肯能又有情况,她慌忙四下里看看。
只见紫雨已经一个箭步飞奔而是,右手在身体飞跃出去的同时,绿剑已经在手,她向左边飞奔而去,紫夕稍微慢了一步,但也身形一变,紧随紫雨而去,花容诗诗站立在南宫冷卉身边,早已经做好了准备。
在左边的树林里,只听的树枝被砍落的唰唰声,紧接着听道紫夕呵斥道:“畜生,不好好过你的路,鬼鬼祟祟是要做什么,还不快点离开。”
不一会儿,南宫冷卉看到一只狼的影子树林里左拐右窜飞奔而去。
紫夕和紫雨很快又回来了,紫雨笑道:“又是一只狼,这地地方怎么这么多的狼呢?”
紫夕道:“幸好不是狼群,不然就不好办了,卉儿,你没事吧?”
南宫冷卉道:“没事的,我还没发应过来呢,紫夕姐和紫雨姐就已经飞奔过去了,娘也在这里保护着我,我没事。”
花容诗诗说道:“太阳偏西了,时间就快多了,我们得抓紧时间,吃完了就起程,最好在天黑前赶到城堡,不然这黑灯瞎火的,晚上要是遇见狼群,那就麻烦了。”
南宫冷卉此时抚摸着小雪绒的头说道:“小雪绒,你说奇怪不奇怪哦,怎么老是碰见狼呢?”
那小雪绒舔着南宫冷卉的手,似乎在安慰着南宫冷卉。
大家吃完,不能再休息了,便赶着收拾好东西,起身向城堡走去,到底人是铁,饭是钢,吃着喝过之后,又歇息了片刻,走路的速度都快了许多。
太阳已经隐在山后了,夜幕渐渐降临,当紫夕四人赶到城堡的时候,城堡的门大开着,无一人把手。
紫夕看着无人的城门,便问花容诗诗道:“夫人,城堡的门是一直都没有人把守吗?”
花容诗诗看了看空无一人的城门,诧异的说道:“以前,我并不知道,因为从来没有出来过,但是在送我去青泥寨的那天,城门上有好多的人呢。”
紫夕一听,这话回答的,简直就是没有回答嘛。
紫雨道:“紫夕姐,别怕,我们进去再说。”
紫夕道:“我担心进去会有陷阱,怎么办?”
紫雨道:“不入虎穴,怎得虎子。走吧,大家小心些为好。”
紫夕笑道:“紫雨,你真是艺高人胆大啊,怎么现在变的如此胆大呢。”
南宫冷卉笑道:“如果退也是死,进也是死,我会选择进,如果退也是死,进或许还会有活着的希望,那么我就选择进,好,紫雨姐,听你的。”
花容诗诗也道:“不要怕,大不了我求爹爹放过我们。”
紫雨道:“我们进去以后,随即应变,但要记住一点,卉儿的身份不能暴露,切记!”
紫夕道:“对,卉儿的身份不能暴露,夫人,你且千万不能暴露出你们是母女关系啊。”
花容诗诗听懂了,也明白了轻重,便说道:“放心吧,我会的。”说着看一眼南宫冷卉说道:“我会保护卉儿的,请紫夕和紫雨卉儿放心好了,没谁能够比我更加希望我的卉儿好。”
南宫冷卉听了,难过极了,她看着小雪绒,在心里默默地说道:“小雪绒,我们会好的,对吧,我们会没有事的对吗?还有好多的生命还需要我们去搭救的,爹爹还在等我们,念儿姑姑还在等我们,我不会有事的对吗?”
那小雪绒点点头,舔着南宫冷卉的手。
紫雨道:“我们不能分开,我们要紧紧跟在一起,不管怎么样都不要分开。“
紫夕道:“要是分开了,记住千万保护卉儿的身份,我们就有活着的希望,嘿嘿嘿,卉儿是我们的护身符哦。”
四人说完话,便走进城门。
城堡内果然很大,很多院子便并排建筑,院子和院子之间有街道,花容诗诗看了看说道:“我们向右边的街道走,跟我来吧。”
花容诗诗在前面走着,紫夕三人跟在后面,街道很干净,建筑很气派,但是唯一的就是那稀稀落落的人,偶尔在街道穿过的人,也是很冷漠地看一眼她们,便从身边擦身而过,也不答话。
花容诗诗也似乎没有看见她们一样,她边走边看,时不时向后看看,最后来到一座小院子里。
这座小院子虽然小,但很建筑很气派,很精致,一看就知道是有身份的人住的,大门的雕纹都是很精细很别致的那一种。
望着关闭的大门,紫夕走过去,从门缝里往里面看看,然后说道:“似乎没有人。”
花容诗诗道:“我来敲门吧。”
花容诗诗走到门前,举起手“砰砰”地砸着门,嘴里喊道:“娘,快来开门,我是诗诗,你的诗诗回来到了。”
花容诗诗叫了几声,又侧耳细听,不见有人答应,便又砸着门喊道:“娘,开门啦,我是诗诗,你的诗诗回来了。”
“别喊了,里面没有人。”忽然身后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这吓了紫夕四人一大跳,她们赶忙回头去看,只见花容绝尘站在她们身后,双手背着后面,他身边站立一个只狼,那狼足足有南宫冷卉一般高大,瞪着两只凶狠的眼睛,看看着她们。
小雪绒在南宫冷卉的怀里开始不安稳了,南宫冷卉抚摸着它的头悄声说道:“小雪绒不怕,有我呢,我会保护你的。”
紫夕和紫雨倒吸一口冷气,暗道:“好高超的功夫,连我都没有听到他走过来的脚步声,这还了得,要是真正打起来,我们四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花容诗诗看到花容绝尘,忽然哭道:“爹爹,爹爹,我是诗诗,诗诗啊。”说着走向前去,扑到花容绝尘的怀里哭了,花容绝尘伸出一只手,搂着花容诗诗说道:“诗诗我儿,我早就知道是你啊,所以城门也为你留着,不设一兵一卒,让你放心回来啊。”
花容诗诗哭道:“爹爹,女儿好想您啦。”
花容绝尘仰头长叹一声道:“诗诗啊,我何尝不想你啊,你这一去四年多啊,毫无音信,爹爹到处找你不见,你娘急着不说话了啊。”
花容诗诗惊闻娘惦记着她,都急着不会说话了,又说道:“爹爹,娘现在在哪里?我好像见到娘。”
花容绝尘道:“好,我带你见你娘去。”说着,拉着诗诗手又说道:“你娘被我接到中殿了,在中殿我想着照顾她方便一些,你娘一直喜欢安静,就让她在中殿的佛堂里住着了。”
说着便要走了,当他一转眼看到紫夕和紫雨、南宫冷卉时,便问道:“女儿呀,这几位是你的朋友吗?”
花容诗诗说:“爹爹,说来话长,容我回到家里和你细说好吗?”
花容绝尘看到紫夕和紫雨、南宫冷卉很是面熟,一下紫记起在青泥寨见过,但是他没有轻易露出见过她们,他还要看看她们往后如何做,这样也有助于他分析判断,他清楚的记得,那次她们是念儿姑姑的侄女,要是拿她们要挟念儿姑姑投靠他,为他做事,何愁青泥寨不能够完全属于他呢。
他想着想着,脸上露出了得意的微笑,他笑着说道:“哦,那好吧,走吧,我们一起回中殿去。”
花容诗诗早在紫夕的眼睛里,读懂了她的认可,便跟着花容绝尘往中殿走去。
那只狼默默地跟在花容绝尘的左边,花容诗诗被花容绝尘欠着手,走在右边,而紫夕紫雨和南宫冷卉,默默地跟在身后。
花容绝尘又问道:“诗诗啊,你这一走,可走的时间太久啊。”
花容诗诗道:“爹爹,当时女儿是糊涂,本想着领着卉儿离开青泥寨,到清净的山里去过日子的,却不想,阴差阳错,在半路上,我们遇到了贼人,等我醒来时,卉儿已经被贼人抢走了啊。”
花容诗诗道:“那不入流呢,那管家不是武艺很高吗?怎就对付不了几个贼人啊?”
花容诗诗道:“那贼人使用了调虎离山计,等他赶回来的时候,我昏倒在路边,而我的女儿却不见了。”
花容绝尘听了,便低声说道:“身后的这孩子,不是你的女儿吗?”
花容诗诗说道:“不是,爹爹,你也不看看,那孩子的个头,怕不是七岁孩子的个头吧,我的女儿要是活着,才七岁哦。”
花容绝尘忍不住转过头看了看南宫冷卉,便说道:“的确不像七岁的孩子,这孩子估计有十岁了吧。”
花容诗诗道:“不知道,我没问过。”
花容绝尘正要再问,一看他们已经行至偏殿了,便手一招,那门边站立的门卫,便打开了中殿的大门,然后站在一边伺候着。
花容诗诗站立在门边说道:“中殿到了,大家进去吧。”说完,站立在一边,等待紫夕她们进门。
紫夕拉着南宫冷卉的手,紧跟着花容诗诗的脚步走进中殿。
这中殿更加豪华气派,一样枣红色的房门和柱子,每一个房门前都站立着两位守门着,他们都一样黑色的衣服,房门和窗户上都是细致的雕纹和花色。
紫夕不禁赞叹道:“好美啊。”
花容诗诗没有停住脚步,一直走到中殿的客厅里,站住了并转身对花容绝尘说道:“爹爹,娘在哪里?我想看看娘。”
花容绝尘听了,没有说话,走到客厅的坐榻上坐下,说道:“诗诗啊,你为何要骗我?”
花容诗诗听了,惊问道:“爹爹,此话怎么讲?”
花容绝尘指着南宫冷卉道:“那女子分明是你的女儿,你为何说她不是你的女儿?”
花容绝尘心里想:那女子要是南宫凌霄的女儿,我便扣住这女子,要挟南宫凌霄,假如不是南宫凌霄的女儿,便也可以遮掩他还记着青泥寨的一幕,还记着她们是念儿姑姑的侄女,这样也可以告诉她们他是一个健忘的人,能够掩盖我的本心,也麻痹她们对我的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