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诗诗道:“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三拜!”说完就要行礼。
林闲道:“花容诗诗且慢,请听我说完话,你再考虑决定要不要拜我为师。”
花容诗诗听林闲这样一说,甚是愕然。
九凤羽扇主人看了看花容诗诗道:“林闲,你……”
林闲朝九凤羽扇主人摆摆手,制止了九凤羽扇主人的问话,对着花容诗诗道:“诗诗,你听好了。”
花容诗诗道:“林叔伯你说吧,诗诗我都能答应。”
林闲道:“那好,从今天之前的你是什么来历?来自哪里?你经历了什么事?你可以不告诉我,我也无心去知道。但是有一样你不能隐瞒我。”
花容诗诗道:“林叔伯,哪一样?”
林闲道:“你的姓名,你的父母是谁?林闲今生从未收过徒儿,现在决定只收你这么一个徒弟,但不能收来历不明的徒弟。”
花容诗诗听了道:“师傅,徒儿叫花容诗诗,是花容谷花容绝尘的女儿。”
林闲听了,大吃一惊,但他瞬间又镇定了。
林闲道:“今天收你为徒,之前你的一切可以不再提起,但是今后,若有事情,决不能背叛师傅。”
花容诗诗道:“诗诗的命都是师傅救,诗诗绝不会背叛师傅。”
林闲没有想到他收的徒弟是仇人花容绝尘的女儿,真是天赐良机,他要花容诗诗发下毒誓。
于是他道:“诗诗,若你背叛师门,将怎么样?”
花容诗诗道:“师傅,若花容诗诗做了有辱师门的事情,背叛师傅,任师傅处置。”
林闲没有说话,九凤羽扇主人对林闲道:“林闲,你过来一下。”又对花容诗诗道:“诗诗,你等一下。”说着转身走向一边。
林闲跟着九凤羽扇主人走过来道:“灵儿,怎么啦?”
九凤羽扇主人道:“林闲,你怎么让诗诗发毒誓呢?”
林闲道:“灵儿,她是花容绝尘的女儿。这不是天赐良机吗?”
九凤羽扇主人叹了口气道:“你看看这什么东西?”说着掏出玲珑镯,递给林闲。
林闲看到玲珑镯,睁大了眼睛,他接过玲珑镯问道:;灵儿,你是从哪里得到的?这不是葱儿的玲珑镯吗?”
九凤羽扇主人道:“是的,这是葱儿的,是诗诗那天要离开的时候送给我的。”
林闲一把拉住灵儿的手臂道:“灵儿,你不会是要告诉我,葱儿她还活着?”
九凤羽扇主人道:“诗诗就是葱儿的女儿,诗诗那天告诉我,这是她母亲在她出嫁的那天送给她的。”
林闲道:“诗诗是葱儿的女儿,我说怎么觉的那么面熟呢,的确很像啊。”
九凤羽扇主人道:“是啊,但是我还没有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难道当年传来葱儿已经故去是假消息吗?为什么我们曾几次去探听葱儿的消息却并未见到葱儿?这一切的一切,还是一个谜团啊。”
九凤羽扇主人道:“是啊,这一切,我们一定要弄个清楚。”
林闲沉吟半晌道:“走吧,先行拜师仪式,过后我们从长计议。”九凤羽扇主人答应着,跟着林闲回来了。
诗诗还跪在那里等待。
林闲道:“诗诗,发什么毒誓就算了,我的本意是,既然我们从今往后是师徒,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们都齐心合力才对。”
诗诗合掌跪拜道:“师傅,诗诗承蒙师傅搭救,才捡得一条小命,如今有又蒙师傅收为徒弟,此恩德无以为报,诗诗怎么会做背叛师门的事情呢?如若诗诗有做违背师门背叛师傅的事情,必遭天谴。”
林闲摆摆手道:“说哪里话呢,师傅说了,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们要齐心协力才对。”
九凤羽扇主人道:“诗诗,现在你对你师父行跪拜之礼,从此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你跟着你师父好好学武功吧。”
花容诗诗对着林闲行了跪拜之礼,又对九凤羽扇主人跪下道:“前辈对诗诗的大恩大德,诗诗铭记在心,请受诗诗三拜。”说着对着九凤羽扇主人拜了三拜,九凤羽扇主人扶起花容诗诗道:“赶紧请起吧。”
天空皎月明朗,四个人对着皎月,在院子的棋桌旁坐下,吃着点心水果,谈天说地,甚是欢喜。
九凤羽扇主人取出那玲珑镯,递给花容诗诗道:“诗诗啊,你的东西,还给你吧。”
花容诗诗道:“前辈,送给你的东西怎么能收回来呢?”
九凤羽扇主人道:“诗诗啊,前辈不是小气,只是当时你走的急,没来得及还给你,现在还给你不迟。”
花容诗诗道:“前辈,你的救命之恩,无以回报,这就算是我的报答之恩吧。我不能收回。”
九凤羽扇主人道:“诗诗,你拿着,从今天起,你要刻苦学好武功,好好修炼,这玲珑镯是有灵气的,会增加内力的提升,对你是有用的。我现在用不着,放在我这里也是闲放着呢。更何况,这是你母亲的东西,更应该留在你的身边。”
花容诗诗叹了口气,接过玲珑镯道:“前辈,那诗诗就收回了。”
林闲道:“诗诗为何叹气?”
花容诗诗道:“说来话长啊!”
林闲道:“诗诗如果觉的不便,不说也罢。”
花容诗诗道:“说说也无妨。这个玲珑镯据我父亲说是我母亲的陪嫁物。”
九凤羽扇主人道:“你母亲的陪嫁物?”
花容诗诗道:“嗯,我记得父亲说过。”
林闲道:“诗诗,那你母亲叫什么名字?”
花容诗诗道:“我母亲叫九凤葱儿。”
林闲听了,一下子站起来问道:“什么?果真是九凤葱儿吗?”
花容诗诗道:“怎么?师傅认得诗诗母亲吗?”
林闲道:“哦,哦,恕我失态。不不,我只是听说过而已。”
九凤羽扇主人道:“这么说,诗诗,你的母亲就是青泥寨九凤家的大女儿九凤葱儿了。”
花容诗诗道:“不,我母亲是秦城郡人士。这是我小时候,父亲告诉我的。”
九凤羽扇主人道:“你母亲没有告诉过你吗?”
花容诗诗道:“母亲秉性少语,又体弱,所以我从小的时候,母亲带我的时日少,而奶娘带我的时日要多。”
九凤羽扇主人沉吟了下,问道:“诗诗,你父亲对你母亲怎么样?”
花容诗诗道:“我父亲非常疼爱我母亲。”
九凤羽扇主人道:“你母亲呢?”
花容诗诗道:“我母亲对我父亲尊敬有加,他们相敬如宾。”
花容诗诗说完,不再言语,她已经深深地陷入回忆当中,两行热泪流下来。
林闲看到诗诗又伤心了,便道:“天色不早了,早点休息吧,诗诗也早点休息,明五更时分,和小雨在屋后断崖石台上等我。”
花容诗诗和小雨起身道了晚安,就去休息了。
剩下九凤羽扇主人和林闲两人,在水样的月色里,分析着心中的一个又一个谜团。
林闲道:“灵儿,可以肯定,葱儿她还活着。”
九凤羽扇主人道:“可以肯定,但是诗诗为什么说她的母亲是秦城郡人士,而不是青泥寨的呢?”
林闲道:“这只有两种解释。第一,诗诗的母亲就是葱儿,而且是青泥寨的葱儿,但是花容绝尘对诗诗说了慌。第二就是,花容诗诗的母亲葱儿不是我们的九凤葱儿,只是名字相同而已。”
九凤羽扇主人道:“有道理,可是时隔二十多年了,这一切却好像是昨天发生的一样,我一直以为我忘记了,淡然了,可是现在才明白,忘记是多么的不容易。”
林闲道:“是的,灵儿,我很想回去看看。”
九凤羽扇主人道:“你刚收了诗诗为徒,诗诗现在什么武功都不会,你走了,恐怕不好,还是我去吧。”
林闲道:“不行,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你知道,当年两个家族就只有你我逃出来了,我们不能再有什么闪失,我必须从长计议。”
九凤羽扇主人想了想道:“我们真的得从长计议。你知道吗?住在我那里的那位不先生,他什么都不说,我想他知道应该更多。”
林闲道:“灵儿,想办法让不先生开口,我们必须知道一些情况才能再去花容谷,知己知彼方才能万无一失啊,我们现在不能有任何的差错。”
九凤羽扇主人道:“好,这件事情让我去做,我得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我们能够得到我们想要的消息,还不伤到不先生。”
林闲道:“嗯,否则,他不会说出来的。”
九凤羽扇主人道:“林闲,你也早点休息吧。从明天起你就更加有忙了,有事情做了。”
林闲不解,带着疑问的表情看着九凤羽扇主人道:“嗯?灵儿何处此言?”
九凤羽扇主人道:“诗诗啊。”
林闲笑道:“哦,说的也是啊。休息吧。”说着两人站起来,各自回房休息了。
整整一个晚上,九凤羽扇主人都做同一个梦,醒来后发觉还早,转了个身又睡着了,又继续做这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