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日,代辛午睡醒来却发现三琴不在,打算自己出去走走,却看到三琴慌慌张张地从后院的小门走过来,脸色通红。没等代辛走上前,又见关大师身边的小道士邵礼也从小门走了出来,面色微怒。
代辛心下纳闷,本想叫住三琴细问,却听见身后关大师在叫自己。平日里,关大师除了在诵经打坐时见面,私下并没有任何交往。代辛不清楚关大师是什么事情,就赶紧跟着他,到了小厢房。
代辛见关大师打发了几个屋里干活的小道士,心里大叫不妙,忐忑地坐了下来。又见关大师笑意盈盈地和自己说着不痛不痒的话,代辛强作镇定,和他聊着。
关大师突然问道,“天音最近和水鉴先生走得很近,听说是三姑娘牵的线。”关大师笑得神秘莫测。
代辛也不知道这姓关的到底知道多少,不敢多说,只说是因缘际会二人见面极投缘,之后的事情自己也不清楚。
关大师听了也不急,慢悠悠地说道,“三姑娘这话若是说给别人听,倒还好。可是这么红口白牙地说给贫道听,似乎没有诚意啊。”
代辛硬着头皮说道,“关大师若不相信,可亲自去问天音大师。”
“天音与我本就不是一路的,我看重的他却不在意。”关大师打量着孔代辛,说道,“可是他在意的那些,我也毫无兴趣。”
代辛又想起,这些日子来,孔云给了关大师不少的金银宝物,这厮都一件不差地收了。
“三姑娘,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从贫道进了这个家门,你就从未正眼瞧过。”关大师也不绕弯子,直接地说道。
“进了黄鹤洲又如何,还不如现在这般自由自在,照样要什么有什么。还去那个破地方争个你死我活的。”
代辛心里七上八下的,也弄不清楚姓关的到底知道多少,只有听着,也不答话。
“贫道也懒得管你们私底下有什么猫腻,你情我愿的,我管那劳什子做什么。”关大师笑得皱纹都堆到一起,说道,“可是这可不是一般二般的猫腻。三姑娘愿意舍身将天音举荐给金终南,让他进黄鹤洲,且不说,这事情能不能成吧,却足能看出这里不知有多少个天大的猫腻。”
“你说是吧?”
说到这里,代辛也明白了,这姓关的是来敲诈自己的,要个封口的钱。这时候再装糊涂就是傻瓜了,代辛见如此也不愿与他多纠缠,说道,“大师说了这么多,究竟打算怎么办呢?”代辛试探着问关大师,不敢提到实际的细节。
关大师听了,大笑,说道,“三姑娘是个明白人。”说着,关大师从袖兜了掏出一张纸递给孔代辛。
代辛接过来,看了两眼,气得差点背过气。当看到第三列赫然写着松林亭子图时,更是气得想当场踹姓关的两脚。
关大师还是悠哉地坐在一边喝茶,对孔代辛脸色气得发白视而不见。
代辛咬牙切齿了半天,终于还是忍住了,说道,“容我考虑,你且等我的消息。”说完,起身离开。
没等孔代辛走到门口,就听关大师在后面说道,“白春姑娘的肚子可不等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