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关大师拿着东西打算起身离开。
“大师会如自己所说,忘了那件事吧?”代辛实在放心不下姓关的为人,不禁又提醒了一句。关大师只说道,“贫道什么也没听见什么也没看见,三姑娘可否满意?”
代辛点头,又说道,“还有一件事劳烦大师,请您管好身边那个叫邵礼的小道士,叫他清净些,若是再来叨扰和芳阁的人,只要被我逮到,直接送官。”
关大师听了一愣,却笑了,说道,“三姑娘管的宽了些吧?”
代辛也笑道,“明明是大师对手下管的太宽了!”
“您还是好自为之吧。”
说罢,代辛闭目养神起来,也不讲话,良久才睁开眼,如释重负。
两个月后,前头传来喜讯,说是关大师的爱徒天音进了黄鹤洲,水鉴先生做了黄鹤洲的副职。又听说,关大师一行人正在整理行装。
代辛得了信,带着三琴来到金谷园,正好碰见天音站在院子中央吩咐众人干活。代辛也不多言,只站在穿堂处看着。天音抬头正看见孔代辛,笑笑,又向身边的小道士吩咐了几句,就走了过来。
代辛见了天音,便行礼道喜。天音也满脸喜色地客气了几句,就找了个借口将代辛带到耳房,自己却出去了。不一会,天音回来,手里拿着个长条的盒子。
“这是答谢礼。”天音笑得云淡风轻。
代辛不知他卖的什么关子,接过盒子,打开一看,惊呆了。吃惊了许久,代辛缓过味来,说道,“你是怎么弄回来的?”
“天机不可泄露。”天音嘴角上扬,神秘地说道,“他哪里配得上这宝贝!就给你拿回来了。”
“这么简单?”
天音点头。
代辛起身行礼,“多谢大师。”
天音也不客气,坐得稳稳当当地看着代辛行礼,说道,“是该好好谢我。”
从金谷园回来,三琴悄悄地问,“天音大师就这么样把松林亭子图还回来了?”
代辛点点头。
“没要求点别的?”三琴问。
“没有。”代辛答。
“不可能。”三琴摇摇头。
“没有什么不可能。”代辛说。
晚间,代辛躺在床上,想着这些日子来发生的事情,心里唏嘘不已。好在昨个金终南来传话,白春已经安排妥当了,自己也放心了。
这一夜,代辛睡得很沉很沉。
转眼又是两个月过去了,韩家来人,赵氏觉得奇怪,以为代温有什么不妥,开口便听说,韩家对代温这胎极为重视,生怕有个什么不好,现在代温的月份也大了,晚间总是睡得不安稳,听说代温素日与言大爷家的代辛最为交心,便想要请代辛过去陪陪,直到临盆之期。又说,这事情韩家的二老爷在朝上与家里的老爷也是打过了招呼的。
赵氏一听前边已经应允了,虽然觉得有些不妥,又想到多年和代温的母女之情,觉得这时候代辛过去是万分应该的。于是叫了人来,收拾了代辛的一应用度,候着韩家来接。
这日,代辛穿戴整齐等着韩家人。约莫到了中午,见到两个韩家的婆子进来,代辛见二人虽然是婆子,讲话举止也十分得体大方,先让三琴给了二人赏银,也说了不少的客套话。
这两个婆子出门前就听自家的太太嘱咐,这孔家的三姑娘素日在外也是有些名声的,不似别的那些小门户的小姐,要二人千万恭敬,不可摆大家的姿态难为。
“三姑娘这么好相处的可人儿,模样也生的天仙一般,怪不得卿妙奶奶总是把您挂在嘴边夸赞。”两个婆子又奉承了几句,说会适时提醒些代辛。
代辛见状,心中稍稍放心,去告辞了父母亲,赵氏不免叮嘱了几句,虽有些不放心女儿的性子,也无他法。饭时,青果也过来带话,老太太赏了一只金步摇。饭后,代辛便带着三琴离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