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见罗氏出去,都看向韩卿妙。
“亲家姑娘伤心过度,失了心智,将她扶到自己屋里歇着,派个人守着,别让她再胡闹。”韩卿妙黑着脸说道,“等她缓过来,告诉我。”
韩卿妙不是不想惩罚孔代辛,只是单纯觉得不是最好的时候,毕竟自己对眼前的这个小女子是动了心的。况且,看情景,代辛此时确实是在癫狂中的。
快到中午,孔宣孔华等人就到了,鲍氏在前面见过了罗氏就去看代辛。代辛瞅了鲍氏两眼,仍旧无话。鲍氏见了,坐到代辛身边安慰了几句,代辛充耳不闻。鲍氏无法只好出去。
晚间,代宜也劝慰了好一阵子,又命人把晚饭端来。代辛只说想见锦翠和桂枝。代宜无法只好将锦翠和桂枝找来,自己借故出去了。
“那帕子如何就会到了你们大爷的手上?”代辛开口问道。
锦翠听了不言语只知道哭,桂枝在旁也是沉默不语。
“这个东西本来就该有你们来保存的,你们且说实话,其中是非我自会判断。”代辛追问。
这时,锦翠扑通一声跪下,连连磕头,依然不讲话。桂枝看不下去,才开口说道,“锦翠已经是大爷的房中人了。”
锦翠跪在一边眼泪簌簌地掉,桂枝继续说,“这是两个月前的事儿,大爷在锦翠屋里亲热,弄翻了装手帕的小箱子。”
锦翠边哭边说,“都是我的错,我害死了姑娘。”说罢,忽然起身向桌角撞去,桂枝手疾眼快一把抱住锦翠的腰,说道,“姑娘生前活的委屈,连丧事都不能让她清净如意吗?”
代辛盯了锦翠半天,说道,“这不是你胡闹的时候。”说罢,摆摆手,锦翠哭着出去了。
桂枝叹了口气,说道,“大姑娘留了封信给您。”桂枝从袖兜拿出一封信递给代辛,又说道,“大姑娘这辈子最信任的就是您了,不管信里说了什么,请您不要埋怨她。”
代辛接过信,打开,一口气读完。
“你看过这信?”代辛问。
桂枝摇头,说道,“这是大姑娘弥留之前,给您留下的。我猜想,她是什么都跟您说了的。”
“大姑娘还说让三姑娘不要怨恨锦翠。”
桂枝双膝跪地,又说道,“桂枝还要跪求您一件事,我们姑娘丧事办完就把我带回去把。”说罢,头重重地磕在地上。
代辛答道,“好。”
几日中午,代辛四处找代宜不着,就去问桂枝,桂枝将代辛拉到无人处说,这几天代辛只顾着伤心,代宜却借机认识了很多年轻的权贵,最厉害的是,昨日安王来韩府小坐,不知怎么的,就碰到了代宜,还聊了好一会。又说本来代宜不该到前面去的,凑巧的很。这会子,不知代宜又在谋算什么呢。
代辛听了连连叹气,许久才说,“若是这般能为二姐姐找个好郎君,也算有所得,好歹不会落了大姐姐这般的结果。”
桂枝反倒不屑得很,说,“二姑娘的心机也太深了些,这些天趁机和韩家的三个姑娘打得火热,又把这边的太太哄得顺心。”
代辛说,“二姐姐向来都比我和大姐姐讨人喜欢,由她去吧,左右不过是想谋个好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