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婆媳大战
昨天收藏少了一个,桑心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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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相之子柳子善的丧礼办得十分风光,说到底其父谋反之事与之无关,柳子善为国征战战功赫赫,这些年安分守己和皇上关系甚好。
总的来算,的确是有功无过。
丫鬟何静月被命令在门外守卫不许入内。
柳如颜这回回宫的身份是假冒的,自然不能把锦碧带回来,她看何静月老实本分不爱多言,就留在身边做贴身伺候。
这何是……
柳如颜剪了白花搁在竹篮里,目光空洞。
“尚书大人,皇上来了。”何静月淡淡道,虽然尚书不是七十二妃位之列,但也是可受帝王雨露之人。
“我身子不好,不便面圣。”
何静月便一五一十地回了,可骆赋彦哪里会听,照样进去了。
柳如颜再不想理他,也不得不把规矩做全,更不能显露悲伤之色惹人怀疑,因而强颜欢笑心中悲凉。
而古月天和贺雪在厨房忙活了好一阵,这古月天的厨艺是好的没话说,至少在贺雪这样手指不蘸阳春水的大家闺秀眼里,那简直是食神下凡。
等两人把饭菜张罗妥当,已经是日暮时分,天色暗下。贺雪知道他们母子有话要说,就自觉地回去了。
可等了一个时辰菜都凉了,骆赋彦还没回来,这是陈乞海却来通报说,皇上被凤尚宫留下了,今晚怕是不会回来了。
古月天望着辛苦半天的一桌菜,顿时火气就上来了,冷冷问:“什么凤尚宫?倒是比皇后的架子还大!”
陈乞海道:“是皇上从越国带回来的越国圣女,如今封了尚宫。”
古月天听到“圣女”二字就变了脸色,她平生恨透了夺了自己圣女位子和夫婿的妹妹,这个圣女不就是妹妹的女儿吗?
呵呵,这个贱人的女儿落在我手里……真是风水轮流转!
不管她多想收拾柳如颜,眼下顾忌和骆赋彦修复母子关系,不能先和他的新宠闹翻了,反正来日方长,等小贱人失宠后再慢慢折磨她。
尚宫局在夜色中渐渐安静下来,司针房掌针的房间里,秦璇撕下脸上的人皮面具,厌恶地甩在一边。
要不是南无崖让她易容进宫,继续保护柳如颜,她才不想整天戴着丑陋的面具,装那般知书达礼。
柳如颜进宫的前一天,她潜入尚宫局杀了掌针孙无言,乔装为她。
“掌针,该熄灯了,一会查夜的人要来了。”
秦璇不耐烦地道:“知道了!”
想她从前做秦嫔的时候,谁敢管她几时熄灯,如今落魄到这般田地真是闹心!
再想想自己一个顶级的杀手,整日做的都是什么事!简直是浪费人才!
更闹心的是她已经寂寞很久了,南无崖是块肥肉,可却是“可远观不可亵玩”,如今宫里的骆赋彦,她有心“旧情复燃”奈何不敢暴露身份。她又有些洁癖,断不会招男妓太监把玩的,想想日子就过得憋屈。
或许是深宫寂寞,她总是想起南无崖,想起他举手投足的美不胜收,想着想着又莫名的难过。
南无崖,你可知道你的脚下,还有秦璇这么一个人?
第一日一早,骆赋彦刚上朝,古月天已经进后厨准备午膳了,陈乞海忙前忙后伺候着,一众的厨子落得清闲。
柳如颜那边也正梳妆,何静月为她盘了正髻,规规矩矩的,大气。不管怎么说,柳如颜如今是尚宫,她的职责是统管尚宫局,当家主子的气势不能少。
她因为易容而显得面庞稚嫩,本来就缺少威仪和杀气,还不好好拾掇拾掇岂不登不上台面?
那边千姿捧了衣裳来。
骆赋彦觉得她“凤如仙”和柳如颜想象,也图省事,就把她从前的丫头安排过来伺候。不过按礼制减了不少,如莲香那样的三等下人就没再派来。而千姿这样的二等宫女依旧是二等,不过柳如颜担心她跟着自己时间久,能察觉出来什么,故此不再让她贴身伺候。
千姿喜欢说些八卦趣事,不像何静月那样沉默寡言,能日日带来宫里的讯息。
这不刚放下衣裳,千姿就说起来:“尚宫大人可知道昨儿来了位太后?”
话一出口,何静月就忍不住笑了。
太后历来不是封就是请,她这逛大街窜门子的“来了”,还真是滑稽。
“哦?打哪来的?”柳如颜顺口接了句,她来之前服用了软声丹,嗓子也有些少女的温润。
“打宫外来的呀。”千姿凑过去神秘兮兮地道:“陈公公已经安排住进腾龙阁了,不过还没有正式请封罢了。”
入住腾龙阁表明皇上已经知道,那此事就不是玩笑了。可是柳氏已死,朝妃更是尸骨下葬妃陵,哪里冒出来的太后?还是皇上承认的?
柳如颜一时也想不清楚,就预备忙完尚宫局的事,就把安排在宫中的眼线叫过来问问,这个太后到底是什么来历。
虽然太后的来历与她无关,但是凭空多出来个位份在自己之上的人,总归对自己的行动有所迁制,她得打听清楚再“对症下药”。
若是能多个朋友,不说别的,一起对付柳氏的女儿——瑰阳,岂不省心痛快?
可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朋友,俗话说,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骆赋彦下了朝,陈乞海立马迎上去,笑道:“朝太妃已经在忙活皇上的午膳了。”
既然皇上没承认这个太后,那他也不敢称呼,“朝太妃”这个称呼是皇上登基后自己赐的,叫着正合适。
“呵呵。”骆赋彦擦了擦手,讥讽地一笑:“这时候忙起来了。”
早二十多年干嘛去了?如今想要取凤如仙的性命,就虚情假意起来了?
心被寒意和酸楚浸染,他孩子般的觉得委屈。像被母亲冷落的孩子。
是呀,他被冷落了二十四年。当所有的兄弟被额娘疼爱时,他只能跟着柳氏,羡慕庆王有母亲照顾,自己却寄人篱下仰人鼻息,最后连养母都为了皇位对自己痛下杀手。他在登基之后一直忌惮庆王,多少是有孩提时代留下的阴影。
“昨晚朝太妃也做了一桌子的菜,不过皇上没回来。”反正母子间迟早和好,这时候多帮太后说说好话,日后也能记一功。而皇上不喜欢皇后,皇后帮忙的事就没必要说出来添堵了。
好话也不能说的太露骨,陈乞海又“嘿嘿”笑道:“奴才们看得直流口水呢。”
骆赋彦笑着望他一眼,仰头大步走起。
他都不知道自己刚刚那一笑里,满是对太后的自豪,仿佛孩子在炫耀“我的母亲亲手为我做菜了,且菜做的极好,你们就没这个福气”。
陈乞海笑得皱纹都出来了,快步跟上去,却见皇上向着尚宫局走去。皇上啊,还在赌气。
腾龙阁。
“今日皇上又去尚宫局了?”
“是。”
“哼!”古月天一拍桌子,倒也没说什么,自己气呼呼地吃饭。深宫嘴杂她还是知道的,她要是说了什么,不等饭吃完就能传遍后宫。
如今还是小心谨慎的好,皇上那边她亏欠太多,他生气也是应该的。只是余生她报了仇,就能好好弥补这些年的缺憾。
一连五六天,古月天照旧做她的饭,骆赋彦依旧在尚宫局躲着,贺雪时常陪古月天说话解闷,多是说骆赋彦这些年的经历。古月天每每听到那些丰功伟绩时,便觉得心酸难过。都说父母眼里,孩子永远是孩子,这话不假,古月天感伤的是。这样小的孩子打一场仗得吃多少苦呀!
骆赋彦虽然不见她,但陈乞海会时常把古月天的事说给他听,他也就“爱听不听”地听了。
这日柳如颜独自在房中拜祭柳子善完毕,把尚宫局的大小事安排妥当后,就打算出去走动走动,顺便和“太后”见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