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时!你竟挣脱了芙蓉玉绫?”
白初时不屑一笑,看了眼床上被玉绫牢牢锁住的棉枕,说:“世人只知狐族善媚术,却不知我们青丘的狐狸也很擅长分身。
完全可以做到在别人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将自己的真身转移到周围一切可以转换模样的物品上,从而金蝉脱壳。”
说着,他脸上的得意之色稍稍下降,说:“只是这条玉绫果真厉害,到底是什么材质的?竟让本座耗费了一晚上的时间,才将棉枕变成分身,又从玉绫中转移出来。”
幽栖梧“切”了一声,说:
“什么分身啊,金蝉脱壳啊,说白了就是逃跑大法。”
说着,还煞有介事的点点头,说:“不过这个法术和你倒是挺配的,毕竟你也打不过谁。”
他堂堂青丘族长,天帝见了他都要敬几分的人,竟被这家伙如此狂妄的嘲笑,白初时不是个能受气的,当即便要打上去。
幽栖梧一个闪身躲过,好笑的看着他,说:“白族长这种行为是不是叫趁人之危?本君双手被缚,你却趁机出手,怕是不地道啊!”
白初时笑说:“久闻圣君自幽冥河一役之后就完全大变样,获得一身好本领不说,更是拥有一把厉害的武器,靠着这把武器,圣君可是让六界人人自危,又敬又畏。”
“本座倒想知道,离了这把神器,圣君还有些什么本事!”说罢,一招袭来。
幽栖梧倒是逗小孩似的躲闪着,一边躲闪一边说:“白族长也会听信那些传说了?世人多爱以讹传讹,不过是一把本君用着趁手的神兵罢了,倒也没有离了它就只能被欺压的地步。”
白初时从房内将他打出房外,见他无论如何攻击,都挨不到幽栖梧的衣角,也有些烦躁起来,说:
“管他是不是以讹传讹?今日便让本座讨教讨教圣君的真本事。只一味闪躲,圣君的真本事竟是如此,实在叫人汗颜。”
这个白初时,脑子里除了强弱,其他什么概念都不成熟,被他缠上挺烦人的。初上位时,曾经因为得罪了天帝,被天帝阴过,刚好被那时找天帝算账的自己救了。
自那以后,白初时就一直找各种理由,想和他约上一架,总要证明自己的厉害。但是幽栖梧根本没时间搭理他。自己还有要事要做,没空逗小孩玩。
幽栖梧看了他一眼,想说:绳子他是真的解不开,同他打确实也用不上手。
当白初时更近一步的时候,幽栖梧只觉得身上的白绫松快了些,然后直直地被阮清萋收走了。
幽栖梧看向阮清萋,笑说:“姐姐,你再不来,我可就被这只臭狐狸欺负死了。”
阮清萋白了他一眼,看向白初时,说:“白族长,本座不管您与圣君有何恩怨,不该在此时此地解决。”
看到她,白初时更气了,冷哼一声,说:“玉虚镜主,如今本座同幽栖梧的事确实没那么要紧,但是你平白无故将本座绑起来的事,是不是该给个说法?”
阮清萋思考了会儿,点了点头,觉得十分有道理,说:“是本座冒犯了,这便向白族长赔个不是。”
白初时不屑的冷哼一声,却不想,一条白绫趁他不注意,再次束缚住他,这一次直接绑到了嘴上。
阮清萋淡淡的看着他,仿佛这只是件顺带手的事,对他说:“白族长年轻气盛,有的时候失礼些也没关系,加以正确引导便好了。
解决完红腹锦鸡的事情,现下本君也没什么事,便勉为其难的教教你。”说罢,一狐一凤便缠斗开来。
被动静引来的众人看到这一场景,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听阮清萋清冷的声音传来:“收些力,不要把这砸了。”
幽栖梧从容的应对着白初时,还抽空回以阮清萋一个“你放心吧”的表情,随后与白初时你来我往,好不热闹。没一会儿,白初时便被幽栖梧给制服。
幽栖梧看着被制服了的白初时,轻笑说:“白族长,这下冷静了吗?小白,你要乖!”
白初时咬着牙,偏不认输:“臭凤凰,你叫谁小白呢?快放开本座!本座要与你再战三百回合!”
幽栖梧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后松开了他,伸手要拉他起来。
白初时看了眼他伸出来的手,一巴掌拍开,自己站了起来,正要再次打作一团,阮清萋悠悠地举起白绫,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无奈之下,白初时只能咬牙切齿道:“是本座技不如人,今日便认输了。不过那只鸡,必须交给本座!”
幽栖梧无所谓的说:“白族长想要一只鸡随便,但是现在这只鸡是有主人的,您应该问一下她的主人,愿不愿意把这只鸡给你。”
白初时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阮清萋,咬咬牙,只得作罢。开玩笑,六元圣祖的弟子,实力还是不小的。
他哼了一声,说:“不必了!不过一只野鸡,你们若是若是喜欢,我不要便是,但是她偷走的东西必须归还,想必镜主也不会有什么意见吧?”
阮清萋点点头,说:“这是自然,本来就属于族长的东西,定当原物奉还。”
说罢,召唤出球球,叫她把盗走的书归还。在阮清萋冷冷的视线下,没有幻化回人形的球球心不甘情不愿的归还了书,那个可以改变她容貌的书。
拿回本族之物,白初时按照他说的,不再追究,说了句告辞,便离去。
白初时刚离去,谢家主便殷勤的走向幽栖梧,恭敬地说:“昨夜是在是委屈了圣君大人,伤了君上玉体。厢房已连夜备好,还请君上小住几日,溶谢某聊表谢意。”
幽栖梧看了眼阮清萋,见她还是面无表情的站在一边,似乎不打算说些什么。
便故意说道:“哦?小住几日?本君倒也想。只是那芙蓉玉绫绑着可难受了,本君可不想这几日都被绑着。”
谢家主以为幽栖梧是在记仇,毕竟美人都是爱记仇的。便赶紧保证道:“不不不,请君上放心,镜主只是一时担忧,有了些误会,相信现在,误会已经解除了。还请君上给我们一个机会,表达歉意。”
幽栖梧一直盯着阮清萋看,说:“说到误会,本君的确是有个误会需要澄清,昨日没有休息好,今日需要休养好了,才能去解决。如此,那便打扰了。”
说罢,便让谢家主带他去厢房了。
第一次见到这个厢房,幽栖梧就被这间房里的奢华气息逗笑了。这无处不彰显身份地位,已经精心设置好的一切,很难让人想象这是连夜收拾出来的。
这可比他当玄月时的待遇好多了。昨天还对他喊打喊杀的那些人,在见过他之后,就说是误会。
果然,他这张脸比任何苍白的解释,都更具说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