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苏泽在渐行渐远……才怪。
高一结束,我们一群人被打散,重新归入新集体。
我在楼上,苏泽在楼下,我们的教室只隔着一个天花板。
我们一起成为了自习室的常客。谁先到,就谁去占座。
然后一起分享一下文理科的不同,班级的趣事。
小日子平平淡淡。
直到学校要改装自习室,把我们都暂时“赶”了出去。
然后,我就再没去过自习室了。
因为我发现在宿舍里午睡格外香甜!
我和苏泽从同桌变成了学友,又从学友成了可以拼桌的点头之交。
高三拍毕业照时,我终于冲破了忸怩束缚,主动去找苏泽合影留念。
她说:“真巧,我也正好想去找你。”
咔嚓一声,青葱岁月定格在屏幕上。
老教学楼外的那棵树,再次在风中上演雨打芭蕉的美感。
我们的故事结束了吗?
没有。
我们阴差阳错,来到了同一所城市。
我们的大学间,只隔着一道栅栏一条马路还有一堵高墙。
不过,我猜她并不知道我在隔壁。
我在封校状态下,迎来了我的生日。
好多人都遗忘了,我自己也差不多忘了我今天过生日。
我却第一次收到了来自苏某人的祝福。
看着那句生日快乐,我又回忆起了些许往事。
刚刚开学不久,我们认识不足一个月的时候,苏泽悄咪咪地跟我说我写的读后感要获奖了,正在进行网上投票呢。
她微扬着嘴角,抬起手遮掩着凑到我耳朵旁,眼睛瞄了瞄四周,神秘兮兮地说:“我给你投票了!但我没有投给舍长(舍长是也是被选上的人之一),你别告诉她呀!”
然后就在当天晚上,苏泽就用她“偷渡”进来的智能机看我被选上的作品,一边看一边夸赞个不停。
苏二蛙夸我的次数,可是屈指可数啊。
认识苏泽满一个月的时候,她抱着一堆木条进了苏宿舍,她要改装自己的床帘。拿着个锤子,东东锤打,搭架子,钉钉子。
她的动作,忽然顿住,
“花芽,你过来一下。”
我疑惑地过去看。
随后,她拎起一个木条框架,
“我钉错了,请你把它拆开一下,谢谢!”
呵!以为卖个萌我就会帮忙了?
然后,我们被楼下宿舍找上门了,理由是我们叮叮咚咚地扰民。
其实,我们也不想的。但我们工具不够,只能拿凳子敲了……
认识苏泽一个多月的时候,我有事找她,她正在床上。我边喊她边撩起了她厚重床帘的一角。
迎接我的是一阵尖叫。
原来她正在换小衣服。
但,我对天发誓,我真的什么也没有看见。
可是,这是只记仇的苏二蛙。
宿舍熄灯后,我也准备换衣裳了。
她趁机打开了她的台灯,正对着我,吓得我立即缩进被窝里。呆头呆脑不敢动,像个鹌鹑。
那会我还没有开始挂床帘,透明的蚊帐根本挡不住明亮的灯光。
苏二蛙得逞地笑了,嘴角上扬。
认识苏泽快满半年的时候,她气呼呼地告诉我她本来想养只小乌龟,可是她妈妈给她买了只小仓鼠。她不想要小仓鼠。
我想:是不是因为一山不容二鼠?毕竟她长的也有点像小仓鼠。
后面是意料中的真香现场,她喜欢上小仓鼠了……
认识苏泽半年多的时候,苏泽成为了走读生。
有一次,我发现我的卫生巾不够了。可是我羞于去那间狭窄的小卖部购买。
于是,我把目光头向了苏泽。
仗义的苏二蛙同意了。肩负起了放学路上替我买卫生巾的重任。
第二天,她东瞄瞄西瞄瞄,像只警觉的小动物。确定没人后,让我把书包打开。趁机一把把几包卫生巾塞进我的书包。舒了一口气后,随后眉飞色舞地给我讲述那段“惊心动魄”“脸红心跳”的经历。
“我好不容易挑了家离学校远的超市,结果收银员是个小哥哥!他还问我要不要袋子!哇,我的天……”
认识苏泽半年多快一年的时候,她终于无知了一回。
她问我水稻和麦子有什么区别。
我当即给她科普了一番。
回到家,又托奶奶去地里时给我带几株麦子。至于水稻,我家没有,就发几张图给她罢。
苏泽满眼欢喜地拿着那两株麦子,好奇地问我能不能直接吃。
然后还揪下一小粒,放进嘴里咬了一口,像只傻仓鼠……
认识苏泽三年多的时候,我在这头,她在那头。我们只隔着一个栅栏一条公路一堵高墙。
刚刚来微信了,苏某人让我在网上给她投个票。
行吧,谁让我是她的面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