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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96.不曾说的幸福

微恙时光易轻叠 危薇 3220 2024-11-13 17:59

  96.不曾说的幸福

  “你是不知道,我当时的心情,她们怎么可以这么说!”禾忻娈忿忿地说。

  罗疏桐在餐桌的另一旁,吃着馒头,点着头说:“我觉得说的也是有点过分,你还是少在九班出现,省得听到这些‘闹心’的话。”

  “这周星期天有约了,不能和你一起出去了!”禾忻娈说,“约了人打乒乓球。”

  “付卓珺啊?”罗疏桐轻皱眉头,问。

  “嗯。”禾忻娈点头,“他之前不是答应了,没来吗,打还是要打的。”

  “说句不中听的,要是他这次还没来,你打算怎么办?”罗疏桐想到了九班女生说的话,想到了莲娒无意中说的话,她突然害怕起来,她怕禾忻娈成为第二个自己,最后用尽全部的真心却只感动了自己,她不想让禾忻娈感受那种心情。

  “他要没来,一刀两断,没啥好说的。”禾忻娈说的相当肯定。

  “这么严重啊?”罗疏桐说着,便和禾忻娈走出了食堂。

  “他真以为我好骗啊,他若再食言,就别指望一幅画就能随随便便被原谅。”

  星期天很快就到了,阳光微恙,时而被云层遮挡,时而又发出微弱的光,这让禾忻娈不由得担心今天中午放假的时候会下雨。

  “禾子,你乒乓球下午借我一下。”一个叫曾佳柳的女生喊着禾忻娈。曾佳柳是班上少见的爱运动的女生,她的脸上有少许痘痘,双眼特别大,头发浓密。

  禾忻娈回头一望,不好意思地说:“今天约了人打乒乓球,不能借你了。”

  “好吧好吧,我找别人借。”曾佳柳借拍无果,便另寻途径。

  “你今天不去图书馆呢?”碧桃吃着水果软糖,她递出了软糖的袋子。

  “只打半个小时,之后去吃午饭,图书馆还是会去的。”禾忻娈说。

  偏偏天公不作美,好好的晴天突然下起雨来,“东边日出西边雨,却道无晴还有晴”,禾忻娈没好气地说着,她可不希望雨一直下着。虽说下着雨,可窗外分明还有太阳。第四节课是班主任的物理课,指针蜗牛般的行走,禾忻娈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去打乒乓球了。谁料,下课铃响,物理题目还没有讲完,班主任说:“耽误几分钟。”

  一颗心瞬间破碎了,老师,你哪天“拖堂”不好,偏偏今天“拖堂”,你知不知道,我今天约了人。禾忻娈恨不得把班主任扔进垃圾桶。好吧好吧,你讲吧,讲完了好下课。谁料,班主任刚放下粉笔,说:“其他人可以走了,禾忻娈你留下。”

  “啊!”禾忻娈张大嘴巴,感到不解,她看见其他人都离开,她自己却只得坐在座位上。

  “好自为之啊!”碧桃拍了拍禾忻娈的肩膀,谁知道班主任找禾忻娈干什么呢?

  禾忻娈心力交瘁地趴在桌上,心想:老师,故意和我做对吧,已经过了八分钟,付卓珺不会以为我故意整他,走了吧,老师,你不可以这么“坏”!

  “禾忻娈,你过来!”班主任在讲台上喊禾忻娈。

  “什么?”禾忻娈立马起身,走到讲台上,她感叹她悲苦的命运,教室里只剩下几个清理书包的人。

  “刚刚的物理题,听懂了吗?”班主任问。

  “听懂了一点点。”禾忻娈小声地说,她不经意地望了一下手表,她在想:付卓珺不会已经走了吧,当初她等了她两个多小时,现今如果他连这十来分钟都等不了,那……

  “那你讲讲哪里听懂了,哪里没有听懂。”班主任神色严肃地问。

  等禾忻娈讲完,她声音弱弱地问:“老师,我讲对了吗?”

  “大致思路还可以,就是要注意细节。”班主任中肯地评价。

  “那我是不是可以走了?”禾忻娈小心地试探着问。

  “可以!”班主任同意“放人”了,“不过,下不为例,不要上课的时候走神了!”

  “嗯。”禾忻娈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正飘到空中,飘到她想去的地方。她拿了座位里早就准备好的乒乓球拍的袋子,飞一样的下楼。她想:但愿你在。地上还可以看到未消失的雨迹,豆大的水珠滴落,留下来圆圈状的小湿地。太阳依旧在天空的另一边,雨只下了一小会儿,就停了。那雨仿佛同情这小姑娘,她一心想和别人打乒乓球,雨也不忍心下了,去破坏这美好的心愿。可是,楼下并没有人在等她。在教学楼的宣传的栏杆前,她木然地站着,她就怕希望再次落空,所以才选了教学楼前的宣传栏作为碰面地点,而不是乒乓球台,她突然想到了罗疏桐的话“要是他这次还没来,你打算怎么办?”

  禾忻娈傻傻地笑笑,笑容中满满的苦涩,她自言自语:“我那时等了你两个多小时,现在你连十几分钟都等不了。”她站在宣传栏前,没有移动一步,她已经下了决心,如果付卓珺今天没有来赴约,那他这辈子都不用来见她了。大不了就是用一个下午的时光,来耗费自己的青春,来跟自己赌气到底,赌输了,心服口服,从此再也不踏入对方的生命。是的,她可以等他来赴约了,哪怕她觉得等不到,都没有关系。

  “怎么还没走?”班主任下楼,看见禾忻娈说。

  “哦,老师,等人!”禾忻娈突然一阵惶恐,要是班主任看见付卓珺和她在一起,那她“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这时,她倒希望付卓珺不要出现,否则,她用浑身解数都化解不了这尴尬局面。

  “早点回去!”班主任并没有多想,便离开了。

  “呼!”禾忻娈轻轻吐了一口气,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时针已经和分针成了一条直线,十二点下的课,现在已经十二点半了,她以一种“哀莫大于心死”的心情朝校园小道望去——她看见一个人正在越走越近,那个人是付卓珺,他来了。

  禾忻娈感觉到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下,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此时的教学楼分外地安静,所有的一切都在不语的时光中日渐明晰,人与人的感情到底要经历多少误解,多少阴差阳错才能够值得被铭记,又有多少人因为不曾相信,所以失去曾经存在,现在依旧存在的真挚感情。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禾忻娈走到付卓珺的面前,平静地说,她已经没有什么心情生什么气了,“刚刚不是下雨了吗,这怎么不下了呢!”语气中有点儿讽刺意味。

  “刚刚去寝室了。”付卓珺一如既往地冷静。

  “走,去乒乓球场。”禾忻娈沿着小道走着。

  “嗯。”对话很平静,像是没有风浪的港湾。

  “你知不知道,如果你今天没有来,我会怎么办?”禾忻娈说话的时候,很冷静。

  “我等了五分钟,没见你,就去了寝室。”

  “你才等了五分钟,就等不了了,那次你没来,我可等了两个多小时。”禾忻娈的语气极轻,似乎讲着一个不关于她的事情。

  付卓珺愣愣地,无法说话,他不敢再往下想,只好摆动手中的乒乓球拍。

  “如果你没有来,我估计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了。”禾忻娈说着,便朝前方看。付卓珺深深地吐了一口气,这个答案在他意料之中,他庆幸,他来了,他在回寝室的时候就已经分外担心这次如果他再失约的结果,他想到了在寝室里和岑寻的对话。

  “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那姑娘不是约你打乒乓球吗?”岑寻问。

  “没见到人。”付卓珺如实回答。

  “才几分钟,上回你让她等了那么久,要我说,她就是在考验你。”岑寻冷静地分析,“要是你这次没去,你让她怎么想。”

  “她没有来。”付卓珺回答,似乎根本没把它当成一回事。

  “随你,只不过,你还是慎重点,上次,我可见到她生气的样子。”岑寻说“‘言而无信者最可恨’,这可是她说的。”

  付卓珺轻轻地抿了抿嘴,没了主意,只得坐在床上,出神地想着什么事情。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十二点二十五分了。煎熬的一番内心争斗,他起身,对着寝室看小说的岑寻说:“我去看看,如果没在,就出去上网。”

  “我觉得,她一定在等你。”岑寻肯定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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