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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玛利亚

哀之月 诶哈 9238 2024-11-11 14:21

  首都蒂琳卡亚共经过多次扩建,共有三个区域,咖啡店位于中间最大的居民区。渡鸦起飞向内城煽动翅膀,巧妙的飞跃了高大的城墙。

  城墙中心那足足五米宽长的拱形顶钢板实木大门外出大开,城墙里面多为贵族居住的建筑,宽有五米的石板路街道将城镇切开,两边是酒馆,作坊,当铺,铁匠铺,热热闹闹,人山人海。粼粼而来的车马,川流不息的人群从这里经过,再往前走就可以到达较为安静的郊区,一条人工运河横穿而过,一些少女们驻足为其修建的拱桥上谈笑风生,静静的欣赏美景或者与心仪的男孩坐在桦木长椅上面色桃红,娓娓而谈。

  渡鸦飞向了靠近玫瑰王座的一座巨大的宫殿,极其的富丽堂皇,康乃馨暖色的大理石墙壁,有很多彩色的拼花玻璃,石柱边缘贴着金箔,后面的花园种着绿植和花朵,外围竖起铁制长枪型围栏。

  几名卫兵挺起胸膛,柱着长矛严肃的走来走去。

  一间昏暗的房间里,布兰迪家族的黑色狮子旗静静悬在墙面。没有燃烧的壁炉了残存木炭,壁炉砖石的顶端挂着张开血盆大口的狮子头。那是多普勒从北方带过来的,很早以前用弓箭捕获的狮子。

  多普勒公爵和其子达维德站在一起,桌上摆着羊皮纸卷和几张凌乱的地图。

  “关于那件事你准备的如何,打算什么时候让西德尼子爵去见上帝。”多普勒平静的问,他的手指点在城市中部地区的东南角,一栋被红圈标记的建筑。

  “子爵大人的妻子苏珊娜女士还在准备,这几天西德尼子爵对城防军的训练很上心,几乎很少回家,我们还得等等。”达维德抱着手臂:“不过我依旧有了副选计划,我通过教会的眼线和一个炼金术士取得了联系,买到了一份毒药。”

  “毒药?”

  “是的。”达维德点点头:“听那个炼金术师所说,这毒药叫做‘特丽萨之歌’特点是无色无味,入水就化,体积很小,只要吞入口中就会融入血液里,会让人非常痛苦的死去。”

  炼金术师在迪兰斯克帝国是个非常冷门的职业,换句话说就是帝国非法职业。在上个世纪初每一户贵族家里都会配有炼金术师,他们特征有研发剧毒药物、不道德的医疗研究、信奉古老的邪神、和女巫混在一起。

  后来炼金术师的势力达到了极致,炼金术师甚至敢对自己的主子动刀,发动了政变,企图用毒药将教皇毒死而推卸给另一名贵族,但结果是教皇的儿子把投了毒的鱼吃了,可怜的男孩当着教皇的面融化了血肉,成了一具白骨。

  这便是历史上有名的‘毒鱼枯骨’之案,政变失败后,当时的教皇下令从此炼金术师为非法职业,是跟女巫一样邪恶扭曲的存在,如若遇到炼金术师则必须就地格杀。

  “自诩纯洁的教会还是会跟炼金术师混在一起。”多普勒看向地图,又看向达维德:“善恶的分界点在于掌权者的嘴里,你最好要记住,舆论是比刀剑更有效的武器。”

  “我明白了,父亲。”达维德回答。

  公爵的手指敲打桌面:“你有没有跟城防军的副统领马丁努斯·奈霍夫爵士联系,许诺他在西德尼子爵死后由他担任城防军的正统领。”

  控制住这支一千人的军队,可以在这场政治争斗中获得更有力的支援。

  “他同意帮我们控制住军队,但不会指挥军队。”达维德说:“而且条件是一座庄园,还要我们牵线搭桥给他找一位金发贵族女孩结婚。”

  多普勒抬起头,眼睛里是震惊但稍纵即逝,他平淡的说:“可以,就看他有没有命拿了,真是个贪婪的家伙。”

  “一块坟墓可以埋葬所有贪婪。”达维德阴笑着:“我明白了,事后我会带他去属于自己的小庄园的。”

  多普勒又将视线钉在自己的公爵领上,他的公爵领核心领地被四条宽河包围,就像一座四方形的大陆,上面建有许多的港口。

  “造船厂来消息了没有,水兵的训练进行的如何?”多普勒问:“建造一支庞大的舰队比我想的还要费钱,我这些年从南方搞到的金币我大多都扔进了这个无底洞里,可光有舰船却没有人……难搞啊。”

  没错,在莫洛托皇帝还在的时候,他就在筹资建造属于布兰迪家族的舰队群。他利用皇帝的昏庸,私自打开矿井,从里挖出来巨量的铁矿,又从北方省高价购买优良的冬木,这些战略资源几乎都被他运到了自己的领地里。

  另外从平民手里榨取的钱财也没有被他牢牢掌握,而是很快的把钱花的一干二净,建造了数座体量巨大的港口和造船厂来扩充军舰。以及绑架西部省的退休海盗团成员,来让他们训练自己的水军。他不仅要让布兰迪家族有足够的陆地优势,也要有足够的海军力量。

  毕竟帝国的野战军也有海军——六十五艘满装三十门火炮的重型战舰,这是一股强悍可怕的力量。

  达维德迟疑的一下,说:“我昨天接到了回信,热雷米·雅诺爵士说水兵训练的速度完全可以跟上舰船下水的速度,下一个月可以保证三艘军舰下水,可还有一个问题很难解决。”

  “什么问题?”公爵扭过头:“缺人还是缺钱。”

  “缺人。”达维德说:“而且是技术型的人才,舰船所需配置的主要武器——重型火炮的产量太稀少,会制作这种武器的工匠和技术模具在人口南迁的时候大量遗失,我们只能尝试修复仓库里损害的大炮,所以这个月只有寥寥无几的二十门。”

  “…………。”公爵皱了皱眉头:“加上蒂琳卡亚的仓库储备,我们现在有多少门火炮。”

  “369门可以使用,另有五万枚弹药储备,一半是蒂琳卡亚的火炮储量,我们并没有在机械工程学院和炮兵学院找到需要的东西。”达维德沮丧的说:“我们只能列装十八艘战舰。”

  “可是我们一共有两百艘战舰,最少也需要四千门。”公爵忍不住的拔高声音。“让他们去盟友哪里问问有没有这方面的工匠,如果有就高价买过来,另外,我们不是要把几十万难民弄过来吗,也在里面赶紧寻找一下,无论如何必须把产量搞上去。”

  “父亲息怒。”达维德提出建议:“其实,我已经令造船厂使用重型的木质弩机,在箭头绑上油树脂火油,杀伤效果虽然次一点,但依旧很有效果。”

  “那就按你的意思办,不管怎么样,我们的舰队得赶紧成型。”多普勒公爵烦躁的说:“我得到消息,奥德琳公爵领的代理执政官黎塞留勋爵也在建造战船,我们必须保持在河流上的优势。”

  “是。”达维德点点头:“只要舰队成型,我们的舰队就可以直接南下抵达蒂琳卡亚城下,从背后控制帝国的力度也能更牢固。”

  “哼,即使我们紧张成这个样子。”多普勒冷笑:“跟在我们屁股后面的那些个伯爵子爵都还在想着如何捞钱,争谁积累的财富更多,评论谁家的姑娘更滋润,就是不肯把钱花在正经事上,一群短视的废物。”

  达维德笑了笑没有出声。

  “未来肯定会跟野战军那群家伙打一仗。”多普勒说:“趁着我们的克拉克小皇帝拖住菲利普斯,抓紧时间扩充军备并联合其他省份的贵族,只要铁钳形成,我们的位子就越稳。”

  他看了一眼达维德:“托格昂列家领主布息公爵在北方省地位已经超过了政府,北方省级议会在他的掌握之中。布息公爵的三女儿瑟希莉丝·托格昂列对你有钦慕之意,她到了结婚的年龄也正好未婚,长的也是姿色超群。”

  “你应该明白我什么意思。”公爵淡淡的说。

  “一切听父亲安排。”达维德倒是没有什么情绪波动:“可我听说布息公爵以前和佩德罗公爵有过仇节,我们……。”

  多普勒挥挥手:“再有过节还能有多大过节?”

  “好吧。”达维德不再说话。

  渡鸦正好就从敞开的窗口飞进来落在他的手边的书本上,歪着小脑袋看着他,阳光照在白色羽毛上,好似一团银雾。

  “谁的渡鸦?”多普勒下意识的问,达维德也好奇的凑上来。

  他解开白绳,渡鸦随即煽动翅膀。那小小的白卷掉在书上,他拨开来看了一会,随即脸色大变。

  “胡安柯真是个该死的混蛋!”多普勒大吼着把纸拍在桌案上,特瑞莎的渡鸦被惊得从窗口飞走。他抓起手边的宝剑冷光一挥,在墙面上留下条口子,里面白色的隔层露出来。

  达维德一愣,连忙抄起白纸定睛扫视,他的瞳孔缩如针眼。

  “怎么会这样?!”达维德直接撕碎了白纸,像头被激怒的狮子:“混账!”

  门被敲响,凯莉柔弱的声音传来:“方便进来吗?”

  “当然。”妻子的声音猛地吹散了多普勒的怒火,他深深的呼吸了几下才缓过来,顿时感觉气力全无,心脏的供血似乎很难支撑他肥胖的身躯,只好柱剑而坐。

  凯莉穿着黑色连衣裙,慢慢把门推开,看见拿着剑的丈夫和一地狼藉,不由得微微一愣,担忧已经写在脸上,她连忙问:“多普勒,达维德,你们出了什么事,我刚刚看见了渡鸦飞来……怎么了?”

  “很不幸……”公爵疲倦的点点头:“出了大事。”

  妻子的声音在颤动:“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了。”

  “有人送了渡鸦来,信上是安妮的字,她现在正住在菲奥纽拉中央医院,她说受到敌人袭击腿受伤了……可没说她到底伤那了……他妈的。”多普勒说着起身,把剑收起来跨在腰部,从椅子上抓起蓝色的皮革外套,一边套着一边说:“我得现在就去医院一趟,真够该死的。”

  “受伤……我的天哪。”凯莉脸庞煞白,捂着嘴,几滴晶莹的泪流落,娇嫩的身躯脱力似的靠在墙上:“胡安柯先生不是去护送安妮回赫尔德城吗,他去了哪里,是不是在医院陪着安妮?”

  达维德连忙上前搀扶住母亲:“姐姐能写信过来,说明伤的不是很严重,母亲别这样激动,我现在就去医院。”

  “那也是受伤,你是我的孩子……那也是我的孩子!”凯莉崩溃的就要瘫软而坐,达维德只好抱住母亲的肩膀。

  “我差点忘了那个该死的胡安柯……。多普勒感觉脑袋要爆炸了:“信上说,胡安柯直接跑掉了,是一个贵族女骑士出手击退了刺客……我真是要疯了,恨不得宰了胡安柯那个混账……。”

  “来人。”多普勒大喊,话音刚落,两名身着黑狮罩袍的卫兵进入房间,他们对凯莉和多普勒以及达维德托腹行礼。

  他指着卫兵说:“你们,去通知哈利德爵士,让他拿上剑穿的轻便些,再挑十个好手在马舍等我。”多普勒又对达维德说:“达维德你亲自带上城里的手下,如果见到胡安柯就给我控制住,把他压到医院里,如果他反抗就给我砍了他,听明白了吗?明白就去办。”

  “是。”达维德铿锵回答。

  “我们明白了,公爵大人。”两名卫兵又低头行礼,随后转身一前一后离开了。

  凯莉却有不同的建议,她的声音很小:“请等一下。”

  卫兵在原地站定,多普勒也一脸疑惑的看着妻子。

  “先找到胡安柯,要是他反抗只需要控制住他就行。”她对着多普勒说:“先听听两边的陈述,只听信上的一面之词的话对我们不利,至少弄清楚前因后果后再处置。”

  “我真是被气糊涂了,凯莉你想的比我周到……我的爱。”多普勒叹了口气,点点头,对卫兵挥挥手:“就按照夫人的意思去办吧,现在就去。”

  菲奥纽拉中央医院坐落于城市南部,正对着玫瑰王座。建筑背面靠近涅顿河流,人们可以通过桥梁直接前去大教堂祈祷。东部则是奥拉夫炮兵学院和帝国机械工程学院。

  太阳直射而下,建筑前种植的三角叶红植随风摇曳,人们叫它莉树,三角叶把光辉切碎在阴影里,就像星空在闪闪发光。

  它有三座大楼,以凵字型排列,每一栋大楼共有八层。建造于一千年前,墙壁采用帝国最昂贵坚固的淡黄色金橡石,地基是厚实的奶色石英,顶端有很多方形尖塔,飘扬医院的旗帜,白色编织里是一块金边盾牌里的红爱心,一匹粉色飞马环绕它。

  在一间贵族病房内,安妮闻着消毒药水的清香,靠着三层天鹅绒背垫,她整个人躺在床上,右腿被吊起来,脚踝处缠着厚厚的丝质绷带。

  玛利亚坐在一边,她的披挂外套挂在墙角,白皙修长的手捏着把小巧精致的刀,对着个苹果上下翻飞,顿时刀光淋漓如影,就像跳着优雅神秘的舞蹈。

  锋利的刀锋很快把苹果皮分离,果皮几乎没有沾上果肉,香甜肥嫩的苹果完好无损。玛利亚切下一块,带有水果天然的甜香扑鼻而来,慢慢送到安妮的嘴边。

  女孩的脸很红,她把嘴撇开:“我可以自己吃的,又不是真的残废啦。”

  “阿拉。”玛利亚优雅的笑了一下:“你现在可是伤者,小安妮。伤者理应受到照顾。”

  安妮沉默两秒,看着玛利亚玩味的笑容,气呼呼的接受了。苹果事先冷冻过,冰凉甘甜的果汁顿时让安妮一激灵。

  她忍不住咳嗽了几下,玛利亚笑了笑,用纸巾给她擦了擦嘴。

  安妮接过纸巾,认真的说:“那个,玛利亚小姐,咱们说好的。我给你荣华富贵,你教我用武器。”

  “当然当然,你这句话都重复了十遍啦。”玛利亚无奈的说:我又不会凭空消失,再说没人不喜欢金光灿灿的金币或是银光耀耀的银币哦。”

  “可是金币并不好拿。”安妮也严肃的说:“我父亲身边也不乏以一敌百的高手,那个胡安柯也很厉害,但算不上最强。”

  玛利亚给自己切了一块苹果,插在刀尖上欣赏:“你指的是前禁军铁躯‘葬花’哈利德·帕尔默勋爵吧。”

  禁卫铁躯是禁军中的最强者,每年都会进行一届禁卫军的内部单挑,如果失败,禁卫铁躯的荣耀称号将会易主。禁军不仅需要出身高贵,武力高强,最重要的是绝对忠诚。

  玛利亚曾经询问过克拉克谁才是最厉害的禁军,皇帝告诉她千百年以来有大大小小号称最强的禁军,可有些人却未沾一滴血,也不敢沾血。禁军不过是贵族们在皇帝面前追求权势地位的玩具,谁入选禁军的另一个意思就是那个家族被皇帝所看好,至于武力的强弱与否只能看天意,克拉克称他会废除掉禁军制度,而让白之哀伤军团当他的近身护卫。

  当然,禁军中倒也有一骑当千的武士,像‘葬花’哈利德爵士就是如此,他是扫平斯坦利家族的有力将领,他亲手将斯坦利家族的全部人员的人头砍下。以及“风鱼”德兹米特雷·巴哈勋爵,使用双剑的“双弓手”尼克·韦伯爵士,曾经是雇佣军的“黑璃”沙奎尔·亨特勋爵,连砍两头巨型哥布林怪兽的“血牙”略克·尤潘基骑士长。

  还有最著名的“天启之刃”爱德华多·巴斯托斯骑士,他现在不知去向,连巴斯托斯家族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等等太多太多了,人们统计现在还活着的真正有实力的禁卫高手,发现还剩下二十七个人,玛利亚根据内部情报获悉,自从莫洛托皇帝被金钱腐蚀,禁军的高手几乎都被贵族们挖走或者回到了家乡,而有的自行去往了危险的东部省战区和文森特帝国对峙,或者去了西部省南方军区,最后有八个人加入了多普勒的高手名单里,为他的个人私利工作。

  “玛利亚小姐认识他?!”安妮本想提醒她要小心些,可现在似乎没那个必要了。

  “不认识,一个老兵跟我说过他的故事,仅此而已。”玛利亚还是那样笑呵呵的:“先说好,如果他真的来了并且你父亲要我跟他单挑,我是没有把握战胜他的,面对未知那么一切都是未知”

  安妮拍了拍胸脯,信誓旦旦的说:“放心!那个胡安柯可以撑过哈利德爵士十招!可玛利亚小姐几乎是秒杀了他,这样对比一下,我敢说你们差距肯定不大!”

  “很难说。”玛利亚回答:“这就跟你很自信的以为藏进马车,从北方一路混到城市里而不被发现是一个道理。”

  “这里距离我家有1100里诶,我不仅需要从家里偷偷跑出来,还有逃过卫兵的追赶,还要花钱贿赂船长和马车夫,很不容易的。起码我成功达到了我的目的,谁知道在最后时刻翻车了……害,命不好。”安妮忍不住抱怨起来,随后就被苹果堵住了嘴巴。

  玛利亚的眼神里带着赞赏和惊讶,手指点了点安妮的额头:“我觉得你不适合当骑士,你应该去学习刺杀和间谍,这比当骑士有意思多了。”

  “刺客就是一群小乌鸦,诡计多端的小丑!”少女表示拒绝。

  安妮把苹果吞下,甩了甩她的马尾,沉思片刻后很认真的回答:“武力不是男人的特权,女孩也能用剑给自己夺下一片天地。我求了很多次哈利德爵士让他教我,可我父亲不让,我的基础还是偷学胡安柯的招式。”

  “你的基础很好,要是稍加训练……。”

  “所以。”安妮激动的坐起来,一个虎扑握住玛利亚的手,准备再把之前的话重复一遍。却发现玛利亚的手指清凉柔软,摸起来柔软亲肤,宛如一块润泽冷玉,从而就舍不得放手。

  一时间竟然忘记了下词,只好张着嘴巴,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对方的眼睛,两个女孩对视着,都不说话。

  玛利亚挑了挑眉,歪着头,魅惑而温柔的笑。

  “啊哈哈,我想说什么来着。”安妮被看的不好意思。

  在安妮的惊呼声中,玛利亚反握住女孩的手腕,直接将两人的距离拉近。魅惑绝美的面容贴上来,安妮可以感觉到对方香甜温热的呼吸。

  她想抬起手撑住玛利亚的双肩,却发现根没了机会,自己两只手腕早已让对方的右手握在一起,玛利亚力气比她想的还要大,根本无法挣脱,就像用绳子牢牢固定。

  “哎呀,玛利亚小姐你干什么?”安妮被玛利亚重新压倒在病床上,双臂合一伸过头顶,紧张极速的喘息直接展现出少女窈窕妩媚的曲线,甚至没有反抗的机会。

  “握住女孩的手却不进一步行动,就像无知的飞蛾急赴烛光在火焰中湮灭归于灰烬……却依旧在舞蹈的奇妙行为哦~亲爱的。”她像只银狐般媚笑着:“我总得拿回点什么。”

  玛利亚捏住女孩的下巴,强迫让对方的眼睛里只有她那绝美。安妮的心脏在剧烈跳动,急忙紧闭双唇,她以为玛利亚这个样子是要吻她。可那平静玩味的眼神直射着自己,没有任何动作。

  “阿拉~小安妮。”玛利亚的音色低沉勾魂,就像陷入无尽虚幻的妖媚,让安妮没有半分反抗之意:“女孩子的手是不能随便摸的哦,就像不能随便相信别人。我挺好奇的,你为什么会这样相信一个认识不超过半天的人呢?”

  玛利亚和安妮的胸口贴在一起,暧昧温热,那汹涌的心跳。

  安妮知道自己无法挣脱,眨了眨眼也笑着了下,就像一朵美丽的玫瑰:“嗯哼,先劳烦玛利亚小姐先放开我咯,我会解释的。我们这样不太好,万一有人进来,第二天就得有谣言啦。”

  玛利亚轻笑着,凑到女孩的脖颈里,闻了闻安妮的体香说:“说的也是,公爵大人估计快到了~我就不调戏你拉。”

  玛利亚轻言道,故意扭过头看向门口,说着松开了安妮的手腕。

  但不出她所料,身下的女孩没有安分下来,安妮快速握住玛利亚的手,鲤鱼打挺似的抱住玛利亚柔软的身体,把这个比她要高挑的姐姐扑倒。

  “撕拉。”固定安妮小腿的丝质绷带被扯断,她拖着缠着绷带的腿,跪在床上摁住玛利亚。安妮也占据了对方的视野,但略显紧张,脸庞紧绷不知道该如何反击玛利亚刚才的放肆之举。

  “你太坏啦,玛利亚小姐!我怎么说是你的雇主。”安妮恶狠狠是说:“看我怎么教训你!懂吗。”

  身下,玛利亚被迫敞开上身,她的秀发蜿蜒凌乱,寸缕贴在脸庞又是另一种狂野带着平静的美。她柔柔的问:“你们布兰迪的家徽是什么?”

  “朝着红色天空怒吼的黑色狮子。”安妮回答:“父亲对我说,狮子是和老虎平起平坐的凶狠野兽。”

  “那么~狮子捕获了猎物该怎么取食呢?”玛利亚的语气邪柔艳丽,她的声音在诱惑安妮的神经。“哦~任君采摘。”

  某人被狠狠的羞辱了。

  “像这样!”安妮潮红着脸,拼尽力气大喊。

  接下来的事情就让玛利亚意想不到了,这个女孩附身伸向了她的脖子,接着衬衣被什么东西向上撕扯,只听丝绸布料被暴力撕裂的脆响,安妮撑起身体,她的嘴里含着玛利亚的丝质衬衣,那领口部分长长的一条碎布。脖子的微凉令玛利亚微微一愣,随即清醒过来。

  安妮狂野的把碎布吐开,再次附身,这次她与玛利亚鼻尖对鼻尖,两人嘴唇不到一厘米的距离真算是危险距离。

  玛利亚想起多普勒公爵和他妻子凯莉的故事,那个霸道的公爵也是用极其暴力狂野的方式令女孩屈服自己,就像雄狮捕获了猎物,贪婪的索取。

  “真心急~。”玛利亚的眼睛闪耀赤红瞳光,轻佻玩味的说:“领口可是女孩子最后的警戒线哦。”

  “嗯哼!你要怎么样!”安妮凶狠的像头小老虎。

  玛利亚正要说话,却敏锐的听见门口出现急促的脚步声,她想要提醒和起身已经来不及了。

  “安妮小姐在这间病房。”那是护士的声音。

  “轰。”外面的人非常焦急,且力气非常大,那实木的黄色大门被直接撞开,丝毫不给里面的住客有任何思考的时间。包裹在蓝色绣金宽袍的肥壮身躯急速冲进来,宛如一堵巨石墙,胸口的黑色狮子张口咆哮。

  “安妮!”门外娟秀的可人急促的呼唤,伴随混乱但沉重的钢铁战靴踏在地板的铿锵声响,一下子全部涌入了宽大的房间。

  安妮直接僵住了身体,她急忙回头,却发现这是有史以来自己最愚蠢的决定。

  多普勒和母亲凯莉呆呆的看着她,父亲的手从剑柄处渐渐滑落,眼睛里的难以置信几乎直接是对她自尊心的摧残。十名挂着长剑的铁甲军人互相看了看,心照不宣的默默的背过身。

  带路的白衣围裙护士双手交叉放在小腹,她不知道该如何突破军人如铁桶似的包围,只好愣愣站在原地,脸色红润的仿佛要滴血。

  安妮也忘记了动作,她觉得今天真是倒霉。其中她最崇拜的哈利德爵士也在里面。他穿着褐色的皮革武装衣外套,领口用狮子别针固定,哈利德爵士的身形修长高大,淡黑色的头发梳理整齐,肃杀的脸庞到处是刀劈剑划的痕迹,眼神平淡的仿佛没有看见任何劲爆的场面。

  “我们在玩游戏,你们,信吗。”安妮弱弱的,语音嗫嚅口齿不清。

  安妮衣衫不整,右脚丝质绷带松脱挂在脚上,嘴里还含着丝质布条。暧昧的把一个绝美至极的长发女孩摁在病床上,对方的领口被撕开个大口子,暴露了大片雪白的脖子,前胸高高撑起的曲线勾人妖娆。

  各种窗户可以听见鸟儿欢快的鸣叫,这死一般的寂静。这该怎么解释,安妮反问自己。

  “大家都在看我们哦~”玛利亚倾吐醉香,妩媚轻笑:“我的小狮子还要继续吗?”

  这句话就像刀子狠狠刺入安妮的心房,给了个大大的暴击。

  “不要说啦,啊啊啊啊啊。”安妮崩溃的大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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