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减索准备上床睡觉,突然电话铃响了。只听得那头传来伍桅激动的声音:
“我觉得我找到了能让我改变本征频率的办法!”
这本来是毕减索希望听到的消息,但是他不能相信伍桅的话,因为在他看来还没发现除光速旅行以外的可能性。
“我在蘑菇的帮助下,发现人格分裂患者的脑电波里存在一个高频的异常,它跟另外一个微弱的信号是相关联的。具体的细节先不说了,大致说来就是我发现脑电信号里的这些现象和规律跟你提出的意识世界模型非常相像,我甚至敢说人格分裂也是由于本征频率的异常造成的。总之,我赌它们之间有某种关联。我的想法是把那个小的信号人为地注入大脑,诱发那个高频的异常,这样或许可以达到改变本征频率的目的。”
“在我看来这里面的断点太多了。最大的问题是,获得了分裂的人格等于实现了本征频率的改变吗?”
“这个……不试一下怎么会知道呢?”
“假设这一步成立,另一个问题是关于结果的可控性。你知道本征频率会往哪一个方向变吗?”
“据我所知,脑电波里那个高频的异常改变的方向可能是不可控的。当然了,我现在也不知道这个频率是否就是本征频率在我们时空中的表象。我打电话给你是想问我的盒子和笔记本可不可以还给我了,因为我需要它们来检验我的试验结果。”
“哦,那个应该还有一天就到。我寄给我的同学让他帮忙测光谱的,他已经完成了,昨天刚把东西寄回来。”
“好。”
“对了,你刚刚说到什么高频的异常改变的方向,你能不能把你的发现具体给我说说?”
伍桅便把蘑菇的发现和自己是如何把这些观察与实际联系起来的从头到尾给毕减索讲了一遍。
“原来如此……”毕减索若有所思的说,“伍桅,我觉得你的发现确实很有意义,而且我同意你关于这些信息之间有某种联系的看法,也许值得一试。”
人在没有选择的时候也许是最泰然的,就像毕减索一度认为改变本征频率需要光速旅行一样,不可能的事情是不会让人纠结的。但是现在,毕减索也看到了希望,伍桅也看到了希望——他们的希望来自于同一个发现,但是他们目标却截然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