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故事：沾着口水在胸脯上写字

　　在肄业班勤工俭学的第三天，程阵雾开着拖拉机去山上送给养，这时苏娅是学校下初二年级的行政，还在初二年级教了两个班的英语。

　　午餐时，程阵雾有些流氓眼神地盯着苏娅的胸脯看了几眼，装作轻描淡写地问苏娅是不是上午经过了什么石壁崖，顺便又扫了一眼杨婷的胸脯。杨婷在初二任班主任，教四个班的历史。问杨婷也经过了什么石壁崖吧？

　　石壁崖是神农当地的方言，有特指，就是石壁高耸，石壁下端内收，顶端突出，形成一个可避雨的空间。

　　杨婷告诉程校长她与苏主任一块路过的，还在那石壁崖下一棵树下停留了一会。那石壁是白色的，当地学生称这地方为石公崖。

　　程阵雾没继续问，只说下午让她们带他去看看那石壁崖。看看那棵树，说不定那棵是他想要的木材，值不少钱呢。

　　同事们便笑雾哥又财迷了。如果那树值钱，当地村民还不早砍了出售，还有雾哥的份。

　　程阵雾告诉同事，有些杂树很难长成大树，如果长成大树，需要很长时间，这样的树有些特殊功能，但做建筑材料又不适宜，因此当地村民不清楚。

　　苏娅说好像是棵黄荆树，其他地方确实难得见到有这么粗的。

　　程阵雾让苏娅用手比试一下那树有多粗。

　　苏娅放下碗，用手比划了一下那黄荆树大概有多粗，估计有多高，一丈多高处分了两个丫。丫大概有菜碗粗了。

　　程阵雾说这树真是黄荆树的话，当地人可能砍着当柴烧都有嫌弃，因为黄荆树木材松，而且不含油脂，烧起来火焰要死不死的。但对他来说，就是难得的材料了。黄荆树长成这么大，散发的气味太凉，袪邪退热。

　　同事们便起哄，说果真如此的话，雾哥要请初二组的老师吃一餐狗肉。反正这是雾哥的老传统。

　　程阵雾说没问题，如果苏娅没说错的话，他到时请大家吃一回狗肉，这次返校就吃。不过苏娅今天要封个红包给他，封三块三角三吧。杨婷也要封，最好是中餐后就去代销点换零钱，找红纸封红包。

　　苏娅问程阵雾是说真的？

　　程阵雾认真地点了点头。

　　午餐后，程阵雾跟学生驻扎的小学校长攀谈了一会，代表土地坪中学对梦溪小学给予的支持表示感谢，过问了一下梦源小学的勤工俭学任务完成情况。这时杨婷已经带领学生去了砍伐地，苏娅还在等程阵雾。

　　程阵雾摸了一包外烟给梦源小学校长表示谢意后，跟随苏娅去了那个石壁崖。到了石壁岩下那棵树下，程阵雾让苏娅先行一步，在前面等他，他有点事，别让学生过来看到了。

　　果真这是一棵树龄超过百年的黄荆树，虽然长得树形不佳，但却是程阵雾特别需要的一种材质。后面让梦源小学校长锯了，程阵雾亲自开拖拉机将裁取好的木料运到程阵雾叔叔打理的木材加工厂，给了梦源小学老师一千块钱的报酬。这数字今天看来不多，但在当年相当于一个老师24个月的工资。

　　看到苏娅走到了石壁崖的尽头，站在一棵大树下等自己，程阵雾从随身挎包里掏出一瓶当年的那种杯装堆花酒，拧开杯盖，再点燃五支香烟当香摆好，洒了三处酒，对着黄荆树念了一段口诀，右手食指与中指并拢化剑，行了一个雷字令，再喝了一大口酒，对着黄荆树用力一喷，大喝一声起。同时拾起防身的茎树棍，亮了一招招式。大声喝道，畜孽，怪只怪你自己多了不应该多的手。

　　做完后，程阵雾长嘘了一口气，呡了口酒，点支烟向苏娅走去。

　　到了苏娅跟前，苏娅问雾雾耍什么毛巴，刚才那树突然摇动起来，树叶乱动，起了一股大风似的。

　　程阵雾笑了笑没多说什么，却流氓似地说，现在有两个选项，一是让他用手指沾口水在她右念上写一个雾字，二是像杨婷那样，晚上在右念上敷一剂草药，草药他等会寻了后捣烂，今晚一定记得敷，否则有麻烦。

　　苏娅便紧张，问雾雾为什么。

　　程阵雾想了一下，问苏娅上午与杨婷站在那石壁崖下大树旁边，是不是感觉好象有人用手抚摸了你们的右念一样？

　　苏娅回忆了一下，说好像是这样，当时感觉好像是一只手用力握了一下。

　　程阵雾告诉苏娅不怕，有他在不会有事的。但红包一定要给，这是师傅传下来的，如果不给，没有效果。

　　苏娅便笑着说她选择第一项。红包她封好了。

　　程阵雾解释这真不是想沾苏娅的便宜。如果不这样弄一下，她与杨婷不出一个月，可能要住院，右念肿着挺痛的，医院里会当乳腺炎治疗，要住院。

　　到了一个弯道处，程阵雾往前后左右看了一通，觉得这位置很隐秘，便让苏娅解开上衣，他来写字。

　　苏娅解开上衣，程阵雾用右手食指先沾口水，然后在那白皙粉感的右念上写了一个字。

　　当然不是雾字，而是写了一个雷字。

　　苏娅将红包递给雾雾，让雾雾用手握一下。程阵雾收好红包，笑了一下说，刚才是治病，如果握一下的话，那就是耍流氓了。不行。

　　两人一路胡侃着往深山里走去。

　　到了杨婷班上的劳动现场，苏娅跟杨婷一说，杨婷反映，难怪刚才两边都有隐隐地痛咯，以为要做好事了，但时间不对呀。

　　程阵雾盯了一眼杨婷的左胸，发现下午来时又让那下流的石公弹了一指左胸。

　　程阵雾让杨婷不紧张，他会草药，现在方便，晚上洗澡后，将他捣烂的草药均匀地涂抹在乳罩内层，戴一晚就没事。但今晚洗澡后一定要及时戴，否则真有麻烦。

　　说完便去寻草药，寻齐后，在小溪里用石头捣碎，吐一口口水团成一个药球，从挎包里找出一个装东西的塑料袋装好，防止水分蒸发干了。看了一下表，交待杨婷一定要在晚上九点钟以前敷好，一直要敷到明天早上五点钟去，敷时如果草药有点干，加以加少量井水湿润一下，别加太多了。

　　看到杨婷有紧张，程阵雾说他干脆吃了晚餐再回学校，等杨婷敷好了药再走。但敷他不能帮忙，苏娅帮一下吧。

　　杨婷懂规矩呢，给程阵雾封了一个红包。程阵雾说按师傅传下来的规矩，这个红包要接。

　　等杨婷敷好药后，程阵雾跟小学校长讲了砍那棵树的事，给了一百定金，并告诉小学校长，如果其他地方发现了这种树，告诉他一声，到时让他带人砍了送到中学，不会亏待他的。

　　九点半，学生休息后，程阵雾一个人开拖拉机回到土地坪中学。

　　勤工俭学任务完成后，杨婷私下向程校长报告，那晚敷了一晚药，第二天早上洗了后，发现右念有两个青印，左念一个青印，但不痛了。

　　程阵雾让杨婷不用有后怕心理，这事过去了。

　　那晚初二年级组老师会餐，厨房弄了三条狗，程阵雾出钱。

　　过一周，梦源小学校长骑车到中学，神情尴尬地跟程阵雾讲，那事可能完不成任务，那树上有一个石公，他请不走。他跟他师傅两人都请不走。

　　程阵雾让赖校长先骑车回家，帮他准备一只公鸡，他下午过来，既然请不走，敬酒不吃，就让他喝罚酒吧。

　　赖校长回去后，程阵雾打到堂弟程方，把那事的前因后果一说，程方让大哥开拖拉机带他去，他正好三年没造孽了，这次造回孽去。

　　开车到梦源，赖校长将他师傅与师兄都叫到了家，赖校长解释是担心程校长搞不定，他们师徒三人助一阵。

　　程方让赖校长别管，可以去观场，不用助阵，这小毛神也敢捣乱，碰到我们程家兄弟手上，他就白修炼了。

　　到了那后，程方让大哥护法，赖校长师徒三人观场，祭起桃木剑，一招便将石公斩了。

　　赖校长师傅一看阵势，赶紧率两徒弟向程家兄弟行道上大礼，后面跟程方成了好朋友，遇到棘手问题就动请程方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