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念】
改变有两个层次:一个是内容的改变,另一个是应对方式的改变
《改变:问题形成和解决的原则》的书,作者是美国心理学家保罗·瓦茨拉维克(Paul Watzlawick)。瓦茨拉维克把内容的改变称为第一序列的改变,把应对方式的改变称为第二序列的改变。瓦茨拉维克说,就是因为人们把改变停留在第一序列,导致改变本身不但没有解决问题,反而成了一个问题。
接纳自我其实不是追求,而是舍弃。舍弃什么呢?舍弃对生活的过度控制,对“完美自我”和“完美世界”的幻想和执念。
“森田疗法”,它的核心理念是带着问题生存、为所当为。意思是,一个人不要纠结于自己的问题,只把它当作生存的常态,转而专注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
古希腊哲学家爱比克泰德(Epictetus)有句名言:“人不是被事物本身困扰,而是被他们关于事物的意见困扰。”
所谓心智模式,就是我们头脑中惯有的组织和加工世界的方式。
心智模式的第一个作用是塑造我们的经验,影响我们的情绪。第二个作用,引发行动。
有很重的“证明自己”的包袱。这种心理状态就叫作“脆弱的高自尊”。
僵固型思维和成长型思维的重要区别,就是让事情“就此停止”还是“更进一步”。
而过多“思考自己行还是不行”,就是一种让事情“就此停止”的方式。
“辅车相依,唇亡齿寒”古人注解,辅是面颊,车是牙床,跟唇齿是很相近的部位
幂函数定义:形如y=x^a(a为实数)的函数,即以底数为自变量,幂为因变量,指数为常量的函数称为幂函数。
通常把小于2.5级的地震叫小地震,2.5-4.7级地震叫有感地震,大于4.7级地震称为破坏性地震。
“诸”和“百”是“好多好多个”的意思。
《庄子》里的原话是:“同于己为是之,异于己为非之。”
【笔记】
新皈依者狂热指的是一些人刚刚找到自己赞同的理论或者宗教,急于传播和影响他人的行为。
狂热情绪对自己迅速掌握一门技能和学问很有帮助,但是如果拿出去影响别人,就很容易和对方闹不愉快。
对任何一种思想来说,门徒往往是最有破坏力的敌人,阳明心学也不例外。
消息说:滁州的那批门人大多放言高论,甚至有渐背师教的人。王守仁出面表态:“我为针对时弊,从高明一路入手接引门人,如今见到有些门人流入空虚,不免感到懊悔。所以,今后南京论学只教人存天理、去人欲的省察克制功夫。”
所谓“立诚”,《大学》讲“正心诚意”,《周易》讲“修辞立其诚”
王守仁曾经这样回答弟子:“在诚的萌芽状态正本清源,便是立诚。古人的道德训练,全部的精神命脉只在此处。
郑德夫先前听说的传闻也好,现在发出的问题也好,都说明了当时一种尴尬的社会现象,即佛家和儒家相似度太高,竟然很难区别了,这是孔子和佛陀都会感到骇异的事。
佛教东渐,在自觉不自觉中越来越中国化,即变得越来越入世了,甚至开始讲仁义礼智、爱国爱家、孝顺父母之类的话,而儒家的视野越来越从社会转向内心,精微的心性论酷似佛教的名相辨析,静坐功夫更与禅定难分彼此。
王守仁真正的回答是:“你不必费力气辨析佛家和儒家的差异,只要选择其中正确的内容去学就是了。”
王守仁答道:“别人说是说非,你都不必去管,只要向你的心里印证。哪些学说你觉得心里能安然接受,那它就是正确的学说。”
郑德夫再问:“心又怎么能够判断是非呢?”
王守仁答道:“如果没有是非之心,那就不是人了。每个人对于甜味和苦味的辨别都和美食家易牙一样,每个人对于美丑的辨别都和以视力著称的离娄一样,同理,每个人的心里对于是非的辨别都和圣人一样。那些心里不明是非的人,只是因为他们的心之于真理不能够像口之于味、目之于色那样真诚恳切,所以被私欲蒙蔽了。你的当务之急就是立诚。只要你的心之于真理能够像口之于味、目之于色那样真诚的话,自然便可以分清是非。”
现代知识使我们知道,我们感受到的味道并不是由味蕾或口腔决定的,而是多种感官的综合体验。如果阻断嗅觉,甚至仅仅阻断视觉,就连美食家都会对口中食物的味道产生严重到简直不可思议的判断偏差。
进化论给出了简单直截的解释:母亲扮演了食品安全检测器的角色,母亲吃起来安全的食物,对孩子也是安全的。
直到十九世纪,食土癖在欧洲都很常见,以今天的生物学知识来看,这不是病,而是一种适应性行为:黏土当真有吸附毒素和病原体的功效,还可以补充人体所需的一些矿物质。
生物学家还发现了口味和基因的关联,譬如具有某种基因突变的人会尤其偏好伏特加和白葡萄酒的味道。
对异性审美的偏好差异更加显而易见。我们翻开任何一本美术史读物
价值一元化之所以构成,总需要社会习俗的长久浸染与磨合,慢慢内化成每个人心里的道德准绳。孟母之所以择邻三迁,正是为着这个缘故。
道德意识来自于社会习俗对我们的先天心理结构的塑形和贴标签的努力
阳明后学有不少人“束书不观”,其实正是阳明心学的自然结果。
而站在醇儒的角度,可以将王琼的知人善任看作王守仁“立诚”的结果。孟子有言,不得到上级的信任是不能够把百姓治理好的,而得不到朋友的信任便得不到上级的信任,要取得朋友的信任就必须先得到父母的欢心,要得到父母的欢心就必须有足够的诚意,要有诚意就必须先明白什么是善。所以说“诚”是天之道,“思诚”是人之道。至诚一定会感动人,不诚便不可能感动人。(《孟子·离娄上》)
简言之,一个人必须由立诚出发,才可以一步步取得上级的信任。从这个逻辑上看,“风云际会”与否不该找客观原因,而要找主观原因。
我们倒也不必当真,毕竟总有人做出各种或正或反的预言,而当事情有了结果之后,与结果不符的预言自然会被淘汰。事情每每如此,正是人们天然的心理机制决定了史书的书写方式,决定了我们对世界的认知方式。
在此之前,学者身份的王守仁再三教人“立诚”,但局势变了,“兵者,诡道也”,行军作战总是要靠“阴谋诡计”的。
【诗】
《滁阳别诸友》:
滁之水,入江流,江潮日复来滁州。
相思若潮水,来往何时休?
空相思,亦何益?
欲慰相思情,不如崇令德。
掘地见泉水,随处无弗得;
何必驱驰为,千里远相即。
君不见尧羹与舜墙,又不见孔与跖对面不相识?
逆旅主人多殷勤,出门转盼成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