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官玉春看来,夫妻也好,兄弟也罢,只要不违背誓言,就不会遭到天谴。
她脸色嫩红地站起来,在冯晓宇毫不知情的情况下,私下把自己许了出去。
冯晓宇高兴的抓住上官玉春的胳膊,说道:“咱们现在是兄弟了,但是我还不知道咱两谁是兄长呢。”
上官玉春说道:“你小我一岁,你是弟弟。但我想以后称呼你晓宇,不称呼弟弟行不?”
冯晓宇爽快的说道:“行,兄长想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
上官玉春笑着说道:“晓宇,咱们义结金兰之事,只有咱们两个人知道,暂不外传好不好?”
冯晓宇二话不说,当即答应。
上官玉春觉得,既然已经起誓,那自己住正房,冯晓宇住在厢房就不合适了。
正房西屋本来是书房,但除了案、几,并没几件家具,般起来比较方便。
于是上官玉春提出让冯晓宇搬家,而且让冯晓宇般进东屋居住。
冯晓宇对住在哪间屋子其实并不在意。
仗总有打完的时候。
一旦战争结束,他就可以回家,然后去雒京治病。
这个院子只是战时的临时住处。
所以冯晓宇既没有盘炕的打算,也不想劳神搬家,于是说道:“就这么住着挺好,何必费那个力气呢。”
上官玉春不能解释,只好说道:“既然是兄弟,我就不能压你一头啊。”
冯晓宇说道:“那我住东屋也不合适啊,你是兄长,我也不能压你一头啊。”
如果不道明真想,上官玉春估计冯晓宇绝对不会住进东屋。
于是两人做了妥协。
小半个时辰后,两人搬家完毕,在堂屋坐下。
冯晓宇把茶泡好,递给上官玉春。
上官玉春接过茶水,笑着说道:“好啦,家也搬完了,该说正事了。”
冯晓宇洋装糊涂:“啥正事啊?”
上官玉春说道:“你的那些个小物件儿啊。”
冯晓宇见上官玉春表情认真,知道不能再开玩笑了。
但该不该让上官玉春知道,他还真拿不定主意。
枪这个东西,在这个时代绝对是个大杀器,一旦泄露,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必然会有豪强来抢夺。
在自己没有足够实力能自保之前,别说护不住一把枪,恐怕连性命都得丢掉。
上官玉春打断冯晓宇的思考,轻声说道:“晓宇,不是我想追着打听你的私事,我是想帮你。”
冯晓宇抬起头,看着上官玉春一脸的真诚,笑了笑说道:“兄长,按说咱们已经义结金兰,本该以诚相待,但那个东西实在是事关重大,不敢轻易泄露。”
上官玉春问道:“晓宇,我真的很想知道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也真的很想帮你,这样吧,我发誓:今日与晓宇说的所有事情,如若泄露半句,天。。。。”上官玉春边说边举起了右手。
“兄长不必发誓,我信你就是。”
冯晓宇赶忙把上官玉春的话止住,不让上官玉春再说下去了。
“那你可以告诉我了吗,大到什么程度?”
“大到可以立国。”
上官玉春倒吸了一口凉气,追问道:“具体是个什么东西?”
“那东西叫枪。”
“你现在手里不是已经有一支好枪吗?”
“都叫枪,但用处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了?”
“那东西可以一里外杀人。”
“床弩和抛石机都可以一里外杀人呀。”
“能一里外杀人的床弩和抛石机都得几十人上百人来操作,这东西一个人就够了,你想想,你一百人操作一台,我一百人拿一百条枪来应对,谁厉害?”
上官玉春无语。
冯晓宇继续说道:“这枪总共也不到十斤,一个人拿着可以到处跑,抛石机和床弩能拿着到处跑吗?”
上官玉春还是无语。
冯晓宇说道:“如果一百条枪对步兵呢,你还没看见我的人呢,你的人就已经死完了。不用做多的估计,一百人胜两千人,毫无问题。”
上官玉春按照冯晓宇的思路去想:“城外曹国军队现在大概还有八万人左右。如果真能以一敌二十,城内只要四千人就可以了。”
想到这里,上官玉春开心起来,说道:“晓宇,如果把这东西献给朝廷,你就是大功一件呢,封侯拜将必定指日可待啊。”
她早就想过,以冯晓宇的天资和战力,封侯拜将是迟早的事情,自己做了将军夫人或侯爷夫人,那是多大的荣光啊。
想想心里都是美滋滋的。
冯晓宇说道:“如果做不成呢,那将是欺君之罪。况且,这东西说出去会有人信吗?”
上官玉春觉得也是,但转念一想,又说道:“晓宇,我家里还有些家底,要不我去说服父亲,让我家帮你先垫着好不?”
冯晓宇说道:“就算你家人同意垫钱,一旦做不成,你家就要倾家荡产,你想你父亲会同意吗,况且他不一定相信这是真的。”
上官玉春帮忙心切,并没往深里去想。
经冯晓宇提醒,想想也真是那么回事,于是遗憾的说道:“这也不行,那也不妥,就算你天天立功封赏,要积攒下那么多的银两,都不知道是哪年哪月的事情了。”
“我压根就没想着长久待在军中。”
“那你为何从军?”
上官玉春的身份,用现代的话说是一个标准的军二代。
况且她在认识冯晓宇之前,就只围着他爹转,哪会关心那些兵卒是从哪里来的?!
所以才有此一问。
冯晓宇苦笑一下,说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被逼来的。”
上官玉春惊讶的问道:“怎会是逼来的呢?”
“那天我本是打算去雒京治病的……”
冯晓宇把如何被逼的详情,一五一十的讲给上官玉春听。
上官玉春听完之后,关切的问道:“晓宇,那你现在的暗疾感觉如何了?”
“每天都有程度不同的隐痛,只是这阵子好点。”
“那是不是要逐渐痊愈了。”
“应该不是,我感觉用的气力越多,疼痛越轻。如果几天不用大力,晚上睡觉都会疼醒。”
上官玉春愁眉苦脸地问道:“晓宇,那该如何是好啊?”
冯晓宇说道:“我一直想跑,但从来没与别人说过,你是知道这事的第一人。”
上官玉春说道:“你不能跑,所有兵士都已编册在案,一旦当了逃兵,你的家人全部都要处斩,连亲兵队也要跟着受重罚呀。”
冯晓宇长叹一声,黯然说道:“这个我知道,所以我一直待在军中。实在要跑的话,也必须找到绝佳机会,既不能连累我的家人,也不能连累到你们。”
上官玉春满眼同情的看着冯晓宇,不知道该怎样安慰。
冯晓宇笑了笑说道:“不管它了,车到山前必有路。如果老天有眼,总会找到办法的。”
几天之后,曹国增兵完毕,开始围城,准备将镍郡守军困死在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