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军的盾车队形越来越近,越来越多的清军盾车进入到射程内,万礼下令红衣大炮开火。
“开火!”
炮声隆隆,东线木兰溪方向上,被炮火击中的盾车,被炸的七零八落。
四散开来的木屑,直接扎死扎伤几个清兵,而被炮火击中的清军,当场死亡。
此时的木兰溪防线前的平地上,散落着盾车的残骸,清军呼啸着,在盾车的掩护下,他们不惧炮火,直冲向边墙。
红衣大炮威力强大,但是过于笨重,而炮管过热就不能发射,要等红衣大炮冷却下来才能发射。
而清军的盾车利用红衣大炮的冷却间隙,已经有二成的的盾车,已经抵近到佛郎机炮的有效射程,万礼下令所有三十七门佛郎机开炮。
城墙上佛郎机炮膛,二号炮手熟练的装填子铳,一号炮手用点火叉棍点燃佛郎机炮。
佛郎机在中近距离内威力不俗,直接炸碎盾车,盾车破碎的瞬间,几个清军飞到高空中,再重重的摔到地面,后面的清军踩着尸体继续向前冲!
二号炮手将备用的子铳更换下来,三炮手戴着手套,将发烫的子铳放置冷却,再把上一个已经冷却的子铳装填好火药炮弹,一炮手点燃引线,砰的一声,炮弹冲出炮管,呼啸着冲向清军队伍。
砸死了几个清军,炮弹动能不减,仍在地面上翻滚着,砸死级个倒霉的清军,将清军砸成肉泥。
清军冒着郑军炮火,终于抵达边墙边缘,但是盾车无法前进了,清军士兵们一看,傻眼了。
眼前横亘在清军面前的,是一条长长的沟壑,高度比一个成年男子搞一点,沟壑宽达三十丈着,而这个沟壑暴露在明军视野和射程范围内,这些绿营兵很清楚,跳下去就是个活靶子。
在清军军官的催促下,清军绿营兵不得不硬着头皮,跳下沟壑,继续向边墙冲锋,迎来了明军更加猛烈的火力打击。
清军像鸭子下水一样,一群群,一批批的跳下沟壑,大叫冲锋这,一群清兵搬来梯子,妄图等城,兴化副将张其亮,大喊着下道。
“大清儿郎们!这个边墙的后面,就是富庶的泉州府,那里的金子,银子都堆成山,大家一鼓作气冲过去!主子有令,攻下泉州,半月不封刀,抢钱抢粮抢女人!”
这些清兵,无论是汉人绿营兵,还是满洲八旗兵,听到半月不封刀的许诺后,个个打了鸡血!近乎疯狂的冲上边墙!
“半月不封刀,杀光泉州府!”
“大清万岁!杀光汉狗!”
此情此景,真是应了一句诗,“汉儿学得胡儿语,却向城头骂汉人!”,这些绿营兵,剃头剪了辫子以后,就忘了自己是谁,还想对汉人同胞下毒手。
清军呼啸着冲向斜坡,此时整个泉州外部防线都是如此,郑军死守边墙,与城头上的清军厮杀着,整个泉州边境线,都弥漫着枪炮声和喊杀声。
万礼听到清军们高喊的。
“半月不封刀,杀光泉州府!”
面色有点紧张,但很快恢复平静,鼓舞全军士气!
“儿郎们!那些清狗说的你们可听见了!”
“这些清狗,想抢我们的钱,毁我们的家,杀我们的亲人!想让我们做他鞑子的奴才!你们答该怎么办?”
“杀光清狗!”
“好!这才是我中华男儿!”
郑军上下一心,同仇敌忾。
陈文才枪法准,林文信就特许他独自射击,不用参加三段击队列,清军刚爬上斜坡,便迎来第一波子弹,子弹穿梭,打中了一个个清军,被打中的清军像割麦子那样,齐刷刷的倒地。
郑军士兵端稳火铳,屏住呼吸,扣动扳机,一声铳响,打中了冲上斜坡的清军,那倒霉的清兵,惨叫着滚下斜坡。
陈文才举铳,瞄准,开火,砰的一声枪响,击毙了一个清兵。
“第十个!”
拿出小刀,在火铳枪托上再划一横,这是他写的第二个正字,每用火铳杀一名清军,就用匕首在在上面划一笔,这是他杀的第十个!
“阿爸,儿子杀清狗,为你报仇,给你陪葬!儿子做的还不够,还要再给你杀更多清狗!”
每次想到父亲的头颅挂在潮州城墙上,他的恨意又增加一分。
熟练快速的装填弹药,再端平枪,拿稳,瞄准一个清军士兵,屏住呼吸,开火,接着中弹的清军应声倒地,整个动作轻车熟路,行云流水。
“阿爸!这是第十一个。”
“阿爸!这是第十二个。”
“阿爸!这是第十三个!”
一名士兵,冒着枪林箭雨,从楼梯下搬着个箱子,来到边墙上,林文信正要打开箱子时,听到了急促的喇叭声,心头一紧,大叫着。
“箭雨来袭!快用盾牌!”
郑军士兵赶忙举起长条形盾牌,一阵破风声传来,箭雨如蝗,遮天蔽日,呼啸着飞向边墙,随后盾牌上响起一阵阵闷响!
有倒霉的郑军士兵中了清军的破甲箭,当场牺牲,一波箭雨结束后,整个城墙上一下子牺牲了一百多郑军战士,梯子搭在边墙上,随后第一个清军登上城墙!
刚才的一波箭雨,给了清军攀爬的时间,这陈泰有够狠毒的,一波箭雨,就吸引了大批郑军的注意力,随后趁郑军不备,冲上城墙!
“清军上城墙了!”
一批清军冲上城墙,林文信放下火铳,拔刀冲向登上城墙的清军,与清军交战,一旁的明军和林文信的下属放下火铳,拔刀上前助战!
瞬间,城墙上下乱做一团,城墙上的郑军死命防御清军不让后续清军登城,而剩余的郑军在城墙上与清军厮杀,郑清双方的战斗都不留余力,一会会杀的面红耳赤,都想致对方于死地。
林文信与清军绿营兵厮杀,先砍死一个,再冲上去,将长刀穿透一个清兵的脖子,又来一个清军大叫着,挥刀砍向林文信。
林文信来不及拔刀,便弃刀躲闪,躲过了清军的致命一击,见林文信手中没刀,清军狞笑着冲向林文信挥刀奔跑过来,一个战友,迅速冲来与那么清军搏杀,但是被清军所杀,郑军士兵不甘的闭上双眼!
正是刚才郑军士兵的牺牲,为林文信争取时间,林文信从腿上拔出短刀,扑向清军战兵,把他扑倒。
林文信反握短刀,将清兵压在身下,用力将短刀刺过去,清兵不愿等死,便用手抓住林文信的手腕,想将林文信的手掰到别处,两人都用尽吃奶的力气,但奈何杀不死对。
清军侧身翻滚,把林文信压在身下,林文信趁他立足未稳,再次侧身,压制清军,他以全身压过去,双手握刀,用力插入清军的心脏部位。
清军一下丧失去抵抗能力,只能无助的哀嚎着,林文信把刀在清军体内扭一扭,转一转,清军脸上表情明显可见的扭曲痛苦,最后一动不动。
林文信拔刀,躺在地上大口喘气。
突然间,又来了一个清军,林文信一个翻滚躲过一击。
“清狗去死!”
刘言挥舞铁骨朵,一棍打晕了林文信面前的清军,刘言再把清兵按到墙上,朝他的头猛烈不停的敲打,终于击碎了清军的脑袋,血液脑浆四溅。
刘言举起清军尸体,把清军往登乘梯咋过去,一下子击倒击飞了无数清军!
刘言在把梯子往下推到,便朝林文信走了过来,一把拉起林文信。
“行长,你没事吧!”
“我没事,还能再战!”
林文信走到死掉的清军旁边,从他脖子上拔下自己的刀,再与登上城头的清军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