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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请你吃饭

两宋逗王 小烟猫K 3234 2024-11-15 09:02

  父亲周同在县学里面就是个行走的活菩萨,学堂是人家里掏钱建的,当过禁军的教头,制仕后还有朝廷封赏的武德郎勋位,跟县令的品轶一样高,有权、有拳、还有钱,在学堂里走到哪都是别人先拜礼,但是有些寂寞,工作的时候也没人能聊个体己话。现在好了,周文要进来了,菩萨的儿子好歹也是个金身不是,能聊的不单是体己话,还是家里炕头的话。

  不过虽然是周同的儿子,要进县学也不能坏了规矩,学谕大人还是要考教一番的。

  “人之初,后面?”

  “性本善。”

  “养不教?”

  “父之过。”

  (三字经是南宋学者王应麟所著,宋徽宗的时候自然还没有呢,但是相对其他古代启蒙读物大家更能觉得熟悉些,这里只借用两句,考究党轻拍。)

  “学谕大人,这考教的太简单点了吧。”周同说道。周文眨巴着眼,倒是无所谓。

  “呵呵,令郎这个年岁能知晓这么多也是不易了。”

  学谕大人说的的确实情,毕竟这也是七八岁孩童的蒙学读物。只是周文三岁就能背诗百首,把周同的胃口吊高了。这事学谕大人也是知道的,周同在县学里吹嘘过,不过就是走个过场嘛,学籍名册上昨天就添上名字了,而且周同之前吹的那么神乎,谁知道真假,考教的难了,真答不上来,大家不是都不好看。

  会夸人,还贴心。标签周文都给学谕贴身上了。

  “呵呵,既然周教尉这样说了,老夫便考教个难的。周文啊,《论语》可曾读过?”

  “读过。”

  “好,老夫便考你一句,曾子曰:吾日三省吾身,后面你背一背。”

  “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传不习乎?”这不巧了吗?家里就数这本论语翻的最多,里面之乎者也的,拿出来跟别人一说,看着对方一脸懵B的样子,特别有范。天天跟家姐讲。

  “呵呵,周教尉,令郎果然天资聪颖,有盖世之才......”

  周同在一旁笑着,他自己没看过论语,听不懂,满意了。周文掏了掏耳朵。

  ......耳朵痒......

  学堂里面有新书,周文已经入学快半年了,经史子集、先贤典著确实多,有趣,又有许多可以拿来装...提升修养的好书。虽然是大班,但上课就是跟着讲书们读,然后背、写。教的还没有自己背的快,周文也就不听课了,自己看自己的。书法是讲究天分的,勤能补拙大家都听过,‘勤’补的就是天分上的‘拙’。上辈子高考,语文考了142分,作文满分,无它,就是字好看。呵呵..本来不想说的,呵呵..

  初次拿起毛笔,周文还很新奇,练过一段时间后,嘿,这有什么难的?

  哎,大毛,你的手抖这么厉害干嘛,打飞X呢?拿稳了,对,对...卧槽,真跟虫爬的似的。来,跟我再学一遍......

  也不知道是不是没喝孟婆汤归零的缘故,自己估计是积累了两世的天赋。

  周文在学堂里有个外号,都是同学们抬举,叫:周小夫子。

  慢慢的讲书们也这么叫,二小,你看看人家周小夫子,你再看看你,两句词都背不下来。

  “呵呵,周教尉巧啊,刚下了武课?来,来,进屋尝尝老夫这茶...近来令郎学业喜人,讲书们都是赞不绝口啊。”学谕大人笑褶着脸。

  “哪里哪里,某家那个小夫子只是会多背两句古典罢了,还是同僚们教的好啊。”

  “嗯?哦,说的是啊,呵呵。周教尉武勇过人,小夫子文业有成,可谓父子英秀,同门萦辉啊...”

  ...吧啦吧啦...

  是不是劝父亲离学谕大人远点?现在都变得会夸人了。

  “嗯,吾儿这招耍的漂亮。”

  “嘿,吾儿这一手推掌深蕴近战精髓啊。”

  ......

  武课是周文最爱上的课,试问哪个孩子小时候没有个当大侠的梦。什么?现在都是要当圣主了,哦,不是一个画风的。

  大班的学子基本都是教他们摆摆架势,走走操列,勉强算个体育课。不是周同偷懒不愿多教,实在是看不上眼,用私底下对周文说的话来讲,教这些没天赋的人练武,不就如同教猪认字一样吗?

  别这样说,本小夫子就认识一位,前世不但会认字还会调戏女生,这一世费点劲儿可能还真成。

  当然周文就是天赋再差,也是父亲周同倾心传授的目标,何况是积累了两世的天赋,都要到上限了吧。武课上一群人去跑操,周文自己则留在父亲的身边,打拳练腿,一对一的指点,这就是差距啊,起跑线啊同学们。

  不过很快就享受不到喽。

  这天新入学了一个学生,看着七八岁上下,听说是从汤阴下面水岩乡来的。读书刻苦,讲书们布置的堂业做的最好,背书也利索,字也不差,在课堂上与周文可谓一时瑜亮。身子壮实,武课上绕着校场连跑了十来圈,气不长出、面不改色,摆的架势也端正规矩、刚硬有力,周同一下子就喜欢上了,收为弟子。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啊。课堂里对讲书们也称座师、堂师,虽然都叫‘师’,但还是差点意思,没到那个份上。收为入门弟子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恩师,是父亲。

  你爹成了他爹了,吃醋吗?

  你看谢娇儿,估计就是因为周同对周文太偏爱,也不带她出去玩了,现在天天躲在家里绣花,都快半年了还没出来呢。

  但周文不吃醋,巅峰过的人不会吃醋,那小哥名字叫岳飞,大家都是巅峰过或者即将巅峰的人怎么会吃醋呢,只会惺惺相惜。

  没想到啊,小时候的岳飞浓眉大眼长的还挺可爱,堂课上抢着回答问题。现在同学们都去找岳飞,不来找周文问问题了,嫌弃周文骂脏话。嘿,本小夫子这暴脾气。

  武课上现在也是一对二辅导了。

  “嗯,岳飞这招耍的漂亮。”

  “嘿,岳飞这一手推掌深蕴近战精髓啊。”

  ......

  岳飞家里穷,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务农,学堂里还要交学费,周同想给岳飞垫上,反正又没几个钱,岳飞死活不愿意。闹到最后,周同还是垫上了,但每日岳飞下了课,都要跑去母亲美娘的酒楼里擦桌子洗碗,挣钱还债。

  岳飞自尊心强,性子拧。不过怎么说也是跟自己同父...嗯...同师...嗯...同师父的交情,周文请岳飞去美娘的酒楼里大吃了一顿,岳飞没有推辞,天天在里面帮活,知道这里的饭菜好吃。吃完饭然后再接着辛辛苦苦擦桌子洗碗,忙活了两月,又回请了周文在酒楼吃了一顿,他买单。

  图啥?本小夫子请你吃饭又不花钱,你忙活了两月凑钱就为请本小夫子吃顿加倍免费的饭?钱进了我娘的口袋,又没进我口袋,你直接给我钱不就完了吗?不过,......又没有卖车的......要钱又有啥用......

  当然了,大家都是巅峰圈的人,场面上的话还是不能这么说的。

  “岳兄客气了,在自家的酒楼怎么能让兄长破费呢。”

  “哎,一码归一码,小夫子这话不对,岂不闻‘平出于公,公出于道’乎,大家平等之交,礼尚往来,不涉及其他。”岳飞道。

  “‘人平不语,水平不流。’酒楼总归是小弟自家买卖,既然在这里用食,兄长再掏钱岂不是污了咱们的同窗情义。”周文道。

  “所谓‘公其心,万善出。’咱们同宜一场,这顿饭菜贵在交心,至于酒楼是哪家的何必论的这般清楚。咱们年少,还不便饮酒,为兄就以此茶敬小夫子一杯。”

  无所谓酒楼是哪家?哪家会给你开这么高的工钱,都快赶上人家大厨了。刚才话都说的那么明白了,咋会听不懂呢?你换家酒楼请我不就行了嘛,汤阴城里又不是只有一家酒楼,本小夫子是没办法,不在自家的酒楼吃饭,屁股要挨打,天天吃,月月吃,我也想尝尝别人家的菜,你说说,是不是好心办坏事。

  周文端起茶盏与岳飞同举示意,算了,跟你说话太累,爱咋样咋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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