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的日光灯发出刺眼的白光。
沙旺额头布满冷汗,制服衬衫已经被汗水浸透,贴在肥腻的背上。
“查克利先生。”一名警员推门进来。
“已经确认,开枪者是宋沙瓦的表弟,他三个月前通过沙旺的关系进入警局。”
“那人现在怎么样了?”
“那人身中数枪,在送医途中失血过多而死。”
查克利点点头,目光依然盯着审讯室里的沙旺。
他想起几个月前,自己亲手击毙那个宋沙瓦时,他临死前狰狞的笑容。
原来,复仇的种子在那时就埋下了。
查克利推开审讯室的门,金属门在寂静的走廊里发出刺耳的声响。
沙旺浑身一颤,抬起头,对上查克利冰冷的眼神。
“署...署长...”沙旺的声音在发抖。
“解释一下。”
查克利的声音很轻,却让沙旺打了个寒战。
“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
查克利猛地拍桌,震得手铐哗啦作响。
“你每个月收受毒贩五十万泰铢,在警局安插内鬼,利用职务之便贩卖人口,现在还涉嫌谋杀警察署长,你说你不知道?”
沙旺的脸色煞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
查克利绕到沙旺身后,俯身在他耳边低语。
“你知道我最恨什么吗?”
他的声音突然拔高。
“我最恨的就是你们这些吃里扒外的杂种!警队里的蛀虫!”
话音未落,查克利一把揪住沙旺的头发,将他的脸狠狠砸在桌面上。
鼻梁断裂的声音在审讯室里格外清晰,鲜血顺着桌面流淌。
“说!”查克利又是一拳砸在沙旺的太阳穴上。
“那些被你贩卖的妇女儿童,那些因你泄密而死的卧底,他们的命谁来还?!”
沙旺发出杀猪般的惨叫,鼻涕眼泪混着鲜血糊了一脸。
“我招,我全招!.....”
顿时,查克利松了松领带,感觉胸口堵着一团火。
“老大。”帕纳塔匆匆走来,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查克利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他猛地转身,吓得沙旺一个激灵。
“你竟然敢碰她?”
沙旺茫然地抬起头,鼻血还在不停地往下滴。
查克利大步走到他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
“妮拉,那个替我挡子弹的女警!你对她做了什么?”
沙旺的脸色瞬间惨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署长,我...我没得手,我真的没得手...”
“她宁死不屈...她死活不肯...”
查克利的拳头已经挥了出去,重重砸在沙旺的脸上。
这一拳用尽了全力,沙旺连人带椅子翻倒在地。
“畜生!”查克利一脚踢在沙旺的肚子上。
“兔子还不吃窝边草,你他妈骚扰女同事?!”
又是一脚,沙旺蜷缩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呻吟。
帕纳塔赶紧上前拉住查克利。
“老大,冷静点...”
查克利甩开帕纳塔的手,蹲下身揪住沙旺的头发。
“听着,我会让你生不如死。你不是喜欢欺负女警吗?”
他的声音冷得像冰。
“我会把你关进最凶恶的监区,让那些人好好'照顾'你。”
沙旺的眼睛里充满恐惧,他想求饶,但查克利已经站起身,对门口的警卫说。
“把他带走,关进D区。告诉典狱长,这是命令。”
两个警卫架起瘫软的沙旺,拖着他往外走。
......
监狱。
沙旺蜷缩在牢房的角落里,浑身发抖。
他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嘴角还挂着干涸的血迹。
牢房里弥漫着霉味和尿骚味,但他已经习惯了。
“吃饭了,畜生。”
一个粗哑的声音在铁门外响起。
沙旺连忙爬过去,颤抖着手接过铁盘。
盘子里是发馊的米饭和几片烂菜叶,但他不敢抱怨。
昨天因为抱怨饭菜,他被几个犯人按在厕所里,头被塞进马桶。
突然,一盆冷水从头顶浇下。
沙旺尖叫一声,米饭全泡了汤。
“哎呀,不好意思。”一个满脸横肉的犯人狞笑着,“手滑了。”
牢房里响起哄笑声。
洗衣房里蒸汽弥漫,沙旺正在费力地搬运装满热水的桶子。
突然,一个犯人“不小心”撞了他一下。
滚烫的开水泼在沙旺腿上,他发出凄厉的惨叫。
“真是抱歉。”犯人咧嘴一笑,“我就是故意的。”
一阵脚步声传来。
“沙旺,出来。”狱警敲了敲铁门。
沙旺颤抖着站起来,这是每天的‘特别关照’时间。
狱警把他带到淋浴间,那里已经站着五、六个身材魁梧的犯人。
“上面吩咐了,”狱警对犯人们说,“要好好‘照顾’我们的前警官。”
犯人们狞笑着围上来。
都知道,呆在男监狱,稍不注意,屁股就要被偷袭。
可这次,是领导发的福利。
......
夜晚,沙旺蜷缩在牢房的角落里,手里攥着一片偷偷藏起来的碎玻璃。
他是真的不想活了,他被摧残的连走路都疼,连放屁都是‘呼’的一声。
月光从铁窗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他的手在发抖,玻璃的边缘已经割破了掌心。
这是他唯一的机会,趁着夜深人静...
他将玻璃对准手腕的动脉。
突然,刺眼的强光照进牢房。
“想死?”一个戏谑的声音响起。
“别做梦了。”
沙旺的手腕被牢牢抓住,碎玻璃掉在地上。
他抬头,看到两个狱警站在门口,脸上带着讥讽的笑容。
“上面特别交代,”其中一个狱警说,“要让你好好活着。”
沙旺被拖到医务室,手腕上的伤口被简单包扎。狱医一边处理伤口,一边哼着小曲。
“为什么...”沙旺虚弱地问,“为什么不让我死...”
狱医停下手中的动作,凑近他耳边。
“因为死亡对你来说太便宜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残忍的快意。
“查克利先生说了,要让你每天都能'享受'特别待遇。”
沙旺被带回牢房,发现里面多了两个摄像头,正对着他的床铺。
“24小时监控,”狱警拍拍他的脸,“别想耍花样。”
夜深人静时,沙旺躺在床上,听着摄像头转动的细微声响。他知道,自己连死的权利都没有了。
翌日,‘特别关照’时间。
犯人们看到他手腕上的绷带,都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
“听说你想自杀?”一个犯人凑过来,“可惜啊,查克利先生不许你死。”
“记住这种痛,”犯人狞笑着松开裤子,“这是你活着的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