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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吴少缺大人之意,我已略知一二,然我仍佯装不解之态。”林暮捕捉到了吴少缺话中的隐晦之意,却故意摆出一副困惑的神情。

  “呵呵,林暮阁下想必心中已有计较,如今寻找真仙仙术的关键,并不在那些位尊权重的皇子身上,而在你我。此次行动全权交由我手下的人马负责,一旦真仙仙术得手,我们大可将其隐匿,待你掌握其力量,广袤天地,任你遨游,又何需对那些王公贵族心存畏惧?”

  “哦?如此说来,我已然明了。你是想助我一臂之力,夺得真仙仙术,对吗?”

  “正是。”吴少缺点头,“我相信,以阁下的才智,定能做出最明智的决定。因此,我愿紧随你的步伐。那么,你的答复呢?”

  “…………”

  吴少缺紧盯着林暮,期盼着他的回应,而林暮也在回望吴少缺,陷入了沉思。

  气氛犹如凝固了一般,静得让人难以忍受,带着一种沉甸甸的压力。

  望着吴少缺的双眼,林暮确信,他是认真的,他的话语,皆发自内心。

  然而,即便对方言辞恳挚,就定要相信他吗?

  于是,林暮收回目光,淡然说道:“吴大人,你的言辞似乎过于极端,我觉得你应该多品些清茶,以宁心静气。”

  尽管与吴少缺交往不深,但林暮已能察觉,他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之人。

  连自己都能轻易舍弃的人,无论他说什么,皆不可轻信。

  林暮深知这场宴会从一开始便是一场针对自己的布局,他必须步步为营。

  “玩笑?呵呵,我岂是戏言。”吴少缺的笑容让人捉摸不透,“看来林暮阁下并不信任我?不相信我有此胆魄,不相信我有此能耐,只当我是在胡言乱语?那好,明日此时,我将亲自提着四皇子岳铬的人头来你府上,以表诚意。”

  “……!”

  闻听此言,林暮不禁紧皱眉头。

  紧接着,林暮便察觉到,吴少缺正以鹰隼般犀利的目光审视着自己!

  人可以说假话,但一些下意识的微小动作和面部细微的表情,会揭露谎言背后的真相。

  尤其是在这种突如其来的情境下,更难以抑制本能的反应!

  哪怕只是瞬间的迟疑和思索,都可能成为对方动手的理由!

  于是,林暮当即选择了长长一叹。

  “唉……”

  “哦?林暮阁下为何叹息?”吴少缺见林暮如此反应,颇感意外,便问道。

  “无妨……只是觉得此事颇为棘手。”林暮说,“吴大人,不论你那番话是否出自真心,我还是建议你再三斟酌。

  并非要你考虑你与那位皇子之间的情分,而是要你仔细想一想,你的行动……真的能实现你的目标吗?世间的规则,并非只要除去某人,就能一帆风顺……一个人,或是一个团体走向极端,必然会招致众人的唾骂和嘲讽,若没有强大的后台作为支撑,那离覆灭也就不远了,这个道理我想你应该清楚。”

  林暮只有瞬息的时间去思考,应该给出怎样的答复。

  而在这短暂的一瞬,林暮只能得出在当前情势下最合适的回应。

  并非开始权衡其中的可行性,因为这可能是吴少缺的故意试探。作为四皇子最得力的臂膀,他权势显赫。林暮瞬间的犹豫,就足以让他以不忠为由,对林暮处以极刑。

  而且,林暮也不能严肃甚至愤怒地拒绝。因为他有谋反之心,林暮的拒绝,也足以让他直接动手将林暮处决,以免林暮将此事泄露出去。

  即便真假难辨,模糊不清,但此刻的吴少缺,的确拥有着两种截然不同的立场,这便是棘手之处,通常来说无论怎么选择,皆是绝境。

  然而,林暮并不喜欢做单选题,而这……便是他给出的答案。

  “这……”吴少缺的眼眸中,掠过几分惊讶,显然林暮的答复完全打破了他的预想,让他一时手足无措。

  而林暮则继续说道:“总之,你的这番戏言,我暂且放在一旁吧,若没有其他的事,我就先告辞了。无需相送,路终究要我自己走,送与不送并无二样。”

  说罢,林暮便站起身来,准备离去。

  “……呃!且慢!”

  吴少缺这才回过神来,急忙起身。

  “林暮阁下,请允许我向你致歉,我本意只是想试探一番阁下,但现在我深感懊悔,我不应怀疑阁下的,根本没有这个必要。此番试探,简直让我像个贻笑大方的小丑。

  阁下这番肺腑之言,胜过千古以来无数人的智慧结晶,让我恍然大悟,我此后定会深刻反省自己的想法与观念。”

  “你能明白就好。”林暮微微点头。

  吴少缺又接着说:“如果阁下真心想走,我也无脸挽留,毕竟是我冒昧在先。只是希望你能释怀,届时,我再请你来我府上共宴以表歉意。”

  “啥?还有下次?“林暮眉头紧锁,显露出不耐烦的神色,“那便算了,着实麻烦……慢着,我忽然想到一法,何不让你府上的大厨屈尊前来?这样一来,岂不便捷许多?“

  吴少缺听后,露出一丝惊讶,随即苦笑,“林兄此言甚妙,我即刻命人去办。再者,若林兄不弃,我愿派人备轿相送,你看如何?“

  “那自然是再好不过……“林暮未加推辞,免费的轿子自然是要坐的。

  然而,就在林暮准备登上停在吴少缺府邸门外的轿子时,一阵凄厉的尖叫声猛然响起,那声音让林暮觉得似曾相识。

  林暮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之前曾向他求救的那名侍女,正被几个家丁揪着头发拖往院中,转瞬之间,她已命丧黄泉。

  林暮双目圆睁,“那是……“

  “哦,那事啊……“吴少缺语气淡淡,“我本来想跟她聊聊,但转念一想,太费事了,就直接解决了。她既然卖身给我,我就有权这么做……“

  说到这里,吴少缺转向林暮,嘴角扬起一抹让人捉摸不透的笑意。

  “林暮兄……这次邀请你,是想增进我们之间的了解,从这个角度来说,这次会面还是很成功的……“

  林暮默然以对,心中涌动着强烈的不适感。

  自林暮自吴少缺处归来,周遭人的目光皆异于往昔。

  众人对他的态度,从先前的漠视转变为现今的“你居然能安然返回?”的诧异,并随之发生了显著变化。

  以往,林暮吩咐他们协助时,他们总是面露不悦,敷衍了事;而今,虽仍有些磨蹭,但态度上已转为毕恭毕敬的应付。

  毕竟,有改变总比一成不变要好。

  更值得一提的是,那些人对林暮的监视力度有所减弱,使他得以拥有更多的自由。

  然而,林暮对此类琐事并不在意。他更渴望行动起来,心中始终挂念着真仙仙术,只因缺乏线索而未能有所动作。他深知,无米之炊难为,故而只能静待四皇子那边的调查结果,期盼能有所发现。

  终于,在这一天,林暮得到了线索,并决定采取行动。

  黎明时分,林暮深感这几日的休憩已略显乏味,遂决定外出走走,或许能偶遇心仪的书籍。

  于是,他踏上了街头。

  但街上的行人见到他,皆惊恐地避让,仿佛他是一位洪水猛兽。即使有售卖书籍的摊位,摊主见到他也会立刻收拾东西离开。

  究其原因,是林暮身后总是尾随着一大批人——岳铬的手下,皆为身经百战的将士。他们虽身着便装,但强健的体魄和战场上磨砺出的凛冽气质,令人望而生畏。

  这样庞大的队伍出行,即便是凶名昭著的麻匪也会心生怯意。

  这令林暮颇为苦恼,他不明白这些人为何不懂得低调行事。

  正当他寻找机会摆脱这些人时,一个青年的举动引起了他的注意。那青年正鬼祟地张望,随后紧握腋下夹着的东西,仔细端详后,便毫不犹豫地走进了一家青楼。

  林暮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并非因为青楼,而是因为他看到青年手中拿着一本类似书籍的物品。

  林暮心中一动,决定跟上去。他转身对身后的人说:“你们在此等候,我去去就回。”说着,他指了指青楼的方向。

  那些人一听,立刻心领神会,纷纷表示理解,没有跟上来。

  林暮独自进入青楼,很快便找到了那个青年。他正在恳求店内的老妈子,希望她能将手中的东西交给某位姑娘。

  “这次也拜托你了。”青年恳求道。

  老妈子却有些不耐烦:“你这是第几次了?实话告诉你,我家姑娘根本看不上你那什么稀奇古怪的诗。都是老掉牙的东西了,又不是越老越好。”

  青年连忙纠正:“那是我苦读先人之作后亲笔写下的!”

  林暮一听,才知道青年手中拿的是他的作品,顿时兴趣大减。但他又想到,既然青年在苦读先人之作,那或许可以从他口中得知那些先人的作品。

  于是,林暮继续聆听两人的对话。

  老妈子挥手道:“都一样,都是不值钱的垃圾。我家姑娘才不会要这种过时的垃圾,她很快就丢掉了。”

  青年一愣,随即失魂落魄:“这样啊,她一定是嫌我的作品不够好。我必须更加努力才行。”

  老妈子不耐烦地赶人:“要么交钱,要么滚蛋!我这里还要做生意呢!”

  林暮在一旁看着,心想这老妈子说话也太冲了,小心青年一激动给她一刀。他注意到青年袖中闪过寒光,显然带着刃具。但他也不解,逛青楼带刀干嘛?

  “我……”青年的手不自觉地伸向衣袖,却又猛然一顿,摇了摇头,脸上布满了愁云,随后黯然离去。

  “呸,真是个穷鬼……”老妈子不屑地吐了一口唾沫,便不再多看那青年一眼,转身去招待其他客人了。

  然而,林暮却默默地跟在那青年身后,一同走出了青楼的大门。

  他刻意避开了随行的仆从,悄无声息地摆脱了他们的跟随。

  毕竟,林暮此行是为了洽谈重要的商务事宜,若是带着一群人大张旗鼓地前往,恐怕会被人误认为是来闹事的。

  “唉……”

  看着那青年不断地低头叹息,林暮心中涌起一股想要上前搭话的冲动。

  就在这时,那青年突然转身,快步冲进了路边的一户普通人家。

  “竟然住得这么近?真是有趣……”

  林暮也紧跟着转身,走进了那青年的庭院。

  这时,那青年才发现身后有人跟来,他猛地转过身来,厉声喝问:

  “……你是谁!?”

  “你好,我是……”

  林暮刚想要礼貌地打招呼,那青年却突然像是发了疯一般,满脸惊恐,冷汗直流,眼睛瞪得滚圆。

  “别……别过来!?”他尖叫着,从袖中抽出了一把锋利的短刃,直指林暮。

  “呃……”林暮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心中暗自嘀咕,“我长得有这么吓人吗?”

  “你要杀我是吧?”那青年突然又像是失去了理智,发出了刺耳的狂笑,“哈哈……啊哈哈哈!我绝不会让你如愿!我的命由我自己主宰!”

  说完,那青年竟然调转刀尖,毫不犹豫地朝着自己的脖子刺去!鲜红的血液瞬间喷溅而出!

  “我……我做到了!”他带着凄厉的笑声,缓缓地倒在了地上。

  “…………这是怎么一回事?”

  林暮看着这一幕,脸上露出了惊愕的表情。

  林暮与青年的对话戛然而止,青年的骤然自戕令他始料未及。

  静默片刻后,林暮迅速蹙眉,走近青年的躯体,蹲下身来细致查验。

  “……已然无力回天,且他瞳孔骤缩,肌肉僵硬,体液外流,这绝非自杀应有的常态,莫非是药物作祟?”

  然而,林暮尚未来得及深入探究,一声尖锐的嘶喊便撕破了周遭的宁静。

  “啊!有人被杀了!”

  一名路过的妇人目睹此景,当即尖叫着逃离,嘶喊声在远方久久回响。

  这一动静很快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他们纷纷聚拢而来,想要一探究竟。

  当他们看见林暮蹲在尸体旁,以及周遭的血迹和掉落的利刃时,不由自主地将其视为一起凶杀案,而林暮则成了嫌疑人。

  “真的杀人了!快去报官!”

  “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行凶!难道这里就没人管了吗?”

  “大家一起上,拦住这个杀人凶手!别让他跑了!”

  人群嘈杂,一些人自发地将林暮围住,步步紧逼,意图将其制服。

  “唉……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啊。”

  林暮无奈叹息,随即站起身来。

  他的动作让周围的人更加惶恐,但他们并未退缩,依然紧紧地盯着林暮。

  “等等!大家别冲动!此事与你们无关!我们是公差!交给我们处理!”

  这时,几名公差拨开人群,一边劝解众人后退,一边朝林暮走来。

  他们扫视了一眼地上的尸体,随即质问林暮:“这是你做的吗?”

  “我说不是我,你们也未必会信。”林暮摊了摊手,“省略那些繁琐的程序吧,作为公差,无论遇到何种状况,都应将当事人押送至官府裁决。毕竟判断失误是上司的过错,而让嫌疑人脱逃则是你们的失职。”

  “这……”公差们面面相觑,对林暮的镇定感到惊讶。

  但这并未影响他们打算将林暮捉拿归案。

  与此同时,林暮注意到远处岳铬麾下的将士正注视着自己。

  他们原本就相距不远,听到动静后察觉不对,立刻前往青楼排查,在确认林暮不在后,迅速赶来这边。

  林暮也望向他们,发现他们似乎准备动手强行带走自己。

  然而,林暮却连忙做了个手势,示意他们不要轻率行动。

  他们虽心存疑惑,但既然是林暮的指令,也不敢违抗,于是派出一些人去通报岳铬他们。

  “你究竟在做什么?”

  林暮为了让他们看清,动作幅度稍大,这也引起了周围公差的注意。

  他们质问道:“你那手势是何意思?在给谁打手势?你还有同伙吗?”

  “没什么深意。”林暮淡淡道,“只是现在局势已经够错综复杂了,别再节外生枝了。”

  “……哈?”

  “总之,你们在这也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不如早点把我押送到官府。”

  林暮说罢,十分配合地伸出了双手。

  公差们见状,互相交换眼神后决定:“……就按他说的做吧,反正我们也没其他选择。”

  于是,林暮就这样被押送到了官府。

  县令一听闻林暮的“恶行”,当即怒发冲冠!

  “什么!竟敢在众目昭彰之下杀人!还有没有王法!?你这禽兽不如的东西!我赌上这顶官帽!定要让你为你的罪行付出代价!必须给你最严酷的惩罚!就用五马分尸之刑!”

  面对县令的咆哮,林暮依然神情自若。

  他缓缓道:“对自己的职责满怀热忱是好事,不过县令大人,在对我用刑之前,你是否还有其他事情要做呢?”

  “还有其他事?我能有什么事?”

  县令不解,身旁的公差提醒道:“大人,是审讯啊!没有经过问询,怎能随意用刑?这是规矩。”

  “这……”县令又道:“可是,有那么多人都亲眼目睹了这家伙杀人,还有什么好问的?”

  “这可不一定。”林暮开口道,“眼见也未必为真,他们只是看到了事情的冰山一角,只是因为我站在尸体旁边,再加上其他人的指认,就自以为是地认为人是我杀的。

  不过这也无可奈何,毕竟人们总是笃信自己所见的,否则偏见和歧视也不会如此根深蒂固。话说回来,我不久前也曾利用过这一点,这或许也是一种因果循环吧。”

  “你……你这是何意?”县令听不懂,只能简单地认为:“总之,你是想否认你是凶手吧?那你有何解释?”

  “真相其实昭然若揭。”林暮轻轻张开双手,语调平静,“只需一瞥我这双手,便能略知分晓。若我真行凶杀人,手上岂能不留一丝血痕?”

  听闻此言,众人皆不约而同地将视线投向林暮那双白皙无瑕的手掌。

  “但这能证明什么呢?”县令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或许你只是巧妙地将血迹掩藏了。”

  “血迹岂是轻易可除之物。”林暮泰然自若地回应,“若无清水相助,定会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记。而当时四周并无水源供我洗涤双手。”他略作迟疑,随后又补充了一句,“连这点基本常识都不具备,看来你并无沾染血腥的经历。”

  “呃……我的确未曾涉足此等恶行。”县令摇了摇头,心中虽有不甘,却一时语塞,只好蛮横地命令道:

  “无论如何,你的狡辩皆是枉然!此地我说了算!来人啊,将他即刻押入牢房,待到明日,问斩!”

  然而,在县令那震耳欲聋的怒喝之后,现场竟诡异地陷入了沉寂,既无人回应,亦无人采取行动。

  “嗯?”

  县令见自己的命令如泥牛入海,不禁愕然。

  他猛地转身,严厉的目光如刀割般扫过身后的官差,语气中充满了强烈的不满:“你们愣在原地作甚?还不速速执行命令!难道要我亲自恳求你们,你们才肯有所行动吗!?”

  “这……”

  官差们面露难色,纷纷向县令劝说道:“大人,请您三思,最好不要对这位大人无礼……”

  “何解?”县令愈发不解,“你们此言何意?究竟有何隐情?”

  官差们面面相觑,随后逐一开口,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讲述出来。

  “其实,我们在押送这位大人的途中,偶遇了一群身份不明但气势汹汹的人,他们凶猛如虎,实力超群!似乎他们中的每一个人,都具备以一当十的能力!”

  “确实如此!我们当时惊恐万分,以为难逃厄运,没想到他们并未动手,只是警告我们,要对那位大人毕恭毕敬,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

  “大人,您当时不在场,不知道那情况有多吓人,我们吓得一动不敢动,只能听从他们的命令,丝毫不敢怠慢!”

  “哦,我明白了。”县令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随即伸手一指林暮,“这就是你们让他占据我座位的理由吗!?”

  县令前来准备升堂,却发现自己的位置被人占据,官差非但不将其驱逐,反而毕恭毕敬,这让他颜面扫地,愤怒异常。

  “哦,说起来确实是这样,我倒给忘了。”林暮起身说道,“抱歉啊,我一进来,官府的人就热情相迎,这公堂之上仅此一把座椅,出于礼貌,我就坐了。”

  “……”县令怒视官差,官差们则不自然地低下了头。

  “你们,太让我失望了!”县令义正辞严地呵斥道,“只因此人身份尊贵,你们便忘却了身为官员的职责!忘却了人的尊严吗!?”

  县令又怒视林暮,继续说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不管你何等来历,我绝不会屈服!我说关押你就关押你!来人啊,动手!一切后果由我承担!绝不反悔!”

  “这……”官差们依旧犹豫不决。

  “罢了。”林暮摆手示意,“你们也别为难了,我自己去牢房便是……对了,牢房在何处?”

  “啊,这边这边!”官差们回过神来,感激涕零地引路,“大人,这边请,小心行走,这老旧官府许久未修缮,地砖松动,谨防摔倒……”

  “唉……”望着这前所未有的客气请人入牢房的情景,县令长叹一声。

  “大人……”一旁的官差担忧道,“万一我们……真的惹上了惹不起的人,该如何是好?”

  “我说了!我绝不后悔!”县令眼神坚定,“我穿上这身官服之时,便已立下誓言,要将公正洒满人间!我绝不向强权低头!”

  ……

  “嗯……果然如此。”

  牢房内,林暮并未待太久,便已翻阅完一本书籍。

  此书乃他从自杀青年身上所得,内容正如他所预料,对他并无任何助益。

  “看来,还是得寻找那本所谓的先贤之作。嗯……算算时日,也差不多了吧。”

  林暮话音刚落,正如他所预料的那样,县令惊恐万分,连滚带爬地来到他面前。

  “大,大人……”随后,他一脸谄媚地对林暮说道:“我们方才或许有些误会,都是那些官差不懂事!未将话说清楚,导致我们之间产生了误会……喂!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打开牢门,请大人出来!”

  “……”官差们嘴角抽搐,却只能遵从命令,打开了牢门。

  “大人,门已开,请出来吧。”

  “不,无需如此,我们进去与他谈吧。”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在众人耳畔响起,随即两人步入牢房。

  众人一见来人,脸色骤变,连忙下跪行礼!

  “参见皇子殿下!”

  县令此刻惊恐万分,他怎会料到,那个小子竟能引得皇子亲自前来!

  他唯恐被问责,连忙用力磕头,以求宽恕。

  然而,这些人似乎对这些琐碎之事毫不在意,根本未将他放在心上。

  四皇子岳铬只说了一句:“你们都退下吧。”

  “……遵命。”

  于是,其他人尽数离去,牢房内仅剩下林暮、吴少缺和岳铬三人。

  “那么,你能将事情的经过解释一下吗?”岳铬问道。

  林暮细述道:“整个事件的脉络异常清晰。我留意到一人手执书卷,心中便起了与他交易的念头,却不曾想,他竟在我面前终结了自己的生命。”

  “这番叙述似乎过于简略了点。”对方回应。

  “的确如此,再无更多细节可述。”林暮继续道,“我至今仍未全然明了事件的真相,只能初步臆测,那位自杀者或许服用了某种药物。”

  岳铬陷入了片刻的思索,随后说道:“药物吗?确有风闻,民间存在着能令人陷入幻象的药物,致使人在真假难辨中做出反常行为,且有不少人与之有过接触。”

  林暮轻叹一声:“我不过是外出游历一番,竟遭遇了这等事情。或许,我天生便是个易招祸端的体质。”

  “那你接下来意欲何为?”岳铬问道,“此事与‘真仙仙术’并无关联,你无需在此事上纠缠。”

  林暮仍旧摇头:“即便如此,我还是想查清事情的来龙去脉,毕竟被误解的感觉并不好受。”

  岳铬并未露出惊讶之色,反而赞许地点了点头:“面对可能危及百姓之事,你便会毫不犹豫地插手吗?很好……”

  林暮却笑道:“那只是次要缘由。其实主要原因是,我近日闲来无事,正好可以借此消磨时光。”

  岳铬闻言,一时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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