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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中江县3

邪剑山庄之刀见江湖 张小封 3605 2024-11-11 16:26

  那史姑娘又岂是乐于好心出来带路的。她更多的是想要打探这个看似莽撞,却又深藏的小子来头。邪见天却全无心计,随着史十年的步子三步两看地走着。

  这中江县说不上什么大县城,但也是出过不少不少名人。加上邪见天久居山庄之中,方才第一次出门不到三天,这才得有机会看看那些集市商铺。

  “小女子冒昧再次请教公子大名。”史姑娘礼貌地说。

  邪见天见对方如此有礼,便也还礼,坦言道:“在下邪见天。”

  邪见天?史十年心中疑惑。他该和十年前武林大会上一战成名的邪临天有何干系呢?他们年纪至少有十年之差,但父子却也勉强。要说也是邪系一门的,这叫邪见天的小子身上显然背着一把斩刀。而邪临天闻名江湖的不是邪家独门剑法吗?

  心中存在疑虑,不知不觉已到越水桥上,过去便是仙秀坊。

  “史姑娘,你看那是什么?”邪见天视力极好,见江上的一个独湖上两人隐身于林中树枝之上。

  史十年循声看去,定目看去,隐约见两人藏身于低枝之上。眉头一紧,心中隐约说了声不好,便折身下了桥,往白衣坊渡头走去。

  邪见天还未明里就,只是跟着。刚到江边,船家便热烈地迎上来:“客官是否要渡江,是要到江心渡还是对面江呢?”

  史十年只淡淡地说了江心渡三个字,便径直走往小舟之上。

  船家也不管小舟上只他们三人,竹竿撑着小舟往这江心渡的方向渡去。

  “难道?”这是邪见天这才得闲问。

  史姑娘也不言语,只点了点头。再次打量起眼前这自称邪见天的人。要说这江心渡和越水桥的距离说近也远,要是有人刻意提点,仔细之下看出些端倪也不难。但这人刚才明明只是走眼看花般四处看看,竟就看出两个可以藏身的人。

  两人一登上江心渡便被树上欲动不动的二人发现。那个一身华服的大概是竹子夭,随手折下一长竹子,往江边一甩。长竹将渡边的小舟往江边催动了一些,最后竹子插入水中,将船定在了离渡头一丈开外的地方。

  史十年细看,才发现长竹刚好挂进套栓子的绳圈内,心中暗暗叫服。

  船家不懂轻功,自然上不去那小渡舟,在渡边干着急。史十年跟邪见天自是不愿这么就走了,也不管。岸上的人才发现江心渡的动静。却无舟接济无法过江。这江水湍急,江面又宽,怕是谁也无可奈何了。

  十二年之约本来就没有明言时日,大家都是按照据说的十二年前比练的日子推算出来。以为今日赶到,就自当有一场好戏可看。谁知就在悄然之间,便开始了。而到场之人,除了邪见天、史十年以及一个倒霉的船家,谁也没赶上在旁一睹风采。

  “何方小辈,打扰我俩比试?”

  另一方远远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将邪见天吓得不禁一缩。还是史十年出面,说道:“小女子久闻两位大侠名声,可惜不曾得见,知今日二位大侠重临江湖,特意慕名来一见。”

  明明就是想要看二人对打,却被史十年说得冠冕堂皇。

  弥月丘山一听,一个美貌女子把话说得如此漂亮,便爽朗大笑起来,对着另一面的竹子夭说:“原来我两隐退山里这么些年,竟然还有敬仰之人,居然还是个妙人儿。不知她是更佩服你呢?还是更钦佩我呢?”

  难道他竟不知,为他们这十二年之约,中江县城又恢复多少年没有的繁闹?他竟不知,满城的江湖人士,是为谁而来,为何而来?

  竹子夭听后却微微摇头,“弥月你果然是事事都要和我争个高低啊。”

  史十年见二人也并没有十分介怀他们的出现,便带着邪见天退到一边。船家见此状况,也安静下来,找了一个地方坐下。

  江心渡本来就不大,仅仅是西水江中一个小岛。

  中江县临江而处,除了将县城一分为二的断江之外,就是和断江相连的西水江。断江本来是一河大小,古时为水利而开凿,并不是天然运河。这断江二字今人大多都以为取自将中江县一断为二,其实是说这一人工河的开凿,断开了西水江。

  邪见天和史十年退在一旁不言语,船家也安静下来。而本来在岛上的弥月丘山和竹子夭本来话就不多。江心渡上除了飞鸟枝头乱窜的声音,便只剩下风吹草动、林动树摇的声响。

  场面渐渐显得有些肃杀。

  “子夭,且看今日是谁技高一筹,还是这俏人儿看上谁。”弥月丘山说与竹子夭听。

  后一句自然是玩笑话,在场的人都不觉一丝可笑,都只将神经绷得更紧。大家明白,这江湖等了十二年的一场比试,怕是要开始了。西水江外,中江县上不知多少人在遥望着二人的动静。

  西水江上西水东流,江心渡里剑乱枝头。

  当谁都以为没有人再会言语之时,只闻竹子夭迟迟地答了一声“好”。便挥起长剑,直直地向弥月丘山袭去。

  江心渡虽不大,但栽满了竹子灌木。也是因为这个密林,江心渡才得以在西水江上多年不被江水消磨掉。截竹剑法果然不为虚传,竹子夭在竹子林中穿梭,剑锋遇竹并没有退避,反而其迎上,所过之处,竹子全被整齐地截断,片刻之后缓缓地落下。

  弥月丘山并不被竹子夭剑锋所吓,从怀中抽出一把剑。剑身相较竹子夭的长剑短了不少,剑身并不如一般的剑般笔直,能看出一些弧度,如初月之弥。

  是弥月剑,邪见天心想。史十年心中也不禁一颤,她今日终于得见江湖中传闻已久的弥月剑。

  弥月丘山反手执着弥月剑,侧身闪过竹子夭的剑击,就在大家都以为他要向南边直窜而去之时,他只一顿,便折身而返,直逼竹子夭而去。丘山剑法本来就和弥月剑浑然天成,二者都是讲究快和叵测。只一瞬,弥月丘山便逼到竹子夭身前。

  只是一瞬,竹子夭挥起长剑,将弥月刀挡在了一剑之外。弥月丘山和竹子夭二人虽都同修剑道,且二人之剑都已迅捷著称,但不同的是丘山剑法借着弥月剑之势,往往出其不意,而截竹剑除迅之外,还多了份猛。截竹剑法过处,了无完竹。

  弥月丘山在枝头稳住身子,朗声说道:“子夭的剑,更是锐不可挡了。”

  “弥月剑的敏,越是难敌了。”竹子夭语道。

  “看我的丘山剑。”说完,弥月丘山也不攻向竹子夭,自是在枝头间舞着。

  邪见天看他的剑法,似丘山剑法的一贯套路,却更是诡秘,时而迅捷,时而迟钝,让邪见天摸不准套路。

  “某非是一套更新的剑法?”史十年猜测道。

  “是改进过的丘山剑法。”邪见天被史十年一言提醒,恍然说道。

  邪见天话刚毕,那边竹子夭便道:“弥月你的丘山剑法越发难以捉摸了。不知我的截竹剑在你看来又如何了。”

  说完,便挥起长剑,剑锋所及之处,竹子俱一晃。

  一旁的船家一愣,这么厉害的剑锋划过,只落得一晃?弥月丘山、邪见天还有史十年,心中不禁暗暗赞绝。

  竹子被竹子夭的截竹剑齐整地切断,竹子上部却依旧立在断面之上,要不是足够强劲的剑锋所致,要不能稍纵即至的速度,决不能做到如此。

  “子夭竟已将截竹剑练至此境地,弥月自愧不如。”弥月丘山说道。

  竹子夭听着,摇头道:“对弥月兄的丘山剑,也不过紧够自保罢了。”

  “可我伤不了你毫发便的可以肯定了。”弥月丘山坦然道。

  “哈哈,这么些年来,我们之间居然还是如此局面。”说着他一挥长刀,说:“看我竹家的剑法。”便跃至空中将一整套截竹剑法纯熟地舞练了一边。

  弥月丘山认真地看着,不时点头认同。说着便也执起弥月剑,向着一方的竹子划过,剑气切断了竹子。

  “好好好。”竹子夭难得地激动地说出几个好。

  要说难得,其实弥月丘山能将弥月剑练出切竹之劲,才是真正的难得。弥月剑之所以迅捷,离不开弥月剑比一般剑更薄和特殊形状的剑身。这样的剑能瞬间夺人性命,但要说到切竹之劲,只怕苦练,也是一个难字。

  邪见天不禁心中感慨,若是他大哥邪临天与他们其中一人比剑,是谁会获胜呢?

  竹子夭和弥月丘山二人如此一直比练至傍晚。

  江湖上盛传已久的两大剑客中江县江心渡中一役后退出江湖,定下十二年之约之事,早传出不知多少个版本——为红颜一怒挥剑江湖,为争一名而剑锋相向,弥月丘山受托除去竹子夭等等。但没有一个说法如今日邪见天、史十年所见,二人因剑道而结缘,痴迷于剑道。大抵十二年前,也是一练识英雄,因此结下十二年之约,不为一分高低,只为有一人能与之分享自己多年潜心钻炼的成果。

  竹弥二人分立于枝头。十二年前,一人少年成名,一位名门之后。今日,二人三十出头,意气风发,凛然大侠之风。

  多少人能遇到一个这样的人,陪着自己一些年,不涉恩仇,不关风月,只为了知己二字?大抵让世人艳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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