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堤河道黄河一支流，也有个七八仗宽。一到冬天河面上到处都是捕鱼的渔民，和逮虾户。有一首诗“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五艘大船齐刷刷行驶在河道内，首船插个旗子。这旗也是昶山令旗，江湖有些名望的门派认得这个旗子，挂上也是为了不必要的麻烦。

　　首船板层上，鎏小山：“这船回到昶山要大修，以后能有大用。”

　　恕风：“我还是觉得六十是给高了。现在物价涨的太快。自从割据开始，各地的物价涨的实在叫人喘不过来气。小小的一筐鸡蛋，就要二十文。各地要是有个营生的还能活下去，也是做长工苦死，累死。”

　　一条船上三十人，绰绰有余。

　　恕风把地图汇侧摆在桌子上，用砚台压着：“统经今天夜里要是能月过箕星，飞镰星象三天内必有风至，到时我们就可快些了。”

　　鎏小山把手指早地图上一个小点；“这是哪？”

　　恕风：“明湖，我们也有分舵在这里，要不去接应一下？”

　　龙襄掌柜听到明湖立声：“统经，明湖也有“五湖帮”的根据，这个节骨眼上不要节外生枝？”

　　鎏小山回头看了他；“节外生枝？分舵就不是昶山子弟了？分舵就不能待见了？节外生枝你真是见外。”

　　龙居掌柜当即道歉：“属下错了，都是昶山子弟。我是说，我们跟“五湖帮”一直是死对头。这些年虽然相安无事，可是一碰见难免会剑拔弩张啊！”

　　恕风：“我们只是去看看，能怎么样。再说了，我们两方人马会控制不住?”

　　鎏小山：“你得向恕风学学，得有点死侍精神。不过你考虑的也有有道理，权衡利弊还是好的。”

　　第二船上许破站在船首迎面看着。

　　许破；“你们把那五只小家伙，照看好了。一定要喂得精壮，皮糙肉厚。”

　　“是，这五只小狗，刚才还吃了三条鯮鱼，不管红肥紫瘦”

　　许破问：“牙还没长，能吃鱼？鱼刺卡住怎么吧？”

　　“都是烹熟的，把汤都舔了干净。

　　满天星斗，转向檀州。

　　钥涵戎听到这小孩说自己名字叫“苏安”内心：“好名字，看这将才架势倒像是苏烈的后代一腔热血，无惧危险。”

　　钥寒戎：“你为什么要杀这个人？还有你知道这些人是哪里来的吗？

　　苏安：“大哥哥，他们抓走我的娘亲，请你救救我的娘亲。

　　说着说着脸上说不尽风霜雪饮，看不完的自强不息。

　　就差磕头了。

　　钥涵戎：“不用你说，我也会杀光他们。但是我要问你，这些人来这多久了?有多少人？”

　　苏安跪下：“大哥哥，救救我的娘亲。”

　　钥涵戎见这小子这般急切：“好好好，一定救。”

　　钥涵戎：“先说是多少人，在这多久了？”

　　苏安：“大哥哥，先救我娘亲。”

　　钥涵戎招架不住这么坚毅的眼神与感召，当着小孩的面抽出剑鞘里的剑：“走，救你娘去。但是完事之后，要告诉我，他们来了多久，有多少人。”

　　钥涵戎手拉着苏安向农庄里走去。不肖半柱香，钥涵戎来到这农庄。门前站着两个人，嘴里喊得人听不懂的话。

　　钥涵戎抽出自己胸前斜挎的锁链，系着“始麒麟”一下甩了出去。飞剑飞链收不住，灭云杀生两不误。

　　手臂前一摆，链子上的力道驾着刀刺向左边矮子。

　　一剑封喉，手臂向后甩一下，剑像鞭子扬长而去削掉右边矮子的首级。

　　钥涵戎大摇大摆走进去嘴里念叨：“还以为你们个子矮是个别，没想到是遗传。像是玉米地里没受过日光照耀的矮种。”

　　钥戎戎杀进去，收了锁链提剑与手臂延长。从里面出来一大群人，个个都是五尺差半寸的小人物。

　　领头的稍微长得高点出来用蹩脚的中原官话：“你是谁，为什么要杀我们的武士？”

　　钥涵戎心想终于说人话了：“你是这帮畜生的头吗？上次你们强奸那个农妇还好意思说自己是个武士？看看你们这长相，

　　那点有武士的样子？”

　　那个人：“我们九菊一派是堂堂武士一流，你竟敢这样污蔑我们。”

　　钥涵戎拉着苏安把他放在自己身后：“这孩子的娘亲被你们抓走，赶紧交出来。我饶你全尸。

　　对方有人说：“我们东瀛武士跟女子交流感情，你竟敢这样胡说八道。”

　　这人内心自是知道，对方长得如此高大武功胜过自己，只能先支走再做打算。

　　朝背后的人使了个手势叫赶紧将抢来的女子藏起来。

　　苏安感受到母亲就在这里，内心好像受到感召。刚好瞥见对面人脸色不好要走：“大哥哥，那人要使诡计，藏人。我娘亲肯定在这里，被他们藏起来了。”

　　对面一众人听到这话大喊，巴嘎。等话语。

　　钥涵戎听到这句话不是一次两次了，用脑子想想都知道是骂人的话：“还敢骂。”

　　一招“百剑无终”用身法夹这内息快速穿过四五人身边。眼神像鹰，身法似鬼魅，剑势若水滴分裂，一一分散。一招使出，回到苏安身前。

　　转身后四个矮子没了眼神戾气，喉咙中间多了几道血溅。倒在地下，四周的人被钥涵戎的武功惊呆在原地，没想到这人相貌清俊武功却这么高。

　　一人大喊：“你不要乱来，我们没有强奸妇女。现在你也杀了我们的人，我们一定会报官？”

　　钥涵戎听了好笑：“你还想报官？你们不是中原人还想报官？谁给你们做主？再不说实话我就再快点杀几个人，给你们长长眼力见？”

　　那人：“今天你是一定来找事的？”

　　钥涵戎肯定回答：“我就是来找事的，我看你们全部都在这看看我的武功能赶多快杀光你们。

　　苏安，他们有几个啊？”

　　苏安左右一转头：“二十个。”

　　钥涵戎看了看墙上挂的图画，一个男人和一个女的在房间内交合。房间像是用木头围成的木榻，其中女子白脸黑牙穿着囊肿的衣服。男的头上头发梳成一个纠纠。

　　钥涵戎极度恶心这幅画，内心简直快呕出来：“你们什么审美，什么嗜好？自己管不住裤裆里的玩应，还摆在墙上？”

　　一边的枯树皮矮子：“八嘎，我们堂堂东瀛日出盛国武士，玩玩几个女流算什么？”

　　钥涵戎生平第一次听到这种话，更是第一次知道这个名字。

　　钥涵戎：“东瀛？我听我师父讲过，东瀛之人甚矮，其心甚是卑劣。

　　看来你们是要栽在我手里了。前朝，白江口之战。就是你杀了杀了我朝渔民。而今还敢这样挑梁辱我中原儿女，不怕被天舰灭了一弹丸小国吗？”

　　那人：“哼，你们连年征战，民不聊生。满朝贪官污吏，还不如我东瀛日出之地。你们中原已经分裂了，而且根本没有扶大厦之将倾的人物。”

　　钥涵戎冷笑一声：“一派胡言。自先秦开始，就有徐福传药之说。而且从前随开始，你们东瀛就是师承于我中原。学习先进军事科技，民生法典。师徒名分早有，如今趁我们不备，却来以下犯上，作奸犯科。还敢说如此大话，小国之人跳梁小丑。”

　　钥涵戎：“你也算是这帮人当中有点说词的人，叫什么？”

　　那人无可辩驳：“吉备真备。”

　　钥涵戎：“还是四个字。”

　　吉备真备：“中原王朝已经是日落西山，谁能在这时分一杯羹就是赢家。而且周边国家吐蕃，梁国也是虎视眈眈。”

　　钥涵戎手里的剑已经在嗡嗡作响，散出一股杀气。此时与主人心意相通。

　　苏安看着眼前更自己一般高的矮子被钥涵戎或砍，剁，刺，削。碎了一地的残肢，洒了无尽的红血。右胳膊，上脸皮。二两指头，四斤胸脯。砍断的短刀，半截枪头。不肖一盏茶的功夫，钥涵戎回剑归了剑鞘，留下吉备真备一个人的人命。

　　钥涵戎：“你说是不说？不说我连你一块杀了。反正现在也没人听你的。”

　　吉备真备看了看周围的残景：“我没什么好说，东瀛之有战死的鬼，没有投降的人。”

　　钥涵戎一脚踹在这人跪地的脸上，一下踹出去砸在墙上。

　　钥涵戎：“苏安，你去补两刀。看看死没死透。我最恨有人临死还说这种大话，一点都没有腔调。”

　　苏安走过去，翻开吉备真备手放在鼻子上看看有没有气息。发现还有微弱残存用手里短刀在喉结处一下。

　　钥涵戎看了看地下有一个还算完整的人，单手提起来放在桌子上。洒了一碗凉水。那人被泼醒，发现自己还没死透。看见钥涵戎在自己跟前，立马想找东西自尽。

　　钥涵戎用手掐住这人的咽喉：“说，你们来这里多久了，目的是什么？江开铖是你们什么人？”

　　这人也听不懂钥涵戎在说些什么，随机想咬舌自尽。

　　激怒钥涵戎，一用力也给了个痛快。

　　苏安：“大哥哥，我感觉我娘亲就在这里。钥涵戎四下看看：“那就找，说不定有什么地下牢房，暗道什么的。”

　　苏安跟着自己的心跳指引，那边路向心跳的厉害就望那边走。随着冥冥中的路径变化，钥涵戎也跟着来了一处转角，发现是个墙。

　　钥涵戎用手打了打发现是实心的，没有空饷。转身一刻从手缝里划过一丝凉风，被钥涵戎察觉到。钥涵戎把苏安推到一边，用手围着这面墙一下一下敲着。往下上五尺发现是有问题，而且还有貌似隔间的东西作响。感觉到有问题，钥涵戎用剑一挥一砍将墙皮撕开，用剑支撑推开墙壁发现果然有一条低矮的暗道。

　　苏安朝着里面走去，发现里面别有洞天。钥涵戎来不及只能跟上，但是腰弯折始终不自在。走了几个转角，发现几间牢房。里面关押的全是丢失的妇女。钥涵戎将门上锁链劈开，五间牢房关押这二十多个年轻农妇。

　　钥涵戎将人放出，问了几下。钥涵戎：“你们被抓来多久了？又是怎么被抓来的。”

　　为首胆子大的女桑户：“俺是最早被抓来的，二十天了。这些狗矮子专抓女子。又时还会杀了妇女丈夫，不少长相好的都被玷污了。”

　　钥涵戎：“那你在这多久了，抓来又让干了什么？”

　　“俺也不知道，只是一天一顿饭被抓来的人，隔三差五就不见了。”

　　苏安围着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自己娘亲，却发现自己的婶子在这里面。

　　一把抱住婶子，问：“婶子，你有没有见过我娘亲？”

　　钥涵戎看那个女子也左右为难八成人已经出事了。

　　钥涵戎：“大家都各自回家，这些矮狗已经都死光了。回去之后，各自保重。”

　　女子都风风跑出去，钥涵戎感叹：“白跑了一趟，什么都没有问到。“九菊一派”什么都没有线索，又落空了。”

　　重重一拳捶在桌角。苏安灰头土脸的走出来，眼里没了仇恨，没了希望。

　　钥涵戎坐在堂里的桌子上，身后有一个人拍他。转身看是苏安的婶子钥涵戎：“你有什么事？”

　　“大侠，这孩子打小就命苦，三岁时没有了爹跟着娘讨生活。他的娘亲我被抓来时见过，但是两天后就没有下落了。您就发发善心，带着这孩子让他有个依靠。”

　　钥涵戎发难：“我就是一个会点武功的草莽哪里懂带孩子，再说我又不是他家人。你是他家人，这孩子应当你带着，我看她跟你也合得来。”

　　“大侠说哪里话，我自己就是孤零零一个人。怎么会有能力带孩子呢？这孩子说难听点已经是身负血海深仇，不跟着您，只能当乞丐，饿死了。”

　　说着扑腾跪在地上。

　　钥涵戎起来把人扶起来：“好，我造的杀孽也不少，跟在我这赎罪。”

　　其实钥涵戎自己也知道，这孩子将来会是昶山一份子。要是自己能带他上昶山造就他也是一件好事。”

　　钥涵戎大喊：“苏安！苏安！人呢？”

　　朝门外一看这孩子拿着剑正要自尽。当机立断冲过去把剑夺过来。

　　钥涵戎：“你干什么吗？自己娘亲还没找到就不想活了？”

　　苏安大声号：“我娘亲没有了，我还活着干什么？”

　　钥涵戎心想：“这孩子要是没了盼头，估计也活不下去。与其这样不如编个谎话。”

　　钥涵戎：“谁说你娘亲没了，现在连人都没找见。怎么能说死了呢？小子，想报这离别之仇就必须有本事。将来有一身武功，才能找到你娘亲。”

　　苏安：“我也想有你这样的武功，可是没了娘亲我哪里也不去。

　　”

　　说的好好的，就哭了起来。钥涵戎被这一下闹炸毛了大声骂：“窝囊废，把眼泪擦掉！我就知道一个地方，你只要肯吃苦一定能有所成。”

　　苏安还是没有多大兴趣。

　　钥涵戎想了一下：“我肯定你娘还没有死。我刚问了几个人都说被转到别处了，你早一点学好武功就早一点能找到你娘。”

　　这句话一出来，这小子的恒心被提了起来。钥涵戎又进去，翻了翻。

　　终于是功夫不服有心人，发现一间房内有总密函。竟然还是用中原文字写下的。

　　钥涵戎：“原来这与当地十几个江湖好手豪强达成了结盟，想挑起昶山与五湖帮的纷争。但被全部灭口了。这江开铖还是檀州名士。那我不是错杀好人了？”

　　那他们这些人抢这些农妇干什么？又翻出来一份密函，看了看。

　　钥涵戎看了手里的东西，简直恶心透顶：“中原女子怎能受这奇耻大辱。这帮畜生不甘心自己东瀛族群身材矮小居然企图抓走檀州女子强行结合生出优良孩子。这想法简直太肮脏。”

　　九局一派的总根据就两广都护内。

　　钥涵戎：“我现在真是知道一句话“当发现有一个时，已经有一窝了。”

　　钥涵戎将苏安带走，留下一片被推到的废墟。

　　侠客不仅好爽不羁，而且还有家国情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