鎏小山十年没有回来这里变化真的大。
恕风:“从这里看山间那水车,水坝修的真不是盖的,用料讲究,质地完善。”
陆一:“统经这次回来我们还会回去吗?”
鎏小山:“骑马看唱本,走着瞧。不过我估计这次回来要换掉一些人,然后再补充一些人。”
陆一:“不管怎么朝,我就跟着我们第一分舵的脚步。”
恕风:“这才是我的一把手!”
鎏小山:“很忠心啊!”
船坞外龙襄营还在等着其他舵口归来。转角从红寺河道驶来一条大船。
船上挂着幡子是五湖帮的旗号,将子衿看到心里好像在想什么。五湖帮的船大摇大摆在昶山的势力范围行驶。
将子衿:“五湖帮的船来干嘛?而且船上连个人影都见不到?大喊全体列阵,御敌队形。”
三百侠士将即将驶入船坞的大帆紧紧围住,抽出腰间长剑列阵“剑闪”来准备应敌。还没等到所有人开始起手势头船上就传来一个声音:“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昶山故人就这样招待?”
简熤和楚克寒一下就听出来者正是钥涵戎。船身放开板梯,走下来的正是钥涵戎和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子怀里抱着匣子。
将子衿开怀笑:“原来是钥贤弟,肯定是完成任务回来报给三公?是也不是?”
钥涵戎笑着回应:“八方风雨都比不上昶山的风雨,一回来就知道我刮来哪门子的风。哈哈。”
简熤笑着搭把手将板梯绳索套上:“钥兄看上去很是高兴,这小兄弟是谁?怀里还抱着个匣子。”
钥涵戎:“自然是了,这孩子是我带来给昶山的香火。”
将子衿听到这话也知道钥涵戎的用意:“钥贤弟这心思真是处处为昶山着想,这小兄弟生的跟昶山有缘,三公会卖你这个面子的。”
钥涵戎:“承你美言。你们这在等什么呢?”
将子衿:“我们昶山有不成文的规定,在年关等回昶山的人。”
钥涵戎:“到底是大派,光是这阵势就够彰显你们的诚意了。我先上山,誒,麻烦你们那个给我开个进昶山的信件,我方便进去。”
将子衿:“贤弟这话说得生份,你包袱里的卷轴比牌徽还要好使。”钥涵戎:“獒,那我就先回去了。”
将子衿:“走好,晚上到龙襄营喝酒。”
钥涵戎:“一定,我还等着吃你们昶山的特色菜。”
钥涵戎带着苏安向昶山进发内心也泛起了牢骚:“此处水帆镇离昶山还远,路程要一天还多。不如先到承天寺看看有没有快马,要是没有腿看是得走断了。”
船坞外。
简熤:“纪营用水路回来的分舵有几个?我们要等多久?”
将子衿;“有个一两个用船回来的吧……”
廖晓川:“等一天,还不把人冻死在这。下来一趟也是极其费事。”
将子衿:“在发牢骚下冰河里游泳,一天天的。”
受到训斥爱说话的几个都不敢再有言语。静静等着。忽然从二道河子上面又驶来一对对小舟,每条小舟四五人之数。一舟一条幡子,上面写着:叶渡闲云,凌风独潴。龙襄营阵列完备,但是已经站了快一天了。许多人也有点困倦,些许颓废。
楚克寒:“不知道这是哪里的分舵,这都快火烧日落了。这小舟有点寒酸了。”
将子衿:“不要多嘴了,估计这也就是最后一批了。”
仔细数了一下,小舟总共有一二十叶。也是有百人之众,也是气势汹汹。小舟一排一排码好,像是叶子做成的话。
舟上下来一个二十啷当岁的人,一身好料子简约朴实好干活,中间腰挂归还玉。
在外曾是建筑活,师承前朝礼部勤。下来的人收拾一下:“全都下来,见敬”
这人见到将子衿;“昶山扬州分舵,余龙归昶。”
将子衿:“我等代表三公,向你们表示最炽热的欢迎。”
说完,掏出怀里的徽印上前。余龙也从手下手里接过卷轴撑开:“请上印。”
印上印章之后,右手抬起。龙襄营照旧喊出:“诸天气荡荡,我道日兴隆,诸天气荡荡,我道日兴隆,诸天气荡荡,我道日兴隆。”
余龙看到这番阵势:“都说龙襄营是年轻人居多,果然生机勃勃。这番贺词我听得耳熟,气势恢宏啊!”
将子衿:“兄弟夸奖了。”
余龙也举起右手,身后的人喊出:“风从虎,云从龙,龙虎英雄傲苍穹。风从虎,云从龙,龙虎英雄傲苍穹。”
将子衿:“好一句,云从龙。”
余龙:“兄弟我先上昶山了。”
将子衿:“等等,贤弟归来时间,有没有看见一同回来的分舵?”
余龙:“没有了,大梁边界的舵口,走陆路。剩下的两舵都是从后山回来,不经过这水帆此地。”
将子衿:“龙襄营全体收队,向昶山进发。争取赶上夜里的庆功大典。”
余龙:“我们很久没回来,有没有密道?大家一起走啊?”
将子衿:“有,那就先上白马馆里进入小道。”
半道上苏安走了十几里路,总算是到了承天寺。
苏安;“大哥哥,还要走什么时候?这都快天黑了!”
钥涵戎也是双腿发麻:“在走快点,到了承天寺换了快马就好了。”
到了承天寺,看见店了张灯结彩钥涵戎知道这可以缓一缓了。
进入店了钥涵戎发现跟以前的掌柜不是一个人,而且都在吃肉喝酒,张灯结彩。陈设也换了位置。
钥涵戎:“兄弟,给口水喝啊。”
在店里做事的人有一个见过钥涵戎:“钥少侠!你回来了?”
钥涵戎:“你认识我?那次?”
“少侠不认识我?我就是上次给你做饭的那个人。你上次点卤羊腿,我做的。”
周围坐在桌子上的人也是通情达理察言观色,两人人风尘仆仆看样子是远道而来。赶紧多添了两双碗筷,两只茶杯。让其过来坐。
“钥少侠赶紧过来坐,还有这小兄弟。”
钥涵戎见到这般待遇也是心里感激,赶紧坐下。
旁边的人也是赶紧把茶水给倒上。橘黄色的茶水中有玫瑰沫,黄糖,桂圆,鹿茸片,锁阳枯。
“钥少侠喝水,我们今天掌柜上去汇报年汇。我们锅灶里给还有几道菜,今天是小年,你俩将就吃点?”
“对啊!看你们的架势那肯定是从山下走上来,这可是十八里山路啊!”
钥涵戎:“多谢,多谢。我们俩这次回来汇报任务,打搅你们过小年了。我们坐一阵还要上去。”
“还要上去?我们这里没有快马做脚力。这里去上面还有四五十里山路,你们就是走到明天也要好一阵,现在店里住下我们店里烧了地暖,就住一晚上吧。明天在上去,明天有乌骓马下来。”
钥涵戎:“感激不尽,感激不尽。我和这孩子还不曾吃饭,给口饭吃吧?”
“那的话,进了昶山都是自己人。”
两个人进到厨房里,开了小火端出来几盘菜。
苏安大吃一惊自己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的菜色:“有肉,有汤,还有米饭。”
米饭一上来,苏安端着饭碗夹起一块红烧肉一口嚼在嘴里,甘之若饴,满嘴流油。
米饭用筷子扒出快影。
“慢点吃,慢点吃。这孩子受了多大的罪,吃饭这么快干什么?“
钥涵戎拿起碗,撑起胸膛。喝了一口茶,夹了一块烧鱼脊:“你们真是会照顾人啊!感谢,感谢。”
钥涵戎吃的慢条斯理,修为儒雅。
“少侠,带着孩子想必是入昶?看着小孩子生的面如冠玉,眉目棱分。是我教第一个五代小弟子啊!”
钥涵戎好像想起什么:“在这之前,有这么大的孩子进教先例吗?可不要带他来,白费了。”
“在这之前没有,我们这些人都是原来龙襄营,和各个营房选出来的。
进入昶山必须要有引荐信,而且本身具有武功或者挤压一筹的技术。”
“我看,这孩子眼里的毅力与灵光是可造之材。我刚进来时就是耍的一手好厨子功夫,会做湘菜,川菜,卤菜。凭着这手艺进来的。”
“我八年前进来,是本事有点武功底子,后来武弃从艺,学会了篆刻技术。”
“我以前是朝廷四阶刀统,刀法还说得过去。被亢麟发掘过来,在这带了五年。”
钥涵戎:“你们都是人中龙凤啊!”
钥涵戎:“四阶?那也算是大官了!”
“哎,一般般。得罪了上面被开了。”
钥涵戎:“那可真不幸。我以前听我师父讲过,刀统有三个基本。四阶无上乘,需要练习单刀,快刀,环首刀。一阶中乘,要练就,马刀,陌刀,偃月刀。最厉害是六阶刀统,双刀,戒刀,唐横刀。”
“少侠见识非凡啊,将其中玄妙说的一字不漏。”
苏安好奇问嚼着米饭和芹菜:“那他们那个刀法最好?”
“这个我倒是没有研究过,但是这三个级别对应的是三种不同的情景,一个是对于骑兵,一个是对于江湖侠客,一个是对于行刺之人。”
钥涵戎:“对,我记得前朝有个谁?率领陌刀队,杀得匈叛军甲不留?”
苏安抢着回答:“我知道,香积寺之战。李嗣业将军。”
“吆喝,小鬼你还有这般见识。”
苏安:“就知道这么一点。”
“时间不早,吃完饭,你们上二楼第三间房和第四间房休息。明天好上路。”
钥涵戎:“多谢,多谢。”
苏安意犹未尽。
店里伙计忙完后厨,擦完桌子一做。将横幅掸掸雪花盖顶,外面扫扫雪。
收拾收拾马厩。钥涵戎足足吃了三碗大米饭,一盘肉丝炒青菜。苏安在这年龄段也是正值能吃年纪吃了两盘红烧肉,四碗米饭。
钥涵戎看到苏安吃的酣畅淋漓了:“年纪小比我还能吃,你还真是高手。要是想天天在这吃这样的饭,那就得留在这。至于怎么留下那就要看你是有多少造化了。”
苏安心里泛起担忧:“我又不会武功,也不会诗词,写画。总不可能是碰运气吧?”
钥涵戎心里:“既然已经带来了,当然想方设法也要让他留下。既然这样那就真金不怕火炼。”
钥涵戎对这苏安认真的说:“今天晚上你是睡不着了,把碗筷收了。洗掉,到外面我传你一套刀法,你要是学会对你大有帮助,要是学不会你就只能碰运气了!”
苏安露出坚毅的眼神:“我会学好的。”
承天寺外白雪莽莽,站着两个人。套了昶山的兽皮袄,与保暖衣。
钥涵戎散发出内息将四周的雪化开:“苏安,用刀之人最重要的是什么?”
苏安想着说:“刀法高超?”
钥涵戎:“是死字!”
钥涵戎:“刀出鞘,必见血,饮血回鞘。刀出鞘,不见血,反噬其主。刀安鞘,寒光彻,永劫无间。这是我师父传给我的御刀口诀。我传给你一套“悍刀诀”这套刀法将就一个字霸气,强悍。一共有三式,一式十三招。你看我演练一下,记住要看清楚每一招的起势。”
钥涵戎将真流掉转焦阳穴入,百汇穴出。抽出“龙吟寒封”双手握住放在身前,硬抵刀身释放的寒气。头顶散发出条条真气。大喊:“彻。”
轻功一跃一仗影,转身挥刀削风云。轻落地,直直一刀分地。一条刀气一条痕,一丝内力一爆铿。斜挥卷起千堆雪,身法如闪电。借力打出后旋,一腿之力与刀之意横冲。
直砍刀花万风起,刀法似自然。刀花两堵墙,一个向西八瓣,一个朝西七瓣沧森。苏安在一旁看的火花带闪电,回味无穷。两式打完,钥涵戎体内外冷内热。嘴唇被刀气逼得发紫。在准备发起第三式时刀突然脱手,手腕被干瘪的生疼。
钥涵戎站在原地缓了好一阵气喘吁吁:“你看,看清楚了吧?”
苏安:“还行,就是…….”
钥涵戎:“先别说,别说那么多,能使将起来就好。”
苏安抽出紧紧插在地上的“龙吟”也有样学样摆出架势。这番景象,刀一边长、苏安和刀一样高。握着刀年纪虽小虎视眈眈,杀气腾腾。
钥涵戎用手扶着膝盖看到这一翻景象心里已经有了答案:“这架势有师父几分姿态。一定有一番作为。”
一晚上一直练习到二更天,钥涵戎教了一晚上学会了这套刀法。
钥涵戎:“小子,必定可造之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