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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血戎

昶安 好酒驱寒意 6111 2024-11-11 16:26

  两人一直睡到天辰晓日上一杆,外面响起铮铮烈马的嘶吼,像是西北山林里妖风的狂啸。但是还是吵不醒两人的睡觉梦香,房间内还响着苏安的哈哈啦啦鼾声。

  响起敲门声,门被轻轻推开。

  “钥少侠!钥少侠!快马来了,你俩要启程了。”

  睡梦里要涵戎被叫声叫醒,一个鲤鱼打挺起来:“谢谢你们两日来的照顾,我和苏安今天离开去昶山美言几句。”

  说完,左右摆了摆头,发出几声嘎嘣响声。拍了拍衣服准备去隔壁叫醒苏安,但是走到窗户处,看见一个小孩正在练习刀法定睛一看发现苏安在练习夜里传授的刀法。

  发现苏安虽然使着比自己还高的刀,但是三招两式不仅比昨天夜里强,而且还知道借力的好处。

  钥涵戎心里奇怪:“怪了,这刀练功之人都遭受不住寒气攻心,寒毒入体。可是他居然不怕,而且似模似样。昨天我封住了,他的两处心脉,一处脏脉,可是这些穴道筋脉一个时辰就会被血液流动冲破,怎么今天就不受影响了?”

  钥涵戎出了店去了马厩,一转交就看见一匹威风凛凛的马,鬃毛日出江花红似火,脊背由高到低一仗三尺有余。颈部高高耸起,毛发犹如针芥。顺抚如履平地厚实,逆推一下坚硬寒难透。一双赤色神炯藐视同类,昂昂挺起钥涵戎生平第一次对马产生了胆寒。

  钥涵戎:“这马真是了不得,眼神里就带着傲气。谁能骑得上它?”

  “哈哈,少侠说的很是中肯,这马的确没几个人能骑得上它。”

  钥涵戎:“拿谁把他骑下来的?”

  “这马没人骑它下来,我们每天都会在马厩里放上一些厨房边角料,什么鸡蛋,芹菜,各种吃不完的碎肉汤。

  这马嗅到味道就会来吃,吃完就走。”

  钥涵戎:“那怪鹤立鸡群,独树一帜。”

  “少侠要是想快点上去,那就非得骑上它。我等二十多人,一半巡山,一半驻店。抓紧时间吧。”

  钥涵戎给自己心里打了口气:“不就是一匹马嘛,还镇不住它?”

  钥涵戎朝这匹马跟前走了走,试探一下脾气。谁料到进了它跟前三步,立马嘶吼一声。眼神立马虎视眈眈瞪着钥涵戎的双眼。钥涵戎也是历尽艰辛的高手不会被这几下嘶吼挺住脚步,继续向它跟前走。继续向前走了几步,这马从马厩哐啷一下窜出来,在马厩外在雪地空处来回走着,瞪着钥涵戎。

  突然向前走了半步,一声嘶吼一阵风。前身站立起来,两丈几乎之高。顺势凶凶用马蹄砸了下来。钥涵戎差点被砸中,赶紧用了身法避开。回头一看,这马蹄生生在地上砸出半尺深的坑。

  钥涵戎:“这根本就是不一匹马,简直就是猛兽!”

  苏安被这巨响招来,看见这一匹马也被吓得不轻。恰巧在这关头马看到了苏安,点滴小步来到苏安跟前,苏安手里的刀尖轻轻点地,正好被这马的眨眼瞬间捕风捉影看见。

  马,立马将昂昂的傲气马首放下,眼神也不在有杀气。

  “被驯服了?这不肯能!这不可能!这山间的烈马从来野性难驯,今天被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孩童收服?这断无可能?”

  苏安看到这马对自己低下头,伸手摸了摸这马的鬃毛。钥涵戎看见这场景,也是暗中赞叹这孩子。苏安上不去马背,钥涵戎将苏安抱起来,一起骑上这马。承天寺的人拿出马嚼子给马套上。

  “这可真是天意,谁都没有办法驯服,结果今天被这么一个小小少年给驯服。苏安,你将来不可限量。”

  苏安:“也不知道怎么的,阴差阳错就……”

  钥涵戎:“多谢兄弟几个照顾,改日上昶山请喝酒。”

  “一定,一定。”

  “说话算话。”“最起码也是杜康啊!”

  钥涵戎:“谁说不能是西域酒呢?”

  缰绳一拉,这马到底是乌骓马。驰骋在山里荡起烟尘,雪花。像是海里的的浪涛一样,浮浮沉沉,电光石火飞火流星。快影比天上苍鹰还要快。苏安被挡在前面逆来的寒风吹的耳朵都冻得紫红。

  钥涵戎大喊:“照这速度,不消两个时辰,甚至还快就到了!”

  风驰电掣在山里激起雪景,沿途的松柏,云杉,桑树被气流刮得左右摇摆。果然是好快的马,怎么也是项羽的坐骑。难能可贵,这辈子能骑上这样的马。既不能使它耕田,也不能要他拉货。就在山里,原野里狂奔。

  常山门口,将子衿和余龙终于是走到昶山门口造册登记,每个人都拿出昶山身法标识。

  “余统经,山后村子已经打扫完备,三弓下令先去那里住下。等到黄昏率领所部,来赴宴。”

  余龙听到命令稍微带点不屑,走了。向后山进发。

  “将纪营,三公让你到议事厅等候。”

  将子衿:“知道了。你们先先回营房里,回去都休息,晚上有好事。”

  议事厅里,亢,将,梁三个纪营正等待着。三公不慢不紧的从后堂走出来,一次坐在三把,红檀椅,靛蓝冰柏椅,青藤山椅。弓常张坐靛蓝,上官博崇坐红檀,张天师独坐青藤椅。

  上官博崇:“请坐,你们三个这一个月了来算是出了大力气。”

  亢麟:“阁老言过了,我等都是为了迎接在外辛苦的兄弟,说出了大力实在是微不足道。”

  曹嵩:“三公,是不是要公布什么事情?把我们三个叫来?”

  弓常张雷声:“辛苦,都是辛苦。会有结果。今天要说一个事情,不可谓不重要。”

  张天师:“眼下昶山人数达到了一千六百之众,所以每个营都要扩大。但是我们又不确定。今天叫你们来……”

  上官博崇:“你们要做点思想工作。对于你们来说有点难以取舍。”

  曹嵩:“这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明白。”

  弓常张:“你们三个好好听着我说的话,我们三个算了五个分舵的人,有六百五十三人。这六百人多人,有的是吸收过来的,有的是早先派出去的。我们昶山三个营九百八十个人。每个营要挑出近六七十人加入到分舵里,将来出去从事各个方面的围事。而每个分舵也要挑许多人出来加入你们三个营。这也是加强我们昶山内部力量强化昶山分舵建设。”

  将子衿;“我明白了,是互相交换新鲜血液。”

  张天师:“当然,这个工作不好做,对于这次势在必行。没有商量的余地。”

  曹嵩:“这……”

  亢麟内心:“这下正合了我的意,把不听我话的几个头头和势力全部换掉。”

  将子衿:“可是这短时间内,我们三个营的实力会大幅下降。”

  弓常张:“确实会,但是要看你们用心教还是不待见人家了。”

  上官博崇:“我知道这有难度,但是还是要做。”

  弓常张:“我相信你们。”

  曹嵩此时好像想到什么若有所思:“选择权是人各有志吗?”

  弓常张;“是的。我已经叫人把奖励发放到各自营房了。明天下午全昶山摆宴,在伙房。离别都是迟早的事,长痛不如短痛。”

  三个纪营都了解了,事态的发展。回到各自营房。将子衿发现人群当中有一个熟悉的人,这人正是王坤里。又发现营房公厅里放着一大箱珠宝玛瑙,金银细软。王坤里正坐在公听得椅子上喝酒,其他一些兄弟也在。都看着这一箱财宝想着什么。

  将子衿:“把兄弟们都叫出来,有事说。”

  王坤里知道这一天终于是要才来到这里看看兄弟们。

  一个营的人马全部站在营房公事大厅内,有坐着的有站着的。

  将子衿:“今天不同于以往,我们要选出来七十人调到分舵,也就是说从今以后要离开昶山。我知道兄弟们在一起都是战友般的存在,可是上面的命令总得有人站出来。”

  这话一出来,周围死气沉沉不敢有人开这个头。龙襄营一开始只有一百人,再后来昶山安定后才发展道如今规模,整整三百之多。在这十几年里大家役前训练,一起吃饭,一起巡山。在黑夜里奔跑,在山风里咆哮,挖矿时搭把手,运石时多承担一点重量,或者在这一个月里搭建房屋,烧炭砌墙。大家都流泪不想出去。

  王坤里:“我知道你们当中有一些人是有出走的想法的,并且不是一天两天了。但是由于规定和兄弟迁就就一直不想走。但是今天机会来了。出去也是为昶山效力,留下来也是为昶山贡献。你们出去以后,会有人补充进来,这不是赶你们走,是换一个方式活着。待在这里安定,但是浮躁。出去喧哗,但是满足。”

  将子衿:“我不想逼迫你们,想走的,自己写调涵隔天放在我的案子上。现在排好阵列,开始分这箱子东西。”

  话说完,有好几个都走了出去,当中简熤,楚克寒,廖晓川,成,风,独孤一干人等。

  这一夜注定是有几个点灯熬油,有几个被子里躲着苦,但是肯定也有想出去的。

  隔天将子衿看到自己案子上,放着成沓子调涵,翻开一张一张的看。没有看见自己不想看机的名字。才安下心来。这当中有的是关系这些的前程,有的是出于情谊。

  清晨里太阳虽然高涨,但是还是冷的干脆。

  王坤里打开门看了看案子上的调涵:“这些人是骨干吗?”

  将子衿:“骨干有三个,但是我想是处理不好人际关系才出走的!”

  王坤里:“那几个刺头呢?”

  将子衿:“一个也没有留下。我想把这些出走的人,放在余龙的手下。让他们出去学学。”

  王坤里:“嗯,我去说说,余龙在扬州的分舵好像是干土建的行当,会有发展的。”

  将子衿:“你什么时候回来?”王坤里:“我估计我会负责新人训练。回来也快了,怎么这个位置坐着不舒服?”

  将子衿:“确实不舒服,一堆事。亢麟几次想找机会压我一头。”

  王坤里:“虎喷营,走了一百人!六个曹全部都走了!”

  将子衿;“怎么可能?他们六个都是五六十岁了,还跑出去干什么?对他们有什么好?”

  王坤里:“不知道,哎,其实他们六个找我来谈过。”

  将子衿:“我知道了,他们到了这把岁数也不想待在这里了。可是他们几乎一辈子都给了昶山,出去适应的了吗?”

  王坤里:“我回头去找他们六个。”

  将子衿;“他们想走也人各有志。”

  王坤里:“那就去说一些告别的话。”

  将子衿:“我和你一起去。”

  两个人一起去虎喷营房。

  “两位纪营有失远迎。”

  将子衿:“你们六个老曹在哪里?”

  “他们一起去了翎陵。”

  王坤里:“找我去了。”

  两人又去了翎陵,一进园子就看见六个发白胡子老将在圆子里扫落叶。

  王坤里大声:“你们六个抢我饭碗啊?跑到我这里扫圆子?”

  曹嵩:“小哥,你来的正好。”

  八个人在房间里喝着酒,梁家兄弟都是五十多岁的人。

  将子衿:“老叔几个,来喝一个。”

  将子衿举起杯具,挨个碰了个遍。

  将子衿:“我俩都知道你们几个要离开的事,今天不说别的。就好好喝酒。”

  曹嵩:“我们六个打从娘胎里就是六兄弟,一起投军,一起杀敌,一起升官。如今都是老人了,在这里做梦也该醒了。”

  王坤里:“老哥几个,平时我跟你们吵,跟你们闹那是赶个热闹劲。如今你们要走,我们光明正大的送。去了外面好好生活。海上钓鱼,陆上驻店。青楼常去,饭馆常下。都是几十年守身如玉,那要是去了青楼还不得一泻千里啊?哈哈哈哈。”

  一屋子听到这话都笑了。哈哈哈哈……

  曹嵩:“只有你们俩懂我们的心思,昶山永远都是年前人的聚集地,对于我等六个暮年老人来说,没有什么留恋的。”

  将子衿;“人老了,需要的是陪伴,最怕的就是孤单。”

  曹将:“其实我们出去,可能也是三公的意思。”

  曹参:“我们这些人没有一儿半女,等到真正走不动的时候又有谁会管?只是想趁现在还有劲出去为自己活一下。”

  将子衿:“了解,了解。”

  王坤里:“来,干。喝了这昶山的酒,再也不想这昶山。”

  八个人喝酒。欢笑的声音里透着伤心的声音。

  简熤,楚克寒,廖晓川,赵闫四个人在昶山里走廊外走动。发现钥涵戎正在带着个小孩子向议事厅走去。

  钥涵戎:“这昶山怎么到处是丧气气息?跟上次来的时候来的井然有序忙碌不一样?”

  苏安:“这里除了守卫,怎么就是来回送东西的人?没看见别的人啊?”

  简熤向钥涵戎招收被钥涵戎看见,六个人聚在一团。絮叨了一翻。

  楚克寒:“钥兄,将近两个月不见,长得更加精巧了。”

  钥涵戎:“哪里话,哪里话。你也更加有俊朗气了。”

  赵闫:“钥兄,今天晚上有宴席,赶紧带着你和这小兄弟见三公吧。”

  钥涵戎:“是是是。我先去了。”

  拱手后,两人向着议事厅走去。苏安被昶山宏伟建筑震慑住了。

  苏安:“这里简直就像说书先生说的天庭一样,好华丽啊!”

  来到议事厅,三公正在一起商量事情。

  门外守职:“钥涵戎求见。”弓常张:“进来。”

  钥涵戎拉着苏安进来,一起拱手向三公执礼。

  弓常张:“小子,让你办的事情办完了?”

  钥涵戎:“是的,完结了。还带了一个后辈。苏安,见过三公。”

  苏安跪下叩拜:“草民,见过昶山三老。”

  弓常张看见这孩子生的白净,身材不错。一看也是心里起了恻隐之心。

  张天师:“孩子倒也知道些礼数,看你旁边的刀你会武功吗?”

  苏安:“会一些草莽刀法。”

  弓常张:“孩儿,先施展刷一套。”

  苏安抽出龙吟,闭着眼睛回想起昨天夜里的一切。当机立断耍了个威风凛凛,一套刀法下来看的弓常张内心是喜欢的紧。但是这时间寒气攻心,苏安被刀反噬的受不住。手一松刀锃的一下朝着弓常张脑门上飞去。

  钥涵戎被吓的张开大口。千钧一发之间刀被弓张用两根手指夹住,就好像四两拨千斤。弓常张察觉到这刀散发着一股寒气,但是遇到弓常张的气势刀气又乖乖缩了回去。

  弓常张拿着刀仔细看了看:“这刀邪得很,你一个娃娃使得不错。

  今天我就收你为我昶山五代弟子。”

  苏安:“谢三公。”

  弓常张将手里的徽印扔给小孩。

  将刀放在桌子上。弓常张:“这刀我先放在这,等你武功足够驾驭它我在给你。”

  钥涵戎听到这话内心喜悦的厉害。转手将包袱里的卷轴,信涵全部放在桌子上:“三公我已经查明白了。都在这卷轴里,和这信涵里。”

  上官博崇:“今天下午有宴席,你就不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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