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阳初升,覆盖住了大片山林,在与河流交汇处,一女子站在河边双手紧紧交错于胸前,衣摆随着双腿的不安摆动随风缓慢摇曳。陈溪望着寒冷的河流,又转过身去,安抚着昨晚辛苦逃命的人们。
马蹄声由远到近,熟悉的面庞在雪中逐渐闪现。陈溪微笑的举着双手示意,张枫一手拽着缰绳,大声呼喊。长期分离的两个人,终于再次在马上传达着自己相思之苦,羽墨嘴里说着不痛快,但内心的欣喜,让、寒风有了一丝暖意,一丝甜意。
羽墨和张枫二人这次再也不敢在路上有丝毫逗留,一路上快马加鞭,终于和李子淳一行人在分离之地在次相聚。
“师兄,现在我们何去何从啊?”张枫望着远方,在马上伸着懒腰,眼睛撇着陈溪问道。
“干嘛?现在已经腊月了,我们得赶紧往商行赶,不然就赶不上过年了。”李子淳看着这一大队人马满脸担心的说道。
“嗯,也是,反正现在也没个好去处,我们一起去大哥那里过年吧。”张枫觉得不错,问向陈溪,陈溪觉得挺好,点头依附。正在商量之时,宋义却请辞离去,李子淳想要留住他,他却不愿。张枫知道他是要回到长安将本营安在哪里,没有多说什么,任由他先行离去。
“我说哥哥,你一直问我们情况一大堆,你还没说你那是个什么情况呢?”羽墨疑惑问道。
“还能怎么样,主心的那几个死的差不多了,只不过现在还有几个小尾巴跟着,这几天咱们加快速度,这尾巴也就甩没了。”李子淳毫不在乎的说道。“还有啊有几个弟兄没回来。”李子淳眼中闪见一丝难过,而又迅速镇静。
离过年还剩下一天,羽墨一行人紧赶慢赶终于在这一天赶了回来。收到书信的钟梅雨早早在屋外矗立,雪缓慢落在钟梅雨的身上,融化又缓慢结晶。雪很大,羽墨一行人显得微小,钟梅雨抖了抖身上的落雪,在雪原飞奔。羽墨安耐不住心中激动地心情,马鞭一下两下在空中挥舞,马儿飞快的在雪中奔驰。随着一声马鸣,羽墨缓缓下马,望着消瘦很多的钟梅雨羽墨双唇微抖,又用双手拂过钟梅雨略微凌乱的头发。钟梅雨眼睛泛红,眼泪明明已经不自觉的流了下来,可是那嘴唇却不像在哭。两人相拥,不顾大雪,不畏寒冷。
“媳妇,你说咱两要不要也下马抱一下?”张枫头歪向陈溪,一脸坏笑。
“德行,人家久别重逢,你瞎凑什么热闹,老实呆着。”陈溪看着越来越近的羽墨钟梅雨两人,又看向自己傻傻的相公,樱桃的小嘴虽说不愿说着,眼里竟是羡慕神情,嘴角掩盖不住微笑,将头歪向一侧,不再看他。“下来吧!”陈溪没有想到自己这个傻男人,竟然真的把自己拉下马,入了雪地。陈溪虽有些生气,但与他在雪中漫步,相拥,哪里顾忌?一时间众人沉浸在重逢的高兴氛围之中,久久不曾离去。
雪覆盖平原,商行人气逐渐活跃,年货堆积如山,但除了拿羽墨一行人也没了什么活物。“梅雨,怎么没见其他人呢,我记得临行前我给其他商行的人说过,咋一个也见不到了?”李子淳见商行一片落寞萧条,问道。
“他们来了,这不是快过年了嘛,我就让他们先回去了,你们书信说过年回来嘛,我就让他们临行前置办了这些年货。”钟梅雨摸了摸自己微涨的肚子,暗示羽墨,嘴角微撇,回答道。
大厅热闹非凡讲述着路上惊险,有趣的事情。直到黄昏时分,商行就才正热闹起来,有人将猪从大块切砍成小块,有人将走廊的灯笼换成火红色,有人正和自己媳妇相互腻歪。“相公,别,别人还在忙着呢,我们得去给人家帮帮忙。别压我肚子!”钟梅雨的衣服逐渐在羽墨的帮助下滑到地上。冬天穿的是在臃肿,羽墨费了好大力气才把钟梅雨衣服脱掉。就对着一件事。羽墨对这冬天有一种说不出的讨厌。
“没事,媳妇,他们会,会理解的。”羽墨话出口,有点觉得不对,却不停下自己的动作。
“相公,我可能,可能怀孕了!”钟梅雨大喊,怕他伤了自己宝宝。
“啥?”羽墨从床上滑到地上。“几个月了?”羽墨震惊不已,心里盘算着日子。
“德行,你自己算算,我也不是很确定,自己把脉就感觉八九不离十。”钟梅雨一边整理自己的衣服,一边笑羽墨滑稽模样。
“快三个月啦?你也是胡闹,刚才还在那么冷的地方站这么久,你现在在床上躺着别动,哈哈,我去给李子淳说说,我要当爹了!”羽墨边说边从地上爬起来,悻悻走向门外,一个踉跄差点绊倒。
“你慢点。”钟梅雨担心羽墨绊倒,看着羽墨滑稽模样又笑出了声,盖好被子,等于羽墨回来。
“李哥哥,我告诉你个大好事!”羽墨跳跃着走李子淳进房间。
“羽墨,你在门口吵吵什么吵吵,你看看你穿了个什么玩意。”李子淳看羽墨只穿了个衬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又好气,又好笑。
羽墨看张枫也在,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妈的,忘记穿衣服了。羽墨打了个哆嗦,关上房门,坐了下去。
“我架子上有个斗篷,你先披着。”这了冷的天说不冷才怪,关上房门又有什么用?
“刚才我本来想去叫你的,师兄说你在干好事就没让我去,哈哈哈你怎么......”张枫忍不住大笑,想来他是在干那事。
“好了,张枫你也别笑了,羽墨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让你小子穿个衬衣抛下美娇妻跑过来了?哈哈哈哈。”李子淳笑道,想到二人正干那事,将斟满的酒刚送到嘴边,笑的无心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