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年在睡梦中悄然来袭,炮竹声响彻络绎不绝,红色的纸皮漫天飞舞。家家户户变得繁忙,然而商行那些来自五湖四海的想要吃上家乡味是不太可能,思乡的情绪开始铺面而来,包裹着商行的每一分空气,每一滴露水。
好在羽墨及时看出外地们的兄弟们情绪不是很高,就不由得想到自己身居塞外时,逢年过节虽有美酒佳肴,但还是思念家乡那独特滋味。李子淳听后便起身拍了拍羽墨的肩膀,懒散的伸着懒腰说道“哈哈,真没看错你,臭小子!你就下去就说我说的,会厨艺的就可劲造家乡那好吃的,不会的给帮下手。这家味啊......”没等李子淳说完,便让急着出门的羽墨打断。
羽墨正欲出门,回头看李子淳眼神不对好像还有点事,又问道“巨子大人,还有什么吩咐?”
“没事,能有啥事,只不过兄弟们都去做饭了,我们其他的活也没人干不是,你就少陪陪梅雨,你去和梅雨说说,我去找张枫,咱们三个把商行弄出个过节的氛围来。咋样?”李子淳笑道回答。
“我刚和媳妇,那被窝还没躺够呢,看在你小侄子份上饶过我吧。”羽凡正想趁这个空档好好陪陪钟梅雨,现在看来,怕是没戏了。
“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小子,赶紧去,什么时候敢和巨子这么说话了!”李子淳故作气态。
羽墨争论不过,灰溜溜的和半梦半醒的张枫拿着春联和红符,装饰着深深的府邸。
太阳落得越发的快了,羽墨三人疲倦的坐在亭子中,泡着一杯清茶,有时笑,有时争论,有时摆弄拳脚。雪还未融,反映着金黄的光辉。
夜终于来了,花灯将街道照的通亮,烟花在天空比翼齐飞,开出的花相互争艳,商行的人陆续成群结对朝着繁华的街道走去,边走边欣赏烟花,嘴里塞着小吃,有时发出呜呜的惊叹。
众人没有在街道太多停留,早早回到商行,佳肴刚好,美酒整齐。大家快速落座,大家一齐望向唯一的脊柱——墨家巨子李子淳。李子淳握紧双拳,一丝哽咽,一字一顿的说道:“大家吃好,喝好!”
张枫有话准备冒出口,李子淳打了个手势示意说到:“今天时年三十,不是说分离的时候,还有羽墨,这商行不是你们长待的地方,这地方适合江湖打杀,不适合结婚生子。我有几个地方你们去了尽管好好生活,先把这顿饭吃了,有时间我们慢慢聊。”张枫羽墨二人听后不语,的确是该为以后生活好好想想。
花好月圆,梅花香气铺面而至。酒香醇厚使人迷醉。“羽墨,张枫我告诉你俩,别以为你俩出去了就为所欲为,别忘了看看老哥我,多回来看看!”李子淳脸颊微红,醉脸迷离。
“是是是,师兄,现在不是说这的时候,我两什么时候都可以走,不急,对不对羽墨。”张枫安慰道。
“没错,我这走不走都可以,我这也没什么地方可去,要不是钟梅雨有了孩子,我怎么说,我会跟哥你一辈子。”羽墨捧着酒杯,一字一顿地说道。
“什么话,羽墨你这是什么话?咋地,我这刀口舔血的,你想梅雨和你风擦露宿一辈子?江湖险恶,就别跟着我冒险了。你俩答应我元旦之后,别让我在看到你们!让我看见你俩小子我见一个打不断你们的腿!”李子淳听后训斥你羽墨,还连着张枫一起说了。
“唉,咱们不提这事了,喝酒喝酒,羽墨你那个杯子喝什么意思,像我和师兄学学拿坛子直接干!”张枫嘲笑羽墨说道,拿起酒坛,又喝上一大口。
“张枫你别打岔,你俩必须现在答应我,还有羽墨你喝酒不行,别听张枫那小子瞎说,你就用杯子慢慢喝,不急。”李子淳知道羽墨酒量小,要是他喝出毛病,钟梅雨拿银针还不得扎死自己?
“是谁说我不行的?谁说我不行!我今天就让你看看,我曾经那可是喝过了刘远将军,喝遍整个军营的小子。”说着羽墨提起一坛酒就猛灌起来,而后连声咳嗽,李子淳张枫两人大笑。“谁不知道刘远酒量小?就算是第一次喝酒的后生小子,他也喝不过!”
“我那些兄弟们跟着的兄弟们刚和父母团聚,师兄,好好对待他们。”张枫双眼朦胧,这些兄弟都是和张枫出生入死多年的,留在这里虽有不愿,但现在事情并未平复,他们若是出去被人谋杀,那他就是罪人。眼下让着这些人入墨家已是最好的办法、
“用你说?你兄弟那都是我弟兄,我保证把他们养的白白胖胖的。”李子淳拍着胸脯,大声保证道。
“哈哈哈,我们兄弟三人干一杯,今个晚上不醉不归!”张枫重重点头,提议在喝次碰杯。
“不醉不归!”羽墨大声应答,李子淳低声附和。
深夜灯火未息,李子淳独自走在庭院,李子淳抬起右手将酒悉数从口中吐出,他现在需要万分清醒,严阵以待未知的困境。
第二天,大家相互拜年,闲来无事时,兄弟三人相互比比划,相讨武学。几天时间也这样匆匆而过,时间在平淡的生活中加速,逐渐迎来分别的日子。羽墨张枫两兄弟实在拗不过李子淳,相互商量,过上几个月再回来看看。而后只能一东一西,一个去了成都府的一个连名字都没有的小镇,一个说要四海为家,到哪哪里就是故土。其实羽墨和李子淳都知道,他只是一直不愿提及。
在那一方故土,人生总在那一刻伴随着分离,给我们重头一击。在伤感氛围中坚强的面带笑容,从容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