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盘已经洗净,羽凡呆呆地朝着屋外静坐,看着夜空中满天繁星。过了好一会儿,才准备朝着屋内走去。刚一进门,便已见林辰妇人二人相互紧紧握着对方的手,二人眼角皆有湿润。
夫人见羽凡已经回来,回头看见桌上本要收拾的剩盘剩碗已不见踪影,无须思索,妇人就猜到了是羽凡趁着二人说话,已经替自己收拾了。“羽凡,灶房就不是男人该去的地方,下次不要这样了。”妇人面朝羽凡,不好意思的言道。
羽凡心绪空洞,静静地立在门口不动。见大娘和自己说话,回话道:“大娘,没事的,看你们有事要谈,我刚好想去外面透透气,赏月观星,顺便就把碗筷收掉洗了。”林辰扭过头去,擦掉眼泪。“你楞在哪里作甚?快进来!”大娘看羽凡正小心望向林辰,知他是见她伤心难过,不知如何是好,笑的将羽凡迎进来,让他坐在了林辰身旁。“林辰,你怎么了?”羽凡小心坐下,小声问道。“没事。”林辰回过头,又快速底下,小声言道。
“不早了,你们休息吧。我也要去歇着了。”大娘笑着,说完就要走。大娘忽然想起什么,转身看向羽凡,小声言道。“羽凡,你能不能出来一下,我有些事情想要问你。”羽凡正要问自己房间在哪,见大娘要问自己事情,内心疑问,又好奇,轻拍林辰肩头,跟着大娘出去了。
羽凡跟着大娘一直走到了院子里,羽凡越来越好奇,不知道她想问些什么。见大娘回头,羽凡连忙问道:“大娘,什么事呀?”
妇人低下头,小声问道:“羽凡,我想问你你那封信是怎么回事?”妇人抬头望向羽凡,一副求知的神情。
羽凡听后更加摸不着头脑,好奇自己全身上下没有一封信呀,大娘怎么会问自己一封信?“大娘,你说的是什么信?你说出来,我帮你找找。”
妇人看着羽凡一脸无奈,真挚神情,确信他没有对自己隐瞒,看来他还不知道自己剑法里还藏着一封信。“没事的,我就是问问,年轻的时候我有一个男人相互爱慕,听说他写了一封信给我,他与你父亲素有渊源,我想问问信是不是在这。”妇人面不改色,缓缓言道。“没什么事情,你就去休息吧。”妇人转身就要走。
“哎,大娘!”羽凡叫住妇人,“大娘,我的房间在哪?”妇人听后小声微笑,“怎么,你们小两口还要分房睡?”羽凡听后血脉涌动,“大,大娘,我和她真,真的什么事情也没有,我和他是朋友,朋友。”妇人笑得更大声了些,“傻孩子,大娘知道,大娘可不想那傻男人,搞不清楚状况就让你们躺在一片床上。柴房在那边。”妇人说完,手指东南一片漆黑。
“柴房?”羽凡嘴巴微张,不可思议的疑问道。“没错呀,我们家本就没有多余房间,就委屈你一下。”妇人说完就要回房,又想起了什么,又将羽凡叫住,“羽凡,我问过你的事情不要告诉刘远,他要是知道我问你关于他的事情,他会生气的。”羽凡微微一笑,知道大娘嘴里的意思,重重点头,回房走去。待到房间门口,羽凡晃了晃脑袋,挠了挠头,自言自语道:“奇怪,大娘刚才说的话怎么没听清呢,我怎么就忘了呢?”
林辰眼睛微微泛红,见他回来,好奇问道:“羽凡,大娘都给你说了些什么?”羽凡低着头,小心朝着林辰小心挪动,不敢看向林辰,小声言道:“大娘说没有空余客房了,只能先委屈我们在同一屋檐下,将就着。”突然,羽凡举起手来,伸出五指,“不过你放心,我绝不是那种淫秽之人,虽在同一屋檐下,我绝不会有任何非分之想!”
“是吗?”林辰笑道,将被褥扔在了地上,“刚才趁你出去,我都给你准备好了。”羽凡走近,弯下身去将揉作一团的被褥铺平,“我睡地上呀。”
“那你还想怎样!”林辰惊坐起,喊道。“地上又湿又冰,怎么睡呀,而且睡多了对腰不好。”羽凡满脸委屈,小声嘟囔道。林辰微笑着从腰间取出一枚银针,“没事,我给你治。”羽凡立马摇头,双手摆动,“不用不用,我是地上挺好的,挺好的。”
“对了,羽凡你的剑法掉了,给你。”林辰清醒时在床上见有一本剑法,想是羽凡的,刚才着急吃饭,忘了这件事情,现在才想起来。说完从身下取出剑法,递给羽凡。
“奇怪,这剑法我一直贴身带着,怎么会落在床上呢?”羽凡正要起身接过,林辰却抱在怀里,“羽大哥,我能看看吗?”羽凡摆了摆手,“看吧,这剑法是我祖先所创,原本没有书籍所记,到我爹这一代又于机缘巧合之下与一个武林前辈合作所著,你看看吧,还挺厉害的。”羽凡不知详细,把自己知道的大概,大概讲给林辰。“是吗?”林辰听后喜出望外,自己虽不是什么武痴,但有此武功秘籍,想必每个人都想一睹为快。
林辰仔细看起羽家剑法,无奈灯火昏暗,字迹略小,林辰不时拿起,不时揉眼。那封信,终于掉了出来,落在地上。羽凡钻在被窝里望着林辰,看到有一封信掉了出来,心中些许疑问,“难不成,这是就是大娘说的信?”羽凡迅速起身想捡起信来,却没想到林辰快他一步,拿起信来在手中摇晃,“哎呦,这里真么会有一封信呢?难不成这里有什么秘密?”林辰一阵坏笑。羽凡知她话里有话,但不想多做解释,“你把信拿来,我看看。”
羽凡伸手去夺,却没想林辰藏于身后,“我能看看吗?”羽凡一心抢信,却没想到自己的眼神却在林辰的脸颊上,眼神中,没有半点挪动。“你怎么脸红了?”林辰笑道,却不知自己红的像个樱桃。羽凡迅速起身,“烛火照的,你要看看吧。”羽凡红着脸,觉得身体一阵热浪,装出不耐烦的样子,小声言道。“你读给我听听吧。”
林辰默不作声,只是拆开信来,小声念到:“芷若见信如见吾人,对汝之歉意入骨三分,辜负汝之深情,下世化身鸡犬,宰割一世。”
“没了?”羽凡疑问道。“哎呦,没想到某人对芷若姑娘真是情深义重。”林辰故作鄙夷。
“什么?这信不是我写的,明显不是我的文笔。我知道了,大娘刚才一直问我是有没有见过什么信,这一定是写给她的。”羽凡断定道。
“大娘名字确叫芷若,可这封信怎么会夹在你家的剑法里?”林辰疑问道。羽凡听此言知道林辰在读信言语一直在损自己,略有怨恨言道:“我不知道!”
林辰看着信陷入沉思,抬眼时见羽凡已经钻进了被窝,双眼紧闭。林辰摇了摇头,将信小心整理,夹回书里,朝着桌子上的蜡烛迅猛吹起,蜡烛灭,林辰闭眼,妇人眼见没什么可听的,回头入房歇息。
羽凡睁开双眼,接着月光朝着林辰背影望去,紧攥双拳,在被窝里翻来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