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明月高高挂起,街边小贩叫卖不止,那客栈之上,有一窗户半开,凉风阵阵吹入。羽凡,林夜,徐清旧三人皆是脸颊微红,左右摇摆不定。“好久都没这么惬意!”林夜半举着酒杯,开怀笑道。“来!我们不醉不归!”三人碰酒,一饮而尽。“老徐,今个你帮的那个戏子我们听他唱戏了吗?”羽凡好奇问道。闭上的眼睛强行睁开,定眼瞧着徐清旧。
徐清旧微笑摇头,“没有,那画的脸谱厚重,哪里瞧得清谁是谁?不过我确定,没有!”徐清旧好似迷迷糊糊中,又看见了她的双眼。羽凡听了个大概,已经倒在了桌子之上。“那你不行......”羽凡话未说完,三人已是醉酒难醒,倒在桌子上呼呼大睡。张婷林辰在他们睡下后推开门来,费力将他们挪到床上,盖上被褥。
转眼清晨已至,喝酒三人皆头昏眼涨,浑身乏力。羽凡一觉醒来,已不见徐清旧人影,林夜端着早点,已经大口吃起。“徐大哥呢?”羽凡未见徐清旧,疑惑问向林夜。
林夜把塞进一半的包子拿了出来,摇了摇头。“不知道啊,我一醒来就不见他人,应该是有事出去了吧。”林夜说完,又啃起包子。羽凡突然想起徐清旧昨晚的话,想起徐清旧挂在脸上的微笑。忍不住自言自语道:“徐大哥第一次到长安,无亲无故,能有什么事情?”
羽凡突然从床上站起,跳了下来,做到椅子上。羽凡一脸神秘,对着林夜笑了笑,没有说话。林夜疑惑的看着羽凡,“给你。”林夜递给羽凡一个包子。“哎呀,不是这个。”羽凡接过包子,放在桌子上。“你想干啥呀?别这样看着我!”林夜被羽凡看的发毛,不禁怨恨言道。
“你还记不记得昨晚上徐大哥多说了些什么?”羽凡像是提醒他,又像是在暗示。“知道,你喊徐大哥老徐,喊我老林,我俩喊你老梅。”林夜笑道,继续吃着包子。羽凡听他喊自己老梅,来不及恼怒。“不是这个,你还记得昨天晚上我问怎么没见到徐大哥说起的那个戏子嘛,你还记得他怎么说的吗?”羽凡像是拿着重大消息,想要第一时间告诉,却卖起关子。
“我知道啊,他说没有嘛。你到底想说什么?”林夜有些不耐烦,吃完包子就想要找张婷与她练武。刚起身就让羽凡拉住。“你别着急呀!你仔细想想他当时是一些什么表情?”林夜被羽凡这么一说,却是有些印象,但实在模糊,想不起来。“什么表情?”
“那种表情是很微妙的一种,我也说不上来。”羽凡虽记得清晰,但实在描绘不出。林夜耸了耸肩,想要径直出门。未走几步,羽凡突然之间灵感迸发,快速来到林业身旁,指着远处大喊:“张婷!”林夜随声望去,欣喜看向,见没人又拉下脸来。“你到底要干什么?”羽凡看道林夜与徐清旧当时表情一模一样,欣喜若狂。“没错,没错,他当时就是这个表情。你说这说明什么?”林夜内心疑惑,但羽凡的问题却引发他的思考。
“你是说徐清旧喜欢上了那个被他所救的姑娘?”张婷心里猜到了答案,径直说道。“好妹妹,果然懂我!”羽凡大喊道,对张婷竖起拇指。“原来如此。”林夜恍然大悟,顿时想起。点头以示同意。
“哥,你别胡闹了,人家徐大哥出家入道,怎能再动凡心?”林辰冲入门来。觉得不可信。“我哥哥脑子不好使,别人说什么他信什么,眼下最重要的是练剑,以应对过两日的比武!”林辰说完,拉着林夜就要走。“你不信?”羽凡问道,心想林夜是对徐清旧有了心思,见我说徐清旧有了心仪之人,出言反驳。
“不信!”林辰义正言辞地说道。“好啊,那我们打一个赌,你敢不敢啊?”羽凡第一次打赌,迫切希望自己赢,好打消她的念头。“好啊!有什么不敢,赌什么?”林辰见此,一阵微笑,相信自己一定能赢,好驳了他那自命不凡的清高气。张婷林夜站在一旁,不知道该帮谁,只能任由事态发展。“那你们怎么知道徐大哥真的动了凡心?又想赌些什么?”张婷问道。
羽凡大笑一阵,脱口而出。“山人自有妙计!”羽凡不知道赌些什么,好一阵思索。“你要是赢了,我让你使唤一月,你要是输了,就当我一月下人。怎样?”林辰言道。“一言为定!”二人狠狠瞪着对方,坚信自己是对的。
徐清旧站立于戏园屋檐之上,远远看着戏台,手里拿着一个小壶,优哉游哉。“你们干什么!”话从一小巷传来,徐清旧好奇不已,想是有人遇到麻烦,飞跃而来。“小妞,别走啊,让哥哥好好疼疼。”女人一身素衣,手里攥着一个包袱,听言向后缓慢退去。那二人步步紧逼,向前一把抓住女人手里包袱,扔到地上。“小妞,你就算叫破喉咙也没有人理你的。”又一人已经抓住女人手臂,狂妄笑道。
女人见势不妙,正要抬脚相向,此时徐清旧轻飘至此,一手抓住那人胳膊。那人被抓的生疼,痛的大喊:“你,你是谁?还敢管小爷的事!”徐清旧听后不语,手臂猛然抬起。那人来不及嚎叫,已被徐清旧扔起,摔在一旁。那俩人见徐清旧武功深厚,不敢多待,连忙起身逃离。“多谢大侠!”女人双手作辑道谢,徐清旧罢了罢手,示意不用。
徐清旧看见了那双眼眸,不胜惊喜。“是,是你!昨,昨天你在戏台上唱戏......”徐清旧欣喜不已,一时语塞。女人听言认出了他,“昨天的事情,也是多谢。”女人看见了徐清旧手里拿着一个小壶,笑道。“你是来听戏的?”徐清旧点了点头,连忙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杨若华。叫我若华吧。还不知恩公姓名?”杨若华笑问道。“你不用叫我恩公,我姓徐,名为清旧。”杨若华点了点头,“你跟我来。”说完便捡起包袱朝前走去,徐清旧跟在身后。
“看样子你不是这里的人吧。”杨若华看徐清旧谈吐举止,实在不像。“这听戏花的银两可是不少,我带你进去,只要我在一天,可以不收你钱。”徐清旧点了点头,“你是是要走了吗?”徐清旧虽没有羽凡富裕,但还是有些银两,听她言语,像是生活飘忽不定的样子。
杨若华不想谈及此事,却对他的名字好奇不已。“你为什么叫清旧?”徐清旧听到他问向自己名字,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却还是说出实情。“我是师父捡来的,那时候我脏的要死,师父给我取名清旧,意在我洗尽世间污秽。”
徐清旧再入戏园,徐清旧在昨晚的座位上坐下,看着杨若华上场,脸上虽被厚重脸谱涵盖,但那眼眸清澈透亮。徐清旧看的入神,听戏听得出神。直至一日黄昏,戏园散场。徐清旧杨若华二人相伴离开戏园,隐匿入向人流,在繁华街道停滞,在护城河前嬉戏,在大雁塔前,不一会儿又入钟楼。深夜分离,徐清旧不舍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