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灯光总是让人迷醉,让人忘记背后的黑暗,没人知道那深渊有些什么,阵阵微风,总是让人感到胆寒。
风总爱摆弄长长的头发,李子淳在长廊来回漫步,头发在空中尽情摇摆。李子淳摸摸双臂,打了个长长的寒碜。却一点没有想要回房拿件厚衣服的念头。似乎他在等一个人,又怕自己回去,她已经走了,所以在这只能忍受着寒风肆虐。
此时,有两侍从从长廊走来,李子淳似乎看见不在受冷的希望。他指了指衣服,用力的哈气,双手摩擦。烛火实在暗淡不清,那两人走到近时才看见那是李子淳,那两人收起了嬉笑的面容,郑重地给李子淳做了个辑,紧接急急忙忙逃离平日威严的李子淳。
李子淳看着逃之夭夭的两人,只能轻轻摇头,叹了口气,想要叫住,却已不及。风越来越呼啸,强行争夺着李子淳仅剩温暖。这可苦了李子淳,他跟着风夸张的舞步,摇摆发抖。
李子淳自己也不是傻子,他无数次想冲到羽墨房间里喝碗热汤。只是羽墨与钟梅雨独处一室,自己怎么好意思去打扰人家二人时光。想到这里,他也就不自觉臆想两人在房间发生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一下子李子淳感觉不到风的凌厉,似乎感受到了些许温柔。
那走廊就是羽墨和钟梅雨房间的必经之路。李子淳在此,苦苦等待。钟梅雨出屋刚走到长廊,冷风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带走仅存睡意。未走许久,钟梅雨依稀就看见有一个男人在风中摇摆,那姿势是真是不太好看,尽显鄙夷。烛火昏暗,待到钟梅雨慢慢走近时才发现那人竟是李子淳。“巨子,那在这干嘛呢?”钟梅雨强忍笑意,镇静问道。
“啊?我...我在,我都让你你说蒙了,是我找你有事,你跟我过来。”李子淳见钟梅雨走进问道,慌忙中停下身子摆动,尴尬言道。
钟梅雨似乎知道李子淳要问些事情什么,悻悻的点了点头。两人向着走廊尽头走去。“对了,你刚才没看见什么吧。”李子淳尴尬的问道。
此时钟梅雨被李子淳一问脸上也是一阵绯红,因那动作实在风骚。“看见啥?我啥也没看见啊,灯火太暗了。”
“奥,这样啊。”两人尴尬。
风似乎感受到那微妙的感情,叫来了伙伴一起玩耍,细雨朦胧,两人想要在雨下大之前来走过那段小路,连忙加快脚步,紧接走到了李子淳的房间。李子淳冷得实在厉害,刚一进屋,就披上厚衣裳。
“你想问的的事情我都知道,我就直接和你说吧。”钟梅雨见了李子淳换衣裳,转过身去说道。不想多待一刻,只想他问完后赶紧睡觉。
此时李子淳也换好了衣裳,见曾经给自己疗伤的女孩这么见外,尬笑道:“曾经那为了给我疗伤而扒了我的衣服的女孩也不知道去哪里了,真的是光阴似箭,物是人非呀!“
“咱两一起长大,谁不了解谁?我看得出你对那小子的意思,我说,咱们墨家这么多的青年才俊你看不上,不是还有我吗,我你看得上看不上?”李子淳一副贱样,看她娇羞,挑逗起来。
钟梅雨一听这话,小脸绯红,怎能忍下这口气?随即顺手拿起桌上的杯子就朝着李子淳扔去,李子淳当知她脾气秉性,像是预兆一般娴熟躲过。气得钟梅雨直跺脚,他毕竟是巨子,自己也不能拿他怎样。“就你这小子,别以为你当了巨子你就厉害,在别人那,我可以敬你三分,在这你在这样说话,小心我让你小子吃不了兜着走。”说完,钟梅雨掏出自己随身带着的银针,威胁起来。
“我说姐姐,我错了,我不该对你无礼,咱也别闹了,说正事吧。”李子淳怕再说下去,自己不免插上几根银针。求饶道。“想不到天不怕地不怕的李子淳竟会怕我这小姑娘的银针。想来可笑。”钟梅雨知他短处,嘲笑起来。
“好了,不逗你了说正事。”李子淳悄悄松了口气“,钟梅雨认真起来,义正言辞的说道。“我给你说,那刘远就知道自己的眼前的功利,只知道带兵打仗发,哪里理会繁琐政事。我觉得他就是丝毫不顾家国安危,晋国已岌岌可危,都快让腐败败光了,他们还浑然不知。我看不只是刘远,整个皇宫都不屑一顾,只可惜苦了百姓。这就是我知道的,其他情况你肯定也都知道。”
“嗯,情况我知道,我们也是想着见着晋国公能给说几句,提醒提醒。但见此情形,可能他已然成了傀儡,还需从长计议。还有,现在还是儒家的天下,我们以后切记小心行事。现天下大乱,但再怎么说也是同族相斗,我们帮不上什么忙,可能还会添乱。等过些年,我们可能会去塞北,抵御外族入侵,现在也应该着手准备了。”李子淳分析局势,他实在觉得现在早已不是百家争鸣的那个时代,墨家早已不应该恪守陈规,只是在权力争斗中迷了方向,成了天子的牺牲品。
“嗯,我知道了,对了,拓跋杰那小子呢,怎么没见他。”钟梅雨对于转变并未上心,听从安排就好。虽对于拓跋杰余怒未消,但他好歹是拓跋宇唯一的弟弟,自己好歹也该上心问他去处。
“他去给他哥报仇去了,有些事情要亲自来才能释然。我上次也是这个想法,只是这小子,哎,伤了我小医仙的相公。”李子淳明白这件事是拓跋杰的一处心结,便想让他亲自解决。提起拓跋宇,气氛不忍神伤,李子淳不想钟梅雨伤心,直接调侃起来,想逗她开心。
钟梅雨这次并没有生气,甚至脸上一阵绯红,不过停留片刻,眼睛一斜,不想让李子淳看出他的难过。“我懒得和你斗嘴,但愿这小子能干好这事。没什么,我也困了,走了。”
李子淳咧着钟梅雨好久没见的标志大笑,“都是一起长大的,拓跋杰还小,他会成熟的。”钟梅雨回头看见那标志的大脸笑,不由得笑出了声,点头同意。见钟梅雨走远,李子淳关上房门,斟上一杯酒坐下自言自语:“只是拓跋宇,见了面就吵,不和就打。现在还挺想他的,怪了怪了。”李子淳说完,小声啜泣。酒未喝上一口,全洒在了地上,李子淳像是喝的大醉,泪水哭出了声。
钟梅雨并未走远,听着李子淳的自言自语,独自站在院落,雨打在身上,寒风阵阵。好一阵恍惚,终于清醒,原来是雨稀释了泪。深夜之中没有人大声嚎叫,没有人撕心裂肺,唯有深夜温酒敬挚友,唯有大雨借风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