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凡迷迷糊糊睡起,想要喝杯水继续睡下。刚润湿喉咙,放下杯子,眼神撇去,看到一张纸压在一旁。羽凡没有理会,倒在床上接着呼呼大睡。未过许久,林辰已经一推门而入,羽凡瞬间惊醒,双目呆呆看着林辰,不知道是下床还是继续在床上躺着。
林辰并未理会,见房间只有羽凡一人,好奇林夜去向何处。“我哥呢?”林辰问向羽凡,见桌子上有一张纸,顺手拿在手里,翻开看起。“我不知道啊,大清早的应该是筹备路途所需了吧。”羽凡还有些困意,想再睡一会儿。“你手里拿的什么?”羽凡想起桌子上有那么一张纸,只是没放在心上,被林辰拿起,一时好奇。
林辰看着写的寥寥几字,看得出确是林夜的字迹,脑海仔细猜想林夜会去哪里,该不会是去报仇?林辰听到羽凡的话瞬间拉回现实,双手捏着信放在身后。“没,没什么。”羽凡看着已是无措的林辰,并未多想。“莫名其妙。我再睡会儿,走时关门。”羽凡说完蒙起被子,转身继续入睡。
林辰点了点头,将信塞进腰间,转身离去。还未到门口,张婷夺门而入,林辰一时无措,立在门口一动不动。“哥,该吃饭了!”张婷径直走到床边,将被子掀翻在地。“快点了!一会儿还得去三叔那里通报一声,再晚了就来不及出城了!你睡,你还睡!”羽凡只得弯腰捡起被子放在床上,待二女走后,换身得体衣服,洗漱下楼。
“林夜呢?”张婷见只有羽凡一人,问起林夜。“我不知道啊,睡醒就不见他人,想是采购路上所需吧。”羽凡摇了摇头,坐下将馒头塞进嘴里,咬一大口粗狂咀嚼。“这是什么?”羽凡看林辰从腰间落下一张蹂躏不堪的纸,好奇拿起。
林辰见到羽凡捡起,心要制止,可羽凡已经拿在手里,束手无策。羽凡仔细一看,纸上只有十个大字“羽凡,羽家剑法借去一用。”“你哥写的?”羽凡问向林辰,林辰只能点头承认。“羽凡,这剑法的确是我哥偷拿走的,我一定物归原主,完璧归赵。”林辰内心清楚明白,武功秘籍是一代人苦心孤诣,甚至几代人辛苦成果,旁人看一看都是奢望,更何况是用偷盗这一卑劣行径。
羽凡听完点了点头,仔细看起林夜字来,继而笑出声来。林辰见羽凡不生气反倒喜笑颜开,倒是有些摸不着头脑。“林夜这字实在太丑。他拿着剑法肯定是去寻找王瑞报仇去了,我们一路寻迹,肯定找得到。”林辰听羽凡一言,想来定是不会怪罪,一时间也卸下了心中负担。“谢谢。”
“兄弟借本书有什么好谢的?还有一本至纯神功。”羽凡想起,从怀里掏出。“这本书是我和张婷舅舅一生武功妙用之法。想看就看。”羽凡说完,将书递给张婷。“这武功舅舅点名是要传给张婷的,你想看的话找她。”羽凡笑着,说完吃起馒头就着菜。“这本书我大致已经背熟了,练得虽有时还不通门道,但也算习得皮毛,我们一起习得,也不算淹没了舅舅苦心。”张婷笑着将至纯神功塞到林辰怀里,攥紧林辰的手。林辰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眼眶微微湿润。
几人对那宋府已是轻车熟路,未过一刻,已是到了宋义府邸。宋义得知堂主光临大驾,亲自出门迎接。“见过堂主。”宋义作辑以礼。“三叔,不用这样,我再怎么说也是晚辈。”张婷受宠若惊,连忙将宋义扶起。“不是这样论的,堂主受得起,受得起。”宋义笑道,继而相迎进屋。“三叔,我这次来是请辞的。”张婷想着怎样委婉,却是看门见山。
“什么!”宋义喊道,丝毫不理解几人何意。见几人忧心忡忡,想是有事。“你们是有什么事情?出什么事情了?”宋义见林夜不在,想是他出了什么变故。或是因为关于羽凡的海捕文书“没事,没什么事。”张婷知道瞒不过宋义,却不知道怎么去讲。
“羽凡那张海捕文书我也听说了,没事的。清秽堂虽然比以前逊色不少,但解决海捕文书一事还是不难的。”宋义坐在厅中,仔细盘算。“不是的,宋前辈,我有些事情要和你单独讲。”羽凡一脸神秘。宋义知道羽凡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又不能让张婷退下,起身迎着羽凡,去了书房。
茶来回几泡,无味换新。林辰张婷早已无心茶味,想着羽凡又在想些什么鬼主意。心念眼盼,终于等来。“你们都说了些什么?”张婷首当其冲,率先问道。羽凡神秘一笑,手指灵动,瞬间点了二人穴道。林辰张婷皆倒在地上,呼呼大睡。“宋前辈,张婷林辰就拜托你照顾了。”羽凡将她二人抱到床上,双手抱拳对宋义说道。
“你放心吧。这长安城你待在这里我可保你无碍,只是出了长安,道险阻长。还望保重。”宋义抱拳,承诺担心道。“这些东西我想你用得着,你带着吧。”宋义挥了挥手,一侍从抱着大袋包袱,缓缓走来。“后院有一匹马,红毛棕身,及耐长袭奔途,你带上它吧。”
羽凡骑上快马,城门设卡阻拦,带羽凡近时才看清见那马红毛棕身,想是名门望族,不敢阻拦。待羽凡远去之时,守门兵将才缓过神来,越想越觉得那人与画像羽凡十分像似。
林夜骑马在树林之中穿行,一手紧握缰绳,一手紧紧抱着怀里的剑法,朝着开封奔袭。待到静谧之时,马儿悠闲吃草,林夜翻看剑法,看得仔细,不时运功,不时恍然大悟。
“哥,你最近去哪了?”王芷若看着下人打扫院落,见王瑞走进,想着许久未见,走进问起。“现在这就是我们的新家了,你看着下人们把这里收拾干净,不要让他们偷懒。”王瑞有是再身,不能久留,但还是想提醒一句。“最近待在家里哪里也不要去,要是觉得枯燥乏味了,就找延庆散散心,让他陪你好好练功。”王瑞说完,径直踏门而出。
“为什么呀!”王芷若在这干燥无聊的地方一刻也不想多待。
“你哥哥仇家多,而你是我唯一的妹妹,今世唯一亲人。”只听其音,王瑞已经没了身影。王芷若听后虽有暖意,不过抬头看着渐昏黄的天空,发现偌大的天空被屋檐分成一块,好似鸟笼,好似永世隔绝。她低头叹气,虽有不愿,却只能遵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