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半日,张婷接过其父之剑之时,她已然是清秽堂正式堂主,聂彭生内心虽极度不忿,但给他多大的胆子,也不敢反主某乱。继任大典整个过程虽不时暗流涌动,但也算相安无事。
大典之后,张婷急忙欲想逃离,一刻不想多呆,接着游玩的名号,早早躲回了客栈。众人虽知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但这种事情还需她自己一个人慢慢消化,理清思绪。
一夜时间转瞬即逝,羽凡起了个大早,是被街上吵闹的声音吵醒。羽凡醒来已经不见了林夜的身影,左寻右找也不见林辰张婷俩姐妹。正在百思不解之时,屋外吵闹引起注意,羽凡定眼一看,原来他们早早已经在街上看起了热闹。
“怎么回事?”羽凡渐渐走近,问向正在人群中的涌动的林夜。实在太吵,林夜根本听不清他再说些什么,好在林辰在旁,拉着林夜张婷找到一个稍微不大的一处角落,听话却是没有问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羽凡见人群虽向前涌,却不像太过靠前。
“刘远,不现在他叫刘暠,他现在已然称帝,定国号为汉。他说他是汉高祖刘邦的后代,现在举义旗,复汉兴。现在不仅长安,整个中原,都已经是刘远的天下了。”林辰将前不久的事情一一说给羽凡,眼神中倒是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羽凡已有耳闻,但并未放在心上,惊奇怎会在一夜之间,这天怎么会变了呢?
羽凡百思不得其解,林夜看出了他的心思,叹气道:“前不久我听闻刘远藏有私兵的事情你们还有印象吗?”羽凡点了点头,“当然。”“刚才我刚在一小兵那刚刚听说,得知刘远藏有私兵一事确有其事,但刘远根本不需要用!前段时间契丹人侵进中原,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就在契丹人退兵之时,刘远趁机摇身一变,成了皇帝,成了天之骄子。”
“事情已经过去,帝王将相争论又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接下来过好我们的小日子就好。”羽凡内心油然而出一阵自己认识的人竟成了皇帝欣喜之感,不过随即挥之而去,笑道。“我们以前和他有一些小摩擦,你就不怕你那刘远叔叔翻脸不认人,把我们捉去?”张婷不由自主想起那日情形,历历在目,不时恐惧若是徐清旧没有赶到,那又会是怎样情形,怎样后果?
“没事的,他现在已经是一国之主,干嘛要和我这平民百姓过意不去?”羽凡并不担心,反倒一脸轻松。四目相看无事,准备回屋继续休息。还未走远,只见一个副将样貌的人踏上台阶,大喊:“各位!今天是属于各位民众的好日子!今天乃是刘暠将军登基的日子,国号为汉!你们再也不用担心契丹人日夜欺辱,从现在开始,有我护国军队日夜兼程,守卫民众。”那人大喊。身下小兵附议,民众听此消息怎不欢欣鼓舞,个个鼓掌叫好相迎。“若正是如此,也算是件好事。”林辰回头看去,笑从中来。
“各位,还有一件事情!奉刑部尚书王瑞之命,举国捉拿嫌犯羽凡,此人罪大恶极,罪恶滔天,凡有人捉拿此人归案,赏银一百两!”群众不识羽凡其人,但听赏银一百两,个个摩拳擦掌,拍手叫好。
“原来刘远和王瑞是一路的,我说呢,他怎么会这么巧就住那里不远,原来早有预谋。”羽凡苦笑道,虽未咬牙切齿,但心中怒气,自不能平。“我们现在怎么办?”张婷看着羽凡默不作声,林辰率先问道。“怎么办?去报仇?他现在是堂堂一国之主,王瑞也是高高在上,我不过一介小小武夫,我能惹得起?我一个人先去外面躲一阵子。”羽凡说完,独自径直离去,留下几人束手无策,四处张望。
夜深人静,远在开封,刘远王瑞二人已然深处宫中,一个悠然自得,有一个怒火中烧,却只能咬紧牙关。“怎么了?”刘远坐于皇位之上,知他有些许心事,挥手让太监侍女下去。“为什么丞相的位子空着,而我为你鞍前马后浴血杀敌最后只是一个刑部尚书?”王瑞捏紧双拳,行下臣子之道。
“怎么,嫌小?你想当丞相?你有没有发自肺腑的问一问你自己你也配!”刘远立起,美美喝下手里美酒,跌撞走下。“朕现在乃汉国帝王,你能在这里有一席之位还不是靠朕?要不是朕,你能在这里和朕提意见吗?”刘远将酒杯扔了过去,王瑞不敢躲闪,酒杯重重打在头上,酒散了一身。“你看看,你看看你那熊样,你有什么资格和朕提意见!别在这里打扰朕的兴致,滚!”刘远扶着额头,觉有微痛。“来人,宣孝武皇后!”刘远眼见王瑞已经走远,重新坐回皇位,喝着美酒,看着曾经的芷若,现在的李夫人风韵犹存,婀娜多姿,仪态威仪。
与此同时,羽凡一众商议,有了结果。众人一起随着羽凡出去避风头,张婷刚好抛下堂主之位好好思考,张婷前去林夜定是义不容辞。林辰一反常态,第一个建议,第一个要随着羽凡,弄得羽凡不明所以,张婷倒是若有所思,狐疑看着二人。说是避风头,其实是踏上寻找徐清旧的路途,找到他在和他一起寻找所谓的桃花岛。
“人生茫茫,定要找到些自己一定要做的事情,干一些汗快淋漓的事情,如若不然人生岂是人生?”羽凡喝酒感觉舌头有些发麻,话说的有些含糊不清,张婷点头大喊有理。
羽凡模糊之中眼见林夜陈麽不语,一把将林夜抱在怀里,“兄弟,你怎么了?是不是不想去找徐清旧那家伙?”林夜摇了摇头,却没回答与凡问题。“也对,徐清旧他人虽然有时候傻傻的,但人不错,武功也很好。我这一本羽家剑法就是他给我的。”羽凡说完,拿出剑法,倒在林夜怀里,说话模糊不清。林夜却听得清楚,嘴里反复:“我会,他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