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夜起身左看右望,见不到徐清旧人影,挠头嘟囔:“徐大哥呢?”疑惑看向羽凡。“我们快去找吧,说不定还未走远。”徐清旧不告而别,偌大长安人生地不熟的,怕他有什么危险。林辰见羽凡坐立未动,出神发呆,疑惑走近。
羽凡单看着桌子,指了指桌子上一封书信。“可能他干什么都写在这了吧。”张婷听言拿起信来,拆开仔细看起。“写的什么?”林辰走到身旁,想知道徐清旧写些什么。“读出来吧,我想听听。”羽凡说完,林夜心想不急倒是坐到了羽凡身旁。张婷点了点头,读出声来。
“各位,原谅我的不辞而别。当你们看到信时,我大致已经离开了长安。我自小长在华山,与师父相依为命,师父命我下山,却没想到惹下如此情孽。我本清心寡欲,坐定不思,可越要心中安宁,可它偏要焦躁不安,心神不宁何以安心修道?所有源头都是我在想着她,心里记挂着她。想要解决万全,唯有寻到她,见她平安。此次一行想是万分不可回头,与师父之约怕是也要辜负。还望贤弟羽凡能一年以后如约上山,告诉师父他那不孝徒儿所作所为,若他日寻遇若华,定上山负荆请罪。与诸君一别,当知前路飘渺,茫茫人海,天地广阔,在天涯漂泊,在人海逍遥。他日江湖再见,定要美酒佳肴,与诸君共欢。”
言尽意止,张婷放下信来,看着羽凡,不知如何是好。“走就走吧,他应该过上他想要的生活。”林夜长叹一口气,内心赞叹徐清旧品性。“要是一路上他过得不太平,出什么事情了怎么办,这桃花岛谁又能知道在哪?”张婷不赞同林夜的说法,觉得徐清旧做法太过激烈,怕他以后后悔。
“林夜话说没错,每个人都应当有他属于自己的生活,我尊重他的选择。在说,桃花岛并非空穴来风,那个聂彭生不是说起过一次吗?徐大哥一定是先去找了聂彭生,然后再出发,离开了长安。”羽凡想起昨夜场景,犹如历历在目。林辰见羽凡神情不对,看出一丝端倪。“你怎么知道?徐清旧不辞而别你应该不是这个样子,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张婷听言与林辰一起,将羽凡围住。林夜想帮羽凡,却一时不知道如何下手。
羽凡见势头不对,只能交代。“其实,他走的时候我见了他一面。”林辰抓着羽凡耳朵,想要他仔细说起。“我也见到了!”林夜在身后小声嘟囔。林辰迟疑看向林夜,“哥,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是这样的,羽凡和我见他那么晚了还没睡就相互商量着留了个心眼,果然,他出去了,可又回来了,我俩以为他不走了,可他写完信时径直就出门了。我和羽凡连忙拉着他,问他干什么去,要去哪里?他说去找若华,但没说去向何处。羽凡说他应该有他的选择,我们也没拦着就由着他了。羽凡和我怕你姐妹俩担心他一路安危要去找他回来,就没问让我告诉你,本来这信也是要撕了的,可一时睡得太死,忘记了。”
林辰听完气不打一处来,将攥在手里的耳朵攥得更紧一些,向上提起。羽凡痛的大叫。“臭小子,要不是没有撕了那一封信,你是不是就不打算告诉我们?”羽凡强忍痛楚,点了点头。“我和婷儿是那种听不进道理的人吗?你没有事情瞒着我有那么难吗?”羽凡被人拽着耳朵不敢大动,只能求饶。
“姑奶奶,除了这件事情我也没有什么事情瞒你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林夜见羽凡被自己妹妹治得服服帖帖的,不忍暗自偷笑,自己提议羽凡受苦,自己怎能如此?一时劝起来林辰。“好了,好妹妹,这件事情你要怪就怪哥哥。你自小心肠软,见到乞丐定会给他些许银两,那徐大哥与你交好,告诉你定会心系他的平安,茶饭不思,每每记挂。可徐大哥与我和羽凡更是兄弟一场,我们能害他?我和羽凡能不知道他这一去就是在为若华姑娘漂泊游荡?他不去的话今后只会会悔恨懊恼,不如让他亲自去找,找到了,你就有一个嫂子,找不到你就有一个好哥哥。不是吗?”林夜笑着握住林辰抓住耳朵的手,林辰听言有几分道理,松开了紧攥的手。
羽凡长呼一口气,“终于松了。”羽凡小声嘟囔,揉了揉隐隐作痛的耳朵。“姓林的,我这是好男不跟女斗,下次别揪人耳朵了。”林辰听他出言不逊,手指捏起银针,“哎呦呵,小子长本事了?”二人打闹起来,引得林夜张婷哈哈大笑。
正在激烈高兴之时,赵秽静大步走入,映入眼帘的是羽凡将林辰压在身下倒在床上,林夜张婷哈哈大笑。“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此言一出,房间内瞬时安静,林夜张婷收起笑意,立在一旁,羽凡见有人来了连忙起身,见是赵秽静,尴尬笑道:“徐兄弟,怎么了,有什么事?”
“我是来接堂主参加继任大典的,还有邀请你们一起前去参加。”赵秽静面容镇静,不觉有好笑的样子。快速走到张婷身旁,俯首以礼。“堂主,属下来接你参加继任大典,请堂主挪步,前往三叔府邸。”赵秽静不敢耽误吉时,又怕四叔暗中搞鬼。
“不是说过几天吗?怎么这么快?”张婷不想去,但事情已经到了这般地步,自已是骑虎难下。赵秽静连忙跪下,“回堂主,今天是一个吉时,所以三叔未有禀告,私下决定,怕堂主逃脱,还望堂主责罚。但三叔已经放出消息,一会儿所有的舵主长老都会参加,还望堂主能挪步,参加继任大典。”赵秽静一言一顿说着,与往日品性略显不同。
张婷回头看向羽凡,羽凡点了点头,示意前往。张婷扶起赵秽静,点了点头,要他前方带路。羽凡走进拍了拍张婷“没事的,虽然徐大哥不在,只要你想走,谁也拦不住我们。”张婷下意识握紧林夜的手,一行人大步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