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叶萧萧,散落屋檐一片。晨光映照,徐清旧在侍从身后,静静等待着。他的心里有着些许忐忑,却一时不知如何缓解。只得紧紧闭着嘴巴,仔细听起风吹动枯叶的声音。
“启禀岛主,徐大侠已在殿外等候。”侍从双手紧握抱拳,将头深深低了下去。
屋内并未有人回应,就在徐清旧觉得奇怪之时,一人恍恍惚惚,朝向徐清旧快步走来,一副向高彩烈的样子。他看起来明显是一个中年人的体态,粗厚的胡子,饶有的白发。
“太好了,太好了!这小岛可好久都没见到过生面孔了。”他还未走近,声声笑语便已传入二人耳中。
“你便是若华的朋友?”那人笑道,散发出来的热情好像是多年未见到过的老友。
徐清旧觉得奇怪,他不喜欢这种这种感觉。可他也不便明说,好歹也是在别人家里,若华的话他还是记得的。
“若岛上无人再来便就是小生了。”
“你这人可真会说笑,再怎么说这里也算是海贼聚集的地方,那有不开眼的东西敢望这跑?”那人伸手便抓住徐清旧的胳膊,喜笑之感毫无退却的样子。
“我便是这桃花岛的二当家的,姓杨,单名一个止字。我也是若华的叔父,这一次就是我见你,只因我那哥哥还在闭关修炼,不便见客。”杨止解释道,突然便抓住了徐清旧的左手。
“侠客不要误会,刚才我绝没有指桑骂槐的意思。”
“想来也是当然,挑花岛二当家又怎能与我这小辈一般见识。”徐清旧苦笑道,原来着看不起眼的握手暗藏玄机。徐清旧暗暗运气,强抵住杨止的气力,他可不想受皮肉之苦。
转瞬之间,胜负已分。显然是杨止略胜一筹。徐清旧暗暗喘着粗气,轻轻晃着手腕。照理来说徐清旧远超与他,徐清旧也不知是何原因,自己的气力好像不听使唤,皆向四周散去。
“小小年纪气力已达如此地步,这般天分,犹如自己当年。”杨止只是想找回一点面子,别人不知道他还能不清楚,只因为自己练就一种独特的内功,才得以险胜。若是真的动手,他自己必输无疑。
“还是二当家的技高一筹。小生佩服。”徐清旧心里松了一口气,这下可就不用在过招了吧。
“快进屋说,可别冻坏了身子。”杨止连忙邀请徐清旧进屋。“快些去吩咐斟茶,我们得好好聊聊。是吧?”
“对对对。”徐清旧感觉有些手抽若惊,他没想到若华的家人会对自己这么好,让他的心里暖暖的,他也想他的家人了,只是这份思念无处寄托。
屋内暖炉腾腾冒着热气,侍卫对立两排,无握兵刃,双臂抱胸。“昂,这是些都是些护卫,寥寥几人实在冷清,就让他们站在这,悄悄也好看。”杨止看徐清旧左张有望,猜他从未见过这幅场面,出言解释道。
“我知道,和宋家一样,那老头也爱摆这些架势,说是门派的威严架势。”徐清旧笑道,这场面他只见过两次,这两次都让他记忆犹新。
“原来如此,在中原原来还有这一作用。也对,我们这地方太小,没不需要什么门厅,更别说要什么威严架势,那些实在子虚乌有,对于我们是在没有什么必要。”杨止凌然说道,他看着徐清旧,神情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好似他的心事已被天下知晓一般。
“听若话说你是她在中原做要好的朋友?”杨止神情变得很快,跟上徐清旧的步伐,邀他入座,笑问道。
徐清旧一手托住下巴,一手在打开放在茶几上的盖碗。“可以这么说吧,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杨止听后点了点头,只能开口说好。
他双手背后,缓慢朝上座走去。“你和她真的只是普通朋友?”杨止嘴角缓缓上扬,缓慢坐下,举起茶碗,轻吹茶气。
徐清旧木讷片刻,没想到他会如此直接。依照羽凡的话说,自己就是有了那样的心思,可自己只是一道士,手无足金,身无一瓦。
“你觉得是什么关系呢?你希望我们是什么关系呢?”
“只是好奇。说说无益。”杨止心里有了答案,是便是了,不是也无可厚非,徐清旧不该犹豫,不该问他。
“你不说也没有什么关系,若华与戟儿婚事已成定局,我劝你也不要不自量力。若真是若华的朋友,讨杯喜酒也只是添双筷子的事情。”
“你们问过若华的想法吗?”徐清旧开口问道,他心里一清二楚,他心里还有一个在长安的呆子。他可真是一个呆子,自己心上人就要下嫁他人,他还没有出现,可真是不靠谱。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个本就就规矩,一个女人,她的想法并没有用。她和亲也是为了两家亲上加亲。忘了告诉你,戟儿便是我的孩子,我们这么做自是有我们的道理,等你们到了我们这个年纪自会明白。”杨止有些不屑,他见徐清旧实在有些本分,他并不是自己喜欢的那一类人。
徐清旧有些听不下去他的言语。妹妹嫁给哥哥,在他看来这些事情实在在有违伦理。“她若是不愿意呢?”
“不愿意又能怎样?说到底她还是我杨家人,这是我杨家的家事。怎么,你是想为她鸣不平?”
“当然。世有不平事,我那可以袖手旁观?对陌生人是如此,更别说她是的我朋友。”徐清旧感觉自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师父教给他的静心经现在早已被他抛到了脑后。
“朋友?多么可笑的。我姑且叫你一声少侠,你知不知道亲兄弟有时都靠不住,何况朋友?收起你那廉价的同情心吧,这里并无人可以被你感动。你不爱她,那么就和你没有一点关系。你觉得你在她心里是什么呢?你又是个干什么的?”
杨止笑道,这时候像这样和他设么说话的人已经不多了,若不是看他武功高强,他早已收了他的性命。
徐清旧被他的话说的愣在了原地。他说的并没没有错,他现在又有什么理由掺杂别人的家事呢?自己是个干什么的自己心里最是清楚不过,一个道士,一个清心寡欲的道士。可现在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徐清旧心里开始有些无措,他不知道自己现在该干什么,该说些什么话。原来世界真的很大,大到容得下世间万物。原来世界很小,小到连摸不到的东西也搁不下。
“若是你心里有我,明日你就告诉他们,告诉他们你就是我的良人,告诉他们你喜欢我。”杨若华的声音在耳边回荡,好似真是回荡在自己耳边。
“清旧啊,我多希望你是一个勇敢的人。要说那些理由,爱就是爱,不爱也请你干脆的告诉我。你会吗?”徐清旧从未有这种感觉,她的声音是那样真实,好似真实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你过来,你把他背到客房里去。一个会儿再过来,你把这些衣物放到他床头,等他醒来后让他换上。”
“这……这些都是真实发生过的?”徐清旧自言自语,杨止看他有些眼神有些涣散,不知他发生了什么。“难道说我刚才的话刺激到他了?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