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中年人冷眼瞧着面前这滑稽场面,眼见雨已经倒在地上,内心虽有怒气,但依旧面不改色。周围旁观的人皆看着威严的他,大气不敢多喘一下。
“风,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弟弟是他打伤的?”他依旧威严,怒瞪着风。风低下了头,小心走进站在他的身旁。“老爷,是他暗器伤人,伤了弟弟。我正要逼他拿出解药,没想到却惊动了您。”
“不须废话,你们交出解药,我一定会让你们活着离开长安。”“你谁呀,有本事就在这灭了老子!”李健仁最不愿听这种话语,站他面前,回瞪了他一眼。“老子穆心!”穆心从未被人如此不敬,嘴上怒骂,心里已有想亲手捏碎他的脑袋的打算。
“穆心那又怎样?你有本事就在此灭了你我二人,躺在地上的那一位估计也适合我们一个下场。”羽凡站他身后,一副傲慢模样,心里越是畏惧,便越不能让人看出心里有害怕的心思。
“锦瑟,你走远一些。”李健仁小声向锦瑟说道。锦瑟知此时已到了自己不能收拾的地步,在此只会让他分心,倒不如到一个他看不见的地方。锦瑟点了点头,没入人群,逐渐没了身影。
“现在好了,既然说不成那就痛痛快快的打一场。若是相叫帮手,我二人在此等着便是。”“你们先交出解药!”风向其二人喊道,弟弟倒在地上好似死了一样,自己怎能保持理智。
“兄弟,你若是赢了我我自会临死前将解药交于你们,可若是我赢了,这可怎么算?”李健仁并不想把事情闹得人尽皆知,只不过解药药方都在自己脑中,说出来他记得住?“像你这样的卑鄙小人,还配赢?”风气的大喊,拔出剑来就要与他对武。
“急甚?你想打那便来吧,两个人我比不过,现在我还害怕你一人不成?”李健仁拔出剑来,将他根本没放在眼里。“要不我来?”羽凡笑道,才想起来自己并无兵器,即刻打消了念头。“我就在这等你,不怕有人捣乱。”
“让他们滚。”穆心小声朝向身旁侍卫说道。侍卫领命,即刻驱散一众人等。“秽静兄?你怎在此?”羽凡看见了那一熟悉身影,喃喃自语道。赵秽静回头看了羽凡一眼,没有说话,随即与人群出了门外。羽凡追了出去,他没有见到赵秽静,只见街道空空,微风轻轻吹拂。
羽凡终于回想起来,这里便是长安,清秽堂就在此地,自己怎么就没有去清秽堂,去问问张婷,林夜的下落。自己怎会将事情全抛到了脑后。
整个戏园,整个街道空空如也,清净的让羽凡感到窒息。他想离去,去清秽堂看一看,问一问。可是厮杀声愈演愈烈,羽凡无奈又入戏园,看着李健仁与风对武。
风雨二人在长安享誉盛名绝不是说说而已,仅风一人与李健仁对打,他便足以与李健仁站上一场,虽落入下风,但李健仁一时间也找不到他的破绽。
李健仁好像看懂了了他的招数套路。刀剑相抵的瞬息之间,李健仁迅速运气,将气力抵在剑尖,想要一击震碎他的刀。风见他施力,并无惊恐的样子,将刀绕上一周,趁他不备,破气向他刺来。
李健仁见他迅猛,只能连连后退。他心里一清二楚,此时气力全在剑上,周身气力正是薄弱的时候。这一刺,便可知其胜负。
李健仁迅速调整状态,气力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四散,又重聚,在他身前像是屋墙一般。风眼见不对,抬腿就是一脚,踢飞了他手上的剑,剑深深刺入房梁之上。“还要打吗?你现在手无寸铁,在我看来就像村夫一般,你还想锤死挣扎吗?”风笑道,他虽这样问他,但他已经下定决心,绝不让二人离开这里,第一个是他,接下来就是羽凡。
“试试。”李健仁抬头看了一眼他的剑,摇了摇头。紧接着双手抱拳,气力逐渐从身体开始弥漫。“你执意寻死,那我只能满足你的愿望。”他并未发现,李健仁的眼睛比刚才更亮上一分,他终于认真对待这次对武。
话音刚落,只见到李健仁已经奔走到了他的身旁,抬手就是一拳,紧接抬腿,朝他的腹部猛击。还是太晚,风一个侧步,李健仁便已击空,长刀径直向他挥砍,眼见已到眉间。
李健仁双手夹住长刀,不让它挥砍下去,只是风的气力迅猛,双手接触刀的瞬间,肌肤犹如针扎一般,鲜血逐渐渗出,滴落在了石砖之上。
李健仁双眼紧闭,运用所有气力在掌间。只听到啪的一声,刀身成了一堆碎片。气力相冲,飞散的碎片划破了李健仁的脸颊。
风看着满地碎屑,不敢相信眼前这般场景,仅一人之力就能将我的刀化作碎片,他是怎么做到的?李健仁丝毫不敢怠慢,奋力跃起,连忙取下长剑。紧接着,他平稳落到风的身后,将剑抵在他的后背。
“你输了。”李健仁小声喘息,这一仗不敢说是最辛苦的,但一定是打的最爽快的一次。“一剑刺来,费什么话?”风没想过自己会输,自己在长安的盛名不攻自破,实在无言在苟活于世。
“侠客莫要动手!”穆心眼见自己又一得力干将就要殒没,哪里还在敢在乎自己颜面,连忙走近,挥手制止。“侠客莫要生气,事情我已经调查清楚了,是风的义子出言不逊,您要他道歉,这臭小子实在傲慢才引起了这么大的误会,实在万分抱歉。还请侠客剑下留人!”
“早干嘛去了?现在有人在我们手上才跟我好好说话,你是靠这本事才混到今天的模样的?”李健仁看着他的样子实在厌倦,不想与他多说。“人在江湖实在是身不由己啊!若非如此恐怕早死在了别人之手。我虽有些势力,可是一直在被人胁迫,实在是迫不得已才这般小心翼翼。”穆心双手微颤,双眼含着泪丝,仔细瞧着风。“明日我亲自摆宴,给两位侠客致歉如何?”
“鸿门宴?”李健仁不肯信他,转身朝向羽凡,想看看他的意见。“不不不,我是真心实意致歉,我穆心诚邀二位,是为了能交上二位朋友,还望二位能赏脸。”
“是个机会。”羽凡小声嘟囔道。“帮我取下纸笔。”李健仁向羽凡要道,随即挥手,将剑入鞘。
纸笔不远,羽凡并未费多大功夫。不足一刻,文房四宝已经整齐放在桌上。李健仁稍有停顿,随即在纸上写画起来。
好一阵时间,李健仁才将纸交于风的手里。“这就是解药方子,这药性很猛,一日只能服用一次,不过他中毒不深,只是昏了过去,喝一次解药足矣。还有银针,你们得帮他拔出来,要不然伤口难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