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恍惚,睡眼朦胧的王瑞被五花大绑的倒在地上。突然,一盆冷水泼在王瑞身上,王瑞猛然惊醒,在一旁大喊大叫,张信实在不想听他再多说一句,从怀里拿出昨晚王瑞的信,一把摔在王瑞的脸上:“你自己看看,这他妈是什么东西,你个狗东西你根本就没那个能力,还害死张晓,你自己再好好编,看你还能编出个什么花来!”张信看着落魄王瑞,自己高高在上,宛如判官一般。
“这信怎么在你身上?你这个卑鄙小人,我相信你,把你当我的朋友,你竟然这么对我!”王瑞看着信当知是家人亲笔,一时间逃走计划成了泡影,怒骂起面前这个卑鄙小人。
“狗屁朋友,你不就看我傻,你能和我交上朋友?我告诉你,你这破信是你喝醉给我的,你那破事你喝醉了什么都告诉我了。幸亏刘远将军提前回来向我揭露你的丑态,要不然,我现在还被那你蒙在鼓里。你到那时还能只是和我说说?只怕我只能做你的刀下鬼!是吧,王瑞将军?”张信义正言辞,怒骂不已,表明了立场,与王瑞摘得一干二净。刘远与拓跋杰听得一清二楚,眼见场面会控制不住,急忙走进。
“你说刘远还......”话还没说完,刘远,拓跋杰便走进房间刘远大笑道:“小子,是不是没想到我还活着?我刘远命挺硬,阎王不肯收呀。”拓跋杰在旁边漱了漱喉咙,刘远不好意思的看看拓跋杰,这说实话,自己有命活着,一多半是拓跋杰的功劳,总不能在他面前编的太过火,让人觉得自己不成熟,不稳重。硬咽下这一口气,话说一半。
“刘远将军,我错了,都是我的错!你不能杀我你知道我父亲是谁!你要是杀了我,你这辈子别想踏进晋国一步!”王瑞知道刘远与朝廷关系不好,想威胁他换取自己一线生机。
“谁说我要杀你了?我只是想借你的一只手。这对你已经算是仁慈了。只是会很疼,你要忍着点。”刘远握紧短刀,缓慢向王瑞靠近。
“你...你到底要干什么!你别碰我!不,不要....啊!”王瑞痛苦的叫声响彻天际,鲜血染在了厚厚地毯之上,溅射到在场每一个人的脸上。随着王瑞的声音愈来愈虚弱,逐渐没了声息,痛的昏倒,趴在自己血上。刘远似乎享受着脸上重新浸满鲜血的感觉,好似重回战场。刘远用舌尖舔了舔刀剑的鲜血,顿时刘远气脉涌张,感到满足。鲜血让这个浴血奋战将军振奋,似乎让他重新体会到了大仇得报的喜悦。
张信却觉得那满地鲜红的粘稠液体觉得一场恶心,微微闭眼,唯唯诺诺的对着刘远问道:“将军,这王瑞怎么处理?”刘远不想那么早从幻想中醒来,又不得不重新面对现实。随即转过身去,对张信说:“先带他下去吧,找点草药给他敷上,这时候这小子还不能死。”
“将军你是想....”张信已知刘远何意,高兴士兵不用再挨饿。
“嘘,你知道就好,不拿他换点粮食,怎么对得起这么好的人质?”刘远笑道,让他搀扶王瑞下去,将他看押。
张信似懂非懂,一时笑着,见刘远吩咐,只能压着奄奄一息的王瑞出了营帐。
“啊,真的是,我就剩下这一个副将了。”刘远看着张信远去身影,一时心软,不愿在对他出手。“是苦了张晓这小子,还没和我享一天的福。”刘远想起还未想过一天福的年轻小子,一时伤感。
“刘远将军,我娘说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福分,这下辈子他一定是个大富大贵之人,还望刘远将军节哀。”拓跋杰见刘远伤感难受,劝导起来。
“我没事的,也不用你小子来安慰我。这东西看得多了也觉得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是觉得不值,死的太可惜。再说哪有什么下辈子,像我们这种人,活一天赚一天,死了那也应该的,只是我不忍心让他们白死。我见过太多生离死别,无牵无挂的倒是个所谓英雄,有亲人的,也让心系牵挂的人白等一辈子。”刘远说到伤心处事,只能苦笑。
“以前我只知刘远将军料事如神,想不到对人生倒有另一番见解,这一次跟着刘远将军学到了。”拓跋杰虽去塞北抵御过外族,但平时五大三粗的那里懂得那些见解。一时间感叹起来,大名鼎鼎的刘远竟有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别吹捧了,现在还不是时候。现在我马上给王家写一封信,你现在就只能在这住上一段时间,现在快入夏了,可能要委屈你受热。等粮食一到,你马上带着王瑞去你该去的地方去吧。”刘远受不了别人拍自己马屁,说起往后安排。
“我明白了,只是将军现以王瑞相要挟,晋国肯定饶不了你,不知道将军以后有何打算?”拓跋杰想让刘远归入墨家,一来可以壮大墨家声势,二来对于刘远也是一个好去处。
刘远静静看了一下的血迹,眼睛一歪,说道:“走着瞧!”
拓跋杰微微一笑,知他不愿,紧接着就和刘远告别先行便退下了。刚出门外,拓跋杰依稀听见了李太白的诗断断续续,却字字清楚:“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拓跋杰心想,可能这大名顶顶的刘远将军心里也有一个思念至深,爱而不得的女人吧。
第二天,刘远就让张信出发了。只不过这一去,便是三个月的时间之长,搞得刘远真的是想弄死王瑞,一了百了。幸好拓跋杰在军营给刘远解解闷,两人比较比较气力,好让时间显得不那么漫长。两人处着处着关系也渐渐缓和。
那里知道有一天两人喝酒,拓跋杰不小心说伤了羽墨,这让刘远马上撂挑子不干了,二人关系瞬间跌至低谷。
其实羽墨托钟梅雨过让她告诉拓跋杰不让他说出自己的事情,这第一是不想让刘远担心自己安危,再有,就是刘远那脾气羽墨再清楚不过。果然,羽墨推断是对的,刘远要是发起脾气来,谁来也没用,这不,刚才还雄赳赳气昂昂的拓跋杰,现在倒是成了落汤鸡似的只能回到自己营帐。
夜半,实在想知道事情的原委的刘远还是拉下面子到拓跋杰的营帐走去。迷迷糊糊的拓跋杰见到刘远突然坐起,战战兢兢的问刘远什么事情。好像自己随时会被弄死在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没办法,太强,打不过,跑不了。
刘远听后长叹口气,走出营帐,临走说到:“小子,这次看在你哥的份上我绕了你,羽墨没了气力,你小子再让我知道你小子欺负我手底下的人,我让你好看!”
“是是是,不早了您早点睡!”拓跋杰战战兢兢的回答。
“呵,臭小子,就这点胆量,不过这功夫也算不错,气力也挺足。好好练,以后会是一把好手。”刘远觉得自己真的吓到了这个后生,嬉笑道。
说完刘远便回到自己营帐,安然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