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清秋时,枫叶逐渐洗尽人间铅华。拓跋杰和王瑞一行人也终于回到李家商行,羽墨再见王瑞也是感慨良多,前段时间还是一个军队的,虽然算不上朋友,但也没多大仇恨。在前段时间,在钟梅雨的提议下,羽墨也加入到墨家,成了这个大家庭的一部分。
也是在这段时间,钟梅雨的父母和羽墨的父母见面了,羽墨父母见了羽墨和钟梅雨两人的情况,也明白了这一路这不成器的孩子是怎么一回事让他们火急火燎的赶路。
人一到,在羽凡暗示加明示下,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向钟家提亲。钟寒见羽墨温文尔雅,虽然以前当过兵,却看不到半点杀气,虽无气力,但也算老实,也就同意了这门亲事。这在同一屋檐下这两家人处着处着也就成了一家人。羽墨和钟梅雨走的越来越近,慢慢的两个人也住在一起了。现在接下来的成亲也就是走走形式。
拓跋杰听了这事也是咋舌不已,说羽墨会办事,进展神速,不到一年两人就住在一块了。钟梅雨脸皮薄,脸上一阵绯红,提起小脚就朝拓跋杰屁股踹去,气喘吁吁的说到:“你小子出去一年确实皮实了,咋了,别以为你有俩狗功夫你就胡作非为,不会说话你就闭嘴,要不是看你有小功劳,我非把你的嘴给你撕了。”
拓跋杰听了咧了个大嘴笑道:“姐,你是我亲姐,你可舍不得,要不然我告我姐夫去。”拓跋杰虽与羽墨有过摩擦,但羽墨已是墨家一员,这几天两人关系缓和不少,好歹能开的了玩笑,聊到一起。
这话引得众人开怀大笑。押运王瑞的队伍也少了几分肃重。这其中最严肃的可能就是王瑞,他明白自己已是强弩之末,是砧板的鱼,人人都能砍上一刀。想着自己已经不能活着回家,抱抱自己的儿子,他还有什么心思听别人的玩笑话,笑别人出糗。
众人刚到商行,第一件事就是将王瑞压上大堂,交于李子淳审理。王瑞跪在正中央,身体一被五花大绑。李子淳早早就到大堂等着,他倒是想看看这个让自己最好的兄弟命丧异乡的人到底有什么天大的本事。想着,王瑞已经到了大厅,瘫软在地上,没有一点往日雄风。
“你就是王瑞,我劝你把当时情况最好一五一十的说出来,要不然,有你小子好果子吃!”李子淳见到王瑞,怒不可遏,但抑制住自己情绪,他是巨子,他要是气急败坏,被人抓住话柄实在不好。
“呵呵,现在横竖都是一死,对于我来说我已经是一个死人了,你们知道那天有什么意义呢?”王瑞苦笑道,对那日的事情已是无心在想,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结局,说的再多又有何用?
“就你这样子能杀了我墨家第一高手?你一定是用了卑劣的手段!现在说我还能让你死的没有那么痛苦。”李子淳已是不能控制自己情绪,想要接着说下去,但泪水已在眼眶打转,只能止住话语,恢复情绪。羽墨看到了李子淳一时两难打断,果断走到了李子淳面前,对李子淳低声说道:“巨子,这人就是这样,他认定的理别人再怎么说,没用,我试试吧。”
李子淳听后点了点头。知他们以前算是战友,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并让闲杂人与自己退下自己也走出大堂,在外等候。
“你说我们以前好歹也是一个军队,不知道为什么你对我就如此憎恶?”羽墨不去问他那日情形,自己想来与真相并无差别。看着面前这个同生共死的战友,问起自己疑惑。
“你还记得你当年杀的那个女人吗?”王瑞深知自己命不久矣,自己当做好事,告诉羽墨自己的仇恨憎恶。
“你是说一年......那个的时候的那个厨娘,那个叫,叫芷若的姑娘?”羽墨已经忘了那一件事,被王人提起,只能想起那姑娘名叫芷若,忘记姓些什么,容貌怎样。
“没错!就是她,是你逼死了她!”王瑞想起她死在了羽墨剑下,一时之间怒不可遏,像是要吞掉他面前的那个男人。
“她,她是一个奸细,我只是奉命行事。再说之前的各种证据也是你提供的,不是吗?奥,我明白了。别人传言都说你与那个厨娘谈恋爱,难不成,是真的?”羽墨仔细回忆,终于想起王瑞憎恨自己原因,但是在太过幼稚,仅此而已,有何至于此?
羽墨看着王瑞,略显无奈。不知自己因为一个不相干的女人落得如此境地是哭,还是要笑。他是要立志于成为三国一般人物的英雄,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不是奸细,那年我们确实相爱了,你来了后不知原因她竟就对你眉目传情,大家都看得出来,还扬言你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妈的,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那天我们大吵一架,然后我就捏造出她是奸细,再让家人在外接应就可以去我家当我第二位妻子。没想到你们竟然逼死了她,我不止恨你,还有你们所有人!”王瑞想起当年种种,恼怒叫喊。
“你这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的?”羽墨听王瑞诉苦般的回忆,不由得苦笑,忆起曾经种种细节。想起一次与刘远喝酒,他还曾提起过她。“那女孩没死,就在离军营往北的戈壁滩上。我记得我和刘远将军有一次还去看过她,给她送粮食一大堆东西。是她亲口告诉我他爱的人是你,自己在那等你。她从没让我给你传信,说你会找来的。时间一长我就把这件事忘了。但这件事情也不是我一人之情,军中有很很多人都知道啊!除了张信那个傻子不知道谁还不知道?你也是傻,爱了就是爱了,还不承认。还真是奇了怪了,你为什么不去和旁人打听她的消息呢?你问起谁会瞒着不告诉你吗?也是,我们当时以为你也知道这件事情,只是碍于面子,我们主动向你提起,岂不是揭了你的伤疤?”
“你说什么!她没死?”王瑞面容惊愕,对于羽墨的话,他是信了多半。
“你还真不知道!事情过去再提起也没有什么用,但现在你要是说那天的事情,我还可以考虑你们可以见一面。”羽墨心里打起小算盘,想用她以此要挟他说出事情。
“见面就算了,帮我带一封信吧。”王瑞语气弱了一些,像是带着祈求。心里盘算着怕他不愿见自己,或是自己已经无言再次面对她。
羽墨见王瑞语气软了嘴角一撇,说:“好,交易公平。”
“那天我看你走远,我就知道那人是拓跋宇,我不是对手。就想着先弄那个侍从,拓跋宇心软,肯定看他那侍从.......他真的是一个舍己为人的家伙,当年救我一命,现在又欠他一命。”
“唉,我明白了,来人,把他带下去吧。王瑞,那信你快点写。”羽凡听言与自己设想一致,轻叹口气,只能来人将他压了下去,自再去禀报李子淳。
王瑞爱的那个女人确实还活着,一时欣喜忧愁。刚一押入地牢就要来了纸笔。
王瑞不知到的是那天那女人已经埋入深土,自己为避嫌先行远去。刘远迟迟未走像是感觉到什么,立马就把她又挖了出来,只不过那女孩忘了所有人,唯独记得王瑞。羽凡不知道的是刘远爱上了眼前被自己时刻照顾的姑娘,为了那女孩的安全,刘远才暂时就把他安排在了那人迹罕至的地方。以前羽墨总是好奇刘远怎么知道那女孩没死,刘远总是卖着关子,不告诉他。他经过钟梅雨的熏陶也知道了气力的神奇作用,终于明白。自己也越来越好奇,只不过自己好像失去了那个能力,成了一个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