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从羽墨身后快速飞过,羽墨面露苦楚。这次比前往商行更快一些,距离开钟梅雨已经快半个月了,羽墨想着最坏的结局,用力的挥舞着马鞭。
离去的地方马车早已没了踪影,什么也没有剩下,微微细雨打湿了干裂的泥土,羽墨见前方不远处有一个村子,羽墨心想反正也没什么地方可以去只能去哪里碰碰运气。
小树刚刚有了嫩芽,树枝上一抹青绿,清雨淡淡,泥土清香。羽墨刚到村口就看见钟梅雨正着急的朝自己一路小跑,羽墨大喊钟梅雨,钟梅雨抬起双眸终于见到了他。钟梅雨跑的更快,纤细的手正要打在羽墨脸上,羽墨轻轻躲开,手打在了胸口。钟梅雨甩了甩手,双眉散发着微微怒气,双手握拳,说道:“好啊羽墨,你现在有本事了,要不是我冰雪聪明看你不回来在村子里安顿,不知道你还能看的看不见我。”钟梅雨嘴里碎碎念念,看羽墨见自己并没有出什么差错还是这么拉着个驴脸,正想问发生什么事了,却被羽墨打断,“梅雨,张枫走了。”
“走了?他当然走了,他说要和自己媳妇浪迹天涯嘛。”钟梅雨不解羽墨何意,对羽墨的话疑惑不解。
“他,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永远都见不到他了。”说着,羽墨流下两行清泪,头发被雨打湿,耷拉在脸上,无人看清。
“他走的安详吗?”钟梅雨看他的样子,懂了羽墨字里行间的用意,知道了张枫死了的事实。收起了自己的怒气,眼睛变得温柔。钟梅雨看见了羽墨眼眶微红,知他流泪,用袖口小心擦拭着羽墨的脸颊。清雨与泪交融,打着油纸伞的行人匆匆,斜眼看着在雨中伫立二人,不知其意。微风的一丝寒意让羽墨双臂颤抖,二人不语,却像是道尽千言万语。
此时有一位老婆婆走过终于打破了短暂的寂静:“姑娘,你怎么,你在这里干什么呀?还下着雨呢。你有身孕,万一受了风寒这可不好,快回家暖暖身子。这是你相公吧,这把剑别让人看见,小心当兵的抓你小子。”
“王大婶,没事,我相公懂一点功夫是个小侍卫,在官府报过了。”钟梅雨见到救济自己的大娘,笑着向他解释道。大娘点了点头,引着这二人回家。
夜色清净,王大婶的家有些破败,雨不时从屋顶漏进来。钟梅雨坐的马车在屋外显得格外瞩目,与这乡村显得格格不入。雨停了,土地有上二三水坑。钟梅雨已经早早睡下,羽墨爬向屋顶把破败的房子小心暂时修缮。
第二天清晨,羽墨轻轻摇晃起还在朦胧中的钟梅雨。王大婶手里捧着热汤,想让钟梅雨喝碗热汤暖暖身子。左找右寻,却不见了夫妻二人身影。只见桌子上多了一甸银子,出门向远处观望,微微看见远远有一辆马车渐行渐远。
几个月后,羽墨一直在忙忙碌碌中度过,钟梅雨的肚子也是慢慢大了起来。日子虽然繁忙,但两个人总算安顿下来。李子淳留给羽墨置办的钱买了两百亩的田地还剩下不少,两个人的小日子过得滋润,墨家的人有时候还给羽墨稍着李子淳的口信和吩咐。时间缓慢,来日方长,夫妻两人相互依托,望着夕阳西下,院子里下人还不是很多,倒是显的有些寂静,但幸好食物依旧美味温热,留下了幸福印记。
树上开始了叽叽喳喳,在鸟儿的叫喊中,世界陷入梦乡。往日循环,在某个深夜,钟梅雨痛苦的叫喊响彻云霄,羽墨惊醒,满脸不见困意,高兴地大喊;“媳妇,是不是要生了。”钟梅雨想骂这个傻子,但痛苦只让她艰难点头。
羽墨兴奋地大喊:“来人呐!”羽墨知道钟梅雨可能就这几天,一直就准备了两个接生婆一个熬夜,一个白天随时待命。话音未落,接生婆急忙进入房间,把羽墨轰了出去。
羽家一时间灯火通明,下人们进进出出,端进去热水,在忙着端出来,羽墨不能进去,只能瞎着急,一时间走廊变得窄小,只见羽墨来回游走。
一声啼哭打破羽墨寂静的世界,接生婆双手湿润,走出门来,见羽墨便双手作辑:“老爷,恭喜老爷喜得贵子,现在母子平安!”
羽墨见人出来,早已等不及“行,我知道了。”羽墨边说话边往房门走去。
“哎,老爷,你现在不能进去,下人们还在收拾,现在也已经深了,老爷先睡下,明天再看夫人吧。”接生婆依照规矩,怎么能让羽墨轻易进去。
羽墨被拉住有一丝失落,但他知道她是为了我好,也只能悻悻的回了别的偏房,一个人孤枕难眠。羽墨睡不下也难受,起身研墨取纸,连忙书信了李子淳,告诉了自己大哥这个大好消息。
第二天天还未亮透,羽墨无半分睡意,还未洗漱就快速来到了钟梅雨的房间,孩子还未睡醒,安详的躺在钟梅雨的怀里。钟梅雨静静地看着这个孩子,钟梅雨看见羽墨走进,示意他小声坐在床边。“这孩子这么高的鼻梁,长得像我!”羽墨笑道,看着孩子,越看越欢喜。钟梅雨拍了拍与摸大腿,示意他小点声音。羽墨只能点头,看着孩子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钟梅雨一头扎进羽墨怀里,撒娇说道:“这小东西能把人疼的要死,昨晚差一点我就疼死过去了。相公,你说给这小家伙起个什么名字呀?”
“没事的,都过去了,我们就只要这一个孩子。至于名字,你觉着羽凡怎么样?”
“羽凡?”钟梅雨到点了点头,觉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