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一说完,就上告天,下指地,对着刘叔恳切说道:“我与韩非之友情,就犹如伯牙、子期,庄周、惠施一般,所以我会竭尽全力来保护韩非先生的,可现在,韩非的名气已经越来越大了,甚至秦国那边,也开始留意起韩非了,我也不知,自己还能护其多久。”刘叔闻言,抓着张良的手,说道“是我错怪你了,不论日后如何,只要是尽力了,便行了。”张良叹息一声“我韩国虽小,却也养了一些方士、术士,阁下既能和荀老成为一对万年交,那定是非常人,不过你给我的感觉,和朝中那些方士、术士又有些不同,那么,您是楚国特有的巫士一族吗?”刘叔摇摇头道“不是,我是道门的修士,和方士派的方士全是同源。”张良点点头道“哦,我知道了。像老子、列子、阳子、庄子这些都是道门中人。”刘叔闻言,不禁对张良倒有些刮目相看了,随即张良竟拜倒哀求道“刘仙师,我想问问,我的母国——韩国,它还有希望吗?”刘叔忙扶起张良摇摇头道“韩国的国土面积实在太小,并且离秦国这么的近,加上积弱太久,已是回天乏力!若是早个几十年时间,或许还能救上一救,再说国之兴旺衰败,自是有定数,非人力能够扭转。”
张良叹道“从太爷爷到我的父亲,我张家已是五代相韩,并且整个张氏家族也是世受国恩,如今秦国的国力眼见越来越强,而天下却再无苏秦、信陵君这等能够合纵抗秦的英雄人物!日后秦国若要发动灭国之战,就必然会先拿我们韩国开刀,诶,秦国的虎狼之师不论妇幼皆是斩杀,到时候定是生灵涂炭,惨不忍睹,想我张家上下好几百口人,那时也会随之一同灰飞烟灭!刘先生,难道我们韩国,就真的一点希望都没有了吗?”刘叔叹了口气,说道“或许有,你知道什么是不破不立吗?”张良闻言眼前顿时一亮,随后他就反复琢磨道“不破不立,不破不立,不破不立!我明白了,公子的意思是待韩国灭亡后,还是有复国的可能的,可怎么才能完成复国的大计呢?”刘叔盯着张良,说道“要知道六国贵族的子孙,已经遍及天下,秦人再怎么凶残,也肯定是杀不完的,并且各国之间也曾有过联姻,所以即使各国都灭了,除了各王室宗族外,秦国根本就不敢,也不可能杀绝六国的贵族后裔,要不然,就以秦国六十万至百万的兵力,是绝对不可能能完成一统大业的,并且若真是要鱼死网破,那到时候各国背后的修行者也会出手的。”张良又问道“那我能躲过灭国之祸吗?”刘叔看了一眼,说道“看你的面相,不像是短命之人。”张良又问“秦国如此的强大,会允许我们这些人复国吗?”刘叔笑道“你可听过蛇吞象的故事吗?”张良表示没听过,刘叔随即便将蛇吞象的故事,说给张良听。
刘叔接着又说道“秦国变法之后,就开始实行20级的军功爵制,到如今,秦国本国的土地,已经分的差不多了,但人口却依旧在疯狂增长,所以秦国只有不停的发动对外战争,一致对外,其国内才能稍微安定,而一旦战争的脚步停了下来,那秦国很快便会发生一场超级内乱,并且就算到了最后,秦国真的一统了天下,但在分完了中原的良田之后,秦国就必须继续征战于四方。”张良大喜道“是的,是的,韩非曾研究过秦国变法,他也说过类似之言,当时我只当他是胡言乱语,如今来看,韩非对于秦国和秦法,真的非常了解。”刘叔说道“韩非之才,也确实最适合秦国,如今来看,只有秦国方有一统天下的希望。”张良立刻醒悟道“公子是说,可以让韩非顺着秦国的国策,先制定一套,秦国一统天下后,可以快速运用,却又藏有很大漏洞的法治制度?”刘叔摊开手说道“我可没说,只是打天下容易治天下难,如今谁也不知道秦国一统后,哪种制度,更加的适用于秦国,是继续使用分封制?然后等到几百年后,秦国又继续分裂成许多诸侯国,然后诸侯混战,再开创另一个乱世?还是用我们楚国的郡县制,不再分封那么多的诸侯,到时只需收天下之兵……”
张良闻言,立刻会心一笑,然后他看着仍旧醉倒不醒的韩非,又道“此事由我来办,而且韩非也是韩国的贵族,他对韩国的感情可不比我少,让他在其中做一做文章,坑一坑那可恶的秦国,想必不是难事。”刘叔点点头,随后就和张良共饮了一杯酒,又吃了几口菜,张良喝完之后,又问道“公子,除了这个办法,可有其他的办法,能够瓦解秦国的总体国力?”刘叔想了想说道“商鞅不是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吗?那秦王或者秦国的贵族若是犯了法,也真的要与庶民同罪吗?所以,我们只需将某些事一一夸大,然后再传于天下,如此便可使它失了人心,然后你与你的家人再想想办法,派人去反间秦国的公子或是大臣,比如吕不韦、嫪毐……如此就可使他们自相残杀,耗光一部分国力,最后就算秦国一统了天下,只要时机成熟,想瓦解整个秦国,只需有人振臂一呼,那些六国的贵族子弟一旦看到秦国势弱,必然会乘机起兵。”张良闻言大笑道“我都有些怀疑,您是不是有我们韩国人的血统?您这手段确实是厉害。前日,刚听说了嫪毐欲要夺权之事,想来必能再拖延一些时间,除此,我国的探子也曾来报,说这个秦王嬴政,很有可能并非是前秦王异人之子,而是……吕不韦与赵姬所出,哪怕此事不实,我想也可再做些文章!让他们先上演一场狗咬狗。”
刘叔点头笑道“此事交由你去办,最是合适。不过你也要注意隐藏自己,一旦出了手,必要全力以赴,否则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张良又问道:“公子,他日若是真的复国,这诸子百家之中,哪一家,最是适合韩国?”刘叔耐心答道“好果然有心,想要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只有我们道门最是合适!想要快速恢复国力,那自然是齐国稷下学宫的黄老之道!”张良闻言,忙起身又敬了刘叔一杯,之后他就说道:“公子若是不弃,我愿拜您为师。”刘叔立刻摇摇头道“我自己尚未入道,哪敢再误人子弟!不过,你既是韩非好友,他日,我也可传你一些道门功法,只是这之后,就得由你自己摸索、修炼了,还有一点,切不可,说是我的弟子。”张良是喜上眉头,忙帮刘叔倒满了酒,再拜道“张良,感激不尽!感激不尽!”二人随后又互饮了三杯,算是见了礼,此时,张良又盯着刘叔的佩剑夸道“公子的佩剑很是不俗,想来必是位剑道高手。”刘叔笑道“哈哈哈,你早就盯上我的配剑吧?到了现在才说,分明是想学我的剑法,嗯,虽然我的剑术也只是初窥门径,但教你肯定是绰绰有余了。”
张良举杯笑着说道“在韩非家时,我便盯上了公子的佩剑,这剑,一看就不似凡品,他人或许不知,我一个韩国贵公子又怎么会看不出此剑的好坏,公子宝剑剑长三尺,身刻花纹,又饰有七彩珠,剑套上还有赤霄二字,一看就是宝剑。刚看到此剑时,我已感觉有剑主之锋,若是剑出怕不是要万剑臣服吧!想来,就是干将莫邪或欧冶子大师所造之剑,也不过如此,我韩国宝室里的剑就更加不如了。”刘叔闻言,夸赞张良真是好眼力,张良请道:“今日既见了宝剑,自是勾起了我心中之魂,还请先生能施展一二,要不然我回去必然是睡不着的,而且我还听说,酒后使剑,会比平时的威力更甚。”刘叔一听也想试试此话的真假,不过,刘叔并没有立即抽剑,只是用剑鞘,使起庶民之剑中的一式——醉里挑灯看剑,只见那剑鞘只一挑,便似一位将军拿起宝剑于灯下挥舞,随着剑鞘越耍越快,没想到这剑鞘竟被刘叔耍的追光逐影宝光四射,并且似有一股剑气,正游荡于剑身左右,直吹的房内丝巾上下不停摆动,如同也喝了酒一般,而在张良看来,刘叔在灯下舞剑,就宛如仙人使剑一般。
张良虽是相府的贵公子,也见过一些方士、术士,但又哪里见过这等高明精深的道门剑术?只这一式剑法在其眼里,便似破了剑境,竟超越了世间的万般剑术,张良想都没想,直接就拜倒在地哀求道“还求先生能教我此剑,他日也可用以保护韩非。”刘叔闻言,倒也不好推辞,毕竟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这一桌酒菜丰盛的紧,一看就是下了大血本,刘叔粗略估计,这一桌的开销也足够普通人不吃不喝存个一年的了……既然答应了张良,刘叔便让张良在韩非家先住上几日,自己也好每日授业,张良颇为不解,刘叔就解释道:因为张良府上靠近于王宫,那里肯定养着不少的方士术士,自己过去教他,很为不便,而韩非喜静,所以韩非府宽阔又安静,正是教书育人的好地方,孟母当年为了育儿还三迁家门,又何况是教这种高深技法呢?接下来几日,刘叔既教了张良道法如何入门,又教了他几式简单的庶民剑法,张良此子比起常人天资自是高出许多,毕竟龙生龙凤生凤,牛马的孩子爱工作!所以他学起道法来,很快便入了门,不过几日,又将许多经文背了个滚瓜烂熟,而刘叔见自己第一次当师父做的也还行,自是十分欢喜,张良学得十分用心,刘叔爱其才华,又把魏选教他的养生之法,也一并传给了张良;教完了道法后,刘叔便开始考较张良的剑术,这《三乘剑术》来自于老庄,老庄乃道门之大能也,其剑术也自带道理,久而久之,这张良不知不觉中,已算入了道门。
轩辕居内,几个姬姓渡劫境的长老正聚在一起,似商议着什么要事,“听说赤霄剑已经出世了?”“是啊,老夫亲眼所见,还能有假。”“那我们该如何应对?”“轩辕家族一直流传着一句谶语,赤霄出,轩辕无。怎么,你们敢造反不成?”“看您说的,但谶语就是谶语,这都流传多久了,怎么?你们真的还当真了?”“我们可以不当真,但若是惹得老祖们发怒,你去平息?”“我就这么一说,那么我们姬家该怎么做?”“那个刘叔不是要找什么贵虚学派吗?先卖个人情吧。”……就在刘叔正教书育人的这段时日内,轩辕家族的姬九竟找到了刘叔,之前他见刘叔在新郑韩非家住了好几天,每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知道他来到新郑,应该是没有什么恶意,便时不时跑来拜访他,这一日,姬九前来,说是已帮刘叔找到了列子门人踪迹,刘叔知道轩辕家在新郑附近,肯定是布满了眼线,只是没想到他们竟会帮自己,找寻列子的门人,看来这便宜师父的名号,还真的很管用!
于是,刘叔便让张良先自己回家练习,接着又和韩非说了自己有要事去办,随后便跟着姬九,一路赶往列子门人之所在……离新郑,大约半个时辰的路程,那里有一座山,名为长寿山,周围的百姓们常说,曾在山上看到过神仙,加之此山的竹子是又高又多,密密麻麻,所以又被当地人称作竹林.长寿山,刘叔与姬九乘着韩非府上的马车,很快就来到了长寿山脚下,刘叔下车后,先是谢过了姬九,又问你们是怎么找到这个隐秘地方?姬九说只是举手之劳,原来姬家长老——展枭出门办事回来后,听族中人说最近新来了一位金丹小友,正在新郑城外,苦寻列子门人的线索,这位展长老与贵虚学派颇有渊源,于是便让姬九告知刘叔,也算是接个善缘,刘叔听闻原有后便说“待你回去后,还请替我谢过那位展长老,诶?这位展枭长老,可是那展上公的后人?”姬九闻言也有些惊讶道“道友竟知道我姬族前辈——展上公?”刘叔笑说“上公之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只是没想到,这展上公前辈竟也是你们姬族之人。”姬九点点头,随即便说自己要在附近转一圈,就不与刘叔一同上山了,刘叔知道他是要探清这里的情报,便不再勉强,双方就此别过。
刘叔到了竹林之后,便顺着姬九的指引,先找到了一条极其隐秘的山路,然后一路向着山顶方向进发,可走到半道时,竟然遇到了一位樵夫,当时那樵夫正坐在竹林下闭目休息,非常的悠然自得,然刘叔一眼就看出此人可不是普通的樵夫,别问,问就是在那灵台方寸山上,也有一位修炼了《黄庭经》的古怪樵夫,但刘叔的阴丹却没有任何反应,刘叔知道此人不是修为高深,就是必得了什么高深的法术,使得自己化为常人,于是,刘叔就立即坐于樵夫之旁,并开始当着他的面,修炼起杨朱学派的养生之法,只见樵夫在旁依旧是闭着眼睛,似乎毫无察觉,但实际上,他的意识却一时在感应着这位金丹境的道友,刘叔修炼了一番,便神采奕奕的喝道“这阳子之术,果然是经天纬地、博大精深!想那与其同名同门的列子,肯定是比不了的!”刘叔刚一说完,他旁边的樵夫立刻就跳了起来,说道“我忍不了了,你不要在我面前胡说八道,列子之术远胜于杨子!”刘叔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便轻描淡写的冷笑道“我不信!你个樵夫能懂什么?”那樵夫见刘叔睬都不睬自己一眼,立刻跳脚道“好,好好好,有本事,你就跟我上山,老夫要让你知道知道,列子之术,才是道门的正宗学问。”刘叔闻言,心里自是美滋滋的,随即便跟着樵夫往山上走去。
他们就这样一直向着山顶走,但期间遇到过几片竹林,那樵夫竟皆是小心翼翼的挪过去的,刘叔知道这必是些奇门陷阱,当初在师门时,祖师就说过一些门派为防止外敌或者普通人进入,便会布上一些奇门陷阱,你一旦进入,就好像进了迷宫一般,有可能一辈子都走不出去,若是遇上强敌,还会发动护山大阵,所谓阵法,从上古时就被各宗门视作珍宝,古人在打猎时,发现用某种阵型,伤亡最小,捕猎最多,于是阵法之道便渐渐被人研究出来了,到了后来的封神大战,各种杀阵更是层出不穷,像什么九曲黄河阵、十绝阵、瘟癀阵、金光阵、化血阵……对于阵法,祖师自然是知道的,但他们那似乎不通阵法,所以祖师对于阵法,就不是过于精通了,但竹林之内的阵法,刘叔倒是一眼就认出来了,此是专为迷惑敌人的竹林阵,也可叫木迷阵,因为只要是竹子这般的植物,都是可以布成此阵的,就这样二人继续往上,待遇到了一片广袤的竹林才停了下来,刘叔心知这里必是一处秘境,果然那樵夫一摆手,这里便出现了另一派景象,这在山下所看到的,与山上之奇观,自是天差地别,山下看,都是竹林,你当然是看不出个所以然的。
但是走到近处一看,才能发现一些微末端倪,云雾散去,又见一片天然竹林,但这个竹林里的竹子那都是百年老竹,再看其布局,分明又是一处更加高明的迷魂阵,他们七绕八拐方才进入竹林深处,到达山顶的竹林深处后,只见那樵夫再一挥手,一大团雾气凭空散尽,刘叔这才见到了一座由竹子搭成的,规模巨大的超然竹楼,竹楼上还用竹子摆成了几个大字——贵虚学派,之后樵夫就将刘叔引入竹楼中,刘叔一进去,就见大厅中间正摆有一副列子竹像,那竹像底下有根,显然是天然竹子盘摆而成,不多时,又从内厅出来一位老者,樵夫见状,忙上前向那老者叙述了之前事情的经过,随后樵夫又指着刘叔道“这小子就是故意来砸场子的,还请长老好好教他做人。”那老者闻言却哈哈大笑,叹道“你个蠢货,你真的是杞人不假!诶,把人引入山中不说,竟还看错了此子的来路。”樵夫一脸不信的说道“这小子亲自在我面前修炼阳子门派的养生术,这还能有假?我敢肯定,他定是那阳子的后人,今日特意前来捣乱的!”那老者怒道“杞人啊,你是真的蠢啊!你还看不出这位小友是在故意逗你的吗?难道修炼了杨子的养生术,就一定是杨子的门徒吗?”这樵夫似乎真是一根筋,仍然叫着“老儿,我不信。”
刘叔随即拜道“晚辈刘叔,楚国沛县人,前日刚拜访过魏国的魏选,并从他那,学得了杨子的养生术,之后晚辈又听魏选说列子和杨子齐名,列子前辈还建立了一个贵虚学派,所以今日才来拜访。”那老者笑道“好,老朽便是贵虚派的长老,你且称呼老朽为愚公,便是了。”刘叔又拜道“见过愚公前辈,见过杞人道友。”愚公点了点头,便让刘叔先坐下来说话,刘叔跪坐于竹席之上,笑道“听闻列子前辈曾师从于关尹子真人,而晚辈也有幸在景室山上拜见过灵官大帝,大大师当时就对我说,列子前辈现在正在天宫为老君看火,你可以去拜访下贵虚学派,学学道门的正宗传承,故而晚辈今日才敢不请自来,还请诸位能够见谅。”贵虚派长老愚公一听灵官大帝的大名,又听到列子竟在天宫,忙说道“哦,玄都大法师,我知道,我知道!哎呀,小友能有这等的机缘,真是令人羡慕啊。大帝既开了口,就肯定是没有错的。”刘叔点点头,随即又掏出来一张符纸,说道“这是大帝传下的道门符纸法术,也算我礼敬景室山得来的赏赐。”杞人在旁也羡慕道“刘道友,你这机缘,真的令人羡慕嫉妒恨啊,景室山,我派弟子也曾多次拜访过,可是啥也没得到过!”
愚公在旁摇头说道“那定是你诚心不够,小友能得此等机缘,那自是他福源滚滚,祥云所指,福气所至,或是其肘行膝步,一步一步,跪拜上去至景室山顶,那条小路我们都曾见过,很窄的一条道路,旁边又无什么遮拦,一阵狂风就能将人直接吹落悬崖。”刘叔点头道“前辈果然是高人,晚辈就是这么上至山顶的。”愚公看着杞人等人说道“你看,老夫说的对吧!景室山你们都是去过的,你等也应知道那山路有多艰险,人家是什么态度?你们又是什么态度?”杞人等人在旁被讲的立刻就说不出话来,刘叔却在一旁添油加醋的说道“晚辈觉得,虔诚才是最好的办法。”杞人在旁叹息道“果然是我们自己的问题。”愚公又说道“小友得了大帝的指点,之后又得了杨朱学派的养生之术,那来我贵虚学派来,自是想学习我派之道术、精髓。”刘叔点头道“俗话说技多不压身。但晚辈想求得一些机缘,哪怕是一些经文,或者是修行的经验也可,毕竟道法同源,人界如今的道门传承皆是由老子传下,到了如今虽然已分为各家,但说到底都是同源,都是人教之学。”愚公说道“小友说的在理。就这份上进心,也实在是让人佩服不已,诶,我等在你这个年龄的时候,恐怕还未悟道呢,真的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刘叔拜道“晚辈也是想取百家之长,好补自己之短。”杞人在旁也说了声“佩服,佩服。”
长老愚公看了厅中众人叹息道“人间既有百家争鸣,道门也是各有不同!小友既是大帝推荐来的,也是我辈同道中人,之前杨朱学派之术,人家也毫不吝啬传给你了,那我贵虚派自然也不能小气,今日老朽就做主了,就传小友一些贵虚之术,小友学了也好比较下列子与杨子的高低。”
刘叔一听,自然是喜出望外,至于后半句,显然愚公也挺在意列子与阳子谁强谁弱,毕竟之前,杨朱学派确实是力压贵虚学派,与墨家学派一般成为了天下最著名的学派!此外,在上古的道门中,便以截教、阐教、人教这三教为尊,后来等到封神大劫后,这三个门派便已销声匿迹了,直到老子出世,给人界留了一点火种……现如今的道门,除了三仙岛,这类从上古就保留下来的特殊传承外,就多是八大姓这般家族形式的传承,当然了也有一些小门小派传了下来,但基本皆是不温不火,而随着人界的灵气是越来越稀薄,能够依靠超凡天赋修行之人也是越来越少,所以许多小门小派因害怕自己传承有失,对于同道,往往要比上古时期客气了许多,因为对于这些小门派来说,只要不是最紧要、最关键的看家法术,其他的,都是可以传授于人的,要不然,齐国也不会出现了个黄老学派,所以对于刘叔这般好学又天资不错的人来说,这个时代,即是最坏的修行时代,也是最好的学习时代,当然了,也是最后的修行时代。
在这个时间段,神仙漫天飞舞,再不是那个,连天庭都缺神的机会时代了,所以要想飞升到仙界,相比于过去,肯定是难如登天、九死一生,而各个门派之所以要将自家的一些传承教于旁人,就是不想成为门派的千古罪人,断了传承就什么都没有了,
而若是那得了传承之人,日后真的有了仙缘,那自家的传承,也算能留传下去,这总比真到了灵气枯竭之时,自家的传承变成了狗都不要的东西要好多了吧!接着,愚公便将刘叔带入了竹楼的后堂,穿过一处竹楼机关,进入一圆形竹屋,只见里面,大量的竹子书籍竟堆的如山一般高,愚公对着刘叔解释道“这是我们贵虚学派前人们留下的部分竹简笔记,这里面有海量的修行经验与心得,小友在其中可随意观看,至于你能够悟到多少,那便得看你自身的机缘了。”刘叔本想再问些什么,但是最终却止住了,愚公看了出来,便说道“小友应该知道,列子恩师本是郑国生人,自家师得道后,便在长寿山呆了四十余年,后来郑国被韩国所灭,我派门下许多弟子皆战死于那场灭国之战中,当时家师依旧是古波不惊,只说天道如此他也无法改变,后来家师不知为何,就离开了长寿山,说是要去景室山求一番机缘,但随后家师便杳无音信了。”
刘叔说道“晚辈在景室山拜山之时,曾听大法师说,列子前辈已随他去了仙界,所以你等也不必担心。”愚公闻言,自然欢喜道“家师能得大法师器重,也算是得偿所愿,可惜道门修行最是讲究天赋、机缘,贵虚学派传到我们手上,却是日落西山,老朽苦苦修行了200年,却是依旧止步于元婴境。”刘叔说道“修行本就是逆天而行,晚辈也不知多少年,才能修成元婴呢!”愚公道“以小友的天赋、福源,怕是百年就能修成元婴。”刘叔摇摇头,百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自己能不能顺利活到百年还是个问题呢,于是刘叔忙转移话题道“听闻,韩国刚派了一个叫做郑国的水工,去往秦国,说是要帮助秦国修建什么水渠?”愚公没想到刘叔竟会提起郑国,他随后就明白了刘叔的意思,说道“那个郑国,确实是我贵虚门中之人,韩国现在已经无路可走,早晚必和当年的郑国一般,所以他们就想靠修渠之事来拖垮秦国,而水工郑国却想的是,帮助秦国修成了渠,待到渠成,秦国便可举兵灭了韩国,如此就可报当年,韩人灭国之仇!”刘叔点头道“想来那位水工郑国,本是姓姬,乃郑国国君的后人,诶,如今的姓氏比古时可混乱多了,所以他才以郑为姓,好混淆视听,轩辕家族说与贵虚学派颇有一些渊源,想来便是那些郑国王室后代。”
愚公点头说道“小友才思敏锐,老朽真的佩服,佩服。”刘叔道“前辈谬赞了。”说完便独自进入了那间竹屋,书屋中,海量竹简皆排列的整整齐齐,有章有目,刘叔在内一连呆了十日,方才将这些竹简看了个大概,之后他又将列子之术与杨子之术来做对比,并发现这列子之术果然深奥了许多,杨子之学比较简单易懂,主要就是贵几与养生之道,也正因为易,所以杨朱之学才能成为天下之显学,因为大家都想学道,道士和方士一般都是超然物外,他们不用交租,烦恼也少,比起做人门客,入道更适于普通人摆脱阶级的压迫,但入道的门槛实在是太高,而杨朱则给大家开了一条方便之门,可是众人虽能做到一毛不拔,却做不到不拔天下一毛,所以终究只能不悟大道,道中得一法,法中得一术,信心苦志,终世不移,八邪之疫不能为害,多安少病,成为一位较为长寿的人仙罢了,想要脱离苦海,登云踏阶进入仙界,那定是万万不能的,也正因杨朱学派大多都是筑基境修者,所以渐渐就断层了,直到后来,杨朱学派的后裔魏选才会能将杨子之学传于刘叔。
列子之学相比杨子之术,就如大江和大湖一般,二术皆以道为本源,杨子提倡“贵己”,列子提倡“贵虚”,杨子的贵几,大部分人也只学到了一毛不拔,而另一句“悉天下奉一身,不取也!”大部分人却是难以领悟,相比杨子的贵几,这列子的“贵虚”就难理解多了!所以贵虚学派的弟子才会远远少于杨朱学派,这也正应了那句话“法不轻传!”,列子和杨子乃是同时代的人,他们就好像代表了道门的两种思想,一种简而易,一种广而深,至于谁更好用,就不得而知了,大家都在宣扬道,简单自有简单的妙用,毕竟让普罗大众了解道,确实也利于道门更广的传播,当然了容易之道想要走上大道的独木桥可要难得多了,但也不是不行,老子就曾说过“大道至简,无欲则刚,无为则无所不为!”所以简单的道理也是可以成道的,至于复杂的大道,自然也有它的道理,你想,如果人人都能求道成仙,谁又来当谁又愿意去当牛马呢?这世间之人,其实多是愚昧之人,他们既无知,又自信,既胆小,又非常善于口诛笔伐,既勤劳刻苦,却又百病缠身,任劳任怨……过于也正因如此,女娲娘娘才下定决心要让一个屁民来当天子,娘娘如此做,是希望自己的孩子们能够认识到,勇气是通往自由的唯一阶梯,舍得一身剐,能把皇帝拉下马,皇帝轮流做,明日到你家!
刘叔到了竹楼后,便在历史典籍那一栏里,发现了一份特别重要的竹简,这竹简上记载着列子与他人关于贵虚的一番对话,那人问“先生,为何以虚为贵?”列子答“虚无本身没有什么贵贱,因为事物之间有了差别,于是人为的定了贵贱等级。也不要在乎虚的名称,你只需保持静的状态,直至达到虚无,那你便能发现万物的真谛,因为到了那时,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就能在虚无中,看到一道光明,即是真谛所在。”刘叔见之,立刻就想到了“虚我合一”这四个字。正因为看了这一份竹简,刘叔就在书屋中不知呆立了多久,他好像看了竹简后就进入到了一场梦中,梦中,他正跟着一人一直御风而行,飞着飞着,那人就突破不见了,刘叔随后只得自己一个人向前走,走着走着,便看到四周啥都没有了,成为了一片虚无,刘叔不敢妄动,只得安静的呆在这片虚无中,渐渐的,他感应不到自己,好像自己也融入到了这片虚无之中,接着他便看到了万物的真谛——道。这道似乎也感知到了刘叔,接着它一个瞬移,便钻入到刘叔的体内。
刘叔不知,这道入体后,会发生什么?于是便进入自己的内景查看,只见那道,先是看了看刘叔的金丹,然后只是绕着金丹转了一圈,便转头又入看了看刘叔的阴丹,没多久便绕着刘叔的阴丹又转了一圈,随即,那道又反复如此几番,最终竟钻入了刘叔的阴丹之中,而刘叔的阴丹一下子便立刻膨胀了起来,然后渐渐变化成一个婴儿的模样,刘叔大喜,自己体内的这颗阴丹似是要进入元婴境了,就在刘叔的阴丹元婴就要成型之际,刘叔的脑中突然就渐渐涌起各种各样的恶念(杀生、偷盗、邪淫、恶口、妄语、两舌、绮语、贪、嗔、痴),随着恶念的数量越来越多,刘叔感觉自己又被拉入了另一个空间,随即他的身旁就突然冒出了许多的邪魔外道,刘叔知道,这是自己的心魔在作祟,于是,他急忙心念《道德经》等修心经文,随即又催动体内的浩然正气想要与这些恶念斗个你死我活,可这些邪魔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就在刘叔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突然有一个道者就从刘叔阴丹之中冲了出来,刘叔一看,正是列子前辈,只见列子一边御风而行,一边双手结着印大喝道“天之相、地之相、人之相、清净本相、无相之相!”随着列子不断变幻手印,那些邪魔皆被一道神秘力量拉入了虚空之中,之后,列子就迎上了刘叔内视的眼神,笑着说了一句“既然有缘,便送你一程。”说完便化做道光再次钻入刘叔的阴丹之中,刘叔知道他们这些修纯阳的,皆会将纯阴之气排出,今日自己真是得了一番大机缘,得了列子的馈赠,这才能够有机会修成阴丹元婴。
慢慢的,刘叔的身体开始悬空,他的灵台也变的更加清明,而他体内的那颗阴丹,也渐渐成了一个婴儿的模样,等刘叔出了书屋之后,他整个人已与之前大不相同了,愚公、杞人见之,都以为刘叔果然是得了机缘,也为其感到非常高兴,不过也只有刘叔清楚,他的变化,是因为他得了列子传承,明白了什么是贵虚?什么是虚无?愚公随即就将刘叔请入堂中,与他们一同论道,令人没想到的是,刘叔只是进入竹屋,将一屋子的竹简读了个通透,便能将列子之学说出个一二三来,不过他终究不是贵虚学派中人,依旧没能说到重点,于是为了使刘叔认可,列子要远胜于杨子,愚公又亲自耐心的教导刘叔,如何才能达成冲虚之境?想要进入冲虚之境,必先达到体道合真,而要达到体道合真,就要先达成四个境界“心不敢念是非,口不敢言利害”、“心庚念是非,口庚言利害”、“从心之所念,庚无是非;从口之所言,庚无利害”、“横心之所念,横口之所言,亦不知我之是非利害欤,亦不知彼之是非利害欤!”得益于修成了阴丹元婴境,刘叔本来是肯定理解不了这等深奥的理论知识的,但听着听着,他竟真的理解了什么是体道合真?要知道这在贵虚学派,还从来没有人能够一听就会的,毕竟它们贵虚学派就是以深奥难学闻名,或许也是因为刘叔先学了杨朱学派的简易之道,所以互相印证下,方才一通百通!
愚公见刘叔领悟“体道合真”的奥义,竟如此之快,也是十分惊异,在场众人也是纷纷心道,这刘叔日后能够飞升的几率越大,那列子之学便能得以传承下去,因为境界越高,寿命就越长,如今他既得了贵虚派好处,自然就是他们贵虚学派的活招牌了,再说也没有修行者,会放弃悠长的寿命,去赌飞升成功的几率,以刘叔如今的年龄来看,想来还得再修个几百年才能飞升,毕竟现在的大环境别说跟千年前相比,就是比百年前也是大大不如的!于是,愚公便将冲虚之境的修炼方法又细细告于刘叔,原来这冲虚之境修的是心,所以又被叫做“无心之境”,并且想达成冲虚之境,可是非常的不容易,无心之境,既是使自己的心境达至虽有而无,虽无而有的境界,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很难,普通人能做到泰山崩于前,而不动于色就已经很难了,若要做到凡事皆能古井不波,那真的不比登天容易多少,所以这是个需要长期修炼的法门,不过修炼了此法,就算是小成,那也是人仙境界,中成是地仙境界,大成神仙境界,集大成者天仙境界,如今整个贵虚派集大成者,也只有列子一人,所以郑国灭亡,弟子多被韩人屠戮,但列子心中,依旧可以做到古井不波,如此方才算达至大成,如今列子已随大法师去了仙界,想来日后必是天仙之境。
刘叔得了修成冲虚之境的各般口诀之后,便谢过愚公等人,随着杞人离开了竹林长寿山,只是待其下山之后,只能徒步去附近寻找回城马车,刘叔来到附近城镇,只见这街道上到处都贴着不少的标语比如“先有国后有家,国家就是你亲妈!母不嫌子丑,儿别嫌家贫!”“国家有难匹夫有责!匹夫有难,自己负责!”“缩衣节食,为国家减负!”……
很快刘叔就找到了一马车行,商量好价钱后,便乘车回到了韩非的住所,而张良一听刘叔回来了,也急忙跑过来,询问刘叔这几日不见去了哪里?刘叔只说自己出去确有要事,并得了一番机缘,张良见刘叔与前些日确有不同,这不仅是气质上的不同,而是张良竟感觉到刘叔与自己已是天壤之别了,所以张良对刘叔的这番机缘,自是羡慕不已,并想让刘叔也带自己出去见识见识,刘叔却道“你还是用心守在韩非身边为重。”张良自然知道刘叔的意思,便将韩非的情况说了一遍。这几日,韩非每日都在埋头写书,此次有了张良的诱导,以及刘叔的前言,韩非除了描写帝王之术外,还掺入了许多,可以覆灭一个帝国的隐蔽陷阱,当然了韩非的文字陷阱,普通人肯定是看不出来的,因为韩非这几天写的头发都白了,而他之所以如此费力,是因为他要防备的,可不仅仅是那位学识高明的秦国帝王,毕竟秦国还有像李斯这样的同门高手,刘叔其实也觉得挺奇怪的,为什么荀老既能修炼出儒家独有的浩然正气,又能教出韩非这样的法家集大成者。
这一日,刘叔和韩非正在谈论圣王的治国之道,韩非说:“圣王之立法也,其赏足以劝善,其威足以胜暴,其备足以必完。治世之臣,功多者位尊,力极者赏厚,情尽者名立……则君人者高枕而守己完矣。”韩非的意思是“圣王要做的就是确立好法治,同时保证给出的赏赐足以鼓励善行,执法者的威严足以制服暴乱,完备的措施,足以保证法制能够完全贯彻下去;那些处于太平盛世时期的臣子,功劳多的,地位就会更加尊贵,出力大的,赏赐就会更加优厚,竭尽忠诚的,良好的规矩就此树立;如此,一些好人好事,就会像春草一般层出不穷,而坏的事物,则会像秋叶一般枯萎凋谢;久而久之民众们奋勉竭力,乐于尽忠,如此,便叫做君臣相宜。君臣相得宜章,便能使出力的人可以自觉地服从法度,如同过去的大力士任鄙那样;同时,战士们就算出生入死,也会像勇士孟贲、夏育那样心甘情愿;至于那些维护法治的人,皆会怀有忠贞之心,并像伍子胥那般尽忠守节。你想想,出力的人都像任鄙,战士们皆像孟贪、夏育,维护法治的人都心如金石,那么,做君主的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刘叔闻言问道“君王想要成为圣王,当用重法,还是轻刑?”韩非道“古代善于守道的君主,多用重刑,禁止轻罪,所以君子和小人都需安分守法。但若是君主自己背离了法治,便会失掉大量的人心,君王应当把天下皆置于好的法令管制之中,那么,忠贞的人就不会失去本分,奸邪的人就难存侥幸心理。”刘叔道“可法是人定的,君王既要用法就要先用对人,法重,却用人不当,只会背道而驰。所以我认为确定法制自然是重要的,但同时作为君王也定要擦亮了眼睛,不要让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韩非点头也表示同意,刘叔再问道“既然君王要用法,那就肯定需要依靠底下的官员,那么君王和官员的关系,是融洽好呢?还是对立好呢?”韩非答道“自然是融洽好一些。”刘叔又道“尊君卑臣,如此会不会造成君臣的关系越变越差,越尊越远呢?”韩非闻言叹道“君有君的尊严,臣有臣的礼仪,君就是君,所以法家才提倡势道……恩?我明白了,一会在书中,我要着重多写写帝王如何用势,来抗拒那些权臣……”刘叔点头道“从秦昭襄王到如今的秦王,他们都面对着权臣和外戚的各方威胁,日后这种问题会不会发生,后世的帝王该怎么处理?这都可以用来大做文章。”
正所谓天下无不散之宴席,之前几天,刘叔已向张良、韩非告辞过了多次,只是二人皆是依依不舍,故而又多呆了几日,这一日刘叔终是要与张良、韩非告别,张良问道:“先生这是准备去往秦国?”刘叔点头道:“是想去秦国走一走,看一看。”张良说道“也好,秦国自商鞅变法以来,可以说是日新月异,我也早想去看看了,但是我的身份过于特殊,那便由先生代我去见识一番吧!先生到了咸阳,若是遇上了什么难处,可以到咸阳大街的老张客栈去找老王。”刘叔点点头,随即又对韩非说道“我这次前往秦国,就是去看望李斯。那么,你有什么话要对他说吗?”韩非说道“李斯兄胸怀大志,我,你替我告诉他‘我很羡慕他!’”刘叔答应了一声,再三告辞后方才转身而去,之后,刘叔就乘上了张良特意叫来的韩地商队马车,随后便随着商队一路直奔秦国,秦国——曾经周天子的一个小小附庸国,如今它已成了天下最为强大的国家,想想还真是不可思议,据说:商朝覆灭之后,殷商大将飞廉还曾逃奔到奄国等嬴姓东方诸国,想要组织他们一同起兵反周,待到乱事失败以后,飞廉便和其子恶来跑往西岐,欲向武王、太公投降,太公自然知道这二人并非是真心投降,于是便设计,将这二人杀死,随后又封做了冰消瓦解之神。
之后,为了防止奄国等国再次叛乱,周王又将周公的长子——伯禽,封到了原来奄国的那块地方,并让其建立起鲁国,以统治那些商奄之民,最后,一些个不服管教的商奄之民,又被周人武士强迫着西迁,而这些西迁的商奄之民,便是秦人的先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