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叔在赵国的上卿府,与荀子又交流了半月之后,其身上的浩然正气竟又增加了不少,过了一个月后,荀子就见刘叔体内的浩然正气,从一开始尚不如自己,到现在,竟是比自己还要雄浑,顿时也是十分的诧异,刘叔闻言,就立刻解释说自己去拜访了孔府,又和孔府的众多优秀弟子进行一番问答之后,其体内就莫名多了一股浩然正气,后来他又受到孔谦邀请,去往了孔府附近的孔林,并在那里获得了大量的浩然正气,接着他去拜访了附近的其他儒生,因为他发现,只要前去拜访、交流,就能莫名增加其体内的浩然正气,荀子就问道“那么你在哪里得到的正气最多?”刘叔就说“肯定是在孔林那边,其次是在您这,然后是孔府,接着是孟子府上……在你这,得的多,或许是因为您是唯一还活着的真儒吧!”荀子立刻无语随后方道“看来你是得到了孔夫子的认可,所以才会获得这么多的浩然正气,诶,老夫修儒修了这么多年,才积攒了这么些浩然正气,没想到……诶,真的是气死老夫了!嗯,不对,你来时说是沛县马公书院马维夫子的弟子,我想这也是假的吧?”刘叔嘿嘿笑道“钓鱼吗,自然如此,不过那马维夫子确是我弟弟刘季的授业恩师。”荀子冷笑道“那你也不认识李牧呢?”
刘叔摇摇头道“不不不,我确实认识李牧大将军,我从沛县出发,先是到了孔府,然后去了齐国稷下神宫……”荀子马上抬手道“不不不,你说什么?稷下神宫,那是什么地方?”刘叔笑道“修行界的事,您老少打听。”荀子立刻嬉皮笑脸道“快,快给你爷爷说说,要不然我死不瞑目!”刘叔闻言叹息了一声,原来是个人都有好奇心,于是他就从泰山拜了东岳大帝为师,去往三仙岛为女娲娘娘收服龙气说起然后一直说到稷下神宫,去往朝歌女娲宫面见女娲娘娘,又去往云梦山拜见传奇人物鬼谷子,再去往景室山遇到了玄都大法师和庄子,到了魏国见到廉颇老将军,去往赵国替廉颇带话给李牧,去往长平之地收服众鬼,一直到如今……荀子听的是直呼痛快,恨不能立刻就拜刘叔为师,刘叔就说“您老现在的状态,应该是修成了人仙,至于修行,那也是要看根骨、仙缘的,您老今年都这把年纪了,估计是彻底没戏了。”荀子听言立刻就吃不下饭了,刘叔看荀子只吃了三碗饭四根鸡腿五块大猪肉就不想再吃了,知道这老小子确实是心情不好,便想了想说道“老头,你也不必伤心,你修行了浩然正气,也算是一个修行之人呢,可惜人间已无麒麟,不然我必要抓来,为你修成人间圣人!”荀子叹息道“可惜,太可惜了。”刘叔又道“其实还有另一条路可走!”荀子闻言立刻说道“快说。”刘叔道“地府还缺了个教书先生,你老百年之后,可去地府报道。至于人间,我找到张苍他们后,会让他们多多替你宣传,只要日后有人供奉于你,想来成为鬼圣也不是难事。”
刘叔在荀府又呆了几日后,便离开了赵国,经过魏国,然后再前往韩国,原来,这赵、魏、韩原本都属于三晋,所以这三国的通道最是便捷通畅,而在过关卡时,也不需太多复杂的手续,加之楚国之前也多次参与了合纵伐秦,所以从赵国穿过魏国再去往韩国,此路最是方便,而刘叔之所以没有先去秦国,也是听荀子说,韩非在韩国颇不得志,荀子就想让刘叔顺路去安慰安慰韩非,临行前,刘叔还在询问这浩然正气到底还有什么妙用,荀子也摇头不知,只说可能会引来麒麟,刘叔无奈,只能让荀子多花些时间,研究、研究这浩然正气到底还有什么妙处,随后便上了荀子给其安排的跨境马车,有了上卿府的马车做掩护,这一路自然是畅通无阻,并且荀子还给了刘叔许多的黄白之物,刘叔当时也没推辞,他知道这老头平时不怎么花钱,自己将钱财花了也算是行善积德,马车上,刘叔一直都在思考那句“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水,说的多半是百姓了,而舟,估计就是指国家,这水能载舟,很好理解,但水真能覆舟么?刘叔本就是楚国人,对于舟船还是了解一些的,若说覆舟,那也要看一看,到底是舟大,还是水大?此外,使舟的人技艺如何?也很关键!那么如何才能弄翻秦国这艘大船呢?又如何才能引来更多的水呢?诶?难道?我有些懂了,只要秦国灭了六国,以秦之暴政,必然能……
不过想要万无一失,还得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路上,刘叔就想着想要了解整个秦国,就得先了解下秦国的所有对手,乘着赵国上卿府荀子派出的超大马车,刘叔很快便畅通无阻的来到了韩国的都城——新郑,据刘叔所知,新郑作为都城的历史那可是十分的悠久,传说这里最早是“有熊国”的国都,即轩辕黄帝时期的国都,后来,这里又成了郑国的国都,这个郑国曾是个非常强大的姬姓诸侯家,想当年郑庄公在位时,那俨然就是中原的第一位霸主,并且当时还有“天下诸侯,莫非郑党”的口号,可惜待到三家分晋之后,这个郑国,便被刚建国还不到30年的韩国给灭掉了。韩国分晋时,本是建都于阳翟,等到灭了郑国之后,便迁都于新郑,至于为何要迁都于郑城,主要是因为这里比阳翟要繁华的多了,在当时若论最繁华、人口最多的城市,估计得是定陶夺魁,这定陶本是曹国的国都,也是富商、巨贾云集其中的商业名城,像著名的商人,那位“陶朱公”的“陶”,就是指定陶,范蠡在辅佐越王勾践成功复国之后,就认为那勾践不是个能共富贵的君主,于是便带领家人浮海北上,辗转来到定陶,因为范蠡认为这里“诸侯四通,货物所交易”,故而决定定居于此,而除了陶朱公之外,孔子的弟子——子贡也活跃于定陶城中,并因“鬻财于曹、鲁之间”而积累了数之不尽的财产,最后以至于“结驷连骑,束帛之币以聘享诸侯,所至,国君无不分庭与之抗礼”!后来定陶又成了秦昭襄王舅舅魏冉最重视的封邑,而魏冉得了定陶后,竟想要攻下整个齐国,并将定陶扩张为万乘之国,进而朝见天子,成为天下霸主。
如此,便可见,都城对于一个王朝是多么的重要。刘叔乘着赵国荀府的马车到达新郑城下后,并没有急着进入城内寻找荀子的弟子韩非,刘叔下了车后便给了马夫不少金银,又让马夫自回赵国,他之所以如此做,就是不想太过招摇,被人注意,随后他就在城外开始询问起列子的有关信息,列子,名御寇,乃古帝王列山氏之后,刘叔之所以如此关注他,是因为列子乃关尹子的徒弟,又与杨朱生活于同一个时代。再说这位“关尹子”,便是函谷的关令——尹喜,当年老子离开周都,准备出函谷关去看一看,伊喜见有紫气东来,便猜测是有圣人要经过函谷关,于是他日夜等候,终于等到老子骑着青牛到来,伊喜随即就请了老子上关,又对老子说道“您要出关不难,但还请勉为其难为我等留部书文吧。”老子闻言,便写下了5000多字的《道德经》,以及4000多字的《德道经》,伊喜得了此二经后自是大喜,可这经文实在难解,老子见其也是可造之材,便在函谷关呆了99日,这99天里,老子对其是倾囊相授,而伊喜的修为也是一日千里,到了第一百天时老子便自行出关了,而伊喜则去了楼观台继续修炼,最后伊喜终得正果,飞升到仙界的圣境四天,并获得了证位为“无上真人”,及天府四相之一。
刘叔所寻的列子,便是这无上真人伊喜的弟子,之前刘叔在齐国稷下神宫时,那宫主也说过,这列子乃是文始派的弟子,文始派和楼观派都是由伊喜所创,这是因为道德经和德道经实在过于玄奥,即使是伊喜这等大才,也无法全部了解,这才有了文始派和楼观派,至于另一个修仙门派——方仙派,则是无上真人以自己的思想,建立的一个修行门派,所以列子乃是正宗的道门弟子,而不拔一毛的杨朱,或者叫阳子,他虽曾多次请教过老子,也常以弟子自居,但与列子相比,倒只能算是模棱两可的老子思想传人。如今刘叔之所以费尽心思想搜寻些列子的信息,自然是希望能得到些修行机缘,过去在斜月三星洞时祖师也曾着重讲解过《列子》这本书,里面写了宇宙的形成,以及“自生自化,自形自色,自智自力,自消自息”等一系列关于自然的深刻道理,此外列子还提出当“以道为本”,而对于人之生死,列子又说“只要能做到齐物为一,便可脱离痛苦!”他说要想脱离痛苦,首先便是通过自我修养的过程,不断的超越“是非”与“利害”,化解一切差别,忘却“外物”、“自我”的存在,重新恢复自我与大道的统一,使心灵重归于冲虚自然、无执无为的状态;其次则是内外合一,达至无心之境,即人的境界达至“虽静而动,虽动而静,故动静皆为具体之动静。动静相即,有无不离,此体用合一之境,乃最高、最圆满之境。”
对于这些书上的内容,刘叔在三星洞学了十年,所以勉强还是能读懂的,但想要完全理解透彻,最好还是要找一位贵虚派的门人,毕竟你一时的理解和人家几十年的深入研究相比,这肯定是不一样的,修行之时,若是能有个领路人替你领路,那自然是事半功倍,就好比无上真人伊喜一般,再得了老子的点播之后,很快就飞升到仙界,人和人既一样,又不一样,所以有的人不到百年就能修至元婴境,不到两百年就能修到渡劫境,不过三百年就能飞升仙界,而有的人哪怕天赋再高,也要磨磨蹭蹭修炼到5.600年才能修到渡劫境,当然了这跟修行的关键也很有关系,从周朝建国到老子出世,这一段时间里,三教之人皆在忙着飞升,所以那几百年里,三教也就没再怎么收过弟子了,这弟子一少,天地灵气立刻就恢复了不少,直到老子出世,才又出现了一派修行盛世,而到了如今,那些先驱们又夺走了一两分的机缘、灵气,所以如今再想修行,那自然是难上加难,原本500年就能走完的修行之路,现在恐怕就得走上个千年,因为从老子出世开始到现在,又累积了不知多少个老怪物,他们有不少都是三教未能飞升的弟子,有的则是三皇五帝的后人,凭借着家传之法,一直修行到了现在,他们这些人都在等,等一个时机,一个机会,就好比当年的封神榜!
刘叔在新郑外面兜兜转转好一圈,竟是无一人知晓这贵虚学派到底在哪?刘叔不禁心道,这才过去了百年,这贵虚学派便和杨朱学派一般,随着郑国的灭亡,消失不见了!就在刘叔认真调查贵虚学派的地址之时,偶然间他又发现自己好像是被人跟踪了,并且这个跟踪之人,很明显和他一样也是个修行者,刘叔试着感应了一下,发现那人的境界应该也是金丹境,其实刘叔之所以能感应到那人,这就完全得益于自己的体内有着两颗不同的内道,因为同性相吸,异性相斥,所以刘叔体内的阴丹很快便感应到了,这附近还躲着另一颗金丹,刘叔不想打草惊蛇,便将此人一路引到了城外的茂密树林中,方才转身询问道“道友一路都在后面跟着我,这是要做什么啊?”那人在后闻声,也是顿时一惊,没想到自己一路跟踪,竟然早已被他发现,要知道他本人在家族中,那也是个小有名气的追踪好手,不过他又想到了另一件事,便也不再奇怪了,那人见自己被发现,就从树后漏出半截身影又拱手说道“道友的洞察力真是惊人,我都没想到,自己明明藏的挺好的,,竟会被你发现。也难怪道友能够除尽长平那里的阴气!”刘叔闻言也是一惊,随后问道“哦,道友怎知长平之事,乃是由我做的?”
那人哈哈大笑道“我们上古八大家族族人遍布中原各地,任何风吹草动,皆逃不过我等法眼。这些时日里,我们已联系过了附近的各个据点,最后总结出来,只有你这个金丹境下品修者曾去过长平之地,并且在你去过那里不久,长平之地的鬼王、鬼将以及几千万的亡魂便纷纷不见了踪影,后来甚至连阴气都已消散一空了,这件事一看就不是地府干的,因为他们一般只抓鬼,至于阴气他们从来不管,毕竟阴气也不归地府管,只要没有明确规定,他们都是推脱的一干二净。”刘叔闻言,也没有立刻回答到底是不是自己干的,因为对方似乎已经查清了自己的底细,于是刘叔又问道“道友,你们这个上古八大家族,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我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过啊!”那人大笑道“看来你还是个刚出山门的雏儿!好吧,看在你替我们扫平了长平之地的阴气及鬼怪,我便大发慈悲的告诉你,这上古八大家族,便是由上古的八大姓‘姬、姜、姒、嬴、妘、妫、姚、姞’组成的八个家族势力联盟。”刘叔闻言惊讶道“哦,原来这就是上古八大家族。我确是才出山不久,对于修行界的事并不太熟悉。”那人又道“我家长老听说有位金丹境的道友,竟将长平之地,那个超级棘手的大问题都给解决了,所以就对你产生了兴趣,经过一番打探,知道你来了新郑,长老便派我偷偷跟着你,想看看你来韩国,到底有什么目的?既然你已发现了我,倒不如,随我一同去见我族长老吧!”
刘叔闻言,本还有些犹豫不决,那人见状又道“别磨磨蹭蹭的,道友你可是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我们自然不会对你怎样,相反,可能还有不少的好处正在那里等着你。来吧,跟着我。哦对了,我的名字叫姬九,你也可以叫我小九,在家族中,我主要负责打探各路的消息。”刘叔闻言,也笑脸盈盈的说道“姬九道友,我叫刘叔,楚国沛县人,那我们现在去的,便是你们姬姓的家族领地呢?”姬九点头笑道“自然,新郑乃是黄帝故里,我想,你不会不知道黄帝陛下姓什么吧!”刘叔点头道“我知道,知道,就是我有点紧张,怕见了那些前辈们,会有些失礼。”姬九说道“要是几百年前,长老们怕也不会过于在意你。不过如今人界,灵气日渐稀薄,我们这些修行者自然当报团取暖,俗话说金丹之下,皆为蝼蚁。所以你既然是金丹境修者,也算入了半个天门,自不必过于拘谨,长老们比以前可是温和多了。”刘叔急忙谢道“哎呀,多谢道友提醒。咦!前面的路牌上竟写着轩辕路三个大字,再往前怎么还有一座桥?上面也写着轩辕桥,奇了怪了,我之前也逛过这里,怎么没有发现呢?”姬九答道“我们姬姓家族,可是一个已经存在了几千年的超级家族,自然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看的到的,该有的阵法禁制,早几千年前就已经布下了,你如今才金丹境,来时看不见,这不是很正常的吗?”刘叔忙道“是了,道友说的是。”
随后二人走过了轩辕路,又过了轩辕桥,似乎又被一座无形之门挡在了门外,只见姬九又拿出一块令牌,一举,刘叔只眼前一花,便看见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占地极广的超大庭院,这庭院中花草树木竟皆具灵性,或有数百年、上千年之久,旁边的竹林两旁又有仙鹤、鲤鱼、貔貅等灵兽,悠闲游荡于庭外,似是看家护院、或做欣赏之用,再看庭院的正中,还有一座超高超大的雕像,刘叔定睛一看,认出那是天下无二的姬轩辕黄帝正骑着一头非常贵气的黄龙,那雕塑雕刻的活灵活现,就见那龙正上下游动,而姬轩辕皇帝也仿佛如真的一般正死死盯着自己,刘叔咽了下口水,他知道这叫做视觉错感,那雕像明明没有盯着自己,但你从这个门进来,看到的就是这般,这地方真好似仙境一般,似乎到处都是仙气飘飘,仙音邈邈,刘叔刚一进来,就感觉好像是土鳖进了皇城一般,这时附近的牖窗后面,又出来好几个女娃娃正盯着自己,并且她们还在那私语道“模样倒是挺俊,就是太黑了点,晚上不点灯的话,根本就看不见,也不知他的牙白不白,要不然…”众女子闻言都嘻嘻笑出声来,刘叔知道这必是姬家的女子正偷偷看着自己,这些大小姐平时都是天之骄女,早就被惯坏了,哪怕是一点瑕疵,恐怕都要难以接受,最后还美其名曰自由选择,待过了几百年、几千年,恐怕她们还要傲气的说上一句“咋以前是有些讲究,如今就只想找个普通的,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普通的不是一抓一大把?”
此时,早有人在内堂中高声传道“有贵客到!”不久堂内又有一道声音传来“姬九,你带那位刘小友先进来吧。”
刘叔闻言,知道人家已将自己的情况都摸了个遍,只见姬九先是拱手,领命,随即便带着刘叔向里走去,在此时,除了帝王诸侯的房子当被叫做殿、宫外,一般普通人的房子都是叫做堂、院,所以就有了四世同堂之类的说法,他们穿过了一片片的石墙屏风,终于来到了后堂大院,一路上,刘叔看着那些雕刻着龙凤呈祥的各式石墙屏风,也是再一次的对这些超级大家族,有了个新的认识,因为这每一个屏风的左右,都是一大片一大片的堂院,你想这新郑是什么地方?能在这里建造如此大的一处庭院,那确实也只有姬姓这种超级大家族才能办到了,刘叔来之前,记得这里曾是一处山地树林,想来也是姬家有意为之。刘叔独自进入内堂之中,就见玉台上,正卧座着一位老者,此时,旁边又有人,指着下方靠西的一片席子说道“请坐于那里。”刘叔忙道“客气,客气了,我自己来。”说完便跪坐了下去,至于刘叔为啥如此卑微,只因卧坐着的那位老者,乃是位渡劫境的强者,至于为啥非是渡劫境的强者?因为这种压迫感刘叔实在是太熟了,在斜月三星洞时,他就没少受渡劫境师兄们的磨炼,并且若是元婴境的强者,刘叔的阴丹也还是能感应出来的。
这时,内堂中,又有一位中年修者朗声说道“台上那位,乃我姬族的五长老——姬戊,而我,则是姬族的现任族长——姬子,不知小友怎么称呼啊?”刘叔此时已经感觉到这位姬族族长乃是位元婴境的强者,于是,他忙起身先是向那渡劫境老者拜了一下,随后又向元婴境中年人拜了一下,方才说道“晚辈姓刘,名叔,乃楚国沛县人士。”中年人接着又问“小友,你师承于何处啊?”刘叔立刻答道“回前辈,小子乃是东岳大帝的门下弟子。”这时,台上的那位渡劫境老者竟开口道“哦,难怪凭你一人,就能摆平长平之地的阴气和众鬼,原来小友竟是天齐大生仁圣大帝的弟子啊!诶,真是英雄出少年,看你道骨,不过才修行了2.30年,便已经修到了金丹境,哈哈,想来大帝应是花了不少的心思来栽培你!”刘叔闻言,立刻说道“师傅常说我修行低微,帮不了他老人家什么大忙。于是就让我在人间行走,也好物色几位有用帮手,让其去往地府协助管理地府众事宜。”那老者闻言,又道“是了,是了。自开天辟地以来,人间的生灵确是越来越多,地府这些年也没有增加多少人气,肯定压力挺大!嗯,大帝既派你来人间行走,自然是有他的道理,不过人界可是非常的凶险,他老人家可有给你什么保命之物吗?”刘叔闻言忙拿出腰间神剑说道“这是我下山前,师傅特意赐下的赤霄宝剑,前几日,也是多亏了此剑神勇,方能降服住鬼王,净化了长平之地。”
姬戊长老一见到刘叔手上的那把赤霄宝剑,也是不禁就多看了两眼,赞道“真是好一把帝王之剑,咦,大帝为何会给你这把帝王之剑?”刘叔闻言,也不知该如何回答,此时,姬子族长却道“也不知我族的圣剑轩辕剑,和小友的这把赤霄剑,谁会更强一些?”五长老姬戊闻言立刻摇摇头说道“你怎么什么都想要和人比啊!”姬子哈哈笑道“我轩辕世家,乃是这天下第一的豪门,自然什么都得当第一。”刘叔闻言忙陪笑道“轩辕剑,乃是天下第一神剑,我这赤霄宝剑虽好,但是定不如轩辕神剑。”姬族族长姬子见刘叔如此会说话,不禁对刘叔就起了好感,随后他又问道“小友从赵国跑到韩国,是所为何事啊?”刘叔拱手答道“晚辈前日刚去了魏国,并顺路拜访了杨朱学派后人——魏选,后来,我就听其说列子和杨子是同道,但若论正统还得是列子更胜一筹,因为他还是伊喜真人的徒弟,后来在新郑,还创立了一个什么贵虚学派,所以晚辈才来到了这里,想着能不能再获得些机缘,谁知这贵虚学派和杨朱学派一样,竟都杳无音信了。”姬子点头说道“哦,贵虚学派我是知道的,自从列子失踪之后,其弟子伯丰子、百丰、史疾几人,便顺着列子的隐士之言,进入到附近深山,各自修行去了,如今,怕是很难再寻到他们了。”刘叔叹道“可惜,可惜。不过,晚辈今日能见到二位前辈,看到真正的世家大族,也算不虚此行了!哦对了,晚辈还曾受赵国上卿荀子所托,要去看望其徒韩非,所以估计还会在新郑多盘桓个几日。”
姬子说道“哦,小友竟和荀子先生也认识。诶大帝的弟子果然很了不得,比起我族中的后代弟子,真是强的不是一点半点。”这时就听得外面一阵女音“哼!”刘叔闻言忙道“轩辕族乃是天下第一大族,族内精英弟子定是多如牛毛,像我这般苦修了2.30年方才结金丹的,怕也是不知凡几。”姬子顿时哈哈大笑道“小友实在是太谦虚了!”刘叔此话说的虽然是有些夸张,但族内如他年纪便结成金丹的,也还是有的,不过也没有刘叔说的那么夸张,你想,这些世家大族已存在了几千年,这天下不少的好东西,都已收于府中,所以在这里修炼那肯定是事半功倍,故而刘叔说2.30年就能修成金丹,倒也不假。这时五长老姬戊又传信给族长姬子道“这个刘叔说自己是受荀子之托,来见韩非,想来应该没错。”姬子回道“姬二已查清了此子的情报,确是如其所说。至于他是不是东岳大帝的弟子,这倒不好验证,不过按照情报来说,应该不假。”五长老又道“此子是友非敌,既然他能摆平长平那个难题,应该不假,可惜我们府上的女子似乎都没看上此子,要不然倒可收入府中,日后家族中人落入地府,也能受些照顾。”姬子道“我看此子能言善道,一表人才,其又和荀子认识,想来必是个很有学问的后生,我倒是很喜欢这孩子,可惜我们家里的孩子都被惯坏了,这等良配竟都看不上。”
随后,姬子又开口问道“小友寻到了韩非之后,是不是还要前往秦国?”刘叔立刻点头说道“啊呀,确是晚辈疏忽了,荀子老先生除了让我拜访韩国的韩非之外,还让我去拜访一下身在秦国的李斯,所以晚辈过些时日,确实是要去往秦国。”姬子说道“确实,这李斯、韩非皆是荀子先生的高徒,不过小友若要前往秦国,可要多加小心啊?”刘叔疑惑的问道“哦?前辈此话怎讲?”姬子解释道“你们楚国最多巫士,而其他几国也有方士、术士以及一些家族势力,但那秦国,除了墨家势力之外,还藏有许多的邪门歪道,据说这些人和恶来、飞廉颇有渊源,也都是些不择手段的家伙,他们之前和我们这些修士已在各个战场上,斗过了好几场,可以说我们和他们那是水火不容,特别是最近几年,我们几国的修士到了秦国之后,没多久便会无故消失,后来,甚至连我们这些大族派去查勘的精英探子们,都不能幸免于难。”刘叔闻言,忙拱手拜谢“多谢前辈提醒,晚辈此行必会多加小心。”之后,姬子与刘叔又寒暄了几句,便令人拿来一件金蚕宝衣,说是长平之地的谢礼,刘叔见那金蚕宝衣非是凡品,赶紧推辞不受,最后五长老开了口,刘叔方才千恩万谢收了此宝,随后姬姓族长姬子又仔细介绍说:此宝可根据穿衣人的体型随意拉伸缩短,同时此衣又能冬暖夏凉,水火难侵,刀枪不入,算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宝物。
刘叔谢过赠宝之恩后,便欲告辞离开了,族长姬子对刘叔的印象挺不错,加之刘叔又替天下,解决了长平之处的大麻烦,所以就好心说道“小友日后若是遇到八族子弟来找你麻烦,只说是我姬族的朋友,想来能避免不少麻烦!”刘叔闻言忙又拜谢了一番,随后,族长就喊来了姬九,并让他领着刘叔,出了这间轩辕居……刘叔走后,姬姓族长姬子就向五长老问道“长老,那把帝王之剑?”五长老姬戊点点头说道“知道了,一会便将此事报了上去!”路上,刘叔又问姬九问道“诶,我有事想问问你。”姬九立刻热情的说道“为了方便,你以后还是喊我九哥吧。”刘叔问道“九哥,除了你们上古八大姓之外,中原之地,还有哪些势力比较强大的家族啊?”姬九想了想就说道“轩辕黄帝至今,已有几千多年了,这上古之前的一些大族,要么都渐渐没落了,要么便是举家飞升到仙界去了,如今除了我们八姓之外,便是由八大姓分出来的最多小姓,比如子姓,芈姓,吴姓等等,不过这些家族和我们八大家族相比,还是差远了。”刘叔闻言立刻谢过了姬九,姬九又道“那些小家族虽然比不上我们八大家,但渡劫境的老鬼总还是有的,不到万不得已,你可前往不要得罪了他们。这些小家族以前都很听话,但自周王室没落之后,他们便有些听调不听宣了。”刘叔闻言又再次谢过。
二人到了新郑城外后,便互相告辞分开了,之后刘叔又在新郑城外问了一圈贵虚学派的下落,可就是无人知晓,刘叔见状便入了郑城,又向路人问了韩非的住处,韩非乃是韩国的宗室子弟,作为一个宗室贵族,韩非的住所自然是很好认的。此时,韩非正在家中著书,听门外小厮来报说他的师父荀子竟派了人前来拜访,儒家最重礼仪,于是韩非便亲自出门,来迎刘叔,刘叔先与韩非互通了姓名,随后又将荀子的近况描述了一遍,韩非不觉有假,便让刘叔先进去再聊,刘叔一边走,一边继续说道“前几日我正好游历到了赵国,听闻荀大师就在附近,便顺路去了上卿府,拜访了你的老师荀子,之后我又诚心向他请教了一番,他听了之后并没有立即回答我,而是推荐我来韩国看看你,来之前荀老一直夸你,最近学问做的不错,竟把商鞅的法、申不害的术,以及慎到的势,皆融于一体。此行除了替荀老带话给你,荀老还让我多多向你请教。”韩非闻言自是非常高兴,进屋之后,他就拿出一大堆竹简大作,并一一递给刘叔说道“这些是以前写的,那些是我新写的,眼前的是我刚刚写的,就请你看上一看。”刘叔看到这么多的竹简,不禁夸道“你的著作差不多能装五车了,这就是学富五车呀,也难怪荀老会特意的夸奖你。”说完,刘叔就接过了这些竹简,并开始仔细翻阅轻读,不一时,刘叔就已翻看了三分之一的竹简,原来随着境界的再次提高,这次,除了五感又有了提高外,刘叔的记忆力、阅读能力以及理解能力都增强了不少,加之他对儒学、法学皆深有研究,所以对于韩非的大量著作,刘叔已能一目十行,过目不忘了。
韩非见刘叔看竹简是一本接一本,一套连着一套,就连朗读文章的语速都是快的惊人,韩非本身有些口吃,如今见刘叔读书快如闪电,许多的生僻字读着,都是字正腔圆的,顿时就对其十分的佩服,等刘叔看完了这一堆又一堆的竹简,已是过去了一个时辰,此时韩非卧于席间,看刘叔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位异人,刘叔也察觉到了不妥,于是便假装虚脱道“哎呀,看了这么多的书,眼睛都看疼了,我要休息一会了。嗯,这剩下的一大堆还是明天再看吧。”韩非也道“看的时间久了,确实是很伤眼睛,您既然是受我师父之托,那便住在我这吧,我这里地方大,平时也没什么客人,并且我府上的厨子很是不错。”刘叔见他虽然有些口吃,但韩非似乎并不以其为耻,反而说起话来,一字一句皆很有一种特殊的节奏感,对于这种充满自信之人,刘叔很是喜欢,因为他们有一种常人没有的勇气,这种人也是能做大事之人!随后便答应住在韩府,这几日的时间,刘叔也将韩非的著作都看了一遍,待其看完,就夸奖道“真没想到,你对帝王之术竟研究的如此透彻,恐怕就连你的老师荀子在这一点上,也是不及你的!韩非你真的是太牛了,竟将法、术、势相结合,说你是法家大成也不为过,此书若是送到了秦国,必是国之重器。”
韩非摇摇头道“用之则为虎,不用则为鼠。这些只是法家理论,离实用还差的远了。”刘叔道“可将此书送于秦国,换个百年和平应该不难。”韩非冷笑一声,道“我韩人皆恨秦入骨,我身为韩氏宗亲又岂能助纣为虐?”刘叔不理会韩非的怒火继续说道“‘刑过不避大臣,赏善不遗匹夫’这一句我觉得写的非常好,惩罚和奖赏应该一视同仁,不应因人的地位不同而区别对待,即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你这一句就将仁义之精神都带入到了法里面,使法有了仁义。这里你又说:用法来管民,用权来控臣,用势来显示君王的威严,有了势便可衬托出权利的专属性,有了权便可利用法来管理民众,这明显是在教王权如何利用势来震慑天下,用术来驾驭群臣,挑起他们之间的矛盾,掌握住他们的把柄,使他们不能互相勾结,并用法来约束百姓,使他们认为努力种地、打仗,就能获得官爵和田产,如果作奸犯科的话,就要坐牢受刑。这皆是由性恶论为出发点,结合道、法、儒、墨等学派,总结出来的一套帝王之术,与帝道所提倡的人性向善,王道提倡的仁义礼智信,完全就是不一样的道路啊?”韩非听言,不仅惊讶于刘叔看书的速度,也对刘叔思想之敏锐,感到真是不可思议。
刘叔接着又说道“荀老曾与我说‘他门下韩非,李斯、张苍皆是大才,只是你和李斯两个太像苏秦、张仪,庞涓、孙膑,所以他当年建议你们各奔东西,就是怕你二人会再重蹈覆辙,至于张苍他一直都是隐而不发,或许他日后自会有一番作为。’”韩非说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老人家将我们这些孩子都看的是明明白白。”刘叔又道“荀老也很想念你们,此外他还怀念在楚国的那些时日,前些日子荀老又听我说了一些楚国的变化、情况,已经有些心动了,加之楚国那边常来人请他回去治理兰陵县,我想估计过不了多久,你师父便要去到兰陵,并在那颐养天年了。哦,对了,荀老还托我给你带句话‘韩国局势木已成舟,你一个人也改变不了什么,与其忧愁,不如松了心结,好好出去游历一番。’”韩非点头道“知徒莫如师,老师知道我的性格,所以才会说了这句话,我韩非记住了,也多谢刘先生了,只是韩国如今被夹在各国之间,恐怕早晚会被覆灭,我作为王室宗亲,又哪里能一走了之呢?”刘叔说道“强秦不可暴除,众国也皆是离心离德,难成合纵之势。”韩非道“难先生可有破解之法?”刘叔道“得有正道!”韩非道“自殷商之后,各国攻伐皆要找个借口,如今秦国独强,欺辱各国,这不算借口吗?”刘叔摇摇头道“故国虽大,好战必亡;天下虽安,忘战必危。然而现在人人都希望能止戈为武,不愿再起刀戈,就好比齐国,齐国之民皆安于享乐,不思国危,你即使有借口,可人家就是不想打仗,如之奈何?”
韩非叹道“难道就真没有办法吗?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秦国一点一点吞并我们韩国吗?”刘叔说道“如今的形势只有四个字可以形容,即不破不立。”韩非又叹道“诶,如何破,秦国秉承先人之制,一直都是慢慢蚕食各国领土,长此下去,那还能破了再立?”刘叔摇摇头道“当年齐国可以,韩国为何就不可以?”韩非道“那是燕国换了国君,燕王不信任……”韩非说到这立刻就停了下来,因为他意识到了刘叔在说什么,秦国连续死了两任国君,如今的秦王也是刚刚继位,并且他还没有完成成人加冕仪式,也就不能掌握秦国之大权,他现在的情况就好比当年的秦昭襄王,所以这其中就一定有文章可做!刘叔见韩非看出了其中奥义,就笑道“战场不一定非要真刀实枪的去拼,它可以在平原,可以在山地,可以在水中,也可以在书中!笔刀,笔刀,笔也可成刀!”韩非说道“还请先生教我。”刘叔道“只需一个契机,因为秦国不可能一直都出现明君,而秦王也不可能一直都活着,所以大家都很急,很急就容易出错,这个时候就要有人主动递刀,秦王的问题是天下太大了,不好治理,那么就得有人告诉他,天大虽大,但并不难治理,秦王的另一个问题是,以前大家都是周的臣子,可如今秦国统一了天下,那么未来会不会也是如此,这时就要有人告诉他郡县制可解决这个问题,至于宫内的大臣太多,那也可用势来解决!”韩非喜道“我懂了,以前的秦国重法治的,若是有人教会他们用势,并鼓吹势会更好用,那么……”刘叔笑而不语,和聪明人说话,只需点到即止。
刘叔在韩非府上住了有半月时间,便欲离了韩府,再去外面寻一寻贵虚学派的下落,这日韩府内,刘叔正与韩非聊天,突然间就闯进来一位高大、俊朗的佩剑少年,贵族少年一路快速奔来,一边还大喊“韩非,韩非,你听说了没有,你听说了没有?”等少年快步闯入房间,方见这室内竟还坐着一人,看着应和自己年龄相仿,但其身上却透着一股很不一般的气质,除了黑的跟乌鸦一般,那俊俏的样貌竟比自己还要贵气三分,韩非见闯进来了个冒失鬼,便开口向刘叔介绍道“这一个,是我的好友,韩国宰相张平的贵公子——张良,张子房是也;张兄,这一位,是我师傅荀子的忘年交——刘叔公子。”张良闻言,有些诧异的问道“啊,他这么年轻,竟是你师傅的忘年交?你确定?”韩非见张良似要刨根问底,忙岔开话题说道“张兄,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值得你如此大呼小叫的?”张良忙看了一眼刘叔,韩非说道“刘公子不是外人,你就说吧。”可张良刚一开口就哈哈大笑,好不容易才缓和下来,摸着胸口说道“你真的没有听说吗?哈哈哈,前日,秦国宫中竟出了个大丑了,之前那个秦相吕不韦不是送了一个叫做嫪毐的宦官入了秦宫吗?”
韩非点点头,张良又大笑道“哈哈哈,其实那嫪毐根本就没有用过宫刑!这种事,放在哪一个国家,也都只是一件小事,但这个嫪毐可不得了,本是个花丛老手,我听说此人已把秦国的太后赵姬,迷的是不要不要的,要说那赵姬原本就是一貌美歌姬,你想这类女子那可都是些个浪荡蹄子,听说没过几日那赵姬便和嫪毐滚了床单,更可笑的是,他们二人居然还偷偷生下来两个孩子!如今,他们为了掩人耳目,已经迁到了雍地的宫殿中。想来这位长信侯嫪毐,常做假父,已经做的不过瘾了,所以才想做个秦王真父,现如今他有了秦国太后撑腰,其胆子也是越来越大,据说有次嫪毐喝醉了还说‘等秦王嬴政死了,便让那私生的孩子来当秦国的王,’哈哈哈……笑死我了,这这,这种要掉脑袋、大不违的话,他也敢如此说出来?这下,六国的百姓们,可真的有笑话谈说了。”韩非闻言,忙道“这也太……那吕不韦也真的敢……一个没有净过身的风流子,竟敢送到秦王后的身边,这干柴烈火的,不燃就怪了,要说这种事,哪国史书上,不多少都有些,只是这,这还生下了孩子,我的老天啊,这也太猖狂了吧…”张良也笑嘻嘻说道“是吧?我听闻,这位嫪毐朋友就是靠着下面够壮够粗,才会被秦相吕不韦相中,以替代年老无力的仲父去陪伴那位赵姬,所以怎么可能会让那嫪毐真的受了宫刑,你想想,那吕不韦曾是什么出身?这等事对于他来说,那还不是习以为常。结果这位天下闻名的吕巨商,这次倒给自己给坑惨了,哈哈哈哈哈哈哈!真的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这下,有的好看了。”刘叔在旁听的也是直呼内行,没想到今日,还能在此地,听到这种王室秘闻,想想也是因张良的身份特殊,才能够知晓此事。
刘叔与二人又说笑了一会,便准备起身告辞了,但就在这时,张良突然拉着刘叔的手说道“你难得来一趟新郑,我还没有略尽地主之谊,说实话,我对兄长真是一见如故,正所谓相逢是缘。倒不如我们三出去找个地方喝上一杯,也好让我尽一尽地主之谊。再说,今日这个好消息,不值得我们喝一杯吗?”刘叔也是左右无事,便起身跟着张良、韩非,去了新郑最出名的思密达酒楼,张良那可是酒楼里的老熟人,自然是不需打什么招呼,入门没多久,三人就直接坐进了这里最好的一间包房,随后张良向小厮高喝一声“诶,今日有贵客,给我上最好的菜,最美的酒,嗯,再找几个歌姬来助助兴。”伙计急忙应声,不一时,鸽、雀、凫、甘鸡、鲋鱼、羊羔、嫩蒿……以及上等的蜜饴、蜜饵、柘浆皆一一摆了上来,随后几个小厮又端来三壶浅红色的琼浆玉露酒,刘叔心道,这张良看似是一副贵公子的做派,但他冥冥中有些感觉,此人似乎并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三人推杯换盏之间,刘叔先开口谢道“今日真的得多多感谢,张兄的盛情款待,我从楚国出发,出门欲求真学,期间周游于各国之间,这路途之艰险,自是难以想象。到如今,也是很久斗没有吃过如此丰盛的酒食了!”
张良忙道:“远来就是客,刘公子能与韩非的老师,成为一对忘年交,那肯定不是一般人,所以自然当得我如此待你!”韩非也点头复合,不一时三人就喝了不知多少酒水……很快韩非便醉倒不醒了,多年的郁郁不得志,已让他的心中充满了太多的无力感,刘叔代表老师而来,虽然也只是传了几句话,但自己如今可以说是一事无成,心情自然很是糟糕,所以韩非今日是真的喝多了。这时,刘叔又向张良问道:“张兄,你与韩非认识了多久了?”张良诧异的答道“我们认识快有十年了,怎么啦?”刘叔说道“我与荀老那是朋友,这韩非便是我的晚辈,我自然得关心关心韩非。”张良忙点头称是,刘叔假笑道“我听说你们韩人最好谋略!并且当年长平之战的起因似乎就跟你们张家有关,如今那个郑国,应该就是你们韩国的第一招,而韩非恐怕便是你们的第二计了吧?”张良一脸惊讶的看着刘叔,他真的有些看不清此人,刘叔又继续问道“可是你的父亲,要让你故意接近韩非,好一直监视着韩非?”张良一听这话此言,立刻摇头说不是,但刘叔的眼神似有千万剑光杀来,于是张良忙袒露道:“刘公子真有好眼力,我确是家父派来,每日监视韩非先生的,不过这些年的日夜交往我已将他当做了自家兄弟,并且早已将此事告知于他。可韩非却没当一回事,他还说,他生是韩国人,死是韩国鬼,当国家需要他的时候,他……我也因此非常的敬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