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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亲王府

  武夫最重一口气。

  怒气、怨气、傲气、正气…什么气都一样。

  只要有一口气,

  武夫就要打出去,打开来。

  那一口气,在陈道的胸腔间已经运转了很久很久。

  一次次收拳、一次次出拳,就是为了将那一口气打出去。

  【鼎兴二十二年。】

  【陈道走在院落之中,给每一位仆役安排好以后的去向。】

  【这些仆役要么受过陈道接济、要么便是曾经追随于他的士卒、要么就是曾为司空尚书做过事的仆役。他们平日都受陈道照顾,而陈道也不曾亏欠他们,执着于武道的陈道不在意家财的积蓄,反正他不过孑然一身。】

  【得知主子要去往辽京,仆役们泪水盈眶,纷纷极力挽留。】

  【在仆役们看来,辽京高手茫茫多,更有天下第二的曹鼎生镇守大内,这一次,恐怕主子将一去不返。】

  【多年的主仆情谊,让仆役们不愿坐视陈道去往京城。】

  【然而,陈道没有听去,他磨砺了二十年的武道,就是为了今天。】

  【是夜,陈道离去,梁城风萧瑟。】

  【六十日后,辽京出现在陈道的面前。】

  面对巍峨的辽京城墙,陈道深吸一口气。

  宽大的护城河围绕辽京,城墙两侧,路有饿殍。

  如今天下虽然分裂,但辽廷仍未有大举兴兵伐梁,两国不过是边境上的摩擦,按理来说,在休养生息之下,辽廷理应国泰民安、四海承平。

  可事实是什么?

  事实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辽廷统治之下,口口声声念叨天下黎明百姓,却又坐视哀鸿遍野,面对境内诸多起义,说屠城便屠城。

  辽廷殿上有无数大儒,但治天下之术,尽数出自法家。

  “百姓”二字,名为民,实为奴。

  陈道无力改变这一切。

  不可捉摸的天命立于头顶,天下大势并非一朝一夕、一人一城可以逆转。

  自己能做的,就是吐出那口气。

  唯有如此。

  【辽京多纷奢,到处是灯红酒绿,画舫楼阁。】

  【今日的辽京格外繁华,来往行人多如蚁群,陈道一打听,原来即将是鼎兴帝的六旬万寿节。】

  【陈道得知此事,顿觉天助,京城这几日内将鱼龙混杂,正是行事的好日子。】

  【鼎兴帝大寿,必将大赦天下,京城中繁华而混乱,四处都宴宾客之声,夜夜笙歌,毫无停息的迹象。】

  【时值大寿前三日,陈道确定了第一个目标。】

  ………………………

  【耶律亲王府。】

  【耶律林山大宴宾客,推杯换盏,美人现舞,席间好不欢乐。】

  亲王的幕僚们坐于接近耶律林山之处,二十多年过去,耶律林山早已是位满头白发的八旬老将,如今为鼎兴帝执掌一半禁军虎符,被后者视为肱骨。

  这么多年来,无数文武官员在朝廷上崛起又没落,多少锋芒毕露的天之骄子,也在刀光剑影的朝堂上被磨平了棱角,最后泯然众人。

  然而,耶律林山始终不倒,宛若常青树般屹立于朝堂上,每每备受鼎兴帝所重用。

  正因如此,民间才有诸多猜测,某些不入流的传言里说,耶律林山之所以多年受陛下重用,乃是因为陛下仍是东宫太子时,立下了从龙之功。

  至于是怎样的从龙之功,没有人敢说清楚。

  耶律林山坐于主座上,方才美人一舞落下,席间众宾客感慨连连。

  坐在耶律林山左侧的男子看直了眼,双手不断地摩梭着,目光久久凝望着美人退去时的身影。

  此人身份并不一般,乃是太子的幺子珉郡王。

  “看来那婢女入了珉郡王的法眼……”

  耶律林山已经微醺,他侧身同珉郡王说道。

  后者迟疑后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待到陛下万寿之后,我便将那婢女送到郡王府上。”

  耶律林山哈哈大笑道。

  面对这粗人言语,向来饱读诗书的珉郡王反而不好意思起来,他咕哝道:

  “这、这怎能……”

  “又怎么不能?”

  耶律林山说着,

  “莫说是一两个貌美婢女,纵是五十个也成,只要郡王开口,该怎样便是怎样。只是我府上立下汗马功劳的谋士们,唯有他们不成。”

  世人皆知耶律林山好养士,其帐下幕僚茫茫多,其中最为出名的,要数二十年前被处死的司空靖。

  耶律面前的幕僚们听此一眼,纷纷低头抚面,有人似在拭泪、有人似是激昂。

  “这、这…怎么谋士便不可呢?”

  珉郡王转移话题道。

  “郡王可曾听闻司空逆贼?”

  耶律林山出声道,他的目光陡然陷入到久远的回忆之中,

  “常言忠臣不事二主,如此二臣,有罪于大辽社稷,有罪于天下百姓。

  此逆贼助纣为虐,老天有眼,让他落入陛下之瓮中。

  当年,我得知此事,便立即向皇上请诛其九族!唯有如此,才能给大辽社稷一个交代。”

  这番杀气十足的话语一出,整个热闹的宴席都冷了几分。

  耶律林山从来没有将司空靖当作自己人。

  即使作为幕僚起用,也是只不过将其视作工具。

  工具坏了,不为主子所用,还有效忠于别的主子,最好的办法,就是毁了它。

  更何况,司空靖是大辽的外族,而外族,始终都是外族。

  时间去到深夜,歌舞毕、美酒空、宾客散、厅中唯有清冷风。

  耶律林山拖着肥壮的肉体,在阉奴的扶持下缓缓走下主座,整个亲王府占地颇大,从大厅去往卧房需要相当一段距离。

  路经花苑,一切深幽寂静。

  耶律林山早已酩酊大醉,忽然一阵呕意上涌,他甩开旁边两个阉奴,跑到花苑里呕吐起来。

  待耶律林山吐完之后,便卧坐着,等着两个阉奴上前搀扶。

  耶律林山等上了好一会,都没有等到两个阉奴。

  “奴才、死奴才!”

  耶律林山大声疾呼道。

  一阵寒风掠过。

  莫名其妙地,恐惧涌上心头,耶律林山泛起一阵鸡皮疙瘩。

  他的面前出现了一个黑影。

  “谁!谁!”

  耶律林山大喊。

  陈道笑着招呼道:

  “耶律大人,久闻大名了,你我虽素未谋面,却是一见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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