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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一剑

月练天玄 语尽它不归 7613 2024-11-12 09:05

  夜幕低垂,幽邃而深长。

  银辉如薄纱轻覆,洒落于广袤无垠的山林之间,为这幽暗的世界平添了几分神秘与寂寥。

  山林深处,风声似低吟浅唱,又似在诉说着古老而神秘的传说,每一缕风都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正当此夜,万籁俱寂,万物皆似沉睡于无垠的黑暗之中,忽而,一阵急促而纷乱的脚步声,犹如骤雨击窗,猛然间划破了夜的宁静。

  赵辛夷、赵纾月,一对十六七岁的兄妹,前者貌不惊人,黑衣如夜;后者姿容清丽,月白劲装。

  两人腰间剑光隐现,显是习武中人。

  林间风急,二人身形如电,似有两道光影在林间穿梭,而身后,未知之恐怖如影随形,步步紧逼。

  赵纾月发丝被风扯乱,声线中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哥哥,那……究竟是什么妖兽,紧追不舍?”

  赵辛夷面沉如水,心内亦是波涛汹涌,却故作从容:“纾月,别怕,管它是什么妖兽,我们且以剑开路,冲出这片山林!”

  言罢,两人加快脚步,迅速逃离。

  山林幽邃,夜风携寒,穿梭林间,似有无尽幽怨低语。

  四周,兽吼偶现,宛如幽冥之音,增添了几分诡谲与怖意。

  蓦地,一声咆哮,如虎啸破空,穿云裂石,震撼山林。

  “吼——”

  林间百鸟惊飞,羽翼拍打之声与夜风交织成一首亡命之曲。

  兄妹二人,心弦紧绷,仿佛能感受到身后那如影随形的恐怖,正无声无息地逼近。

  他们不约而同地转身,只见月光稀薄处,一道黑影自暗隅中缓缓走出,犹如幽冥使者,带着无尽的寒意与杀机,步步紧逼。

  夜色之下,那身影更显狰狞,仿佛能吞噬一切光明与生机。

  那是一只体型魁梧,宛若山岳般庞大的异兽,浑身毛发漆黑如深夜,不见丝毫杂色,犹如自幽冥中走出的魔物,带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压迫感。

  其双眼在微弱月光下闪烁,宛如两点寒星,透露出无尽的凶戾与狡黠,令人不寒而栗。

  “山魈。”

  赵辛夷面色凝重,沉声二字,字字千钧:

  “纾月,拔剑!”

  说完,他拔出腰间长剑,剑光冷冽,冰寒如霜。

  并非赵辛夷自信能将其诛杀,而是山魈择人,非死不休!

  一旦成为其选中的猎物,除了将其诛杀,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逃?当然可以逃?但问题是你逃的过山魈吗?

  山魈的速度,快若鬼魅,如暗夜流星,追魂夺命。

  其是夜色中更是最狡猾的猎手,无声无息便可以接近至你咫尺之间,取之性命于呼吸之间。

  武道一途,划分为后天、先天、宗师、天人四大境界。

  唯有踏入宗师之境,体内真气游走周身脉络,爆发出强大的气劲,其快若惊鸿,宛若天际流火,便可轻易摆脱山魈追杀。

  但宗师武者见山魈又怎需逃跑,其罡气护体、气劲外放,甚至能与妖兽肉搏,战力极其恐怖。对付小小山魈尔,自然不足挂齿。

  面对山魈,能逃者无需逃,逃之不及者却难以匹敌。

  所以常有人说,山魈狡诈,只对弱者动手。

  赵辛夷、赵纾月两人皆是是天生的习武苗子,已至先天之境,可仍旧无法甩开山魈,唯有与其一战。

  一昧逃跑,只有死路一条;唯有放手一搏,竭力厮杀,方有一线生机。

  赵纾月也知道这个道理,只见她轻吐浊气,恐惧之色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眸中一抹决绝冷冽。

  腰间细剑应声而出,剑尖轻颤,犹如龙吟初现,蓄势待发,只待风起云涌时。

  见面前这对年轻男女非但不逃,反而利剑出鞘,严阵以待,那山魈身形一顿,停下了追击的步伐。

  它双目圆睁,瞳中闪烁着嗜血的红芒,宛如两团燃烧的火焰,直射人心底。

  那丑陋的脸上,竟似露出一丝轻蔑的笑意,嘴角微微勾起,更添几分狰狞与恐怖。

  月光下,山魈的庞大身躯更显威猛,毛发漆黑如夜,肌肉虬结,每一根毛发都似乎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它静静地注视着这对兄妹,仿佛是在评估着他们的实力,又似是在享受这片刻的对峙,享受将猎物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快感。

  沙沙沙...

  山林间,落叶与枯枝在双方的紧张对峙中发出不安的响动。

  山魈骤然发难,血盆大口猛然张开,獠牙毕露,带着一股不容任何轻视的凶戾之气,宛如一头自幽冥中窜出的猛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赵辛夷与赵纾月猛扑而来。

  其速度之快,犹如鬼魅,令人心悸不已,空气中仿佛都弥漫起了一股浓重的血腥与死亡的气息。

  赵辛夷身形一展,提剑直上山魈,剑尖寒芒毕露,与妖兽正面交锋。

  每一次剑芒挥舞,皆是凌厉无匹,如芒斩击,与山魈利爪獠牙相击,金铁交鸣之声刺耳欲聋。

  剑风爪影中,赵辛夷臂膀微颤,虎口生疼,只觉剑下斩的是世间最坚不可摧之物,金石难比其硬。

  见赵辛夷与山魈激战,赵纾月紧随其后,细剑轻吟,如影随形。

  她瞅准空隙,剑尖游走,每一击皆是精准无误斩向山魈四处要害,剑光闪烁间,带起阵阵风声。

  虽未伤及山魈筋骨,却也令它黑毛纷飞,尤其是腰间,已显露出大片裸露的肌肤,颇为狼狈。

  “好硬的皮。”

  “吼——!”

  山魈忽然狂啸,腰间秃毛令它怒意滔天,双目幽红,一拳击退赵辛夷,转而将怒火倾泻于赵纾月。爪风如电,誓要将她撕成碎片,以泄心头之恨。

  赵纾月面色骤变,未曾料到这无心之举竟会激怒此等凶兽,身形急掠,企图逃离这死亡之爪的追捕。轻盈的身姿在林间穿梭,好似翩翩起舞的蝴蝶。

  山魈紧追不舍,眼冒幽光,林中风声更急,仿佛连自然之力也在助纣为虐。

  赵辛夷缓住身形,见赵纾月被山魈追杀,双眸一凛,体内真气涌动,长剑在手,宛如龙吟出世,直指山魈头颅,欲一击必杀。

  “授首!”

  赵辛夷真气涌动,身形暴起,剑尖闪烁着寒光,剑光如龙,直直斩向山魈脖间。

  电光火石间,赵辛夷的长剑已然触碰到山魈的脖间黑毛,难道说山魈即将被一剑枭首?

  呵,山魈要是如此简单就能被斩杀就好了。

  只见它瞬息间转身,双脚踏地,土石飞溅,尽显其力拔山兮之威。一拳挥出,带起狂风,直逼赵辛夷心口。

  “不好!”赵辛夷心中暗道,急转攻势为守,长剑横亘胸前,意图硬撼山魈一击。

  但妖兽之力,岂同凡响,长剑虽坚,却难承其重,赵辛夷只觉胸口一闷,整个人被巨力震飞,撞树而落,长剑嗡鸣,几欲脱手。

  局势瞬间逆转!

  “哥哥!”

  赵纾月惊呼,眼中闪过决绝之色,细剑一扬,化作一道银弧,毅然决然地冲向那暴怒的山魈,誓要与兄长共进退,生死相依。

  见此,山魈狰狞一笑,黑瞳中血光闪烁,仿佛已将赵纾月视为囊中之物。

  “纾月别过来!”

  赵辛夷的呼喊穿林越风,却难掩其焦急与无力。

  山魈身形恍若鬼魅,化作林间一抹黑电,瞬息即至。赵纾月心头一凛,转身欲逃,却已落入其猎网之中。她急中生智,化攻为守,剑光一闪,却只见山魈身形微侧,轻松避过,随即恶爪携风,直击赵纾月腰间。

  赵纾月奋力举剑格挡,然那拳力之猛,非她所能敌。只觉一股巨力涌来,身形不由自主地被抛向空中,划出一道凄美的弧线,最终重重摔落在地,尘土四起。

  待尘埃落定,赵纾月勉强撑起上半身,面色苍白,嘴角挂着一缕触目惊心的红。她抬眼望向那步步紧逼的山魈,只见其黑瞳中满是不屑与得意,仿佛已将这场生死较量视为儿戏。

  “纾月!”赵辛夷嘶声力竭,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妹妹陷入绝境,心中满是愤恨与无助。

  赵纾月面对近在咫尺的山魈,脸上挂满了恐惧,声音虽颤却坚决:

  “哥哥你快逃!”

  赵纾月明白自己必死无疑,但是哥哥如果此刻转生逃离,或有一线生机。

  赵辛夷闻声,心如刀绞,怒吼响彻云霄:“畜生山魈,离纾月远点!”

  他没有逃!他怎能逃!

  十年前,父母的征伐妖兽前的遗言历历在目:辛夷,爹娘身为虎卫,当为幽州百姓而战,不在家时,你身为长兄,应该肩负起照顾妹妹的责任。

  赵辛夷望着满目愁容的父母,满口应答应,说一定会照顾好妹妹。

  但得知父母战死时,赵辛夷却是内心崩溃,嚎啕大哭,而是本该被照顾的赵纾月,却反过来安慰他。

  现在也如此,本该守护妹妹的赵辛夷,却反过来让赵纾月相救。

  甚至,在面对死亡时,赵纾月对他说的话,不是“哥哥快救我”,而是“哥哥你快逃”。

  恨啊!恨昔日稚子,心若柳絮。

  难道赵纾月得知父母死讯,心中不悲伤吗?

  恨啊!恨现今年少,力未盈怀。

  难道赵纾月面对山魈攻击,心中不害怕吗?

  然而,赵纾月,以带泪之音,温柔地抚慰着兄长心中的伤痕;剑尖虽颤,依旧强撑,毅然决然回首相救,生死相依。

  赵辛夷不能逃,赵辛夷不配逃!

  他强忍胸口剧痛,紧握利剑,狂奔而来,想要救下赵纾月。

  可,那短短几十米的距离,就像是一生都达不到那样遥远。

  山魈略微带嘲讽的瞟了赵辛夷一眼,似乎再说,别着急下个就是你了,然后张开血盆大口,慢慢地靠近赵纾月,它既是折磨赵辛夷,也是折磨赵纾月。

  赵纾月看着这张血盆大口,想挥剑,但疼痛让她难以动弹

  就在这生死存亡之际,赵纾月的命运悬于一线,山魈的獠牙已近在咫尺,欲将她彻底吞噬。

  嗖~

  千钧一发间,一抹寒芒如电,自密林深处骤现,一柄玄铁利剑,宛若夜空裂帛,呼啸而至。

  剑光所至,空气割裂,带起一股凛冽之风,直击山魈背后要害。

  剑尖透背而入,自前胸透出,血花飞溅,染红了那黑亮的皮毛。

  山魈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低头凝视胸前那柄夺命之剑,其上鲜血淋漓,正是它的血!

  “吼——!”一声撕心裂肺的咆哮,回荡于山林之间,山魈庞大的身躯轰然倒下,尘土与落叶随之腾起。

  赵纾月尚未来得及从惊愕中回神,生死一线间,她已被这股突如其来的力量从鬼门关前生生拽回,安全落于一旁。

  目睹此景,赵辛夷则是愣在当场,恍若梦回,喃喃自语:

  “凝气于器,方有如此威力的一剑,难道是宗师武者出手相救?”

  只见,剑光渐隐,青衫少年踏月而出,面如冠玉,目若寒星,自有一股超然尘世的孤傲与自信。墨发轻束,碎发随风,添了几分不羁与洒脱。

  青衫飘飘,衣袂翻飞,宛若云中漫步的仙人,又如古卷中走出的剑客,每一步都踏着江湖的韵律,带着几分不羁与风流。

  此人正是及时赶到的左鹤鸣。

  只见,左鹤鸣轻抽玄铁剑,血珠滑落,未及擦拭,便已归鞘。他缓步至赵纾月旁,语气温柔,笑道:“姑娘,山魈已死,不必担忧。”

  声音宛如月光洒落,吹散死亡的阴影。

  赵纾月怔怔凝视着眼前温柔的俊逸少年,半晌方道:“好...好的,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纾月!你伤势怎么样?”赵辛夷焦急之声突至,他疾步而来,满目忧虑,询问伤情。

  “多谢兄台出手相救。”同时赵辛夷也不忘向左鹤鸣表达感谢,只是没有想到,那道凝气于器的一剑,竟是一位看似与他年龄相似的少年所施展。

  赵纾月回过神来,强颜欢笑,欲掩伤痛:“无碍,只是...”话未毕,腰间剧痛袭来,她不禁蹙眉,面色苍白。

  左鹤鸣见赵纾月眉间微蹙、面色苍白,便知她受了内伤,毫不犹豫,自怀中取出一白色瓷瓶,递予赵纾月,淡然道:

  “此乃‘续血丹’,可愈内伤。姑娘,你快先服下吧。”

  赵纾月接过药瓶,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多谢公子。”

  她轻轻倒出一粒红色丹丸,送入口中,丹丸入腹,暖意融融,伤痛竟真的缓解不少,脸色也渐渐恢复了些许血色。

  “兄台援手之恩,感激不尽,此药果然非同凡响!”赵辛夷拱手致谢,随即关切询问赵纾月,“纾月,感觉如何?可有好转?”

  赵纾月温柔一笑,轻声答道:“嗯,好多了。哥哥,你放心,我没有大碍。”

  左鹤鸣见赵纾月略有好转,眉头一挑,问道:

  “两位,深夜涉足险地,难道说有什么事吗?如果不是我来的及时,恐怕两位早已葬身山魈腹中。”

  赵辛夷与赵纾月相视,眼中闪过一丝后怕,尤其是赵纾月,她差点葬生于山魈的獠牙血口之下。

  赵辛夷缓过一口气,缓缓道:

  “兄台有所不知,我兄妹二人自幼孤苦,父母早逝,全仗祖父抚养。”

  “数日前,祖父仙去,临终前留书一封,言及扬州天麟卫孙千承乃其故交,嘱咐我二人前往投奔。安葬祖父后,我们便踏上了前往扬州之路。不料,误入歧途,遭遇山魈,险些丧命。”

  左鹤鸣闻言,眉宇微蹙,道:“你们难道没有地图吗?这里可不是去扬州的路。”

  赵辛夷面露疑惑,从怀中取出一张泛黄地图,递与左鹤鸣:““这是我花十铜板从摊上买的。”

  接过地图,左鹤鸣目光一扫,心中已明。

  收起地图,他面色古怪,归还于赵辛夷。赵辛夷疑惑:“兄台,这地图有什么问题吗?”

  左鹤鸣点头,道:“依此图而行,不用几日,你们就到涯州见东海了。”

  要知道,涯州和扬州,一个幽州以东,一个幽州以西,方向截然相反。

  ...

  ...

  赵辛夷一阵无语,随即紧咬牙关,狠狠骂道:“这该死的无良小贩,下次见面我非得扒了他的皮!”

  若不是小贩卖假地图,赵辛夷、赵纾月兄妹俩也不会在此迷路,更别提遇见山魈,步入险境。

  左鹤鸣觉得无语,地图都能买错。

  赵纾月此时也颇为无语,难怪行走数日,连幽州都没走出去,原来是这样。

  “追云!”左鹤鸣一声呼唤,银驹踏月而出,林间回响清脆蹄音。

  他望向赵辛夷,无奈笑道:“我送二位出林,再寻正途往扬州。”

  赵辛夷大喜过望,拱手致谢:“兄台大恩,没齿难忘!”

  转而向赵纾月,他温柔相邀:“姑娘,你身上有伤,乘追云可好?”

  赵纾月脸颊微红,感激地望向左鹤鸣,轻声言谢:“多谢公子。”

  左鹤鸣轻扶她上马,追云似解人意,温顺配合。

  赵纾月初次骑马,紧握马鞍,略显紧张。

  “安心,追云灵性十足。”左鹤鸣安抚道,追云轻轻摆首,似在应和。

  见此,赵纾月,展露笑颜,不再紧张。

  山林幽静,月光如练,银辉斑驳小径深。三人行,话语间,姓名已相闻。

  赵纾月悠然坐于追云之上,目光流转,似秋水温柔,轻轻斜睨着身旁牵马缓行的左鹤鸣。

  月光如洗,将左鹤鸣一袭青衫勾勒得分外飘逸,剑眉星目,在银辉下更显俊逸不凡,仿佛自画中走出的翩翩公子。

  赵辛夷眼神中闪烁着好奇,问道:“鹤鸣兄,你那手飞剑绝技,可是达到了已臻化境、凝气于剑的境界?”

  左鹤鸣点头:

  “正是如此,剑随心动,气由意生,剑已非剑,气亦非气。””

  赵辛夷闻言,眼中光芒大盛,左鹤鸣果真是宗师武者。

  须知,宗师,宗师,武道之师。每一位宗师武者,在江湖上无一例外,皆是一方霸主。而左鹤鸣年仅十七,却已达此境界,未来武道巅峰--天人中必有他的身影。

  赵纾月则是惊叹道:

  “左公子,你竟如此厉害!我祖父在世时说过,我哥哥是他除左喧大人外,见过最有天赋的练武苗子。与你年纪相仿坊,却也不过初入先天,而你居然已入宗师!“

  左鹤鸣闻言,微微一笑,道:

  “哈哈,左喧是我的父亲,他也说我的资质惊人。”

  “啊!”

  赵纾月、赵辛夷两人同时惊呼。

  ......

  夜色渐退,东方鱼肚白初现。晨光破云而出,洒满大地之时,他们终于走出山林,步入官道。

  “二位,前方不远处即是小镇,你们可以在那里稍作休整,继续前往扬州。”左鹤鸣指着前方,声音温和。

  赵辛夷感激地看着左鹤鸣,拱手作揖道:

  “鹤鸣兄,今日之恩,我们兄妹俩没齿难忘。他日若有缘,定当重谢。”

  赵纾月也轻轻点头,颇有不舍,道:

  “左公子,后会有期。”

  “山水有相逢,江湖再相见。”左鹤鸣抱拳回敬,微微一笑道。

  左鹤鸣跃上追云,准备离开时,忽又认真的看向赵辛夷。

  赵辛夷疑惑问道:

  “怎么了,鹤鸣兄”

  左鹤鸣笑道:

  “赵兄,别再买错地图了!”

  闻言,赵辛夷尴尬一笑:“记下了!”

  “噗!”一旁的赵纾月忍不住笑了出来。

  随后,左鹤鸣策马扬鞭,绝尘而去。

  赵纾月凝视着左鹤鸣离去的方向,眼中情绪复杂难辨,直至那抹青影彻底消失于天际。

  赵辛夷在一旁,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轻声道:“

  “纾月别看了,鹤鸣兄都走了。你若是心悦鹤鸣兄,待我成为扬州麟卫,替你提亲。”

  赵纾月闻言,脸颊瞬间染上了绯红,她轻啐一口,脚尖轻点地面,似是羞怒交加,又似是不愿被看穿心思:

  “瞎说什么呢,走吧,要是再买错地图,要你好看。”

  言罢,她快步前行,步伐中带着几分慌乱与羞涩。

  赵辛夷望着妹妹的背影,摇头轻笑,紧跟其后。

  ......

  群山环抱间,蜿蜒小径隐现,犹似自然遗落的褐色绸带,缠绕翠峦,幽秘难测。

  左鹤鸣骑追云,复返山魈毙命之地。此刻,山魈兽血已凝,躯壳僵硬,狰狞间透出几分苍凉孤寂。

  他剑光一闪,山魈首级应声而落,提于掌中,跃马扬鞭。一手紧握缰绳,一手执兽首,策马向大山城疾驰,背影孤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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