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都市言情 四合院:我能提供情绪,价值嘛?

第15章 敢问路在何方

  5月21日,小满。

  崔冠文揣着能买下半个院子的巨款,是一天都不想在医院待着了。

  等办理完出院手续,他揣着大夫开的需要补充营养的证明,提着一网兜攒的输液瓶子,蔡素芬扛着行李,娘俩拦了一辆平板车,一溜烟地回到了南锣鼓巷。

  南锣鼓巷呈南北走向,北起鼓楼东大街,南到平安大街。

  东西两面共有十六条胡同,像是一根吊起来的鱼骨头,又像是一条蜈蚣长了十六条腿的大蜈蚣,所以,也有人叫南锣鼓巷为蜈蚣街的。

  平板车从鼓楼东大街拐进巷子口,几个围坐在树荫下的中年妇女立刻围过来,七嘴八舌地嚷嚷起来。

  “石头,感觉怎么样?”

  “石头,这是好了?咋样?还认识大刘婶不!”

  “他大刘婶,你离孩子远点,瞧把人家石头吓的。”

  “他王婶,你倒是给我说说,我怎么吓着石头了。”

  “我说你们俩甭吵了,嗓门一个赛一个的,有那力气帮着师傅推推车。”

  ......

  崔冠文被一群姨婶包围着,感觉有点晕。

  当平板车停在景阳胡同前,蔡素芬付完车钱,大刘婶和王婶抢着要扛行李。

  “都没工作吗?”崔冠文大致算了一下,一路上认了不少于七个婶,以及十三个姨。

  “傻愣着干什么,不认识自己家门了?”王婶拍了崔冠文一下,高八调的嗓音震得崔冠文耳膜疼。

  崔冠文笑了笑,拿着布兜,走进了大名鼎鼎的95号院。

  95号院是个四进的院子,崔冠文家住在前院的东厢房。

  “嘿,素芬,你回来了,我正想找人帮我们家解娣改件衣服呢!”杨瑞华呼扇着两条手臂迎过来,却没有帮忙搭把手的意思。

  “我说他阎婶,你没看见石头刚出院啊,没看见素芬瘦成什么样了,手不伸一把,力不出一分,张嘴就让素芬帮你干活呢,你可真好意思!”大刘婶冷哼了一声,一番话引起一片共鸣。

  “这是阎埠贵的媳妇?那个三大妈,哦,阎埠贵现在还不是三大爷呢!”崔冠文看着眼前颧骨高耸的中年妇女,不敢置信地多看了两眼。

  在和剧中的三大妈比照后,现在的杨丽华真是骨感他妈给骨感开门,骨感到家了。

  “我又没说马上就要。”杨丽华没想到简单的一句话竟然引起了公愤,讪讪地退回了西厢房。

  “德性!还马上,不知道的还以为素芬欠你的呐!”大刘婶的嘟囔声比一般人喊话的声音还大。

  “你这个暴脾气啊。”蔡素芬一边笑,一边和大刘婶把行李担在门旁的木架子上,拿出钥匙打开了东厢房的房门。

  几个姨婶鱼贯而入,放下行李,帮着蔡素芬忙活起来。

  崔冠文走进东厢房,看着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家”。

  整个东厢房大约40平米,从南到北隔成了三个屋子。

  中间的屋子作为起居室,功能类似正房的堂屋,因为没有炕,看起来比南北两个屋子大了许多。

  蔡素芬把这间屋子归置得非常干净利索,家具摆放得也很有水平。

  东墙前面是一张琴桌,琴桌上面摆着两个掸瓶,一个掸瓶里插着孔雀翎,另一个掸瓶里插着棕色的鸡毛掸子。

  琴桌前面是一张八仙桌,和两把椅子。

  崔冠文伸手拂过椅子的椅背,走到他和弟弟崔冠武住的北屋,把布兜放到五斗橱上,脚下碰倒了一摞用牛皮纸和报纸包着的书。

  “石头,你把自行车推出去,找个凉快歇着!”蔡素芬从行李中找出坐垫,递了过来。

  “哦!”崔冠文接过坐垫,弯腰把书整理好,随手从书堆上拿起一本书,推着原身那辆八成新的二八自行车出了屋子。

  停好自行车,坐在自行车的后架上,翻开了手里的书。

  《机械工人》?

  崔冠文实在没想到跨越位面,两世为人,看到的第一本书竟然是它。

  书有些重,还有些出乎预料的厚,里面的书页无风自动,几张草图从里面滑落到了地上。

  “呵呵!”崔冠文捡起这几张巴掌大的纸片,看见上面的草图,不由得发笑出声。

  《机械工人》是我国建国以来创刊时间最早的、面向金属加工工艺及装备领域的专业期刊。

  其中有一个栏目叫想想看,每期都会给读者出一个小题目,并设置了优等、甲等和乙等三个奖项。

  奖品大体都是出版社的一些杂志和书本之类的物品。

  前世,崔冠文经常看这本杂志,也投过稿,但是却从未得过奖。

  手里这期想想看的题目是让读者将三组不同的两个平面图绘制在一个平面图里,还要画出一个实物图。

  而掉出来的那几张草纸,正是原身的父亲崔敬业同志设计的几幅草图。

  崔敬业是一名七级划线钳工,尤为擅长工件定位、解决划线中的各种操作技术问题和编制复杂的工艺规程。

  崔冠文看完几张草图,心里很是佩服。

  前世,他的天赋一般,受伤之前,钳工技术只达到了中级。

  按照现在的标准来划分的话,匹配的应该是四五级钳工的技术水平。

  崔冠文把草图放好,情不自禁地感叹了一句:“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

  这时,一个略有些哑的声音带着一股子荤气味扑面而来:“呦呵,我当是谁呢,这不是力敌五人,血溅雍和宫的崔石头吗?”

  崔冠文不用抬头,只是闻味,也知道来人是谁,他咧嘴笑道:“呵呵,这不是嘴比粪坑,记吃不记打的傻柱吗?”

  “嘿,还能说话呢!听说你被人开了瓢,血流得都能染布了。”

  傻柱也不恼,吸了吸鼻子凑了过来:“石头,说归说,闹归闹,你是真好了?”

  “受累,换个位置,你在上风口,我也张不开嘴啊!”崔冠文合上手里的杂志,好奇地打量着眼前的傻柱。

  还甭说,二十啷当岁的傻柱除了埋汰点,长得只能算一般磕碜。

  狗啃似的小平头,一嘴黄糊糊的芝麻牙,胡子像是用铡刀刮的,嘴唇和腮帮子上到处都是小口子。

  “当我愿意搭理你呢!”傻柱“哼”了一声,围着崔冠文绕了半圈。

  “感情~”崔冠文把杂志往胳膊下一夹,装作要起身。

  “哎哎哎,聊会儿,聊会儿!”

  傻柱连忙拉住崔冠文,笑嘻嘻地说道:“石头,你说这人也怪!小时候咱们可没少打架,生气的时候,恨得牙根都痒痒,可是听说你被人打了,我这心里也没见怎么舒坦,刚才看见你没事,我还挺高兴的。”

  “高兴?你是觉得咱们这院没人能打得过你了,才高兴的吧!”崔冠文知道傻柱说的是实话,在原身的记忆里,能发现其对傻柱的印象并不坏。

  傻柱愣了一下,一丝尬笑慢慢爬上脸颊:“嘿嘿,多少有点!”

  崔冠文心想真是只有起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这家伙叫傻柱真不是白叫的。

  同时又见傻柱抹不丢地,怪有意思的,便生出了逗逗傻柱的想法。

  于是,他找了个不是理由的理由,夸道:“行,有什么说什么,心里不藏事,是个爷们!”

  傻柱从小到大很少听见别人夸他,哪怕只是被小小地赞了一句,顿时鼻子吸气,眼睛放光,大有要喷气起飞的架势。

  他拍着胸脯,抖落下一片灰土,扯着嗓子白唬起来:“那是,咱们四九城的爷们,臭嘴不臭心,甭看咱们以前又打又闹的,那是小,不懂事......”

  崔冠文见这个家伙像是打了鸡血似的,唾沫和尘土横飞,连忙坐到了旁边的马扎上。

  待发现傻柱说到兴处,伸出手堵住了一个鼻孔,准备运气,崔冠文连忙咳嗽了一声。

  “穷讲究!”傻柱讪讪地吸了吸鼻子,起身出了垂花门。

  没一会儿,这伙计又回来了,右手在垂花门的右门框上比划了一下,却没按实,而是走进来在阎埠贵家门前的砖垛上抹了两下。

  “石头,你是不知道,你妈那天一脚,我白唬都不是人,就一脚!许大茂他们家的门就飞了,嘿,我在旁边看着那叫一个舒坦,要不是你舅像是要吃人似的,我都想......”

  傻柱边说边提了下裤子,坐在了地上。

  “怎么不说儿白呢!”崔冠文在心里吐槽了一句,觉得傻柱真是有点缺心眼,竟然当着人家儿子的面讨论人家妈暴力拆房。

  可是不接话吧,这个家伙肯定会继续说下去,他只好转移了话题:“这两个月厂子里怎么样?有什么新闻没?”

  “还不是那样,上班倒班!上个月,咱们厂开始建新的法兰车间,号召咱们职工参加义务劳动,你看我这一身土,累得跟孙子似的,就是刚下了夜班,又挑了半天的土弄的。”

  傻柱伸开双腿,眉飞色舞地说道:“对了,新来了个姓李的团委书记,三十啷当岁,那锃亮大脑门子,好家伙,路灯一照都反光。”

  “哦!”崔冠文知道这两件事,应了一声后,又笑着问道:“这几天你看见许大茂了吗?我看他们家一直没住人啊”。

  “嘿,甭提了,现在这孙子可算是栽了,已经没脸在单位待着了,见天地扛着放映机往乡下跑,许大茂他妈自己不敢回来,跑到他姐姐家住去了。”

  傻柱边说边打了个大哈欠,揉着眼睛站起来:“石头,你好好歇着吧,我得回去补觉去了,等许大茂回来,我再帮你削他一顿。你家里要是有什么力气活,就知会一声啊,千万别客气!”

  “嗯!”崔冠文点了点头,等傻柱走后,揉搓着手指,思考起未来的出路。

  轧钢厂的机修车间有三百多人,分为四个工段和一个直属班。

  原身受伤前刚结束三年的学徒期,成为一名车工,在机修车间金加工工段的车工一组工作。

  “从工人到干部,呵呵!”崔冠文想起自己说过的宏誓大愿,咧嘴苦笑。

  他在工厂干了半辈子,深知一个普通工人想要从五千多人的厂子里脱颖而出,完成鲤鱼跳龙门的转变,会有多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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