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织毛衣
最近营养太差,都不怎么下奶,小丫头吃不饱,嘬得奶头生痛。
昨晚,借口上厕所,秦淮茹偷吃了一粒奶糖,回去又喝了一大碗水,还真有点效果,好像奶水流畅多了。孩子吃饱了,早早地睡了,自己跟着睡了个踏实觉。
后半夜,秦淮茹被贾东旭弄醒了。
没良心的东西,正经时候没精打采,就像是夜猫子,到了晚上就精神。大概赢钱了,贾东旭高兴,回到家兴致特别高,也不洗漱,身上的烟味、嘴里哈出的酒气,加上原本身上就有的机油味儿,熏得人想吐。
这混蛋急吼吼的,掀开被子就往人身上爬,秦淮茹用手护住上身,抬脚踹到贾东旭的肚子上。
“扑通”一声,贾东旭摔倒在地。
“咋啦?东旭,你这是咋啦,没摔伤吧?”
死老太婆早就醒了,腊月寒天,儿子扔下老婆孩子,在外面鬼混,她也不管管。
妻子反应这么激烈,明显出乎贾东旭的意料,他有点懵逼。
“东旭,咋不说话?”
“娘,没啥,您早点睡吧。”贾东旭从地上爬起来,揉着屁股说道。
贾东旭又爬上床,在耳边秦淮茹小声责问道:“秦淮茹,你发啥神经?”
“你又到哪去鬼混了?”
“老爷们的事,你少管。”
“整天就知道鬼混,这眼看就要过年了,也不想想办法?大人也就罢了,孩子起码做身新衣服吧?”
“咱家不是娘当家吗?我们考虑那么许多干嘛?”
“可你是家里唯一的男人,家里的顶梁柱。”
两个人都沉默了,不久贾东旭便睡着了,可秦淮茹却睡不着,正好这时小当醒了,她给孩子换了尿芥子,又喂孩子喝了奶,然后便侧身背对丈夫,想心事。
立春约自个去他家帮妹妹织毛衣,不知道真假,这个坏蛋想方设法靠近自个,真担心被他睡了。自个咋就那么糊涂,柰子轻易就被他摸了,头一次是头脑发昏,感谢他救了自个,可昨天呢?咋就任他胡闹了呢?难道自个也喜欢他?
自个都快三十了,咋还这么糊涂?柰子轻易被个娃娃摸了。
这混球手真大,摸在身上真舒服,他身上很清爽,真好闻,不像贾东旭浑身烟味?贾东旭越来越邋遢了,手指甲缝里脏兮兮的,从今往后,他不把爪子洗干净,休想摸到自个的身子,不洗澡休想自个跟他同房。
明儿……
“喔喔喔”,这时外面传来鸡鸣。
呦,天都亮了,那今天早上自个究竟去不去立春家呢?
还是去吧,反正他三个妹妹都在家,他的小对象也住他家,只要不落单,他就没机会做坏事。胸口这几两肉,反正都被他摸过了,再摸两回也没啥,只当被儿子摸了,自个只要守住下面,不要失了身子就行。
今儿小当太蛮了,十点多才哄睡着。
秦淮茹赶紧来到后院,撩起布帘,“咚咚”敲了两下门,然后问道:“立春,你在家吗?”
立夏打开门,笑着说道:“贾家嫂子,您过来是帮我们打毛衣的吧?快请进。”
徐家的布置跟两月前略有不同,楼上的罗汉床移到了楼下,放在了壁炉前,餐桌被挤到了东北角。
立秋和健秋坐在壁炉前,在烤红薯,何雨水把手上的书反扣在桌上,帮着立夏招待客人:“贾家嫂子,您坐这,这边暖和。”
“嫂子,您坐会,我上楼喊我哥。”立夏打声招呼,便上了二楼。
这时,何雨水泡了杯茶递给秦淮茹。
“贾家嫂子,您喝茶。”
“雨水,您甭客气?我不喝茶。”
“不喝捧着暖暖手吧。”
这丫头虽没有自个长得好看,但皮肤白,个子高挑,胸口鼓鼓的,倒对立春的胃口。她这样子,真像是徐立春的小媳妇,真有福气。
这时,徐立春拎着布包下楼。
他把布包放在餐桌上,招呼秦淮茹坐到餐桌边,然后问道:“嫂子,我家一共就这么多毛线,你看看,给立夏她们打件毛衣够不够。”
“立春,这么多毛线应该够了吧,你家有没有秤,能称一下,就更有数了。”
“称有,您等一下。”徐立春转身,吩咐:“雨水,称在厨房最里头的顶柜里,你拿一下。”
粉红的毛线是新的,整2斤;红色和蓝色分别是前世的大妹和二妹的毛衣,都才穿一年,买了羊毛衫,妹妹就不怎么穿毛衣了。
秦淮茹大约约了一下,红色的1斤8两,蓝色的一斤7两;灰色的是徐立春的,2斤1两重。
“立春,这粉红的颜色挑人,适合皮肤白的人穿,2斤线无论给谁打,都足足的。红色、蓝色,立夏她们都适合,灰色你最适合,但线不够。”
“嫂子,灰毛线能不能给健秋毛衣毛裤各打一件?”
“能啊,还有得多呢。”
“那灰线就给健秋打。”
健秋听到哥哥说到自个,赶忙跑过来,挤进哥哥的怀里,她抬头问哥哥:“哥,这颜色穿在身上好看吗?”
“应该不错。”
“大姐,真的好看吗?”
“好看,好看,小丫头片子臭美啥?”立秋说道。
“二姐,我不跟你玩了。”健秋嘟着嘴说道。
徐立春问道:“立夏、立秋你们俩挑哪种颜色?”
“哥,雨水皮肤白,粉红适合雨水,就给她打吧,”
“立夏,我不要。”何雨水红着脸拒绝。
“雨水,这粉红的就归你了,听话。”
心上人发话,何雨水便不再推辞。
立夏问道:“立秋,红色和蓝色你喜欢哪个?”
“姐,我喜欢蓝色,红色给你吧。”
“行,红色和蓝色我都喜欢。”立夏转头问道:“哥,我们都有毛衣了,你呢?”
“我不忙,等找到毛线票再说。”徐立春问妹妹:“立夏,颜色都分配好了,那就定个次序,谁的衣服先打?”
“哥,从健秋开始吧。”
“好,那就从健秋开始。”徐立春转头问秦淮茹:“嫂子,这次你婆婆有没有定价钱?”
“定了,她说织毛衣费时,一件定了1块钱。”
“行,那就1块,你先把灰毛线拿回去。”
“立春,那我就先回去了。”秦淮茹站起身告辞。
“着什么急呀?”徐立春转头对何雨水说道:“雨水,你看看立秋和健秋烤的红薯有没有熟?”
何雨水走过去看了看,回头说道:“立春哥,差不多了。”她又招呼秦淮茹:“嫂子,吃块红薯再走,这红心山芋甜甜的,很好吃。”
徐立春怕大家噎着,给大家一人泡了杯麦乳精。何雨水用火剪把山芋从壁炉里搛出来放在铜盘里,然后分给大家。
徐立春和何雨水一人倒麦乳精,一人分山芋,颇有点夫唱妇和的意味,秦淮看在眼里,不禁有点吃味,也有点感伤。
何雨水分好山芋后,坐到了秦淮茹身边,她红着脸说道:“嫂子,您能不能教我织毛衣?”
“雨水,你将来工资高高的,学这玩艺干嘛?”
“嫂子,我想自己打毛衣。”
秦淮茹打趣道:“雨水,你是想学会了给对象打吧?”
徐立春耳朵尖,他帮着说服:“嫂子,您就教教她吧。”
“可我家里还有孩子,哪有工夫?”
“嫂子,您把孩子抱过来,我们家四个丫头,正好帮你带孩子,带孩子、织毛衣、教雨水都不耽误。”
“行吧,我跟我婆婆说一下。”秦淮茹又对何雨水说道:“雨水,我家只有一副竹针,你真想学,还得买副针哩。”
徐立春接过话头:“这是小事,下午我去买,立夏要不要?”
“要。”
“哥,我也要。”立秋说道。
“你要干嘛?瞎起哄。”
“哥,我要糖球,你下午给我们一人带一串糖球。”健秋说道。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