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徐立春让妹妹在家里吃饭，自己领着雷三去了傻柱家。

　　小猪卵子可是稀罕物，打荡不好臊气，滑溜溜很难收拾，徐立春将这个光荣艰巨任务交给了傻柱。

　　物资匮乏，厨师施展的场所有限，看到好的食材，傻柱很乐于上手，更何况这玩艺有特殊功效，看到都感到身体发热。

　　十三对猪卵子，说起来多，其实也就一点。傻柱把膜去掉后，又泡了一会，然后淖水，做了盘青辣葱段爆炒。加上红烧鲫鱼、莴苣炒鸡蛋、炒花生，齐活。

　　傻柱和雷三心思都不在酒上，三人只喝了一瓶酒，便散了。

　　八点半钟，大杂院里便安静下来，徐立春打开家门，稍一凝神，便隐隐约约听到傻柱两口子，在家里打情骂俏。

　　傻柱让刘岚横躺在床上，自己站在床边，一幅香艳的春宫图，浮现在徐立春脑海里。

　　这小猪卵子还真的壮阳，徐立春心里火热，可贾家房门关得好好的，连窗户都关得严严实实。

　　徐立春把火气发泄在双腿上，车链条被他踩得火星直冒，一会功夫便到了于家村养殖场。末骟的小猪跟其他小猪分开了，单独住一间，很好找，徐立春很轻易便把三头猪掉了包。

　　徐立春养的原来是姜曲海猪，俗称“花鼻子”，“花鼻子”嘴泼易养，早熟易肥，皮薄膘厚，肉质细嫩鲜美。去年调包的种猪是黄海淮黑猪，两种杂交后繁殖的小猪跟于家村养殖场的猪，外观差别不大，这次调包对于莉大伯的影响应该不大。

　　徐立春没有急于回城，他拢十八里店，在钢铁厂里又踅摸了一番，用废砖石将水库的堤坝拓宽，在上面盖了一排十间猪圈，徐立春打算明天用青膏泥，拌上稻草，把猪圈糊严实。

　　钢铁厂本就破败不堪，经过徐立春两次洗掠，只剩下沟沟坎坎。

　　雷三这人很靠谱，第二天晚上，就把劁猪工具交给徐立春。

　　雷三未被建筑队收编，自己带着人打野鸡，凭什么维持一家老小的生计？一个是过硬的手艺，另一个就是路子野、办事踏实。拜托他的事儿，总能办得漂漂亮亮的。

　　劁猪的工具很精致，一个漂亮的皮套，装着两把劁刀，和一根钢针。两把劁刀大约五寸长，一把外形像枪尖，刀尖呈桃形，两边开刃，锋利得很，这把刀专门用来劁公猪，另一把柳叶形斜口劁刀，顶端带一钩，专门用来劁母猪。

　　那一根钢针作缝合用，小猪劁完后，劁猪匠极少用针线缝合，高兴了在创口上随便抹把草木灰，不高兴便不做处理。

　　“雷师傅，这套工具好像不是新的。”

　　“徐先生，”《黑猫警长》发表以后，雷三便改徐同志为徐先生，徐立春纠正了两次，可雷三死不悔改，徐立春只得随他。

　　雷三笑着说道：“这确实不是新的，这个老吴家是祖传的劁猪手艺，人丁稀薄，到他这辈，千倾地一颗苗，他捣鼓了半辈子，一水生了六个丫头，招进门的女婿又生了一串丫头，祖传的手艺一下子断了传承。老吴说他家断子绝孙的事儿干得太多，伤了天和，手艺连女婿都不传，早就发狠，要将这套祖传工具扔进永定河里了。”

　　“一劁猪，二打铁，再不发财就打动”，在农村劁猪是门谋生的好手艺。家里有个劁猪匠，日子宽裕多了。老吴忍心舍弃祖传的手艺，可见伤透了心。

　　“原来是这么回事。”

　　“老吴还有面铜镜要卖，不知道徐先生有没有兴趣？”

　　“什么铜镜？”

　　“就是铜做的镜子。”

　　“多少钱？”

　　“他找人看过，叫什么五山十五叶纹镜，说是战国时期的，他出价30块。”

　　“行，您有空拿过来看看。”

　　“徐先生，东西带来了，我拿给您看看。”

　　雷三拎进来一个木箱，除了铜镜，里面还有其他东西。

　　雷三打开破棉袄，一只精美青花瓷瓶呈现在面前。瓶身上绘有五爪飞龙，穿梭在海浪之间，这不是清雍正青花淡描海浪九龙纹大胆式瓶吗？前世拍卖价八千万，这么好的宝贝，雷三也不怕碰坏了。

　　徐立春小心翼翼地拿起瓷瓶，在瓶底看到“大清雍正年制”的落款。

　　“雷师傅，这花瓶多少钱？”

　　“徐先生，这是清朝雍正官窑瓷器，人家要五十。”

　　“行，就按这个价格。”

　　雷三手艺好，认识不少高门大户，这两年做了掮客，徐立春从雷三这买了不少好东西。徐立春买了好多博古架，放在空间里，南边两间屋子里，上面放满了瓷器。

　　苏北每逢梅雨季节，空气很潮湿，东西容易霉变，徐立春不敢辛苦淘换的字画放到空间里，可几百幅字画楼上已经放不下了，他打算找人买个四合院。

　　“雷师傅，我想买个院子，麻烦您帮我打听一下。”

　　“徐先生，您要多大的院子？”

　　“也不要太大，有三、四百个平方足够了。”

　　“前段时间倒是有人请我打听，都几个月了也不知道他卖了没有，明天我帮您问问。”

　　传统劁猪太简单粗暴了，徐立春不敢大意，他到药店里买了阿莫西林、医用酒精、棉球、碘酒、紫药水，东西备齐，一直拖到月底才敢动手。

　　去年杀了三头猪，徐立春脾气狠辣了许多。公猪的阴囊在肛门下方，阉割起来相对更简单直观，徐立春便从公猪开始。

　　小猪共54只，徐立春打算将27头公猪都阉了，小母猪阉掉24只，留从于家村换回的三头猪不阉。

　　徐立春家的小猪，出生将近两个月，体形比于家村的大得多，才阉了十三只，小猪卵子就盛了满一大碗，徐立春只得停下来。

　　晚上，傻柱用猪蛋跟洋葱、药芹炒了两大盘。

　　从傻柱家出来，看到秦淮茹站在水池上洗碗，徐立春赶紧凑过去。

　　“嫂子，洗碗呢？”

　　“立春，又跟何师傅喝酒啊？”

　　“诶”，徐立春见四周无人，小声说道：“淮茹，我想你了。”

　　秦淮茹想不到胆子这么大，敢在院子里跟自己撩骚，吓坏了。

　　她看了看四周，嗔道：“你疯了？”

　　“姐，我真想你了。”

　　“去，我不陪你疯。”

　　说完，秦淮茹便端起粥盆回家了。

　　刚过了傻柱家山墙，徐立春便听到了动静，傻柱这个畜牲也不怕孩子危险，又跟刘岚舞弄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