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社死
“傻柱、傻柱,二大爷在厕所里摔倒了,你赶紧的。”
许大茂跟傻柱还真是欢喜冤家,什么好事都舍不得落下傻柱。回到大杂院,他头一个就叫傻柱,然后才到后院叫刘氏兄弟。
许大茂学过播音,他在内院一嚷嚷,整个大杂院都惊动了,易中海赶紧走出家门,组织青壮,实施救援。
“柱子、东旭,你俩搭着二大爷。光齐,你把你爹棉裤先穿起来。”
天太冷,粪坑里的粪汁很快就冻住了,只有新增的一层没有结冰。小鞭爆炸,溅起粪汁,顺着长方形的坑道,洒在刘海中的屁股和后背上,零零散散的,虽然不多,但是新年第一天,谁愿沾上这东西?许大茂早就躲得远远的,傻柱和贾东旭是一大爷的王朝、马汉,退无可退。两人避开脏地方,抓住刘海中的胳膊,把刘海中往上提,刘光齐拿出草纸替父亲擦屁股。
“呲”的一声,刘海中左边胳肢窝儿,衣服炸线了,贾东旭手一松,刘海中身子一仰,险些将刘光齐拱倒。
大家伸长脖子看稀奇,不知是谁嘀咕道:“这老刘看着人五人六,下面玩意儿像螺丝头儿。”
“是啊,老刘人高马大的,那话儿像是小蚕蛹。”
大家“哄”得笑了,有人笑道:“张二小,你他娘的把棉裤脱下,光着屁股在风口吹个十来分钟,你的小老二也耍不起威风。”
张二小住隔壁大杂院,跟刘海中一个车间,两人有点龌龊。
“你放屁,老子不是吹牛,老子……”张二小终究不好意思自吹自擂,我把继续贬低刘海中:“男胖短,女胖深……”
张二小越说越离谱,刘氏兄弟即将爆发,易中海赶紧制止:“都少说两句,老张积点口德。”
易中海手艺好为人正派,无论是在厂里,还是在南锣鼓巷都很有威信,大家不再瞎哔哔,全心全意投入到救援行动之中。
但是,事关老刘家声誉和性福,刘氏兄弟却记住了张二小,后来让张二小好好喝了一壶。
最终,傻柱、刘光齐架住胳肢窝,贾东旭、阎解成搭着腿弯,把刘海中抬回了大杂院。
洗洗涮涮,花了好长时间,刘海中身上终于干净了。
李芹把饭菜端上桌,替刘海中将酒杯倒满。
刘海中尾巴骨还有点痛,他半边屁股沾在椅子上,感觉波棱盖儿、脚脖子……浑身上下,哪都不舒服。他端起酒杯,一仰脖子,把酒全干了,不知是酒辣,还是心里委屈,刘海中眼圈红了。
刘海中把酒杯往桌上一顿,用手胡乱揉了揉眼睛,哽咽着说道:“光齐,去……去把易中海和阎埠贵喊过来。”
“爹,这会儿大伙都在吃饭,咱先吃饭,待会再喊他们。”刘光齐劝道。
“吃、吃、吃,老子吃了这么大的亏,丢了这么大的人,你他娘的还吃得下?”刘海中手臂一挥,哗啦一声,他面前的盘子都翻了,刘海中狰狞地说道:“老子咽不下这口气。”
刘光齐无法,只得放下筷子到前边。
待易中海和阎埠贵过来,刘海中委屈地说道:“老易,棒梗用小鞭炸茅坑,害得我衣服脏了,身上还受了伤,尾巴骨、波棱盖儿痛得厉害,您说咋办?”
“老刘,您咋知道是棒梗干的?”
“我早上批评棒梗,他怀恨在心,我路过内院,他坐在家门口,去年他就用小鞭炸过我,把我吓了一大跳,今年他变本加厉,再不惩罚他,他肯定无法无天。”
“老刘,您确定就是棒梗,您亲眼看到棒梗了?”易中海问道。
“我在里面,他在外头,我屁股上又没长眼睛,咋看得到?”
阎埠贵说道:“老刘,咱不能仅凭揣测,就判定这事是棒梗干的,您也只能说明棒梗有作案动机,并没有看到棒梗。”
“老易、老阎,那你们说咋办?大过年,这也太埋汰人了。你们不管我就找居委会。”
刘海中活了大半辈子,第一次吃这么大的亏,委屈死了。
阎埠贵提议:“老易,开个全院大会吧,做做思想工作,给作案人坦白从宽的机会,实在不行,我们再报告居委会了。”
“爹,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暂时还是不要开全院大会吧。”太丢人了,刘光齐希望这事快点翻篇。
“对,不能开会,”经历过一次社死,刘海中心有余悸:“老易,麻烦您找一下贾东旭,让他问问棒梗,是不是他放的小鞭?让他给我一个交代。”
地上捡的小鞭捻子短,棒梗无法跑远,没遮没挡的,溅到他身上的粪汁远比刘海中多,新衣服弄脏了,身上臭不可闻,都不敢回家,棒梗也后悔死了。
贾家一家老少,省吃俭用为谁?还不是为棒梗,大年初一,午饭无论如何都要等他回家才能开席。可这死孩子,左等不回,右等不回,过了十二点半钟还不回家,全家老小开始着急起来。张财女打发儿子媳妇,出去找孙子。
夫妻俩兵分两路,贾东旭到前院、中院,秦淮茹到后院。
棒梗性子古怪,跟后院那家都不亲近,秦淮茹在院子里巡视一圈,基本判定棒梗不在后院,但她仍然到徐立春家门口张望了一下,又来到地窖门口,发现地窖门锁得好好的,她才回家。不久,贾东旭也失望而回。
张财女烦躁地说道:“这孩子到哪了?”抬头看到媳妇,她责怪媳妇:“都怨你,清大早上打孩子,晦气死了。”
秦淮茹红着眼圈争辩道:“十一点多钟还坐门口,一眨眼就不见了……”
“嚎啥?我还没死呢。还不出去找,像个木头,乡下丫头真没用。”又看到儿子,都快三十了,还像算盘珠一样,不拨不动,更感到心累:“东旭,你也去啊。”
夫妻在大院门口兵分两路,贾东旭往东,秦淮茹向西。
“棒梗哎,乖乖肉哎,你到哪了?乖乖肉哎,你快家来吃饭啊,奶奶烧肉给你吃。”儿子媳妇离家以后,张财女失去主心骨,也慌张起来,站在门口开始喊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