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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申丰的故事(2)

虚实诡域传 乱舞王朝 6999 2024-11-12 14:15

  “他的案件是怎么回事啊?”妻子补充道。

  弥靖松了口气,他还以为自己收留申丰的事情败露了。

  “听着,阿莉,我相信他不是这种人,他不可能滥杀无辜的,这事情一定有隐情。”

  “我相信他,”妻子微笑着说,给弥靖很大的宽慰,“我和他见过面,他是个很好很和善的人,我想也不可能是这种人。”

  “谢谢你,阿莉。”弥靖点点头,深深拥抱了妻子。

  之后他替妻子拖了地,做了家务,随后坐在沙发上思考。

  思考了很久也没有想出什么好办法。

  第二天,他决定去医院找受害者徐先生聊聊。

  “不,不可能,就是他害死了我的家人,我不会放过他的。”受害者此时因为受不了打击已经得了严重的心理疾病,时不时念叨妻儿的名字,时不时谩骂起来。

  在送走妻儿的医院里待了很久,最后晕倒,此时坐在病床上,眼睛红红的,透着强烈的杀意。

  “这没有道理,你没有亲眼看到他杀人啊,这事情必有隐情,而且你的妻儿身上的伤痕明显是动物划伤,他没有这样的武器。”弥靖依然非常有耐心的劝告他。

  “不会的,不会的,”徐先生此时拼命摇着头,“我的父母也是因为申家人而死,我不会放过这群人渣的,这群地狱之主的血脉就应该从世界上消失!”

  随后他开始编瞎话:“我,我看到了,他的指甲突然变得又细又长,可怕极了,杀死我的妻儿后就缩回去了,像猫科动物一样…他就蹲在那里,仔细地虐杀他们,脸上满是喜悦地表情…”

  弥靖解释道:“如果他真的是杀你家人的凶手您现在恐怕已经和您的妻儿团聚了而不是在这里躺着,

  您那些夸大其词的证词已经严重干扰了警方和拨乱局的正确判断,

  请您严谨客观地提供证据,不然我们都无法还您以公道。”

  弥靖显然生气了,满脸愠色,语气也有些冲。

  “我知道你,我调查过你,弥靖先生…表面德高望重,积德行善。实际上跟申丰那家伙走得最近,

  哈哈哈哈…

  你是想帮你的兄弟做说客吗?我明白了,他一定是被你藏起来了,我会通知警方,让他们搜查你家的,哈哈哈…”

  他发出令人胆寒的笑声,两只手胡乱抓着,仿佛正在把申丰碎尸万段一样。

  弥靖无奈地摇摇头:他明白,眼前这个男人潜意识里不一定真的不知道自己妻儿的真正死因。

  但他对申家人的偏见误导了他的判断,让他活在偏执和癫狂之中无法自拔,看来一时半儿是劝不住他的。

  他后来也确实和警方还有拨乱局说了,但他们都认为徐先生的话没有真凭实据,不愿意去得罪名声在外的弥靖先生,也就不了了之了,但他对申丰的描述越来越妖魔化,警方对申丰的通缉还在继续。

  时间过去了半个月,这期间弥靖一直跑到那个出租屋里找申丰,给他提供食物之类的物资。

  申丰这段时间越来越不修边幅,越来越邋遢,口中时不时冒出脏话,出租屋里的摆设越来越乱,还需要弥靖帮忙整理。

  他也不是没被诬陷过,曾经他就因为一个叫伍泗的官员之子犯罪而逮捕他,最终得罪了这位官员,

  后来他设局诬陷,让申丰受了不少委屈,但那一次经过弥靖和杨深明的帮忙几个星期就恢复了正常生活,远没有这次无力。

  “你到底怎么回事啊?啊?”弥靖开始数落起他来,“你怎么现在自暴自弃了啊?我没有放弃你,老杨也没有,你怎么先放弃你自己了?”

  “我干脆去自首吧…”申丰生无可恋地说道。

  “你说什么?”弥靖大为不解。

  “我去自首吧,这样就不用天天过这种担惊受怕的日子,最多坐几年牢…”

  “别傻了,”弥靖摇摇头,“你可是涉嫌无端杀死一对母子啊,而且是虐杀…社会舆论也极其恶劣,你一旦被判刑就必然被判死刑立即执行…”

  “死就死了吧!”申丰咆哮起来,“妈的,去你妈的鬼申渊,拖累老子!你他们干嘛一定要姓申啊,啊啊啊!”

  弥靖赶紧捂住他的嘴:“别喊,会引来其他人的。”

  他拨开弥靖的手,说道:“老子也没成家,母亲从小就没了,父亲十年前也死了,孑然一身没什么好牵挂的…

  我没有及时救下那对母子本来就有过错…

  妈的,如果我能快点,如果我不帮那老人家搬东西也许可以更快赶到他们也就不用死了,

  我确实害了他们啊,他们啊…我要是死了也算是赎罪吧…啊呜呜呜…更何况他们也开始怀疑你了,我不会拖累你的…呜呜…”

  申丰开始痛哭起来,像是一个无助的孩子,懊悔、憎恨、焦虑全都流露出来,弄得弥靖内心凄惶。

  “哎,我要是早点自首就好了,也就不用担惊受怕这么些时日。”申丰站起身来,准备出门。

  弥靖赶紧拦住他,用坚定的目光看着他:“你没有什么错,错的是那个没本事对付真正的凶手就诬陷你的徐先生;错的是那个伤人的魔怪,和你没有关系!”

  “这样吧,你戴上这个…”弥靖给了他一个肉色面具。

  “这是什么?”申丰愣住了,缓缓接过面具。

  “你别管,快戴上。”弥靖催促。

  申丰心里毫无波澜地戴上面具,奇怪的是,那个面具在附上他脸的一瞬间,居然瞬间变成另一张脸,这也是一张中年男子的脸,面部轮廓稍微更加方一些,胡子也更浓密,结结实实附在他脸上,和他的皮肉合而为一,毫无破绽,他脸上的申字也就此被遮住。

  “这,这是…”申丰不敢相信。

  “假面教的东西,仿真面具,我花了重金买下的…质感跟人脸毫无区别。”弥靖道。

  “那我…”申丰眼中突然重新燃起了希望。

  “我要送你去金瑰国。”弥靖道。

  “什么?”申丰满眼的难以置信。

  “我也想过把你送到边境外的国家,可是那些国家环境太糟糕,而且离烈红国太近,我怕出问题。而且这面具只是障眼法,如果有异能者仔细检测还是能检测出魔力的,不是长久之计。”

  “这,去金瑰国…金瑰国佬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啊。更何况我不可能过飞机安检的。”

  “如今我联系了张博石先生,他已经和上头打点好了,过几天要坐私家飞机去金瑰国,我说服了他,让他顺便载我们去,就是那位博石集团的总裁。”

  弥靖看着满眼茫然的申丰,蹲下来,捂着他的肩膀道:“听着,兄弟,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你都要靠自己了,

  我会在那里帮你安排基本的生活,等这里处理完我想办法把你接回来,这段时间就请你自便吧,一定要坚强啊,我和老杨随时等着你回来。

  要知道,一开始他们还有所忌惮,但现在拨乱局和警方因为迟迟抓不到犯人已经渐渐怀疑上我和老杨了,马上会来调查,万一查到你我俩都完了…我承认我也有私心,但我也真的想帮助你。

  记住,你之后的名字是——牛于丰。”

  “行吧行吧,如今也只能如此了…照顾好自己。”申丰无奈道。

  之后弥靖帮他准备了伪造的身份证和护照之类的东西,这是他找黑帮秦虹会交涉要来的,而手机早在几天前就准备好了。还给了他一些金瑰国货币,以及换洗衣服之类的。

  过了几天,他们就通过张博石的飞机飞往金瑰国的金融大城市布特弗市。

  在飞机上,看着越来越远的生养自己的祖国,申丰很不是滋味,更何况他其实还是有些讨厌金瑰国和金瑰国人的,金瑰国那些荒唐的事情和可笑的政治正确让他很难对这个国家有好感,更别提还有那恶心的种族歧视。

  就这么几天,自己的日子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一个原本干干净净的中年人变成了一个邋邋遢遢的油腻大叔;

  原本亲密的朋友、同僚和自己渐渐疏远;

  别说新床了,连自己那旧床都睡不到了;恐怕很久都无法闻到自己窗前栽的小花的清香了,它们应该已经死了吧,这么久没人照顾,自己也不敢托付弥靖照顾,他不会答应,他也不想给弥靖带来麻烦。

  到了地点,弥靖带他去布特弗市专门住烈红国人的烈红街去,找了家拉面馆吃了碗拉面。

  “行了,兄弟,我给你在这提供了个住所,在哥特丽塔街那里的,我一会儿带你去。”

  二人动身前往住所,这里设施齐备,甚至比申丰之前住得环境还要更好。

  “之后你就先住在这里吧,最好别把面具摘下来,万一被什么多事之人发现就麻烦了,千万小心。

  我还给你安排了金瑰国语言速成课还有翻译人员,你要快点学,早点适应这里的生活。”

  申丰点点头。

  俩人又谈了一阵,申丰问:“能不能让我跟老杨聊聊?”

  弥靖摇摇头:“不能,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之后弥靖离开了,申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再从窗户往下看,生怕漏掉一点,希望早日和朋友们团聚吧。

  当然,他此时不可能想到,这就是他和弥靖最后一面了,后来因为各种原因十多年他都没能回到祖国,弥靖也就是在这段时间殉职了。

  之后几天,申丰一直都有些消沉,而且这里和烈红国白昼颠倒,他经过一段时间才渐渐调解过来。

  既然现状如此,他也不得不强迫自己适应这里的环境,暂时把祖国那边放下。

  他开始仔细观察起这座城市,这是个发展非常不错的一线城市,甚至比烈红国首都先驱市还要繁华些,车水马龙,高楼林立。

  每到晚上,城市高楼就会发出五彩斑斓各种各样的灯光,把整个城市装饰地漂漂亮亮的。

  这几个星期,申丰一直胡吃海塞,拿着那些钱吃遍各种烈红国都见不到的山珍海味。

  申丰甚至有时候都觉得来这里也不是件坏事了。

  不过这里的治安还是比不上烈红国,走夜路偶尔会遇到拦路打劫的,幸好申丰训练有素,就算没有异能面对这帮人也很容易自保。

  这天晚上,他心情烦闷,又离开带有祖国影子的烈红街,来到金瑰国人所在的街道。穿梭在热热闹闹的街区,

  略过不少以异样眼神看着他的白种金瑰国人,进入了一间名为“直上巅峰”的漂亮酒吧。

  摆在架子上那鲜红的葡萄酒,那酒精度数极高的金麦酒每时每刻都在催动他的欲望。

  各种艳丽的灯光让他应接不暇。

  他想要放纵,哪怕一次就好。

  他先点了一杯白酒,哐当一下子,整瓶都下了肚。

  他一下子感觉脑袋有些昏昏沉沉,仿佛灌了铅一样,但他还是不满足。

  他要用最放纵的姿态去面对这荒唐的世界。

  之后他又冲对面的酒保喊到:“酒保,快给我一杯红酒…”

  白酒和红酒可不能混着喝啊,对身体有危害。酒保不愿意给他,慌忙解释,手不住乱动。但申丰听不懂金瑰国语言,看他手舞足蹈满嘴听不懂的话的模样还以为他在埋汰自己。

  当即扑上来揪住他的衣领,狠狠说道:“别他们消遣老子,老子有钱!快点拿来!”

  “不,不行…白酒红酒不能混起来喝…”酒保几乎快要哭出来了,还好他懂烈红国语言,这时他才想起来要用烈红国语言说话。

  “这样啊…”申丰落寞地坐下来,指责自己的冲撞,自己也是个可怜人,何苦为难其他人呢?

  但愧疚只是暂时的,他马上又借着酒劲开始大嗓门吆喝酒保:“再来一杯蒸馏酒,要烈的,快点!”

  酒保哪敢得罪这个人啊,虽然看起来体格不大没想到力气却那么大,当即拿酒来。

  申丰一瓶接一瓶的喝,足有四瓶下肚,脑袋像是被铅灌满了,眼前的整个世界仿佛全是一面哈哈镜,

  那些高鼻梁的变成说谎的匹诺曹;这帮长头发的化作电视里的贞子;这个大眼的眼睛数丈大;那个矮小的不足一尺高;女的变成长舌妇;男得化作短脚鸭。

  满眼似乎都被各种颜料糊上了,各种绿的紫的蓝的红的毫无规律的交错在一起。

  几个白人见状还忍不住骂了他一句:“黄鬼!”

  他眼冒金光,跌跌撞撞地走出酒吧,走在回去的路上,转进一条小巷子,只有几束昏暗的灯光。

  这时,正好撞见之前被他教训过得几个黑人小混混。申丰看到一些人杵在他前面,也是奇怪,但恰好脑袋昏沉,分辨不出其模样,只能站在原地盯着他们。

  他们一看到申丰吓了一跳,几个人撒丫子就跑,其中一个眼尖的赶紧叫回伙伴。

  “嘿,伙计们,你们快看,”他兴奋极了,“这家伙喝醉了,我们何不捉弄他一下?”

  “你不怕他耍酒疯…”其中一人战兢兢道。

  “怕什么,我们骂他一句看看他有没有反应。”

  其中一个壮着胆子骂了句极其难听的脏话,申丰毫无反应。

  另一个体格最矮跑得最快人也壮着胆子上前在他额头上就是一下,申丰依旧毫无反应其他几个人也都壮着胆子,但他们不敢揍他,怕把他弄醒,就想着在他身上拿些值钱的东西回去。

  他们小心翼翼地试探了一下,发现没反应后就把申丰放躺下,小心翼翼地搜寻他身上的东西。

  把他身上的手机、钱包之类有价值的东西全都拿走,

  有个人还想剥掉他的衣服,可被伙伴制止了,很显然,他不想申丰冻死。

  然后他们纷纷脱掉裤子,每个人在他脸上撒上尿后笑嘻嘻地跑掉了。

  留下申丰在原地躺着,面对着无边的黑夜,默默躺着。

  幸好其体内有异能护着,再加上衣服穿得比较厚,没有冷死,几个小时后酒醒了,他狼狈地爬起来。

  “妈的,什么玩意!?”他发觉自己满脸尿骚味,很是不满。

  随后发现自己躺的不是家中温暖的床铺。

  怎么回事?

  他开始搜寻自己身上的东西,发现自己的钱包和手机不见了。

  他赶紧四处找起来,甚至回到之前喝酒的酒吧去找,可酒吧已经关门了。

  现在是凌晨两点钟。

  他不得不去警局报案。

  警察局帮助他进行了调查,最后通过现场尿液还有其他一些线索找到了他的东西,将他的手机和钱包归还给他。

  用了大概两天时间,申丰没想到,自己在包里放得几万金瑰币居然被他们这么快就花光了,幸好警方安排他们赔偿,可这群混混家里本来就穷,也赔不了多少。

  莫名其妙受了这么大气,而且金瑰国的警察比烈红国警察态度恶劣太多了,种族歧视一点不比其他平民少,他报警时不少人都用一种厌恶的眼神看着他;

  申丰觉得自己更加焦躁烦闷了,几天下来一直酗酒度日,甚至酒后走错门叨扰了领居的生活。

  这天,他又去酒吧喝酒,喝得烂醉如泥。

  “妈的,妈的,白鬼和黑鬼真是恶心,他妈的恶心人。”他的眼前浮现出了几个打劫他的黑人和瞧不起他的白人的身影,忍不住破口大骂。

  自从这些日子的打击后他醉酒后都不安分了,时常发酒疯,今天尤其严重。

  这时,旁边一个白人大汉听到他的话,也非常不满的回击一句:“什么鬼黄货,他们的把我们白人和黑鬼相提并论。”

  申丰此时死死瞪着他的眼睛,把他吓了一跳。

  申丰这几天恶补金瑰国语言,发现往常那些好多路人的话都是在辱骂自己。

  此时也听懂了他的话。

  “你,你要干嘛?”那人不安道。

  申丰拿着酒瓶走到他跟前,几个酒保察觉了不对劲,想要去拦住他。

  一刹那,那深色的酒瓶砸了下去,幸好那大汉眼疾手快再加上申丰醉酒得以闪开了,那鲜红的酒水撞到桌角,碎在地上撒了一地。

  “啊!”周围的人全都骚动起来,几个冷静的掏出手机报警。

  申丰听着他们的喊叫,心中更是不悦,各种负面情绪宣泄出来:“喊,喊,喊…喊你妈的喊!?

  老子都没喊你们喊什么喊!?

  乐色白种人、乐色黑人全他妈去死!”

  他跳进吧台,踹开几个上来制止的酒保,把各种酒瓶往周围的人身上砸,顿时各种颜色的酒撒了出来,碎地上砸得遍地都是,

  各种颜色的酒混合在一起。

  那些胡乱砸的酒瓶四处乱飞,还砸晕了好几个人;很快他都不满足于投掷,拿着个鸡尾酒瓶抓住旁边一个酒保,一下子砸在他脑袋上,把他砸得眼冒金光,晕厥于地。

  此时此刻的申丰把一切不顺全都发泄到这些外国人身上。

  此时,刚刚那个中年白人躲在一处桌椅下面,看着正在四处破坏的申丰,趁他过来找准时机操起凳子一把砸在他脑袋上。

  哐当一下,那个椅子上多了一个缺口。

  申丰此时已经运功,这下子没对他造成有效伤害,但他是还是吃了痛,往后退了几步。

  他顿时酒醒了,看着周围遍地狼藉,一下子愣住了,而那个白人看到这一下子没有制服申丰,知道他的能耐,也丢下凳子,吓得拔腿就跑。

  满地狼藉,酒瓶碎片到处都是,酒水满地泼洒,几个人被打晕在地,不少桌椅都被掀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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