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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往忆(2)

  日头上去后,骁允桀带着人来了两军对峙之地,蕴与舒绍坐于一侧,骁允桀坐于另一面。本来蕴还有些担心骁允桀使诈。虽然骁允桀已与舒绍定下五年之约,但与骁允桀交手几次,蕴清楚地知道骁允桀这个人,平时是一个值得敬佩的对手,但一旦遇上有关国家利益之事就会变得反复奸诈,故而蕴有此担心,但是今日递交降书只带了了了数人,其中还有军师与赶来签订条约的朝中股肱大臣,二来,舒绍自身武艺超群,还带了若干士兵,双方实力相当倒也不怕生事异常。

  骁允桀坐了许久都未曾说话,一旁大臣也是颇为心急,只是,骁允桀没有开口,他亦不便先于出声。

  临时摆上的茶案上有刚煮好的新茶,舒绍也不紧不慢地把玩着空茶杯,杯壁内仍湿着。

  良久,骁允桀才漫不经心地开了口:“这日头倒是挺毒,还劳烦临珣王在此受苦。”

  舒绍亦淡淡回复:“不过区区日光,怎谈的上受苦。本王身后的大诺百姓才饱受战乱之苦,今日本王与骁允将军在此签订五年止战制约,百姓便可安居乐业,两地战火停息,亦是两国之幸事。”

  骁允桀似笑非笑:“临珣王说的极是,耽搁这么长时辰,确实是不应该。但交付降书,签订制约之事确不可马虎,时辰也极为重要。”

  舒绍笑笑:“听闻贵国不拘小节,原以为于吉时一事上会不以为意,却不曾想,这般在乎,胜过本王。”

  骁允桀装作没听出舒绍话中的怀疑,慢悠悠地道:“我国是不太在意,只不过这些有关于国家社稷的,不得不谨慎……你说对吗?蕴军师。”

  话头忽然转到了自己身上,蕴还有些猝不及防,不过还是自然地回答了:“骁允将军说得极是,休战确是于国家、于百姓的大事,幸事,当然要宁信其有。”

  话头转到蕴身上,可能别有用心,舒绍的目光不自然地微微偏向身旁的女子,蕴目不斜视,却伸手搭在了舒绍的手腕上,示意放宽心:“这吉时将至,骁允将军可开始流程了。”她本意是催促,如果骁允桀要动手多半在递交降书的时候,如果降书到手,其他的也没什么所谓了。就是舒绍不能出事,如果主帅伤亡,那么骁允桀一定会再次开战。所以在递交降书的那一刻蕴的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舒绍身上,却不料在得到降书的那一瞬,忽然闻到了一点异香,紧接着我赶紧接过舒绍手中的降书,闪身躲开飞夺过来的暗器。两边的士兵立马严阵以待。

  舒绍本来闪身到了另一边,听到蕴的一声闷哼就想过来看看,蕴忙喊道:“别过来,你中毒了。我没事。”本来蕴的所有注意力都在舒绍身上没有防备,骁允桀又不知什么时候学会了用毒,且极其刁钻,一时半会儿她竟不知中了什么毒,还是双重的,但是她知道,舒绍不能有事。

  骁允桀见已经得手,也不必再装:“曾经本将在你手中暗毒折了多次,这次算是还了一次了。”

  舒绍眼中闪过一丝狠意,收回了目光,声音像是能滴出水一般的沉:“所以你是想将盖了贵国国玺的降书作废,再次与我军开战吗?”

  骁允桀这人很神,平日里绅士谦礼,为人信用沉稳,唯一的缺点就是死忠,誓死效忠自己的国家,为此可以颠覆自己的所有规则。教人捉摸不透到底哪一个人格才是真正的他:“只要你死了,王军大乱,群龙无首,到时自乱阵脚,谁是最后的赢家还没有定数。降书该盖哪国的国玺,也还没有盖棺定论。”

  舒绍提了一口气,拿过长矛,缓缓站起:“很好,那就看看是谁身死军乱。”

  最后一个字落下,舒绍已然提矛闪入战局,与骁允桀缠斗起来。两边所带军士瞬间混在一起开战,蕴自知身中双重剧毒,武力不够,强行加入战局只会拖后腿,让舒绍分心,但又不能让别人趁虚而入,所以还是拔了剑后退至侧方,警惕地看着情况。

  舒绍怕毒发太快,来不及救治蕴,一直在加快速度,哪怕这会加快他的周身血液流动,加快毒发,他也无法慢下来,只能速战速决。两边的军士都是调的能力出众的,竟能刚好达成平衡,一时间僵持了起来。骁允桀的实力她最清楚,而舒绍的实力她更清楚,确实是高于骁允桀的,素日交手无需全力以赴都可以战胜骁允桀,但是现在蕴却不确定了。原因有二,一则舒绍中毒了,这毒性发作太快,对他的影响究竟有多大,大到什么程度了。二则骁允桀这两年的进步飞速,且学的范围已经不仅仅只是武学,两者结合使现在的骁允桀与舒绍暂时占成了平手。这让蕴有些担心,这么猛烈的攻势之下,骁允桀居然一点不落下乘,也让他逐渐得意了起来。

  蕴体内的毒发比她预想的还要快,一阵心火热燥,让她不禁闭了闭眼,稳住身子,再次睁眼时。就这么一瞬间,骁允桀的剑就已经转向了她自己。舒绍与蕴都被打得措手不及,蕴忙提剑来守,可是以骁允桀的力道,她平时尚不足以抵挡,更何况是现在的中毒残躯。

  骁允桀并非全冲着蕴来的,只是眼见着与舒绍僵持不下,那毒素在舒绍的体内却无法再奈他几何,只有再次以蕴作为突破口,所以他只打了几招就又迅速转向了舒绍,舒绍一时间隐隐有弱势之趋。

  舒绍体内的毒作祟,他一直强忍,所以连骁允桀都看不出他深受影响,可是他已经坚持不住了,骁允桀这么一遭让他心血翻涌更甚,眩晕感更强,一漏空,骁允桀就直逼而上,舒绍提矛格挡,来不及让这阵眩晕感过去,却还是节节败退。一刀眼看着躲不过去了,却忽见一抹清韵挡在了他身前,一刀震得蕴的手臂发麻,紧接着又是一刀,蕴挡不住,只得转身挡住,挨了一刀,刚好钻进舒绍怀里,舒绍揽腰转身,长矛一刺,骁允桀也没有想到这一招,长刀上挥,下身落空,被舒绍刺入,一刺一出,随后又挑落骁允桀的刀,带着红血的矛尖指在骁允桀的脖颈处,蕴亦剑指心脏。

  主将被擒,军士没了指令纷纷停下,败了下手。

  舒绍冷声道:“本王一直都很敬佩你的为人和你的忠心。可是,你是一个为了爱国毫无底线的小人,或许不配谦谦君子之称。阴损之招,军中大忌。”他与骁允桀不是第一次交手,也不是第一次知道他的为人,但是,动了不该动的人,就该承受相应的后果。

  骁允桀也不是第一次被人这样说了,虽然他也很敬佩舒绍,但是和他的国家比起来,这都不算什么。

  “解药。”蕴道。

  骁允桀笑道:“看来我学得不错,连蕴都没有解药。”

  蕴:“你确实让我惊讶,不过我解毒只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你当真要为了这迟早之事丢了自己的命吗?”

  骁允桀并不想杀了舒绍,更何况如今技不如人,被人指在剑下,解药给出也没什么。

  拿到解药,舒绍废了骁允桀的左腿:“退兵,降书,本王已经收到。若胆敢再犯,本王不会杀了你,但本王会带兵直捣惎噻王都,让你看着,你的国家是如何一步步收入我大诺版图的。”

  骁允桀知道今次招惹了蕴,舒绍已经动气,既已兵败,只好退兵。

  在骁允桀退兵的最后一刻,蕴似终于放心了一般,昏了过去,瘫在舒绍怀中,不省人事。

  蕴已经昏迷了两日了,医士看了一下,是受寒发热了,梦魇不断,被困在了回忆丽,不愿醒来。

  舒绍很是不解,受寒可以理解,可是怎么会做梦让自己困在了里面。

  医士道:“蕴军师这段时日里一直紧绷着弦,好不容易事毕之后就会骤然松下心弦,又遇故往沉溺其中不愿醒来是常事。”

  “故事?那她要怎样才会醒来?”

  医士道:“这个要看个人,长短不定,也有可能……是无期。”

  “不会的。”舒绍平淡地反驳,看不出什么情绪,“她会醒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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