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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大齐喜佛,太后尤是

权宦的心尖白月光 想喝雪碧 2390 2024-11-13 10:55

  日薄西山,整个承德行宫在落日的柔辉下泛着金光,好似佛临。大齐喜佛,太后尤是,不论是盛京的寿康宫还是承德的永寿宫,静室里面都供着金佛像,日夜香火不断,太后所居之处,皆是燃着檀香,以至于檀香味仿若浸到了她的骨子里,哪怕李纯熙与她隔得有些远都能闻见檀香隐隐约约环绕周身。

  高域此时已会说几句简单的字,包括祖母。太后听了难得欢喜,给了他说是普度寺有名的大师日夜诵经开过光的平安玉扣,上刻永福二字,听伺候太后的全福说那是太后亲刻的字。

  给的时候,太后说:“予的孙儿生的贵重,自然要享尽这全天下的福气。”

  太后过了大半年才走,在李纯熙的安排下秘密见了姚家仅剩的嫡次子姚桉就立刻向高恭请求离京回江南礼佛,而姚家的嫡长子,也就是太后曾埋怨过的蠢笨不堪的大侄儿没挨过牢狱的寒冬,早早的去了,只得了太后红着眼说的一句‘是个可怜的孩子’,哪怕天人永隔,太后却是没有请求再见一面。

  皇帝不知何时知晓太后离京的真正缘由,倒是没有拦着反而在太后离京之前大赦天下,趁机撤了姚桉三人的罪责,准允其三人可以参与明年开春的春闱。也就是说,给了他们科举做官的机会。这机会,是太后完完全全放弃京城的权力换来的。

  西北狼烟四起,柔然举兵南下,武威城已然失守,大齐战将分两波退兵据守西宁城与景泰城,两城之后便是荼苴,是大齐的第一跑马场。

  而此时,太后在十里亭与李纯熙道别,她机械的转着佛珠,眼无神采、目无悲喜的对着李纯熙说:“姚家将颓,予再次离京,不知此生是否还有北上之日。”

  “皇帝苦、予苦,想必皇后也苦。若皇后实在不喜盛京,可来江南寻予,予必竭力相助,万望皇后福安。”

  “时辰到,启-程~”全福一甩浮尘,大宛马仰身嘶鸣,尘土飞扬,一队骑兵环卫在侧,腰悬利剑,神色庄重。李纯熙站在十里亭上,独自望着太后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唯于马蹄翻飞震起的尘土还有太后离去时的复杂叹息深深刻印在李纯熙的心底。

  “臣妇见过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紫玉引着妇人来了未央宫,来者挽着妇人簪,穿着深紫色圆领衣袍,打扮略老成,却也富贵。

  “阿母来了。”李纯熙见到来人,倒是欢喜的见牙不见眼,边叫相国夫人坐下边吩咐绿翘去冰窖里拿冰镇好的时兴瓜果。

  “日头正高,阿母也不怕晒着。”

  待瓜果凉茶呈上,李纯熙挥退了宫婢。

  “我倒是不怕,只是许多时候都在牵挂娘娘,生怕娘娘在这宫里过的不如意。”说着说着相国夫人垂下了眼,神情落寞,转了个话题明说来意:“前些日子,你阿父一下了朝就躲在书房里一天都不出门,说是边疆出了事,还说,若是再败,就得让皇室出面亲征,可我仔细想想,大齐皇后出征塞外的也不少,战场上凶险万分,臣妇实在担忧。”

  “最近也不知道弭哥儿在哪儿听了消息,逃了学堂的课,日夜吵着要去西北战场保家卫国。闹得正凶,你阿父没精力管,臣妇也劝不住他,哪怕是你大哥,也头疼这个劣弟。”

  李纯熙听着也是蹙了蹙眉:“若是女儿没记错,弭哥儿如今才十五岁罢。”

  “是,弭哥儿年后及的冠。”

  “明日女儿就寻个由头见见弭哥儿,听听他是怎想的。弭哥儿毕竟长大了,阿母不必太过忧心。”

  相国夫人听到后展了颜:“你肖像你阿姐,都是这般让我定心。阿母的姩姩,也长大了。”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太子请见.....”绿翘知道相国夫人来了,便在门外抱着睡醒后哭闹着一直找皇后的小太子,神情纠结,见小太子实在是哄不好,绿翘只好硬着头皮喊着里头正在说着体己话的母女。

  李纯熙抬头看了一眼相国夫人,说道:“抱他进来。”

  绿翘掀开垂帘,李纯熙一眼就看到高域在绿翘怀里挣着,脸颊红通,圆溜溜的漆黑墨瞳好奇的看着相国夫人。

  “域儿。”高域听见李纯熙喊他名字立即转头,朝着李纯熙伸出肉嘟嘟的小手,嘴里黏黏糊糊的叫着:“木后..泡...泡...噗噗。”

  李纯熙笑着从绿翘的怀里将高域接过来,用手绢试去了眼窝半掉不掉的泪珠子,揶揄问:“域儿是怎么啦?一睡醒就要哭闹着见母后。”

  高域还小,茫然的望着李纯熙的嘴角一动一动的。相国夫人见状也是嬉笑开颜,打趣道:“太子和皇后真像,皇后午睡完也是要吵着见先皇后的,见不着就扯着嗓子哭喊。还记得有次先皇后不在,众人劝不住,眼睁睁的看着皇后生生给哭哑了。”

  “阿母来一趟,总是要抱抱域儿的。”李纯熙将高域递过去,高域也不见生,笑呵呵的用小胖手揪着相国夫人手里攥着的绢帕。

  见李纯熙转了话题,又见周围人都聚着不像是好说些私密话的时候,也只好按下不提,陪着没玩一会儿,相国夫人主动退安:“日头不早了,臣妇蒙受天恩得以入行宫见娘娘,可不好多有迟缓。”

  “女儿出不了行宫,就让紫玉送送您,只可惜明玉不在,要不还能见一面叙叙话。”李纯熙将相国夫人送到了未央宫的宫门口,抱着高域惋惜道。

  “至于女儿,女儿是大齐的皇后,谁敢不敬着,阿母无需多加费心。”

  相国夫人只是看着李纯熙,仔仔细细瞧着她的眉眼,满心的放不下:“娘娘身在宫中,怎能让臣妇放心的下。”

  “伊伊...呀...噗...”高域在李纯熙的怀里伸着手努力朝着相国夫人在的方向够着,相国夫人抬着手虚裹着高域的小胖手哄着他玩:“小殿下是舍不得臣妇吗?”

  回应她的也只有高域傻乎乎发出的毫无意义的虚词。

  与此同时,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漠北的干风从柔然吹刮在柳勐沟壑的糙脸上,干草被强劲的风吹的东倒西歪,也吹的城楼上的旌旗猎猎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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