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解决了,一行人回到邺都。一回到六扇门,就看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正在和杜大宝说话。
“爷爷,你怎么来了?”严光霁迎了上去。
那个白发老人慈祥的看着他道:“听杜捕头说你最近干得不错。”
严光霁有些不高兴的道:“爷爷,不是说过不让您来吗?让人看到了又该说我走后门了。”
颜爷爷慈祥的呵呵笑着,挽着严光霁的手一起进内堂。
玄玉也跟进了内堂,严光霁介绍道:“裴姑娘,这是我爷爷。爷爷,这就是我跟您提过的裴姑娘”
严爷爷刚刚落座,又立刻起身道:“原谅来你就是裴姑娘,听小光提起过你。真是抱歉,因为我孙子的疏忽害得你遇到了危险,我在这里代他向你赔礼道歉。”
玄玉慌忙的:“严爷爷,您说的哪里话,上次明明是因为我鲁莽行事,连累了严捕快。”
袁爷爷执意要道歉,玄玉忽然笑道:“好吧,我倒是真有几句话想和您说。”
玄玉和严爷爷小声说着什么,荧光剂,一边探头,一边小声道:“灰姑娘在和我爷爷说什么?不会是说我的坏话吧?”
陪姑娘不会说你坏话的。大宝道。
严爷爷面色凝重,但还是点了点头,和玄玉一起来到了严光霁面前。
严爷爷表情严肃,严光霁不自觉的咽了一下口水,他从小就最怕爷爷。
“小光,”严爷爷道,“对不起,这么多年一直逼着你做不会,从来没想过你的感受。
我想明白了,你已经做得足够好了,有权利选择自己喜欢的生活,如果你不喜欢做捕快,我不会再逼你了。”
“真的吗,爷爷。”爷爷突然改变态度,严光霁有些不知所措。
严爷爷笑道:“爷爷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谢谢爷爷!”严光霁差点就要给爷爷一个拥抱。
“其实我早就想好了,本来想等做完汇报就回家和您说的。”严光霁道。
“我已经决定了,以后还是要做一名捕快,而且要做六扇门最好的捕快!”
“小光,你……”
严光霁笑着道:“这次顺娘的案子让我体会到了破案的乐趣,和找出真凶的成就感。我想,毕竟我身体里流着捕快的血。”
严爷爷被他逗得呵呵大笑起来,他对玄玉道:“裴姑娘,这次真是要多谢你,我们严家又多了一名真正的捕快了。真是不知道怎么谢你才好。”
玄玉莞尔一笑:“事实上还真有一件事需要您帮忙,改天我再登门求教。”
当玄玉来到严家时,看门的老仆一听玄玉和的名字,离立刻笑道:“原来您就是裴小姐呀,我们老太爷念叨了您好几天了。”
严爷爷听说玄玉来了,笑呵呵的迎了出来,两个人寒暄了一阵,玄玉才切入正题。
“严爷爷,其实我想向您打听一个人。”玄玉道。
“什么人?”严爷爷问。
“您知不知道一个叫穆项狄的人,他以前是六扇门的千户。”
“穆项狄……”严爷爷的捋着胡子若有所思,“我确实知道这个人。
那时候我还是一个新人,穆千户是六扇门的传奇人物,当时的焱帝非常信任他,我们有时调侃说穆千户说一句话比指挥使还管用。”
“那您听说过黑虎军吗?”玄玉问道。
严爷爷摇摇头:“这倒是从没听说过。”
这个回答也在玄玉的意料之中,她又问道:“那这位穆千户后来怎么样了?”
严爷爷回忆道:“那时我只是个新人,穆千户是是皇帝身边的红人,我们其实没有太多机会见到他。但是穆千户是一个传奇一般的存在,很多人都是以他为榜样在努力,这其中也包括我。
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穆千户就不再出现了,即使重大场合也见不到他,直到他的职位被人顶替之后,我们才真正意识到他不见了。
但是上面好像对这件事讳莫如深,可以避免谈到他。但是你知道,越是被禁止的东西,就越是能引起人们的好奇心,尤其这还是在六扇门,这里充满了好奇心旺盛的捕快。”
“那有没有人查出原因。”玄玉问道。
严爷爷道:“上面的人讳莫如深必然有他的原因,如果真的有人能查到,那大概也不敢说。不过还是有一些传言流出来,一种说法是穆千户在执行秘密任务时不幸失败,但是事关机密不能宣扬。还有一种是说穆千户叛逃,焱帝震怒下令封口。”
玄玉道:“真的没有人知道当时的一点蛛丝马迹吗?这对我真的非常重要。”
严爷爷沉吟了一下,走到门边打开门四下看了看,又重新关上门道:“据我说知,当时有一个程恭的捕快一直视穆千户为偶像,穆千户失踪后他一直在追寻他的下落。
我和程恭那段时间正好一起查案,我们两个又是老乡,所以关系不错。一次办完案后一起喝酒,他说穆千户的事他已经查到些眉目了,但是后来他突然离开了六扇门回乡去了,从此后再无音讯。”
“多谢您!”玄玉十分感激的拜别了严爷爷。
殷綦从六扇门的卷宗中查到程恭是孝溪岭人氏,于是玄玉决定启程去孝溪岭寻找程恭。
“小姐,您又要走啊?这才回来没几天,就不能多住几天再出门吗?”裴福有些心疼玄玉整天东奔西跑。
玄玉笑着道:“福伯,你也知道我在做什么的。”
福伯道:“老奴知道,可是老奴想老爷和夫人一定希望小姐能平平安安的过普通人的日子。”
玄玉道:“福伯,就算我不找他们,他们也不会放过我的。一天不抓到他们,我们就一天过不了安稳日子。”
福伯点点头:“只可恨我没有用,帮不上小姐的忙。”
玄玉笑道:“福伯,你您在说些什么呀,多亏有你在,我才觉得自己还有个家。”
“老奴明白了,我这就去给您收拾行李。”裴福去给小雪帮忙了。
第二天,玄玉准备出发了,裴福依依不舍的送到门口,周爷爷也送出来,他拉着玄玉的手道:“裴小姐,我知道劝不了你,但是这事危险重重,你一定要小心。”
“放心吧,我会的。”玄玉微笑道。
玄玉上了车,殷綦也跳上车辕,刚要扬鞭,就听到后面有人喊:
“玄玉,等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