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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方丈赐信

罪妃奇传 青楚金 2572 2024-11-13 10:59

  日头已经稍许偏西,一直守着采莪的祁雷有些不太耐烦,想要出屋寻人又放不下昏迷的采莪,心下正焦躁间一个小沙弥端一饭托跨进门来,“施主请先行用餐,师丈稍候便至。”

  祁雷看也不看托盘,借着心中躁火吼道:“出家人慈悲为怀,舍妹伤势甚重,为何你们迟迟不肯来人救治……”

  小沙弥正不知如何作答,尴尬间一老者的话音从屋外传了过来:“施主切莫恼怒,本僧每日诵经礼佛不敢懈怠,弟子们早有训戒在先,未敢座前相扰,得知此事本僧已经训斥了他们。凡事必有轻重缓急,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更何况事发本寺,乃是修积功德之为,哪里会有不肯相救一说。”祁雷巡着话音找去,见一位年近花甲白须白眉的僧人已走近瓦舍,打眼看去那老和尚精神矍铄气度不凡,一袭红锦袈裟显示了他的身份。

  祁雷急忙起身向正跨进门来的方丈深施一礼,“多有得罪了,舍妹已经昏迷多时,望师傅及时相救。”

  老方丈点点头道:“施主莫急,你先用了餐一旁候着便是。”

  “方丈怎知弟子心情,舍妹生死未卜哪有心情用餐。”祁雷话语急促道:“师傅可懂得医理?”

  方丈呵呵一笑,伸手将祁雷轻轻推开,看着斜躺在土炕上的采莪道:“老僧虽对医理懂的不深,若是断个痛伤折骨毒蚀什么的,还是可以一试的。”

  “难道师傅已经看出舍妹身中有毒?”祁雷恭敬道:“师傅高明,是弟子失言了。”

  方丈目不斜视,喝道:“去将那餐食吃尽。”

  祁雷莫名不解,茫然地看着老方丈,见他面露严肃,猜测此人或是高人也说不定,甚是担心采莪的心情让他不敢违拗,只好坐到柴桌前去用餐。

  餐盘内一只黑馍,一小碟咸菜,还有一只陶碗内盛着满满一碗米粥,除此之外还有一只小茶杯内也盛满了米粥。祁雷虽有些奇怪也并不多问,他抓过黑馍吃了,端起陶碗刚喝了两口粥,一声极其虚弱的呻吟声突然传了过来,他惊的险些跳起,忽地从凳上起来旋风般跨至土炕前。

  采莪依旧昏迷着,伤口已经止了血,那只刚被取出的染了血的箭,被老方丈掂在手中仔细地查看着。

  “我明明听到了她的声音……”见采莪仍紧闭双目,祁雷心急如焚。

  “箭从体内拔出,即便是昏迷状态也会疼痛万分的。”方丈将那只带血的箭递给身后的小沙弥,“拿去药房,让平师兄用乌头草熬汁验一验。”

  小沙弥接了箭转身出了瓦舍。

  “她会不会有危险,多久才可醒来。”

  祁雷急躁的情绪并未感染到方丈,他答非所问,“去把剩下的饭吃完。”

  祁雷努力平复了一下情绪,说道:“我还是守在跟前的好。”

  “施主是不信任老僧吗。”老方丈呵呵一笑,在衣服内里掏出一卷帛布,“施主可将女施主的衣衫解开些,用此帛将她的伤口扎紧。”

  祁雷急忙解释:“方丈误会弟子了,我是担心舍妹心切,并不敢猜疑方丈的医术。”祁雷未接布帛,“弟子笨手笨脚的怎会包扎,望方丈怜悯,还是您来的好。”

  “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我乃出家之人。”老方丈硬是将布帛塞在祁雷手中,“再把那茶杯内的米粥喂给她吃。”说着话转身要往外走,边走还边说道:“那碗大的你最好将它喝掉。”

  见方丈要走,祁雷有些急眼,慌忙拦住了他,“不许走。”

  “施主误解老僧了,令妹昏迷非失血所致,乃是因为中了箭毒,估计此时毒已验出,老僧去药房看看一会便回,绝不会舍了令妹不管的。你且听我嘱咐,那帛带是用草药煮过的,有止血疗伤的作用,米粥一定让她喝下,只需一茶杯即可,且不可过量了。”

  方丈出了屋,祁雷硬着头皮为采莪包扎好,又费了好大的劲将那一茶盅的米粥给她喂了下去,忙活完这一切,老方丈也恰巧回了瓦舍。

  采莪的呼吸渐渐匀畅,祁雷可算松了一口气。却见刚进屋来的方丈眉头微蹙,不免又有些担心,于是揣测着说道:“舍妹若是还需用药……”他从衣兜内掏出几颗碎银子,“弟子这里还有些许银两,不知可够用的?”

  “阿弥陀佛,施主请将银子收起,令妹中的箭毒乃医道及其高明之人精心调制,此毒无药可用。”

  “师傅的意思是……”祁雷被方丈的话惊的险些扯了他的衣领,手伸了一半突然意识到太过无理,又赶紧缩了回来,“难道舍妹已无法医治?可明明看去她比先前好了许多……”

  “施主莫要着急,女施主中的箭毒乃是多种草药炼制而成,此几味草药本性温良但是性理相克,混合在一起而生出毒性,虽然此毒毒性较弱不会夺人性命,却会让人长期昏睡不醒。”

  “长期昏睡……”祁雷急道:“那会是多久?”

  “少则一月,多则吗……”方丈略一思索:“半年不止。”

  正说话间小沙弥从外跨进屋来,躬身道:“方丈,马已喂好,弟子已将它牵至舍外。”

  方丈点点头,从袋内掏出两卷封住的简信,对祁雷道:“施主请谅,本寺院已有近百年的历史,建寺至今从未留宿过一位女施主,本寺规模虽小但礼制规矩向来不敢打破。”

  “你要赶我们走?”祁雷怒目圆睁,“舍妹重伤在身我们能到哪去,你们出家人说的以慈悲之心待人,莫非只是虚妄之言吗?”

  “寺院乃静善之地,怎敢妄打诳语,老僧即说过绝不会舍了令妹不管,便会一管到底。”方丈将两封书简递了过来,“并非要赶二位走,只是让二位换个地方罢了。这两封简书,一封乃是药房的平师兄所写,里面写明了令妹所中毒的毒源,一封乃是老僧所写,是委托她人照料令妹的荐书。”

  祁雷接过书信疑惑地看着方丈,脱口道:“哪个她人?”

  “距离本寺五十里外有一座尼众禅院,庵名普慈寺。庵内的慧莲师太乃京师禅院的住持,每年中秋前后游历至此,清心修行三月方归。也是女施主有缘,正遇师太在此,且师太的医术在老僧之上,或许可以让令妹早些时日苏醒,施主可携令妹前往。”

  听完方丈所言,祁雷消了火气将竹简揣好,“既如此,弟子这就前往。”说着就要抱起采莪出屋。

  “莫急,施主还是将那碗米粥吃下再动身不迟,毕竟还要护着令妹行走五十里路程。”老方丈笑道:“而且据老僧所知,那普慈寺内有一旧规,轻壮男子入寺是一律不施米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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