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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庭问(2)

罪妃奇传 青楚金 2534 2024-11-13 10:59

  二人正说着,肖丞相突然想到什么,岔开谒者令问道:“王大人刚才说到此女对朝廷不满,即是掖庭女子,难道她是罪妇入宫,前朝曾与大舜为敌?”

  “这……此女虽是罪妇入宫,却没有丞相大人说的那样严重。”为不让皇上生疑,谒者令避重就轻地说道:“此女乃出身平民之家,因故地被我大舜收服,夫家因与王族有些牵累,因此才成为罪妇进入掖庭。”

  谒者令未指出祁姬旧时的王妃身份,却是为皇后留了余地,否则线人一说更是有了托词。

  “如此出身,倒是不该对朝廷有太大的怨恨。”老丞相轻轻点了点头,“王大人还请继续。”

  “诺。那告发的女子其后便经常的注意到她,曾悄悄跟随去了管事房外,见那祁姓绣女找到一个巡夜的小太监,听到二人私下交谈,说什么要想办法偷偷进入前殿,还说到漪澜宫南熏殿之类的话语,随后二人又去了通往前殿的掖门打探……巧的是那日当晚偏就发生了刺客一案。而且在此女听到刺客被当场击杀的消息后,神情异常紧张,再次急急赶往管事房寻找巡夜的小太监,更加引起绣掌使的怀疑,因此才报了官。”

  听到这里,皇上意味深长道:“果然不假,确有通报之人,那告发的绣女可曾传来问话,女官所说是否属实?”

  “回陛下,臣曾遣人去传过那名女子,可不知为何她却突然患了失心疯魔,已被潜出宫去。此事已经掖庭令证实过,确是见过那女子病发的状态。”

  “会有这样的事情?”罗平脑子里开始了过电般的思考。陛下如此不厌其烦地听着谒者令对案件的详细庭述,还不时地用自己的思路左右案情,在他的记忆中仿佛还是第一次,难道皇上的真实用意不在案件本身,而是……他似乎窥视出一些眉目来。

  “王大人,那女子如何会患上失心疯魔?”罗平略显疑惑地问道。

  “这却不知,说是突然发病并无任何征兆,这种病掖庭常有发作,而且无医能断。病发之人向来是轻者送往殇庭,重者潜出宫去。”

  “即然如王大人所说,那名女子在告发当时就已到了发病的前期。据我所知,这种患失心疯魔之人往往话不由心,而且还会时常产生幻觉,直到思维不受自控,疯狂的举动才会发作出来。”罗平说着,向皇上一施礼道:“陛下,臣以为单凭一个掖庭宫女,几无自由之身,而且常年住在掖庭,对前殿并不熟悉,为刺客线人一说太过牵强。”

  “那个巡夜的小太监,对皇宫却是十分的熟悉,起码对掖庭相当的熟悉,刺客就是先躲在了掖庭,入夜后才从掖庭进入的前殿。”皇上知罗平向来谨慎,为不至让他破坏了自己的计划,因此先发制人地说道:“而且那晚确实有野猫进入了南熏殿,小太监也曾进入前殿内廷,若不是为了相助刺客,刺客又怎会顺利探得朕的行踪,难道这俱是巧合不成?”说着目光转向谒者令,“朕说的可对?”

  “陛下说的是。”

  罗平只好暂时沉默。

  “那个小太监,同携猫入前殿的可是同一个人?”皇上问道。

  “是同一个人。”

  “果然是同一人,小小太监竟能在这森严的皇宫内自由进出,是持了哪个内廷的路符。”

  庭下众人见皇上面露怒色,已知皇上用意。

  “他打了皇后娘娘……的旗号,未持任何路符。”谒者令小心翼翼地说道:“守掖门的太监交代,他私传的是皇后娘娘的口谕,又见他携了皇宫严禁的猫儿,因此未有怀疑。

  皇上冷笑一声,道:“事情的所有背后,原来都隐藏在这里了,难怪那夜刺客可以如此轻而易举便探到南熏殿去。”一股穿透人心的凌冽夹杂在他的冷笑声中,“谒者令,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你继续往下讲。

  “后来,便发生了下毒一事。”

  所有人顿时骇住。

  “众卿为何都不言声了?这后面发生的事情众卿当是都已经听到过风声,就在那两个掖庭罪人被羁押之时,皇后曾派她的侍姆打着送饮食之名,险将二人毒杀。”舜帝阴沉地说道:“只这给在押囚犯送饮食一节,已经解释不过。而且之后那位下毒的侍姆又莫名其妙地死在凤仪宫自己的住所内。”见众人仍不言语,皇上又道:“案情讲述到这里,不是已经很明晰了吗?此案到这一步,才是全部的梳理清楚了。”

  舜帝半是条理半是混乱的释解,令庭下众人心下俱是一沉……皇上的意图虽然明显,但也太过急躁。

  众人无语,罗平首先打破了沉寂,“陛下,这案情还有不很明确的地方。”

  “还有哪里不明。”皇上不甚耐烦地说道。

  罗平向皇上一施礼,转向谒者令,“王大人,我有几个问题要问问大人。”

  “罗大人请讲。”

  “那件被毁的展衣为何没有了下文?”

  “那件被毁展衣,已由长信府送至皇后娘娘的椒房殿。”

  “既然那名毁衣的绣女,同时也是皇后娘娘遣去为刺客引路的线人,这便说明此女乃是娘娘可信之人,即是娘娘自己的人,却又要损毁娘娘的展衣?王大人这点又如何解释?”

  谒者令在脑中斟酌着字句,如何说辞还真的有些令他为难,有些话最好还是让皇上说出来的好,思衬片刻后说道:“或许那女子毁衣之时,并不知道那便是皇后娘娘的展衣。也或许,是为了陷害她的长官,下官在对绣掌使问话时,听她话里之音二人似乎十分的不昧。”

  罗平刚要再说什么,却被皇上打断了,“就算谒者令所说这两点俱有可能,但是最值得怀疑的是,被毁的展衣下到皇后处已有多日,却未见皇后降罪下来,这着实与皇后的作风不符啊。”

  “陛下以为是为何?”罗平小心问道。

  罗平的寸步不让,令在场的其他三人甚是紧张,肖丞相一个劲地向他传递眼色,皇上的用意已明,你罗平非要在这里班门弄斧,就不怕引火烧身吗!

  罗平自有他的道理,此案看似牵扯的不过一个无足轻重的掖庭罪女,实则关系的却是太子的地位,作为太子之师,自然是要据理力争的。

  皇上冷笑道:“也或许,此女乃是奉命为之,待事发之时,皇后便可拿出这件被人为损毁的衣物,将责任推脱的一干二净了。”

  皇上话音刚落,一太监急急走了进来,启禀道:“陛下,皇后娘娘求见,小奴已是拦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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