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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疑心

罪妃奇传 青楚金 2691 2024-11-13 10:59

  掖门处于掖庭的最东端,由一条高墙夹道的小巷连接着,若要去往前殿,必须经过这条幽僻的巷子。

  祁姬快步走进巷口,时间刚过日央,四周已是寂静的连一声猫叫都再难听到。巷口以里狭窄的路面向北不停的延伸,一眼望不到的尽头仿佛引领着上面的行人,若非通往天堂便是指向地狱。

  两侧几乎欲要压下的高墙死一般的沉寂,祁姬一心惦记着采芑心无所思,只顾着匆匆前行。突然一阵风一般的感觉在背后嗖地刮过,祁姬一惊,赶紧回身看去,除了来时的小路变得幽长,身后却是空无一人。

  窄巷内仅有的一颗紫橡树,枝叶正长得繁茂,因为没有风吹过,树叶一丝不动。祁姬害怕起来,阴霾瞬间罩住了整条窄巷。

  眼看就到掖门了没有理由退回,祁姬小心翼翼地转过身紧跑几步,来到掖庭门的廊下,使劲推了推关闭的门扇,大门在里面反锁了。

  正要呼唤守门的太监侍卫,突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祁姬条件反射地转回身,不料结结实实盘在头顶的发髻又倏地滑落下来,散落的长发凌乱的披了一肩。这也太过诡异,祁姬惊惧地向四周和廊外看去,但同前次一样,巷内还是空无一人。

  凝固的空气都让人感到毛骨悚然,再不敢于此处停留,祁姬惊恐地往回路跑去。

  刚跑出不过数丈,掖庭大门却吱呀一声打开了。祁姬只顾奔跑,哪里还能听到开门的声音,但是随后而来的一声惊叫,让她惊怯地停住了脚步,惶恐不安的紧闭起双眼。

  “你是谁?”一个女子的声音。

  “你是人还是鬼?”另一个女子的声音。

  听到人声,祁姬赶紧睁开眼睛转过身来,前方看到的却是两个抬着箱笼的前殿宫女。

  “我还以为……”祁姬终于松了一口气。

  俩女子见是一个掖庭的宫女,没好气地说道:“我们还以为活见了鬼了,你披头散发的在这鬼巷内疯跑,想要吓死人吗。”

  祁姬赶紧拢齐了头发,略一欠身道:“对不住了。”说着,一抬眼看到女子身后的大门敞开着,守门的太监正扶着门板,偷偷向这边窥视。祁姬顾不得解释,急忙向前奔去,二位宫女还以为遇到了疯子,忙向一旁躲闪。

  看门的太监也被祁姬的举动骇的不轻,就在她跑到大门前的一刻,两扇门板啪叽合在了一起。

  祁姬只得隔着门缝喊:“请问这位公公,一个时辰之内,有没有一位掖庭宫女从这儿通过的?”

  等了片刻没有回答,祁姬焦急,再问:“这位公公,麻烦了,就请您告诉我……”话还没说完,对面冷冷地抛过一句,“别说一个时辰内,就是今日大半日,连一只耗子也没有窜过来的……也不知哪里来的疯婆子。”

  祁姬略放下心来,因为去往前殿的路这是仅有的一条。旁边的两个女子莫名其妙地看着她,甚至忘了走路。祁姬抱歉地笑笑,“惊到二位了。”说完疾步往巷口走去。

  祁姬找到采花正采在兴头上的云莫,见她兜了整整一前襟的苦谏树花,说道:“采这样多,这是要将你的一张脸烧成灰吗?”

  “不是姐姐让采的吗?”云莫的脸下意识地往下一拉,又赶紧恢复了常态。

  “虽说这苦谏树的花苞可以消去你脸上的毒气,却也不能过了量,过量效逆只会是得其反的,今夜睡时,你只需拳头大的一撮即可,往后也无须再用。”

  “不早些说,害的我爬上爬下的也甚是辛苦。”云莫抓起一撮揣了,衣襟散开将其余的花苞洒了一地,然后急切地问道:“姐姐去了掖门,可看好如何才能通过?”

  “那掖门有人通宵值守,没有签牌休想通过。”

  云莫嘴一撇,“那可如何是好?”

  祁姬不甚耐烦,“待回去再想想法子吧。”

  …………..

  二人一起回到绣院。

  走进回廊,绣掌使的声音传了过来,“绣图可取了回来?”

  听到声音,云莫首先回过身,看到掌使正从自己的房间出来。

  “回大人,那绣图……其实没有……”云莫闪烁其词,要怎样回答一时间也没能想的周全。

  “回大人,”祁姬也转过身,略一辑礼道:“碧綺已将绣图还了回去。”

  “还了回去?这短短的时间还去了哪里?”绣使将怒,总感觉此事可疑,于是紧紧盯着不漏圭角的祁姬想要探个究竟。

  “说是前殿一位热爱刺绣的宫女,每回过来送脏衣,都会去画院寻碧綺索要一副绣图,因此二人相熟,蜀绣参照图便是这位宫女借她一观的,我同云莫去之前刚巧那女子又来掖庭,便取了回去。”

  “这样巧,可是这样?”绣掌使目光转向云莫。

  云莫目光变得游离,脑中急速想着应该如何回答……现在看来,掖门无法通过见不到芷淑,事情便难以解决。也许在掌使面前把所有的一切都推到祁姬身上,或许就可以远离祸事的漩涡了。只是,万一哪句话漏了破绽,又会不会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云莫犹豫着,再三的纠结难断。

  “为何不回答本掌使的问话?”绣掌使厉声喝道,云莫的犹疑让她疑心大起,不知道这二人在上演一出怎样的戏码。

  僵持有时,三人各自想着心事,祁姬知云莫老毛病又要犯了,也看出掌使起了疑心,要不要先发制人?

  酝酿一二,在云莫开口前,祁姬回道:“大人,云莫有事要禀,只是事情棘手,却是十分的难以开口。”

  “你……”云莫没有提防祁姬的先发制人,狠狠地瞪过来一个恶毒的眼神。

  “难道绣图一事,根本是你二人编了出来的?”掌使看着这两个向来不睦之人,突然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云莫你说,是何难以开口之事?”绣掌使大喝。

  事情逼到了眉睫,于是云莫豁了出去,“根本就没有什么蜀绣参照图,这些谎言都……都是祁绣娘编了出来的。”

  “这就怪了,明明是你去大人那儿报说的绣图一事,又为何是我编了出来的?”

  “虽然是她禀告的本掌使,可为何你要承认绣图之事是你所为。”绣掌使被说的大惑不解,蹙着眉头问道。

  云莫道:“若非她编造出来,又怎会往自己身上招揽?”

  祁姬不屑地笑笑,“我为何要编出参照图一事,你不是最清楚的吗?而且事情非同小可,若不及时禀明大人知道,或许回天无术。”

  云莫偷偷瞥一眼大人那张严厉的脸,别说是要自己承认,就是诬陷之语都紧张的说不出来了。

  绣掌使听着祁姬暗中藏珠之言,又看到云莫一副紧张不定的样貌,奇怪地问道:“你们做了什么涂穷之事?为何吞吞吐吐。”

  正说着,采芑从外边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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